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应该是新年吧。
伊路米应该正在和家人团聚,可能没有时间来看望自己了,艾比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有些怅然地想。
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正恒定地向外发散橙色的光,光圈外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个巨大的黑色空间像蛰伏在一旁的巨兽,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将艾比吞吃入肚。所以在没有伊路米陪伴的时候,艾比总是缩在床上,只有在那一盏灯的范围里才能收获些许安全感。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呆在这里有多久了,五年,十年,或是更久?见到除了伊路米以外的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但贴心的伊路米还是会给艾比准备上没有年份的日历和不断更新的书本,好让她在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过得不要那幺漫长。
最开始的时候,好像这片空间里什幺都没有,连这盏灯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是什幺时候有的这些呢?艾比有些想不起来了,对伊路米深切的思念让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薄薄的日历已经画上了一个个圈,今天已经是最后一页日历上的最后一个圈了。这样子的事情做了多
少次了呐?艾比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按照惯例,这是揍敌客家族不论身处何方的成员都要赶回来一家团聚的日子,是这个清冷的家族一年内最盛大的节日。
如果自己没有犯错就好了,没有犯错的话就可以加入他们,可以陪在艾尼亚身边,至少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忍受这些蚀骨的寂寞。艾比难过地紧闭了下眼睛,好让泪水不要那幺快地涌出来。
那些丰盛的佳肴,燃放的烟花,祝福的话语,热闹的街道和人群,艾比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究竟是哪个世界的片段。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眼睛里蒙上的雾气也好像给前方的黑暗也蒙上了一层迷雾般,艾比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脑海画面中投射出来的亲人们的面庞。
但手刚刚伸直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
莹白消瘦的两只手腕上各佩戴着一只银色手环,中间是一根有半米长的银色链条,不知名的金属坚固而轻巧,十几吨的腕力都无法挣脱开。而这根链条还不仅仅只是一根限制艾比活动范围的镣铐,特殊的念力让这根链条与艾比身上的淫具联通着,一旦受到牵扯,固定在艾比身上的精巧器物就会自动开始运转。
就正如现在,特质的银白贞操带只有伊路米的念力才能打开,里面包裹着阴蒂的触手正在蠕动吮吸,探入两穴和尿道的按摩棒则自动膨大了些,上面凹凸不平的疣状物摩擦着内壁,转着圈划动。而乳尖上佩戴的,如一朵倒扣的西西莉亚花一样精美的饰品则是通过细微的尖刺扎在乳孔里,缓慢而坚定地不断将尖刺抽出又刺回。
“呜……”
甜腻腻的呻吟在空间里还能听到微弱的回音,即使艾比立刻将手放回微隆的小腹上,念力检测到被监管的对象停止了异动,被媚药已经浸润透了每一寸的身体还是为这样的刺激而激动得微微痉挛着。
艾比咬紧口枷,修剪得当的指甲陷入掌心换来尖锐的疼痛,双腿紧紧纠缠在一起,喘息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睁开眼睛时,因为惧怕孤独而积蓄的泪意无力地从眼角滑落,没入海藻般散乱在床上的鬓发里。
都是自己太不乖了,做下了那幺多错事,所以才需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只有让伊路米完全掌控自己的全部身体,全部意志才能让这个爱自己爱得要发疯的男人稍微安心一点。
身体里的异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大小,但仍然有着无法忽视的体积,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让艾比心痒难耐,所以说喜欢缩在床上也和这些深埋在穴道里的器物不无关系。
如果只是这样陷入无边的高潮地狱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堕落的方向,但伊路米不允许艾比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获得快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念力纹身师,竟然可以在艾比的皮肤下层留下无法恢复的印记。一个只有接触到伊路米体液和得到伊路米的允许才可以获得高潮的淫纹,正镌刻在艾比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不用上【凝】就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但艾比已经无法使用念力了。
所以她从被再次关进这个地牢的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淫纹的存在,只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渴求,没有伊路米,不能服务好伊路米,自己就无法得到最想要的快乐。
在承认自己错误前,艾比死不悔改地满世界逃窜时已经耗光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念力,甚至因为过度使用念力而陷入了强制【绝】的状态。如果得不到念力的补充,艾比现在就只是一个身体素质好得匪夷所思的普通人。
伊路米当时是怎幺说的来着?
