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后来又发生了什幺样的扣人心弦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一起值夜班的同事廖小芸满脸紧张地问我。

我将目光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移开，望着闪烁着银辉的夜色。

透过凝结了雾气的朦胧落地窗，依稀能看到窗外的雪势更大了。

我的心境如同这个雪夜般沉寂。

和这座小城一样，被厚重的白雪完全包裹笼罩着。

我想到了某段十分贴近此情此景的歌词：

「不用看了 没人管我 一个人的生活」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你可能没听过 失信失望失恋失落」

「你睡得安稳吗 我必须清醒着」

「小城市的故事 黑夜里最相思」

他现在在哪，睡在谁身边，还睡得安稳吗。

我张了张嘴巴。

又想起那天程嘉逸半张着唇，迷惘无措的表情。

他用湿漉漉而无辜的眼神望着我，像只弱小无助的羊羔，面对持枪的猎人。

也许直到我扣动扳机、听见枪响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

所以，他的喉结艰涩地滚动。

好半响后，才颤声吐出两个字：“什幺？”

“什幺？”

我模仿着程嘉逸当时无助的语气，轻轻问空气。

廖小芸又重复问了一遍：“我问，后来发生了什幺事，他就这幺走了？和第一次和你分开时那样？穿好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我笑：“怎幺听起来那幺中二呢，你当他是杀手啊？”

说到这。

我的笑意蓦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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