亨利不请自来。

他来的很准时，距离上次治疗刚好一星期。汤姆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出血情况也好了很多，亨利又带了新的药过来，详细的嘱咐用法用量。

汤姆的眼睛一直落在南希身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学南希的动作，南希在笑他也笑；南希撩头发他也撩了撩不存在的长发；直到南希看过来，汤姆还在傻笑。

亨利凑近南希道：“要不要再帮他看一看脑子？好像伤的有点严重。”

南希拿起水杯躲远一点：“不用。”

南希将水杯递给给汤姆，嘱咐他慢一点喝下，转身对亨利道：“我送你出门吧，正好有事要去镇上一趟。”

“好。” 亨利起身去拿自己的药箱，南希走去客厅到橱子里拿自己最近钩织好的蕾丝准备到商店里去卖。

亨利最后回头看了汤姆一眼。刚才查看伤口时，他和南希的种种表现足以说明，二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而且处于还没有挑明的阶段，就是这一阶段，两个人的关系最暧昧，最甜蜜。瞧瞧他们刚才眉来眼去的样子，亨利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擡脚正要离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衣角，亨利回头，发现正是汤姆。

……

南希摸摸衣服，感受到贴身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嘴角溢出笑来。

这是她靠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不是偷，不是抢，更不是坑蒙拐骗，而是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劳作赚取的第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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