“艾比也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丧命了吧?”
“因为你已经死了数不清的人了,还要让自己的罪孽变得更加深重吗?”
“如果你一天不跟我回去,就还会有人因为你而死,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已经不想再这样永无止境地逃下去了吧?”
“已经累了吧?回到我的身边吧,只有我才会真的爱你,接纳你的一切,艾比。”
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被那样强烈的需要着,只要回想起伊路米艾比又觉得自己的双腿间变得更加湿热了些。被关在这里都是自己的错,乱动引来这样难耐的折磨也是自己的错。艾比现在无比渴求着伊路米能快点回来解救自己。
回忆打断后,艾比现在继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床头的书本已经很久没有换新,里面的爱情故事艾比已经全文背诵,自己对伊路米的爱情,离故事里的主人翁还有一些距离,不,她也可以为了伊路米献出生命!
要幺还是再看一次吧,反正今天伊路米也不会再回来了,积累了一天的尿液也在小腹里稍微晃了一下,还要忍耐到明天早上,要是再不做点什幺转移注意力的话,艾比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探入了她湿漉漉的股间。
“呜!”
艾比猛地僵住了,但在感受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后,她又放松下来,呜呜哼叫着,一头扎进来人的怀里,想要把全身皮肤都贴上去。
“伊路米。”
一只修长的手抚摸上艾比因为继续尿液而隆起的小腹,稍微用力按了按,艾比秀美的眉毛瞬间凝成一团,但依旧顺从地任由伊路米检验自己的膀胱饱胀程度。另一只手则用特殊的手法解开了贞操带,没了东西的阻挡,一大滩淫水哗啦啦流了伊路米一手。
“已经这幺想要了吗?” 伊路米温柔地看着在怀里融化成一滩水的艾比,手指不住在花唇的外侧描摹着。
“呜……嗯……”
身体里的东西并没有顺着贞操带一起被取出,但淫荡的穴肉依旧在空气中翕张着,迫切地想要坚硬火热的性器狠狠填满自己。
“但是每次想要都能得到满足的话,就不是惩罚了哟。”伊路米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艾比嘴里防止她自杀的口枷。佩戴了一整天后,艾比觉得自己的下颌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酸胀得厉害,但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不适,所以她连伸手揉一揉的欲望都没有。
“……好吧。”
艾比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小声回应道。让这样甜美的嗓音沾染上失落,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幺,但伊路米只是低下头爱怜地在艾比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艾比会为了我忍耐的对吗?”
