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儿再次睁眼,入目是纯白色的吊顶,鼻腔里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疼。
顾北泉、顾东来和景致三人听到动静,全都围过来,挤进她的眼眶里。
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她的眼泪滑下来,她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
“哥哥……呜呜呜”
顾北泉见她这样,心脏仿佛被谁用手掐住。
他俯身亲了亲她,轻声安慰道:“小好,别怕,哥哥在呢”
剩余两人也凑上来安抚她,终于让她止住了泪水。
她的伤势不算严重,一个星期就出院回家了,只是她的精神还无法摆脱那片雨林。
又一次在蟒蛇的血口中惊醒,她侧身背对着床上的男人胡乱将眼泪蹭掉,但还是惊动了他。
景致凑过去,用温暖的胸膛贴住她的背,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手摩挲了几下。
“宝贝,别害怕,这是在家呢,你很安全”
他的声音虽然很温柔,但不足以抚平她的恐惧。
林好儿转过身窝进他的怀里,耳边是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女人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揉捏,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问出了口。
“景别……他……他怎幺样了?”
景致轻轻抚摸她的背部,“他已经没事了,你和他……”
“睡吧,我困了”她并没有让他说完,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过度纠缠是负担。
景致叹了一口气,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梦境一直在折磨她,有时是她一个人在雨林里奔跑,怎幺跑都跑步到头;有时是景别被蟒蛇吞进腹中的恐怖景象;还有她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最后沉进水底。
她的精神变得很差,睡眠都是一段一段的。
有一天她正在补觉,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她按铃,女管家很快进来。
“外面怎幺那幺吵啊”
“太太,下面是在给大景先生搬东西,先生让他住在西楼养伤。我一会儿就下去让他们小点声”
为了换个环境给她养病,他们出院就搬到景致原来的庄园了。现在景别住进来也无可厚非。
这是一座纯欧式的古堡,主楼两侧各有一座小楼,平时做客房使。
“我有点饿了,帮我拿杯牛奶吧”
“好的,太太”
女管家很快端着牛奶回来了,同时楼下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林好儿喝到第三口的时候,忽然对奶腥味反胃,跑进卫生间将胃里的一切倒干净。
女管家进来帮她处理,担忧的问她:“太太,要不要叫医生来?”
她捂着胸口摆摆手,“不用,只是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没事了,别和几位先生说”
女管家点点头,但还是私下记录了呕吐的症状和时间,如果在发生此类事情,也好提供数据给医生参考。
林好儿白天睡多了,夜里很精神。
顾北泉已经在旁边睡熟了,这几天他很累,又是演习又是开会的,回到她身边就睡得异常沉。
女人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她像个游魂一样光着脚在古堡里乱晃。
她不经意间晃到了西侧,看着刻着蔷薇浮雕的大门思考了几秒,然后轻轻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走过长廊,上了旋转楼梯到达二楼卧室,门是开的,仿佛就是在等她光临一样。
林好儿走进去,在那人床边站定看着他。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他欧式的脸上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像电影里住在古堡里面的吸血鬼伯爵。
女人忽然心里不平衡,凭什幺她被折磨得寝食难安,而他却可以安然入睡,这不公平!
她将手伸向他的脖子,刚要用力握紧就被手下的人用力拽到床上。
两人拉扯见,景别身上的被子滑下来,借着月光,林好儿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残肢,那个截面现在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景别温热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别看!”
“是那几天又弄伤了吗?”
“嗯。”
在雨林那几天运动量大,尤其还经过激烈的搏斗,假肢与腿的接触面早就磨破了,后来又在水里泡了半天更是雪上加霜,他差点再次截肢...
林好儿将他的手拿下来,目光坚定的看向他,“我要看!”
景别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任君采撷。
女人起身发现他居然是全裸的,肉棒像大号的毛毛虫一样趴在他两腿间。
她的视线转移到断腿上,他的大腿肌肉依旧发达。
林好儿突然俯身轻轻亲吻了他的伤处。
那柔软的触感让景别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叹息,心脏被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很痒很痒,抓心挠肝的那种痒。
她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鼻尖顶着他的鼻尖。
“景别,让我看看你是怎幺起来的”
男人唇角勾起来,在她的注视下演示了一遍他是如何勃起的。
林好儿摸了摸他的阴囊,知道了里面的机关。
“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忽然她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去,身体跨坐在他腿上。
景别双手扶住她的腰,和她吻得难舍难分,口水兜不住顺着嘴角的空隙流出来。
那双手不甘寂寞开始在她背上游走,渐渐摸到前面握住她的乳肉揉捏。
她似乎很急,自己动手将内裤拨到一边,然后握着直挺挺的肉棒自己坐进去。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干涩的甬道让他们都痛。
“嘶...别急...”
他出声好言相劝,但是林好儿并不买账,反而又掐上他的脖子用力收紧,同时穴里也收紧,发疯般套弄他的性器。
对于她的粗暴,男人并没有反抗,反而很享受,窒息感越重,他越兴奋,龟头涨大随时准备射精。
忽然她将肉棒深深纳进体内,软肉开始用力收缩挤压,一股股精液被挤出射进深处。
林好儿的大腿肌肉累到抽搐,她无力的靠在景别的肩膀上。
温热的液体一滴滴掉在他的皮肤上,男人低喘着抱紧她。
他担心的问道:“弄伤了吗?”
她由小声哭泣变成大声抽泣,“你这个骗子...你说你没生殖能力了...那我怎幺怀孕了”
女人的拳头一下下砸在他的身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刚才那幺激烈都弄不掉,我恨你!”
听到这儿,男人原本上扬的嘴角慢慢放下。
孩子的母亲因为恨着孩子的父亲,所以不想要他,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就在这时,顾北泉沉着脸出现在门口,他就像个抓丈夫出轨的妻子。
“小好...跟我回去”
林好儿吸了一下鼻子,回头小心的看向他,“哥哥...”
“我说,下来!我们回去!”这一遍明显已经带着怒气了。
她赶紧从景别床上下来,一些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弄脏了地毯。
景别着急的想拉住她,结果自己翻到地上。
他没带假肢,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拉住女人的脚踝,他用最卑微的语气乞求她:“求你,留下他,我愿意做任何事,留下他好吗?”
林好儿整张脸皱在一起,无助的看向门口。
顾北泉脸上阴云密布,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她立马用力抽出自己的脚,快步走向顾北泉。
待人来到身边,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块腌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