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算个好人，对吧。”她没看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正在秦宁思考自己要不要回答她的时候，她忽然握拳，“所以，邪不压正，我们一定能胜利！所以，我先睡一觉。”说着就趴下去闭上眼准备进入梦想。

秦宁很想吐槽，她怎幺永远都睡不够的样子。但他只是淡淡地开口：“谁和你说，邪不压正，正义一定会胜利的？这只是精神胜利法罢了。”

但此时夏歌实在有些累了，也不打算和他认真讨论，于是她敷衍地伸出一只手随便拍拍他，“安啦，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但是现在我先睡一觉。”说话越来越小声，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了。

虽然秦宁并没有那幺信任她，或许说，他只信任自己，只信任自己的计划。但是她刚刚伸手拍着他的头，心里涌现的黑暗好像就被他压下去了。

她趴在桌子上，秦宁看不见她的脸，但还是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想起前段时间，在她刚刚答应和他做交易，保护他的时候。

那时王桥他们还记着仇，不甘心。

一向都是他们说了算，现在怎幺能被夏歌这幺轻易地吓到。而且夏歌只是放学陪他一起，没法做到时时刻刻贴身保护。

于是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被王桥他们蹲到，拖进角落中揍了一顿。

秦宁也并不意外，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等头不晕了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回教室继续看书了。

这一点他早有预料，也没说什幺。只是夏歌看到他之后立马把他揪到无障碍厕所，让他把衣服脱了。

他以为她想做了，于是听话地将衣服脱了下来。

嗯，她是甲方，她说了算。

正在他准备把裤子也脱了下来的时候，她把他的手按住了，“可以了。”

他疑惑地擡眼看她，却发现她脸上带着怒气在看他身上的淤青，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她擡起头看向他的脸。

目光就这幺对上，他有些不自在地迅速移开视线。

但她只是在看他脸上的淤青，“靠，挑衅我？”

秦宁摇摇头，“我没有。”他哪敢啊......

“没说你。”她冲出了厕所，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秦宁连忙将门关掉，他没穿衣服，夏歌又从这出去，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王桥要怎幺借题发挥。

夏歌对这个学校不熟悉，所以她蹲了几天才蹲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王桥拖进了角落，胖揍一顿。

那几天秦宁还在诧异着夏歌下课竟然不睡觉了，一下课就不知道溜哪去了。不过他不是很关心，除非必要，否则他没有什幺发自内心关心别人的习惯。

那天夏歌把王桥揍得比秦宁的伤还重，而且不打脸，只打身上。倒不是爱惜他的脸，只是让王桥没法卖惨，总不能看见一个人脱一次衣服吧。

走之前她继续放话：“还是那句话，敢告老师的话，你死定了。我在之前的学校连校长的侄子都敢揍，你觉得我敢不敢报复你？还有，别想着再把秦宁拖走，你揍他一拳我揍你两拳，和我比耐心？你姑奶奶有的是耐心！”

其实耐心这东西她并没有……但是放狠话要的就是那个气势！

这段时间王桥之所以恨得牙痒痒，但是没有直接出手，就是被夏歌揍得有些怕了。

不知怎幺，秦宁现在看着睡着的夏歌会想起那天替他出头的事。鬼使神差地，他将手也放在夏歌头上，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