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的烈日穿不透繁密的树冠枝叶,为树荫之下大步行走的身影换来一丝清凉。
可这凉意,却传不到身影怀里抱着的女人身上。
春秀被他像抱小孩儿似的,大掌兜在她的屁股底下,大腿盘架在他健壮的腰胯上,阵阵热意从他宽大的胸膛升腾而起,像一块被太阳晒了一整日的大石头,谁不小心贴上,便能感受到那股子闷烤的火热。
男人紧抿着唇,眉似剑,目如炬,豆大的汗珠落进他的眼睫里,他却仍旧一眨不眨,步伐坚定地往前走。
如此雄姿英发,倒不像是身上挂着个女人,反倒像是提着砍刀要上战场似的。
春秀倏地紧张起来,心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悄悄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溪流哗啦的声响逐渐清晰,她侧头向后看去,眼见已不足十余米,连忙赔了笑脸,小声同他商量“等你洗完,还是回家去吧?”
蒋蔚淡淡瞟她一眼“又不嫌我在炕上都是汗了?”
春秀偷偷撇了撇嘴,这人怎幺这幺记仇,她不就是在炕上说了他一回,说他一身都是汗,动起来的时候都甩她脸上了。
那都是小半月前的事情了,竟还被他记到了现在!
“谁叫你大热天还非要做这些事儿......”
蒋蔚踩着碎石往水里走,水面及至大腿时,他忽地撩起一掌凉水,泼向她的胸前“所以我这不是给你找了处清凉地?”
胸口一湿,清凉的溪水瞬间带走了几分闷热,春秀忍不住喟叹一声,倒是突然也挺想到水里泡上一泡。
湿濡的轻薄衣裳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两只饱满玉桃的曼妙形状,小山一样的隆起之上,又有一处微凸。
蒋蔚只瞧了一眼,便觉口干舌燥,好似在旱地里几天几夜没喝水,恨不能一头扎进水里,大口灌上一肚子的水。
将她放下后,他捧起水往自己脸上连泼了好几下,才将将消下那股子无名的燥热。
“是不是凉快了许多?”
他一把撩起被水溅湿的额发,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本就冷硬的眉眼,显得愈发刚毅深邃。
即便是裹挟着情欲的黑眸,也完全不见其中有污秽之气。
春秀怔怔地看着他,忽而想起初见他时,便觉得他和村里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轻视里还夹杂着令人恶寒的打量。
可她叫住他时,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是平静无波,即便她说出愿意陪他睡觉,他也只是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淫邪的恶意。
恰如这一刻,春秀虽有些紧张他会在外面胡来,但心底里却是信任他的,只因她知晓,他定不会叫她陷入难堪。
“怎幺忽然一直盯着我瞧?”
蒋蔚擡手脱衣,露出腹间精壮紧实的大块肌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调笑,又追问道:“等不及了?不如我们直接开始?”
春秀羞红了脸,柳眉微挑,嗔骂道:“瞧你人模狗样儿,还不许人看两眼了?”
他低笑两声,一边去扯裤腰上的束带,一边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当然能看,夜里炕上看不清,趁现在你仔细再多看几眼。”
顺着他手下的动作,春秀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胯间,那里早已高高顶起一团,被溪水浸湿的粗布紧紧贴着大腿,将那一根粗长可怖的物什勾勒出完整的模样。
长棍在湿布下抖动,便好似有水蛇钻进了他的裤裆里,粗硕的蛇身缠绕着腿根,随着裤腰一寸一寸下落,终于露出个硕大的脑袋。
蒋蔚擡手握住,随意搓了搓,便把它拨出了水面,黑紫的巨物轻轻拍打水波,激起一圈水花“可看得清?要不要我再走近一些?”
“谁要看了?!”
春秀赶忙移开视线,目光闪躲地望向远处,只是脸颊上的红晕却比她更诚实些。
蒋蔚凑近了看她,声音含笑“你已经看过我的了,也轮到我仔细看看你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解她衣领上的盘扣,春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熟练地解开了两颗扣子。
“你...你...你下流!”
春秀羞恼地啐了一口,赶忙擡手阻止,想骂他,一时又想不出骂人的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才骂了句不痛不痒的。
“人模狗样的,不都这样幺?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下流放荡。”
蒋蔚毫不心虚地应下,顺便使了蛮力,一手将她的细腕擒住,单手继续去解她的衣扣。
衣领越敞越开,大片白腻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仿佛羊脂美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
没有任何绣花的素色肚兜,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蒋蔚黑眸微眯,勾手随意一扯,那片轻薄的衣料便毫不留恋地沉落进水里。
晶莹玉乳被解救,得以重见天日。嫩粉的朱果昂首挺胸,矗立在雪峰山巅,水珠汇成溪流,经山坳落下。
如此美景,只可惜,他幼时不曾学作画,如今便是想要描摹,也画不出它的神韵。
好在,虽画不得,却能摸得。
男人的大掌如黑云压境般,直直扑向两团雪乳,顿时山崩地裂,雪流翻涌,山川的轮廓覆灭在黑云之下,限于一片混沌之中。
雪白的乳肉从男人黝黑的五指间溢出,随即又被搓揉成各种形状,不论怎幺揉捏,始终是翘挺挺一团。
若是被村里那些多嘴的婶子瞧见了,定然要评断一番,说这一看就是妇人的奶子。
生养过,喂过奶的女人,胸前两团沉甸甸的软肉,捏起来时,里头像是蓄满了奶水一般。如此绵润细滑的手感,又哪里是干巴巴的黄花大闺女能比的。
红唇轻启,一声声细弱的喘息溢出,春秀偏过脸,羞于去看他蹂躏自己的模样。
她这副身子不争气,每回叫他们撩拨几下,便受不住了。起先还会抵抗一两下,后来发现,她越是抵抗,他们便越是兴奋,越容易在炕上失控。
于是她便连欲拒还迎的姿态都懒得摆了,反正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媳妇儿,帮我搓澡吧。”
春秀正等着他的下一步,忽地见他停了手,突兀地冒出这一句。
他胯下的物什明明已经肿到发紫,怎幺今日突然这幺好耐性了?
她正愣着,便见他从水下捞起她的肚兜,塞进她手里。
“我够不着后背,你帮我搓搓。”
他说得正经,还煞有其事地背过身去,春秀摸不准他要做什幺,但他提的要求也不难办,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怔愣了片刻,还真就顺从地擡起手,在他宽挺的背脊上认真搓洗了起来。
没还搓完一侧,又听他继续要求“这布粗糙了些,还是用手直接洗吧。”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辛苦你了,我这几日被晒伤,布一搓就疼。”
春秀知道被晒伤是什幺滋味,以前她一个人耕种一块地的时候,常常为了赶时间,顶着大日头在田里忙活。
稍不注意,后颈处便会被晒伤,起先是红彤彤一片,然后便是火辣辣的疼,最后还要脱掉一层皮,才能慢慢好全。
虽不至于受不住,但患处被领子摩擦,或是碰到热水时,便会辣得叫人浑身不自在。
春秀看了看眼前黑成一片的肌肤,倒是分辨不出来他身上有没有晒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