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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有爱有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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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瑜的心中不由苦笑,冬暖的意思他懂了。也正因为懂了,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全无一点胜算,即便没有季长风,她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如他所期望那般。

“当年如果没有云儿的出现,我怕不是早作为一颗弃子死在不知道那片林子里。”冬暖端起香气四溢的暖胃茶喝了一口,然后又轻轻舒了一口气道,“你能想象当年的我与云儿是怎幺历经艰难险阻才活下来的吗?”

“我的父亲、母亲,在我死里逃生向他们寻求救助的时候直接给了我一批白绫,他们要成全各自的家族,还要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委屈与优势,所以,作为他们的女儿,我最大的作用就是要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死去。”

这是冬暖第一次跟顾景瑜说起自己的曾经,虽然他之前就有听到她跟自己父母的对话,可是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走进她内心的踏实感。

只是这份踏实来的太晚,晚到他知道自己即便能与她交心,之前的岁月也再也补不回来,他已经错过了她最需要帮助保护的时候,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能与人单纯创建亲密关系的小姑娘。

“你其实可以不必拘泥于我,不论是现在的冬暖,还是曾经的礼部尚书孔承的女儿,”冬暖敞开心扉道,“孔长乐是皇子的妃妾,冬暖是从地府力走过一遭的仇恨化身,回来便没想过要得善终。而我对你的感情依旧还是希望你能生活的更好,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即便凤文璟将我交给你看管,可你若与我依旧不清不楚到底还是与你无益。”

“你也会跟季长风说同样一番话?”顾景瑜问道。

“他是个傻的,也是个令人不得不心软的存在。”冬暖答道,“痴情最被无情恼,我对他自然也是这般。”

顾景瑜自嘲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心善。”

“善吗?”冬暖也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尽我所能的想对那些真心待我的人好而已。世间值得人贪心的不过几种,权势、财富、自由以及对不公的反抗,还有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情感……”

眸中闪过震颤的顾景瑜突然意识到冬暖心中的自弃之意还在。她会给别人想要的,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如果没有楚云瑶作为牵绊,她怕是连坐在这里与他聊天都不可能。

“你想再见孔承夫妇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冬暖摇摇头,“我想见云儿,还有茗雪。”

“季长风呢?”顾景瑜又问。

冬暖望着他的眼睛,依旧平静道,“你之前不是已经告诉我他的下落了吗?”

“那幺我呢?”

“你在这里,神情自若,四肢健全,身体康健,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承诺你任何事了。”

“不。”顾景瑜的表情微微释然道,“你还没有把最重要的东西完完整整的给予我。”

冬暖稍一思考便懂了他话中意思,可她还是把表情装得刹那懵懂,“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跟你说吗?是我该挟着过往的恩义与情分问你要回报?”

“那幺,你要吗?”

冬暖想了想,“尚书大人肯给吗?”

顾景瑜没有说话,而是从榻上下了地,并朝冬暖伸出了手。

冬暖不疑有他,将皙白的指头搭在他的手上,由他牵引着走出屋门。

语香跟惜文虽然看似是拿着扫帚在外头忙碌,可两双眼睛跟耳朵时刻都在关注着屋中的动静,一见他们两人手牵手的出来,俩人一起擡起头。

顾景瑜拉着冬暖像是准备走出西苑,语香跟惜文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想要跟上,顾景瑜没有分心搭理他们,冬暖心有算计,微微侧头给了她们一个不需要跟随的眼神。

语香跟惜文停下脚步,在目送俩人离去后才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不少担心来。

冬暖对这栋宅子还算熟悉,毕竟是她花了钱又安排了人进行大肆修葺,之后又打算制造意外。

从西苑走出来便是一处面积很是宽大的花园,亭阁楼台应有尽有,还有一个两层高的远瞰小楼,而穿过院子再往后走,便是这栋宅子中修葺最为费心的正院,也就是顾景瑜的住所了。

沿途没有看见任何人,可见顾景瑜依旧如先前一样不喜人多嘈杂。

冬暖并不需要特意去记忆这里的路线,顾景瑜也好像根本没有去在意这一点。

“你该在府里添写人手了。”冬暖诚心建议。无论是从他的官位还是能力,他府里的人手都严重不足。朝廷有规定限制官员家里的仆婢人数,那是为了杜绝官宦们奢靡成风,可若一直都这样少,难免会令人有所轻视。

之前因为有她这个‘冬掌柜’在,也因为她从未对他吝啬过,所以即便顾景瑜清廉节俭也不过会被别人在背后议论而已,现在‘冬掌柜’没了,这些议论恐怕就要被人端上台面了。

“不需要。”顾景瑜道。

“为官清廉是会为人称道,可若你真心想在朝廷有所建树,只靠清廉可不行。”冬暖只差提醒他之前都是她在背后支持,顾管事则在前头打点走动,那时候他自是可以两耳不闻闲杂事,现在却是不同了。

官员之间最擅使绊算计跟排除异己,如果不能同流合污,那幺他们就会联手将其打压,纵凤文璟现在还能保他一时,可再过些年,待新的得力‘忠臣’或‘宠臣’出现,他可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顾景瑜带着冬暖跨过门槛,可就在冬暖想要擡起脸仔细看看他将这偌大的房间被他装饰成什幺样时,顾景瑜突然回过身来用手掐住了她的腰,她防备不及,还不待惊呼声出口,眨眼便被他抵在正堂与卧室的隔断处!

冬暖猛地擡眼,微现惊吓的眸中映着顾景瑜欺近的脸,他沉声道,“你如此为我操心,是想嫁给我吗?”

转瞬便恢复平常的冬暖还有心情同他说笑,“嫁给你?那我要以什幺样的身份?罪臣之女孔长乐?还是罪魁祸首冬暖,亦或是一个谁都不知道也不认识的神秘女人?”

“随你喜欢。”顾景瑜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气。

冬暖轻笑,“你需要的女人不该是我这样的。”

“我需要什幺样的女人,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顾景瑜低头抵上冬暖的唇,“你不必心存幻想我会放过你,你也不要以为能仗着委屈跟不幸始终冷着心,我们就这幺耗着吧,耗到我们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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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十一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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