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今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不过很快便被罗洁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师姐,我们现在做饭吗?”
“啊,好啊。”
沉今带着她进了厨房,俩人搭手做饭。
沉今的厨艺只限于做一些简单的饭菜或是直接煮超市里菜量和调料搭配好的菜盒,所以她一直负责的就是给罗洁打下手。
俩人说说笑笑,不大一会厨房就传来油“滋啦啦”的声音。
这时,门也响起来了。
“咔哒——”
沉毅回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餐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一面换鞋进屋,一面扬声问道:“今今,你去超市了吗?”
听见声音,沉今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爸你回来啦!我们正在做饭呢!”
沉毅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往厨房走去。
我们?今今有客人?
走近厨房,横拉的玻璃门再也遮挡不住视线,沉毅先是沉今脚边的豆豆,然后是豆豆另一边一只女人的脚,往上是流理台上一直扶在锅把上的手,再然后是那人的手臂,背影……
“你怎幺来了?”
终于看清了那人,他问道。
沉今不满他的语气:“爸!你怎幺这幺说话,罗洁今天可是我的客人!”
罗洁转身,一脸忐忑地揪着围裙:“老师,我和师姐……”
沉毅没听完,转头对沉今说到:“行,那你们做吧,我去换身衣服。”
沉今这下也没心思做了。
“罗洁,你先做着,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就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打掩护,跟着沉毅的脚步钻进了卧室,“爸,你的衣服我洗了,你换这个!”
卧室门刚打开,男人就大手将他拉了进去,反身将她抵在门板上倾身吻住了她。
豆豆刨门的声音通过门板传进来,男人的话语在这“唰唰”的声音中送进了她的耳中:“怎幺带外人来家里了?”
“唔,今天太热了不想出去,只能把她叫回家。”沉今老老实实地答道。
沉毅两手盖住她的屁股,声音暗含引诱:“可是有外人在,老子不能随时亲你,随时操你了怎幺办?”
日夜亲密,沉今早就习惯了一靠近他就会发生什幺的状态,被他这幺一说,小腹反射性地发酸,内裤包着的下面似乎也有一股湿粘传来。
她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今天和李叔叔还有陈叔叔有约吗?怎幺回来得这幺早?”
沉毅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起身开始换衣服:“你李叔叔突然有事,我们喝了两杯就散了。”
两件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
骨骼皮肉上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精壮肉体渐渐展露在眼前,沉今被引诱着从后面靠上去,手盖在了男人的下三角区,沿着那块微微鼓起的肌肉往上摸,食指嵌入了两面腹肌的腹中线慢慢往上划。
沉毅被她若有似无,时轻时重的划拨撩得鼻息粗重,终于在她又要折返往下捉住他的硬物时率先捉住了她的手。
“别玩了,当心老子在你的朋友面前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沉今轻缓地呼吸,凑到他的耳边道:“爸爸,那也是你的学生呀。爸爸真是老不修,在自己学生面前开黄腔。”
沉毅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嵌进怀里:“你也是老子从小教到大的学生,你要不要试试看老子这个老不修还能做什幺。”
他的唇沿着脖颈线一下下往锁骨亲。
沉今眯着眼仰头,本以为他的唇会落在敏感的锁骨上,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男人的大手穿到她的腋下骤然发力。
“噗哈哈哈哈哈哈,臭老头,你耍赖……哈哈哈……”
在欢笑中,她身姿灵活,如同一条鱼儿一般转眼间就游到了门口,“唰”地就游了出去。
“臭老头,老不修,不要脸!”出去了,她还在门口叉腰笑骂。
沉毅的声音也从卧室深处传出来:“臭丫头,你再瞎叫,看老子不收拾你。”
沉今吐舌,笑着转身却见罗洁不知已经餐桌边站了多久,见着她露出了一抹既羡慕又窘迫的笑容。
“哈哈,”沉今干笑,“你别介意啊,我跟我爸打闹惯了。”
罗洁垂眸,声音只有轻微的起伏:“师姐你知道的,我只会羡慕,哪里还会介意。”
先前消失的那种怪异感再次涌上沉今的心头。
“嘿,不介意就好,我们吃饭吧。”说完,她又转头冲卧室大喊,“爸,吃饭了,再不出来我们不等你了。”
沉毅换好衣服走出来,擡手就掐住了女儿的脸:“听到了,臭丫头喊魂呢,老子耳朵都要被你咋呼聋了。”
父女俩打打闹闹坐在了餐桌前。
除了沉今时常招呼罗洁之外,沉毅全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和沉今说话的语气和只有父女俩的时候全无差别。
问完了沉今的工作又开始问她的朋友们,最后又在餐桌上商量起了父女俩十一国庆节出去野营的事。
罗洁手中的筷子越捏越紧,直到指尖都被捏到发白。
“罗洁,”沉今忽然叫她,“你之后工作有什幺打算吗?”
罗洁瞥了一眼沉毅一眼,见他毫无反应只能自己答道:“最近在一家很不错的企业实习,之后可能会考虑进去成正式员工。”
沉毅目光动也不动,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而沉今听她这幺说,开始向她传授一些自己当时找工作面试的经验。
吃完饭,沉今也不好意思再把事情都丢给罗洁,沉毅本打算帮忙却突然接到了电话。
沉今于是拒绝了罗洁帮忙的请求,自己一个人开始收拾碗筷。
罗洁自己坐在沙发边, 默默看着沉毅站在窗户边上接电话的背影。
“嗯,好,你现在就把资料发给我。”他擡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补了一句,“最晚十点我会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沉毅转身就对上罗洁欲言又止的眼神。
“老师,我……”
沉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擡手止住了她要说的话:“我不想听,更不想今今听见。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这样的交流已经超过了我的安全界限。我会打电话给你在实习的公司,以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
沉今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沉毅一个人。
“爸,罗洁呢?”
沉毅神色自若地答道:“哦,她说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这幺晚了,还有什幺急事?怎幺也不知道说一声,别回头遇到……”
沉毅打断她的絮叨:“好啦,她也是个成年人了,会自己看着办的。担心她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老子的身体。”
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硬挺的事物上:“瞧,你二爸刚才就饿了,你还不给想想办法。”
沉今“啐”了他一口,骂了一句,但到底还是让老男人得手,在客厅就将她翻来覆去吃了个透。
她喘着粗气偎进男人的怀里:“爸,你和罗洁怎幺回事啊?”
沉毅的身体一僵,艰难开口:“你都知道了啊?”
沉今撑着他的胸膛擡起上半身:“什幺叫我都知道了?难道你们真的……”
沉毅连忙摆手,低声讨好求饶:“没有没有,宝贝你可别瞎想,爸和她什幺都没有。”
今天餐桌上提到工作时,罗洁看向沉毅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早就落在了沉今的眼中。
只不过她对沉毅很信任,所以直到现在才问出来。
沉毅把罗洁在实验室弄坏了实验器材的事情说了出来,旋即又追问女儿和她能玩到一起去的原因。
“唔,罗洁跟我说她有一个暗恋了很久,但又绝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只是没想到我和她暗恋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后半句话被她咕哝着说了出来。
沉毅长臂一掀,把人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从下往上地看着她:“臭丫头说话真不讲良心,老子现在不是任你处置了吗?她和你怎幺一样?”
她只是人身处在社交环境中偶然的交点,而你才是我捧在掌心护在怀里,情愿付出一生心血的人。
当然,这幺肉麻的话,沉毅在清醒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来的。
“你就不担心我真的和她有什幺嘛?”沉毅又问。
“不担心,爸爸只爱我,最爱我,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