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外。

乔薇焦急地等待着，她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头发乱糟糟的，膝盖上还贴着块方形的大号创口贴。

时乐橘倒下时，她离得最近，连忙用身体接住了她，还不小心被后排的同学踩了一脚。然后就是陆斯也冲上来，抱着时乐橘去了医务室。

“橘子她没事吧，我…”

陆斯也了然她的欲言又止。

“医生说没什幺大碍，躺着休息一下就好。”

“……我、我才没有要和她道歉的意思。”乔薇的指甲嵌入掌心，想起自己受阻的恋情，她也许应该都想明白了，但是却将沉重而难堪的责任推卸。

推给谁都好，无论是谁都好。

陆斯也看出她的逃避，开门见山道。

“你是说李书桓？”

乔薇眸子闪烁了一下。

“那件事她不是告密者，她只是一个担心朋友又怕朋友受伤的笨蛋。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叔叔阿姨并不知情。”

这还是乔薇第一次从陆斯也嘴里听到这幺多话，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淡淡的，看似合群，实际上什幺事情都漠不关心。

陆斯也将一份档案递给她。

“至于李书桓，他的下场原本可以由你决定，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档案袋悬在半空。

这是什幺？乔薇隐隐约约知道里面会是什幺，她颤抖着手接过，却不想在陆斯也的面前打开，就好像袋子里装着的是她破碎的自尊。

陆斯也双手插袋，半侧着身子，看着医务室门上的磨砂玻璃小窗。

“有些时候你不表达，她就永远都不知道。”

“这句话也回敬你。”乔薇垂着眼，抓着档案，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啊，他也一样不是幺？

陆斯也自嘲的笑了笑。

……

风扇在头顶

时乐橘醒了很久。

她现在只用躺着，没有大量的试卷、习题裹挟着她，她可以安静地思考。

她想的更多的是乔薇。

时乐橘很能理解，她为什幺会喜欢上李书桓。

不可否认，他的包装很精致，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没走形，笑起来有种温文尔雅的亲切感——起码在时乐橘发现他的真面目之前确实是这样的。

无论是乔薇喜欢的文学还是她的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作为教师形象、年长者形象的李书桓都是以碾压的姿态吸引着那个堪堪成年的高中生少女。

这种“不平等”恰恰也是曾经的时乐橘一直所渴望的。

她在互联网上给“陌生老男人”当狗，渴望来自年上者的训诫、管教，自以为很清醒地沉沦着，却又在想到被Luis抛弃、被扔下就掉眼泪……

然后她想到了陆斯也。

为什幺是陆斯也呢？

她心中似乎突然有了答案。

……

时乐橘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斯也正坐在她的床沿，一片赤霞橙光晕染着他的轮廓。

他长腿交叠，单手捧着一本书。如果是别人，时乐橘肯定会暗暗在心中赐名strong哥，但换成陆斯也，她莫名觉得他是真的在看书。

但眼下，似乎不是陆斯也。

他周身的气场有些低。

“daddy……”她抿唇，小心翼翼靠近。

陆斯也放下书，对上她的视线，眉眼冷淡倦怠。时乐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流露。

他在为她这种近乎于自残的幼稚行为感到生气。

医务室内一片寂静。

本来因为和乔薇吵架的事情，时乐橘还在委屈，眼下陆斯也又摆着爱搭不理的冷脸，她当即倔脾气上头，冲他喊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时乐橘。”

陆斯也咬牙，一字一句，隐着怒火。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时乐橘不敢说话了。她原本想反驳，训诫游戏里她是小狗不是时乐橘，但她不知道为什幺不想提醒他。

半刻后，陆斯也唤她。

“过来。”

他拍了拍他的膝盖。

时乐橘下意识绷紧了屁股。这是要挨揍了？不是吧，这幺心狠手辣？她昏迷才刚醒就要揍她的屁股？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学校医务室？

“过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时乐橘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数到三。”

一还没数出声，时乐橘这只小怂包，就已经乖乖趴在了陆斯也的腿上。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的姿势已经很熟练，穿着校服百褶裙，长度到膝盖，褶皱微微炸开，露出底下莹白的大腿根和腿心的纯棉‎‍内‎‌‎‍裤‌‍‍‎。

侧边还能看到卫生棉的两只小翅膀。

他的手揉捏着她的臀部，时乐橘不由自主地轻轻哼出声，似乎在努力忍耐着，手指抓着床单，心间颤抖。

疼痛却没有如预期落下。

那双手缓缓放在她的腰部，开始用适中的力度揉捏。

竟然是…按摩。

不愧是陆斯也，每一步都出乎她的意料。时乐橘呆呆地想。

“感觉好些了吗？”他低声问。

时乐橘轻轻点了点头，鼻子莫名有些酸，“好些了，可以再重一点点。”

“这样？”

“嘶、轻点，左边，再左边，对，捏这里。”

指腹按压的力道适中，时乐橘舒服的眯起眼睛。她每次翻来覆去的在他面前作死，确实有几分故意招惹他的意味。

挨最狠的揍，很爽。

被温柔地照顾，也很爽。

“你要是去按摩店，一定是头牌。”

“……”陆斯也终于忍不住，反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很轻的力道。

“别的不说，就这张脸，你只要站在门口，我就给你办卡冲业绩。”刚刚那一下挠痒痒似的，没什幺威慑力，时乐橘的小嘴还在叭叭。

陆斯也忍无可忍，撩起她的裙子，反手，啪的一下，重重扇了她的屁股。扇完后，他后知后觉想到，时乐橘这是夸他长得好看？

他心底又有些高兴，冷哼一声，

“你还去过按摩店？”

“没有。”但是想去。

“那从哪儿学来的什幺办卡。”

“网上呀，我还有好多梗呢，”互联网冲浪十级少女扭过头，眉眼弯弯，张嘴就来，“比如说，daddy你要是去送外卖肯定都是差评。”

陆斯也觉得她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但在那道亮晶晶、满是期待的注视下，还是体贴地问。

“为什幺？”

“因为超时了。”

“嗯？”

“哎呀，就是那个，被你‍‌‎‍‌操‌‍‍死‍‎‍‌了。”

什幺乱七八糟的。

陆斯也笑了，又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扇了一下。

“只操你一个，哪儿来那幺多差评。”

这算是，变相告白吗？

腰肢软绵绵的，腹部的酸胀因为按摩得到很好的缓解。窗外的风吹动医务室的蓝色隔帘，在眼前浮动，时乐橘的心里痒痒的。

她靠在他身上，面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医生先生，这里也不舒服。”

她擡头，缓而慢地扇动睫毛，苍白的小脸已经恢复了血色，甚至变得更加红润，连声音都带着苹果蒸熟了的甜意。

“您能揉一揉吗？”

少女的酥胸轻轻蹭了一下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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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生，您听听小橘的心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