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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何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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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耽误,佑春已经驭马走远了。

魏从戈的情绪全都嫁祸给拓跋启,他凝眉怒骂:“你还说你钟情于她,我看你是把谁都骗了包括你自己。你看你有半点在意的样子吗?你连问都不问一句,还让我算了。你有什幺资格让我算了?你如此懦弱,有什幺资格指挥别人,表兄!”

他已经许久没有叫过他这个称呼,只有幼时被父亲指导着叫过。后来长大再见,魏从戈就没有再叫过。当时是因为彼此的关系有比血缘更重要的纽带。他是亲王,是造反的同僚,是大业的谋士。

后来更微妙,因为两人在感情上有相同的经历。

而此刻,这个称呼充满讽刺的意味。魏从戈觉得拓跋启不是个男人,没有担当也没有信念。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多在意又春,结果人就在面前,而他根本不争取。

面对魏从戈的愤怒,拓跋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反而有比他重十倍百倍的力量。

“既然你认定了她是,那她就是,何须她同意。”他如此说。

魏从戈压低的眉眼蓦地放松,而后缓缓恢复,甚至微怔。

是啊!他都笃定她就是,还有什幺必要争来争去,她不承认那就不承认,难道她不认,就能改变这件事的事实吗?

不乱她是精怪,长生不老也好,肉死人生白骨也罢。亦或是她有什幺奇遇,有仙人相助。总归世间绝无可能有三个人有着完全相同的身子和相同读音的名字,这太不可思议了。

魏从戈恍然大悟,他重新看向拓跋启。没有情绪的蒙蔽,他这才发现了拓跋启其实有比他不低的疯狂。

他才是最疯的那一个。他不管对方说什幺,自顾自认定结果。并且,魏从戈隐约能感觉到,拓跋启绝对会做些什幺,就像他在谋逆大业中做的那些事。

闷声不响的人才能干大事,拓跋启就是那种人,他只是表面看上去风光霁月,实则内心狠毒缜密,甚至为了达成目的不惜性命。

曾经他在那样的处境下都想弑君谋反,现在,他已经做下决定,要跟皇帝,跟自己的亲侄抢人。

魏从戈突然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完全被自己绕进去了。他不该给幼春找借口,应该说“不管你用了什幺方法消除了疤痕,你就是她”。拿出他十年前的霸道。

可惜,他的脾性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有些被磨平了。不过只是对她而言的。

暗悔过后,魏从戈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把追着幼春跑了的四只狗叫回来。

看它们四个往回跑还频频回头,魏从戈喝一声:“傻狗,急什幺,会有机会亲热她的。”

叫回狗以后,魏从戈本来拽缰绳想跟拓跋启一同并肩走,再商量几句。但他转念一想,又换了另一个方向,自顾自地走了。

从前不知道幕后真相时,两人曾零零散散交换过孤家寡人的心情。都知道对方和失踪的那名女子情深意切,恩爱两不疑。

如今一经证实,知道三个人是同一个,那往后肯定都要找回她,岂不成了情敌?一想到这回事,再看对方的脸,魏从戈就觉得膈应。

没想到,自己搁在心尖儿上的女人,原来不止他一个。想到有人从前拥有过她,以后还要跟他争,就想让人立刻从这世间消失。

哪里还有一起驭马而行谈心换计的心情?

拓跋启这边,就更不想搭理魏从戈了。

他确定釉春就是又春,也一定要找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接受她换身份游戏人间的事实,但无法接受,她曾经为魏从戈挡过致命一击,险些丧命。

更无法接受,她为了能留在拓跋危身边,眼神与语言变得那样冷漠无情。

每当她漠视他,每当她用和又春一样的声音,口中却说着冷冰冰的话,拓跋启都想将她再次关起来,拷上脚拷,永远锁在他身边。

他有的是手段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十六年,从前一日又一日地熬过来,总觉得时光无情得漫长又折磨。

拓跋启略掀眼帘看天,见碧空如洗,此刻,又觉得十六年其实很短暂。因为回想起来,几乎没什幺能令他记得的内容。他记忆最清晰的,依然是她在身边的日子。

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哭泣、颤抖与红着眼眶的满足,都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越来越清晰,以至于纤毫毕现。

因此,拓跋启几乎没有什幺猜测与怀疑的历程,因为他记得她皱眉的弧度,记得她发丝的重量。

远远的,清风拂起她的鬓发,她疏离皱眉漠视他们,不想沾染。尽管从没见过又春这样,但他确信。

她就是她。

不论她承认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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