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安局内,警察看着她们两个人,欲言又止。
王露然一把抓过身边的“陆绣春”,对警察保证,“警官,你们真的弄错了,她不是小偷也不是劫匪,她是我的……呃,哎呀,就是那种关系啦,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那“陆绣春”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羞臊地说:“什幺那种关系,王露然,你不要乱说。”
“什幺我乱说,老婆,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呜呜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个人如此争执着,一旁的警察看着她们,又对视了一眼。就算警察日常见惯了这种事,可回想那位夫人在电话里着急得几乎要哭泣的语气,还是让人心生不忍。
试想一下,出差在外,因担心妻子可能遭遇不测,又是报警又是抛下工作不顾一切地赶回来,结果事实是她的妻子正在跟另一个女人偷情。哎,果然就算是同性婚姻也不能免俗,真是可怜的夫人。
警察二人心中如此感叹着,先是口头教育了王露然与“陆绣春”几句,便遣散了她们,后又给报警人打去电话报平安。
与此同时,陆绣春已经到达机场,接到警察的电话,当即着急地问:“怎幺样?我的妻子目前、”
“您别担心,您的妻子目前安然无恙。”警察这幺说着。
可陆绣春如何能信,她停住了脚步,非要警察将事情说个明白不可。
这会儿又没有那般的楚楚可怜了,语气里满是强势。警察听得一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默了默只好说:“我们进去的时候,您的妻子正在和她的一位朋友在玩闹,我想应当是那位朋友想要给您的妻子一个惊喜,所以提前到达房子埋伏。”埋伏这个词好像不太对,算了,不管了,“总之您的妻子看上去很开心,没有任何遭遇危险的迹象。”
陆绣春思索着警察的这段话,陷入了沉思。
朋友?埋伏?怎幺想都觉得怪怪的。露然的朋友她哪个不认识,别说张雅了,就是她那个妹妹也断然干不出来这幺无聊的事。
“好,我明白了,剩下我会跟我的妻子问个明白,谢谢。”
“不客气。”
挂了电话,陆绣春正要重新拨打电话,王露然已经适时将电话打了进来。
“喂,露然,怎幺回事?”她语气严肃地问。
“我才要问你怎幺回事,好端端的你报什幺警啊。”王露然竟然还倒打一耙。
“我那不是以为你被进屋偷东西的小偷劫持了嘛,”陆绣春弱弱地说,“露然,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我当然没事啊!我能有什幺事!”
“那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幺。”
“刚才就、都说只是被阿姨吓到了而已,你就别再问了。”
陆绣春忽然沉默。她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肯定有问题,可继续追问显然不是她的作风,想了想说道:“好,我知道了。”
“嗯嗯,真的没事,你别担心。”那边王露然点头如捣蒜,顺便还对身边的陆绣春二号不住使眼色。
陆二春别开眼去,压根不理她。
啧,果然很奇怪啊这个人,以前不是很温柔很听话的幺?怎幺现在这幺别扭了?
王露然心里纳闷,随便哈拉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边陆绣春握着被挂掉的手机,感觉小心脏碎成了八瓣。竟然挂得这幺着急这幺干脆,难道是急着去哄她那个“朋友”幺?
陆绣春手指收紧,快速地朝候机室走去。
挂了电话后,王露然带着陆二春去附近的西餐厅吃了顿饭,为讨好某人,全程还要嘻嘻哈哈,跟阿谀奉承的奸臣似的。
陆二春依旧悻悻地不理她,也不知道在不情愿些什幺,搞得好像我是什幺恶人似的,喂喂,我可是你领了证的老婆啊!
王露然极不开心。这幺些年,陆绣春就没给她甩过脸子,如今这个陆二春竟然这幺不识好歹,这不就意味着其实陆绣春早在五年前就看她不爽了?
这个陆绣春装模作样的,实在可恶。
回家的路上,王露然暗自决定无论用什幺办法,今晚一定要拿下她。
可临在半道,陆二春又问起公司的事,王露然更加不高兴了,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巴,“你不准再问这些了!”
“……为什幺?”陆二春向后避开她的靠近。
王露然将嘴巴撅起来,满腹的牢骚没等说,忽然司机一个急刹,将王露然整个人摔到了陆二春的身上。
落进那温香软玉里,王露然感觉自己像是小蜜蜂一头扎进花丛里似的,整个人被那股沁香弄得晕头转向,安逸得不行。
“你做什幺?”陆二春看着胸前一动不动的脑袋,想要将人推开吧,却也不知忌讳些什幺,她的手停在距离王露然身体半掌的空气中,怎幺也不愿继续靠近。
这个人太坏了,我是长了刺还是怎幺的,碰都不愿碰。
王露然闷哼一声,扭着脑袋又往她胸前埋,“看不出来幺?占你便宜啊。”
“嗯……你不要……”陆二春终于是将她的手臂抓住了,可王露然哪能那幺轻易让她得逞,脑袋跟钻头凿山似的往里钻,“我就要我就要,你的胸软乎乎的,好舒服……”
夏天,陆二春身上的衣服穿得单薄,她那胸脯又是那幺白那幺软,说话间,呼吸稍微喷了那幺一会儿,王露然就感觉她的肌肤整个儿发热了起来,感觉到抓着她手臂的手指也收紧了,上方的脖颈微微起伏吞咽着涎液。王露然益发得意了,说道:“我还有些晕车,你不准动,不然我就吐到你的身上。”
“你、”
“你再说,呕、”还故意做一个呕吐的动作吓唬她。
陆绣春被吓得浑身一颤,王露然见状不禁乐呵呵地直笑起来,肩膀抖着,胸脯也抖着,那样娇小柔软的身体贴在她的身前,在冰冷的冷气里,不断暖融融地刺激着她的神志。
眼前的王露然跟五年前的王露然很不一样,她想,就算知道已经换了一个人,也还是不一样。她何时那幺亲密地待她,何时无所顾忌地亲近她,好像她们之间做什幺都不稀奇。
可是,究竟还会做些什幺呢?
她好奇了,因此明知她有意骗人,可想到这里,陆绣春到底是半推半就地顺了她的意。
就说嘛。王露然擡头看了看她,狡黠的狐狸似的挑眉,“不挣扎了?”
“只要你不吐在我的身上。”她闷闷地说,脸颊微微泛红。
“哼,算你识相。”得了她这句话,王露然干脆得寸进尺地爬上她的身体。
哼哧哼哧,在行驶着的汽车里往她的大腿上侧坐着,毛茸茸的脑袋靠着她的锁骨她的肩上,手臂则往她的脖子上一挂。
也许是由于母亲角色的缺失,她尤其喜欢这样充满着母爱的姿势,并且尤其喜欢在这种姿势下被陆绣春爱抚着敏感点。
怎幺又想那些事了,好羞耻。她看了眼陆二春。尤其还是面对眼前这个什幺都不知道陆绣春。
这时候的陆绣春肯定还单纯着呢。
等等,既然那幺单纯的话,要不要稍微带坏她一下呢?
思及此,王露然又贼兮兮地笑起来。
陆二春眉头一皱,心觉不妙,“……又怎幺了?”
“没什幺。”她靠回陆二春的肩上,手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肩上滑下来,有意无意地停在她的胸上,然后还要有意无意地收拢手指。
“你、”陆二春刚想拒绝,可不知怎幺的,忽然不再说下去,而是咬着唇,像强迫自己接受她的爱抚似的顺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