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动静惹来了其他同学的注视，教室里倏地安静了一瞬。

就是上课铃响过之后，老张站在教室门口了，也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

陈最的气场让徐舒阳有些不敢跟他起冲突，悻悻起身，可真这样走了，他又觉得不甘心，挂不住脸。

“最哥，怎幺这幺大气性。”他故作轻松地拍拍陈最的肩，微笑和煦，“让你让你。”

陈最瞥了他一眼，蹙着眉，擡手拍了拍被他碰过的地方，走到自己位置上，朝顾声笙伸手。

女孩子疑惑地擡头看他。

“湿巾。”陈最说，言简意赅，“脏了。”

声音不轻不重，即便教室里又重新嘈嘈起来，也足够一部分人听得清楚了。

徐舒阳离开时的脸色十分难看，抿紧了唇，高中三年里，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但别人问他为什幺忽然跟陈最闹了矛盾，他却又说不出口。

顾声笙将湿巾递给陈最，宁柠唏嘘着便从自己位置上坐到两人前桌，手撑着脸，问陈最：“他怎幺惹你了？”

陈最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自己刚才拍肩的手，然后又擦了擦桌椅，擡眼给了顾声笙一道眼神。

宁柠长长的“哦”了一声，瞬间就明白了：“难怪那次我们去吃饭他非要跟着，啧啧，声笙，你们同桌都那——幺久了，就一丁点都没有看出来徐舒阳对你有意思幺？”

宁柠故意夸张了声音，就差拿手给顾声笙比划到底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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