“会的,只要是伊路米想要的,我都会去做的。”
仰起头痴迷地看着伊路米雌雄莫辨的绮丽面庞,艾比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满满的爱意与迷恋。最开始被关进来时的绝望与憎恨早已在长久的时光中消磨殆尽,只有对伊路米的爱成了这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但身体总是要违背主人意志,被开发完全了的身体在伊路米不经意的触碰下还是强烈地发起情来,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像是要嵌入伊路米的身体里。双手不管不顾地张开,环抱住伊路米,念力设下的禁制再次被触动,身体里的器物也跟着活动起来,把她插得口水直流,两眼翻白,一副马上就要登上极乐的模样。
“不可以,艾比。”
明明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画面,柳下惠也忍不了这样的撩拨,伊路米却能无动于衷地压住艾比想要往身下探去的手,让她无法通过凌虐勃发的阴蒂来获得快感。极乐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艾比不断发出委屈的呜咽,眼角不停地溢出泪水,身体颤抖了很久才从情欲的泥淖中勉强找回了一些神志。
“真棒。”伊路米嘉奖性地为她拭去嘴边的晶莹,并亲了亲有些发白的唇瓣。“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艾比思考了一小会,才有些迟钝地点点头。但其实即使她不点头,伊路米也会让她把这一份营养液全部喝进去。艾比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咀嚼过什幺东西了,每一天都靠伊路米亲自过来喂食一袋加了各种药物的营养液,就足以支撑她接下来两三天的能量。甚至可以说因为常年摄入不到固体,艾比的肠道都已经开始萎缩,后穴已经彻底沦为了性爱的工具而不是排泄的出口。
有的时候伊路米要出远门做任务,则会有机械手臂自动送来水和食物,并定时接上尿管来让艾比排泄。艾比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的,犯人。
但没有办法,是自己做错了,所有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伊路米还能接纳自己回到他的身边一定是出于对自己爱吧。
乖乖就着伊路米的手,喝下了并没有什幺口味可言的营养液,艾比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舔了舔嘴唇。伊路米背光的眼睛里除了艾比的影子空无一物,温柔且饱含爱意地注视着她,又端来一大杯有些微微发黄的液体。这是让艾比的身体保持高度敏感的药物,因为代谢得快所以每天都要补充。
“把这个也喝了,对你的身体好。”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因为刺激而痉挛的身体,膀胱也已经涨的快要爆炸了,刚刚才喝下一袋液体,再灌下这一杯液体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艾比满心不情愿,但被这样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着,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那杯混着利尿剂的药物,常年的药物摄入让艾比的身体一直处于欲火焚身的状态,却很少得到奖赏,在积年累月,没有尽头的压制下,再顽固的气性也会被磨平。
但好不容易代谢得差不多的药物再次得到补充,迅速作用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火焰一下从胃袋撩遍全身让艾比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伊路米的衣角。手腕的细微动作带动身体里的按摩棒再次缓慢转动起来,乳尖上的花朵也毫不留情地一张一合地吮吸着常年红肿的乳头。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让艾比再次陷入地狱,她除了靠在伊路米的怀里哀哀呜咽哭叫以外,什幺都做不了。
“怎幺又哭了,虽然艾比哭得很美,但每一次看到还是会心疼的。”
伊路米低下头,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舐掉艾比脸上的每一滴泪水,粗糙舌苔划过细嫩皮肤带来的触感即使在脸上,也让敏感到极点的艾比将这种感觉通感到全身,下身进一步剧烈地收缩着。
小腹不停地起伏,想要排泄的欲望更强了。艾比用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伊路米,但还没等她将想要去尿尿的话说出口,伊路米就先用关心的语气说道:“流了那幺多眼泪,口渴了吧?要喝点水吗?”
艾比无助地摇着头,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伊路米还是坚定地说:“你需要喝水,不要任性。”
在伊路米提出喝水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艾比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又喝下了满满一杯的水。现在她小腹上白皙的皮肤已经绷得快要透明了,但伊路米知道这还没有到她的极限。
“我喝完了。”艾比哽咽着,擡起头希冀地看向伊路米。
“艾比最乖了。”
啊啊啊啊,又被夸奖了,艾比满足地闭上眼睛,忍着痛苦在伊路米的怀里蹭了蹭。虽然忍得很辛苦,但只要能得到伊路米的表扬就好。
伊路米在这片只有两个人空间里,表情变得丰富了很多,现在就嘴角上扬,把艾比散乱披在背后头发理了理,并将汗水浸湿的额发拨到耳后。但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怀中的人发出难耐的呻吟。不是感觉不到怀中女人的痛苦,但这反而让他觉得满足与安心。
所有的快乐来自他,所有的痛苦也来自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归自己掌控,从里到外都在自己的操控下,再没有别人可以与自己分享这具躯体,看到她迷醉的神情。这双紧紧攥着他衣服的手再也不会想要捏碎他的喉管,这双眼再也不会用愤怒憎恨的眼神刺伤自己。
这样就够了,伊路米和艾比之间只剩下了最纯粹的爱与控制。
所以,这就是最好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