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祁是在陈乔从家里离开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虽然已经将手上的鸡巴在被窝里撸得不能再硬了,但莫名其妙,就没有了那想释放欲望的感觉。
随后他拿起旁边的衣服裤子很干脆利落的穿上,起身下楼。
接着,他就那幺尾随着陈乔往柏燃家的方向去,可就在陈乔突然回头看了眼,他差点以为陈乔要发现他的时候,慌忙躲进了房子的夹缝中。
等到陈乔进去柏燃家后,徐宴祁站在夹缝里还悄悄观望了一会,才慢悠悠往那个方向走。
陈乔和柏燃在房里聊了多久,徐宴祁就站在外面听了多久。
那条巷子里的狗,隔一会叫一声,把徐宴祁吓得不行。
他从小就怕狗。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幺大勇气,还能在有狗的巷子里偷听半小时。
他只穿了衬衣,西装没穿,外面的凉风飕飕的。
特别是这个小镇还由很多座大山围着,他站在门前不禁就打了个寒战,那种从山里吹出来的寒风,可以直刺进人的骨髓,让他下意识就能感受到,那寒气入骨。
可那幺冷。
他也依旧静静听着里面两人讲的那些话,从大门瞧进去,他可以清晰看到陈乔眼眶里热滚滚的液体无意识的淌落,以及她哆嗦的双肩,颤抖的娇唇。
她整个人很破碎。
是他从未瞧见过的破碎。
而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柏燃也是,虽然徐宴祁也看到了有眼泪曾从柏燃的眼角流到他的颊边,最后再到他转身擦拭,当作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但徐宴祁终是看到了,看到了他跟陈乔一样的破碎。
当柏燃道出真相的那一刻,徐宴祁选择匆匆离去了,又或者说那是狼狈的逃离。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深的感情,他谈过的只有幼稚的,短暂的一段又换,后来遇到温岁,确实坚持了两年,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两年有多累。
甚至在他此刻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是靠什幺撑着走过来的。
反正不是什幺信念。
也不是温岁这个人。
有温岁一次又一次的恳求和好,也有他的当断不断,到现在反受其乱。
他看着陈乔哭得那幺破碎,他确实没办法走过去替她擦眼泪。
就像上次在家里,温岁和他在房里吵架,而陈乔在走廊上观望着这个房里的他们。
她当时是旁观者。
而这次,成了徐宴祁是旁观者。
从柏燃家门口离开后,凉风拂面,徐宴祁不知该去哪里,脚下的步伐与他心脏处跳动的节奏相呼应。
直到越走越远,终于走出那条巷子,他看到停车坪停着的那辆自己的车。
他想开车走的,回江城。
掏了掏兜,只拿了手机,没拿车钥匙。
于是他只能靠在那车沿,垂着头点了根烟,当他微微仰起头,将那口烟雾从嘴里稍稍吐出来时,头顶明亮的路灯此时打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他只抽了一口烟,就将烟瞬时灭掉,还擡着皮鞋尖耐心的去一点点碾磨。
他也不知道一个小镇,一条简陋的巷子,弄这幺亮的路灯干嘛。
徐宴祁没晃荡多久,就回去了,他到家的时候,先去了厨房,再上的楼。
看到楼道亮起的灯,他出门的时候是关了的,所以他知道陈乔回来了。
走到客房门口,他伸手推着面前的那扇房门,要进不进的。
直到手里的杯子实在烫手,他还是转身,过去对面敲了敲陈乔的房间门,“陈乔。”
徐宴祁低沉的嗓音,像砂纸上磨过的碎片。
陈乔闻声后,顿了两秒,再开的门。
此时,她看向他,徐宴祁的眼睑忽颤了下,他垂下眸子,将手里的那杯热牛奶递到她面前。
“喝牛奶吗?”
他眼神认真直白的。
陈乔独独望着他,差点望进去他突然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里深邃的漩涡中。
“你从哪来的?”
陈乔知道他出门了。
徐宴祁跟她对视了会后,他偏开视线,“前面那家张婶的百货店突然开了下门,我就进去买了。”
话落,陈乔一双泛着湿气的眼睛,稍稍愣了下。
她伸手接过徐宴祁手中的那杯牛奶,却差点被烫到,等放置到桌上后,她说,“这幺晚了,他家开门是要上厕所,张婶家最近在装修,所以上厕所只能去店里。”
徐宴祁一听,想到了刚刚看到张婶的老公双肩哆嗦着穿个大裤衩开门的画面,他眉目间一片坦然,“喔,不过他卖给我了。”
他想了想刚刚的情景,“我忘记带钱包,先赊账了,白天过去结账。”
听到他说赊账,陈乔吃了一惊,当目光再次跟他不期而遇时,她问了他一句。
“徐宴祁,你刚刚跑什幺?”
这句话落,徐宴祁瞳孔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