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了，永远不走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宝宝，我离婚了，同时也被家里赶出来了。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了。」

周围分明安静的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我却仿佛置身于寺庙，烛火在我眼前摇曳，鼻尖萦绕着虔诚的香气，耳边是僧人们集体打坐念经的低喃。

只不过他们口中念诵的不是经文，全是程嘉逸说的关于我和他的未来。

头顶柔和的日光灯光线给程嘉逸周身渡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晕，这一刻的他变得圣洁、光明。

对，就是「圣洁」「光明」

这些个让人心里一咯噔、不太适用于爱人的词汇。

他低着眉眼的模样又令我想到那副漂浮在苦海之上的渡海观音像。

我想，他终究还是一年前那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如神佛般淡漠悲悯的程嘉逸。

不然，他怎幺能用这幺平静的语气告诉我，他离婚了？

若我是他。

若要我放弃牺牲一切，娶一个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女人为妻。

我肯定会跑到她面前，得意洋洋地邀功，将我所付出的夸大其词地讲给她听。

若此时我发现她和别人在一起，定会破防大叫，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我一定会剖开她的肚皮看一看，看看她的血液从哪里开始流动，亲眼证实她是否长着一颗人类的心脏。

程嘉逸的松弛和无私放大了我的自私和自大。

从前的我，就是这样用我的爱绑架要求程嘉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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