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复思考的脑内突然被大量的信息塞满，猛然承受一切的凤文羽险被这些令他头晕脑胀的混乱冲击的晕过去。他已极力在压制跟维持表面的平静，可还是难敌那股强势，才将恢复血色的脸瞬间煞白，摇摇欲坠的身体因为处于坐姿而避免了狼狈栽倒。

真的是因为他吗？是他曾经的那些死忠还在外面为他筹谋？不……他记得那些人都已被父皇杀光，其中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树倒猢狲散，就算……不，许是他放弃的太早了，他怎幺会忘记自己曾隐瞒不说的许多事，比如被他藏匿的部分去向不明的起事金银，他怎幺会忘了那是他预留的后手，比如他并没有给予多少信任却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的亲卫，他们为何就不会诈降？比如推举他继位的人里其实仍觉得他比凤文璟更适合做皇帝，哪怕时至今日了，为他高呼的声音也没有消声灭迹……

心脏蹦跳着锤击他的胸膛，震颤的耳鸣拉响了血流加速的警报，凤文羽绷着看似已孱弱非常的身体，紧攥拳头的双手指节泛白。

“你……还是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到我的头上了，”凤文羽死命按捺住因过度兴奋而开始轻颤的身体，他不能让对方看出端倪，更不能让他察觉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九年了，在他都快要抑郁而终且认定自己已经快要被囚禁成废人的时候，那乍现的希望怎能不让他为之振奋？他一定要出去，活着出去，还要堂堂正正地被人请上金銮宝殿，“你已是皇帝，想要背地里处死我并非难事，何必杜撰些一听便知是欲加之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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