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来道歉。
两两相望,徐宴祁此刻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令陈乔根本望不到底。
他手指捻了捻西装上的扣子,带了点审视的意味看她,直到她被他看得脸色不太自然,陈乔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说。
“我接受了。”
他手掌拍了拍身上的这件西装,表示他接受了她致歉的礼物。
陈乔张了张口,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就看着徐宴祁懒散地睁着眼,问她。
“还有什幺事?”
男人接受了,但神色还是一样的寡淡,平静得过分。
陈乔欲言又止,“没事。”
接着,下一秒,她退出了他的房间,在走的时候还体贴的帮他将门带上。
等陈乔走后,徐宴祁粗喘出一口气,后背已经出了大汗。
陈乔并不知道,刚刚他虽在她离开时,从容不迫地收回视线,但其实他内里的情绪就如同惊涛骇浪般地在不断翻涌。
他心里是下意识不想她离开的。
因为,他已经快一周没见过她了,甚是想念。
此时,徐宴祁所呆的房间里,周围静谧到像是连掉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在他脱了衣服躺床上后,他静静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做什幺。
好像至从陈乔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后,他就开始找不到事情做了,整颗心、整个人都想围着她转。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之前的徐宴祁对工作有绝对的专注力,他以事业为重,雄心勃勃。
而现在的徐宴祁,似乎能共情陈乔的生活状态。
忙碌、应酬多、交际圈复杂,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想有朋友两三、烟火沾染,踏着江州小镇细碎的石子路,耳边充斥着鸟鸣和那条巷子里清晰可见的市井声。
整个世界都以最平凡的方式唤醒他,简单却又充满力量,让他自己走出他生活的节奏。
徐宴祁想起来,以前的他对温岁,都是有理有据的生气。
而现在的他,对陈乔,总是无厘头的生气。
不知为何,他竟然能感觉到陈乔的憋屈,像温岁总是生他气那样,令他很憋屈。
越想越乱,徐宴祁想着下床抽根烟,他换上了家居服,拿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打开门扶着墙迈步走出去。
走廊上没开灯,客厅也没开灯,如果要开灯的话,还得走去餐厅的位置。
徐宴祁懒得去,他趁着马路外面映射进来的微光,一步步挪着脚经过沙发往阳台的方向去。
而这时,陈乔正站在阳台无声的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她恍惚间才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身。
接着,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陈乔两只脚交叠一绊,就这幺跌进了徐宴祁的怀里,脑袋砸到他的颈窝……
陈乔稍稍擡头,柔软的嘴唇又刚好碰到了他的锁骨处。
徐宴祁上身的睡衣扣子,还没来得及扣。
所以当她的唇不小心复上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但很快他就伸手握在了她的细腰处,将她推开。
陈乔没想到他把她推开。
她尴尬了一下,“抱歉,我绊了一下。”
徐宴祁沉哑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没事。”
而这时,陈乔下意识垂着视线,就注意到了男人胯间顶硬的那处。
那根肉棍,硬涨到仿佛要将睡裤顶破,笔直立起的程度令她看得心跳如鼓,她炙热的呼吸,声声呼出来。
徐宴祁听着她在面前胡乱喘着气的声音,他紧攥了攥手里的烟盒,转身欲走。
可就在这刹……
有她身上的清爽好闻的柑橘芳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