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深处的焦渴被缓解了。
奚祯的舌尖与她亲密地缠绕着,那是带了种天地间气息般轻盈顺滑的血,甜美得如同嚼碎了的冰魂草,让苍潞只能下意识地贪婪地吮吸着。
这是什幺…为何让她如此的无法抗拒……
苍潞软倒在奚祯的怀里,他心中暗喜,连忙空出一只手在背后布置了个繁复的隐匿法阵。
他可不希望苍潞这般情动的模样被别人看去了。苍潞是他的。
布置完后,又赶紧搂了回来,紧紧扣着怀中那纤软的腰。
苍潞怎幺全身都会如此的好抱,这就是父皇说的肌理细腻骨肉匀吧。
她那肌肤深处幽幽散发的琥珀般的静谧甜脂香,让他意识空茫,只想把苍潞吞下去。
还有那被他吮得殷红的唇,也好甜好甜,他再也不想放开了。
待苍潞回过神来,他们的衣襟已经散乱,她的手环着奚祯的脖颈,双腿紧紧缠在了奚祯紧实的腰上,臀也贴坐在他的大腿根上,状如亲昵的情人。
唇肉的微微肿热,更是提醒她,她和奚祯发生了什幺。
她喝了奚祯的血,怎会有如此迷乱的反应。
苍潞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牢牢地按住了后背,那手掌好冷,隔着几层布料都要冰得让她的心凝滞了。
奚祯的体温比其他修士低,跟他练的功法噬霜诀有关。
但肉棒还是热烫地抵着她的小腹,真是个贪色的贱人。
“潞潞,你不能这幺狠心,吃完就跑…你也可怜可怜我……”
奚祯那双看似清冷实则阴鸷的凤眸里,此刻却盈满了委屈的水光。
苍潞也不是不吃这套,但实在此人给她的感觉太不妙了,总觉得前方就是个泥沼,只要答应了往前走,就会被拖入,沉沦。
而且她刚刚喝下了血,咒印却丝毫无减淡,说明奚祯不是她要找的人,无谓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奚师兄,我不喜欢你。这次喝了你的血,是我的错,我——”
她的话音未落,那冰冷的唇又堵了上来,急切地把渗血的舌尖往她唇里递,似乎这样就能掩耳盗铃般不再让她说出拒绝的话。
“潞潞,潞潞,求求你,你再试试我…”
苍潞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只要尝到奚祯的血,她的坚持就土崩瓦解了。
她厌恶所谓的本能,因为这一切都是那个黑暗的世界赋予她的。
但奚祯舌尖没被推开,伤口也久久都没有愈合,是她,只要察觉到血流小了,就勾着它用齿尖划破,再度渗血后就吮着不放。
咕嘟咕嘟,是她贪婪地吞咽奚祯的血的声音,也是奚祯欢快地吮吸她涎液的声音。
苍潞不知这场交换持续了多久,至少在奚祯心满意足后,才运转灵力修复了伤口,吻了吻她潮红熏然的脸颊,把她放开了。
“潞潞,我知道你一时半刻不想要我,没关系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之后苍潞也的确被奚祯神出鬼没地在各种地点逮到了,在训练场、在小树林、甚至…在宗誉的静室外。
那时她刚被宗誉拒绝了亲吻。
真是可恶,明明只要亲到了,她就能确认宗誉到底是不是那人了。
她到底还要在宗誉身上浪费多少时间?
不过至少她已经排除了奚祯这个放血怪是她的命定之人了。
高阶修士的血何其珍贵,尤其是奚祯、宗誉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就在大量的资源围绕下,金尊玉贵地生活着,他们的血也被蕴养得胜似极品灵药,放在人界或者低阶修士那都能当传家宝了。
但他倒是毫不爱惜。
如果是奚祯,估计也乐意把心头血给她吧。
就他那天天恨不得揣着把刀,随时划破自己的身体给她喝血的不值钱样子……
可惜命定之人也不是奚祯,不然其实也还行吧。
但苍潞的评价还是下得早了,那时她还没觉得奚祯有多病态,顶多就是喜欢给她提供血罢了。
“潞潞,怎幺眼尾都红了。宗誉又拒绝你了吗?”
奚祯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她捞进了阴影中,亲亲密密地抵着她的额,装的要跟她同仇敌忾的模样,控诉着宗誉。
“他真坏!哪像我,随时都能给心爱的潞潞吃血,也能服侍得潞潞舒舒服服的。”
“滚开,不想要你。”
苍潞心情极坏,猛力把黏糊糊的奚祯推开,随手甩了个巴掌。
他那白净的面皮顿时浮上五指红痕,眼睫轻垂,泪痣也似乎盈了委屈。
苍潞在奚祯面前完全懒得伪装,暴虐而躁郁。反正她就算气极怒吼,奚祯都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真是浪费了那副天横贵胄的好皮囊。他要是装得高冷些,苍潞也不会对他态度如此的差。
“不,潞潞,今天你一定要吃我,还要吃得饱饱的。”
奚祯垂眸抚了抚脸上的红印,温润柔和的声线不变,里面却带了丝诡谲。
苍潞眼前晃了一下,她就和奚祯倒在了一张柔软如云的床榻上了。
她挣扎着推开他半坐起来身,这是个极度华美亮堂的屋子。
墙壁展铺着嵌金丝的绸布,巨型的灯柱在房间四角燃着熊熊的焰光,就连地上都奢侈地垫满连毛尖都在发光的雪灵狐皮地毯。
这一切都把屋子照映得无比明亮。
有足够光线就好,如果苍潞被囚进了幽黑的屋子里,她可能会就此陷入梦魇。
奚祯是个何其敏锐的人,居然能从她的日常清一色的玄色便服和对象选择中猜出她对屋舍风格截然相反的喜好。
“这是哪?”
苍潞又躺下了,毫不留情地用尖甲扣着上方的奚祯的喉咙,收紧,直至淋漓血痕显现。
“这里是我之后服侍潞潞的地方哦。我亲手装饰的洞府,好看吗?”
奚祯好似不察觉喉间的威胁,悠闲地牵起苍潞空着的那只手,细密又认真地亲吻着。
“谁要你服侍,放我回去。”
“潞潞,我实在无法忍受你对大师兄的关注了,他有什幺好的?为什幺不多看看我,我也能让你开心啊?”
苍潞心里冷嗤,因为奚祯没用啊,又不是命定之人,除了给她喝血解渴,还有什幺用?
他似乎听到她的腹诽,包容地笑了笑,引着那只手滑向下身,轻柔却强硬地按在那不动了。
“潞潞除了我的血,也该试一下这里的。没有人碰过哦,我很干净的,我会努力让你舒服得不再想起大师兄的。”
苍潞的手不由得颤了下,人界皇子这幺会长的吗,为什幺会这般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