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佐川是一个很普通的外场男孩,高高瘦瘦的,讲话贱贱的。二十多岁,感觉不出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有一套大梦想。若说他的好处,罗仲锡觉得他是一个很认份的人。交代的事情能做好,大概做八十分,但是再多就没有了。也不会想进步做到一百分,更不会想创造。如果罗仲锡教他事情,他会听,会学习,但是总是抱持着:反正罗仲锡会做,罗仲锡没做有阿咪会做的心态。如此消极,很多东西学了也不通透,但他就抓着也不会犯错的底线就好。
他说不上帅,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是人模人样。给人就是一个干净俐落的舒适感。只是关于交女朋友这件事,他的态度一样很懒散。说真的,外场像齐晓敏一样的pt来来去去,十色餐厅人员流动算是稳定的,一年也会来去二十多个,他一个都没把上。但是他也不孤僻,社交还算活络,也都很能调笑女孩子。很多女孩跟他聊天,都能笑得花枝乱颤,但是他从不开口约。
有些女孩,已经是陈佐川若是开口,就能到手的程度。但他还是不开口,陈建群问他为什么。他又懒懒散散得说:「女孩如果主动开口,我就会跟她去。」他完全没有男人的侵略性,没有任何猎人特质,就是守株待兔的人。他不积极的程度,有时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有女友。但是全十色餐厅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理由,没有女人能忍受这样的男人。
易喜是这样想:「也许在陈佐川心中,有一个完美的女人,而他身边的人,都达不到他的标准,所以他不想动。」
陈佐川心中有没有女神,这件事大家无从得知,只知道他如果看到很正的客人,会特别殷勤服务,看到胸大的,更是勤劳。据他所说,他热爱这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倒水的时候可以堂而皇之得从上往下看人家的乳沟。他总是能讲出这种色色又乱七八糟的话,但没出手过,简单说就是打嘴砲的人。
他有个好朋友,于公于私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与搭档就是阿咪。阿咪跟陈佐川完全是不同的人,她就是一个过动儿。她的头发像小男生一样短,染成了棕色,身体瘦瘦的,身材并不矮小,矮陈佐川半个头而已。在工作的时候,还蛮专业的,让人放心,她长得其实算秀气,只是浑身男孩子气,是个T。蛮多客人喜欢她,帅气下带点阴柔,可是餐厅的人都觉得她不工作时很毛躁,感觉起来像只猴子,而且很聒噪,一到休息时间,饥哩瓜啦讲不停。最爱探听别人八卦,也很爱捉弄同事,有点胡闹,但大家都喜欢她。
老实说,餐厅的生活是很无聊的。有这种一直生事又有趣的小伙伴其实还不错。她好像有个女朋友,曾经有来等她下班过,但是很不常来,所以大家也不是很熟悉她们还有没有在一起。阿咪对于男女之间有很强烈的雷达,所以她超爱起哄,听起来很闹,但最后都可以把人家闹到在一起。譬如陈建群和齐晓敏。唯一比较挫败的就是:她以为易喜是和金寅,结果罗仲锡和易喜在一起。她显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超乎她的想像。
很爱嘴炮的陈佐川就是她的好哥们,一个爱讲话,一个爱嘴炮,两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不停的嘴,不过两人闹一阵子以后,还是可以进入到内心话时间。陈佐川虽然很懒,但是他可以安静得听阿咪一直诉说生活上的大小事,从外太空到内子宫,她不管多聒噪,他都能安静听。听了以后,未必会回应,但一定不会讲出去。如果阿咪心情不好,陈佐川还会安慰两句。
阿咪毕竟不是真正的男生,还是会有月事来,体力低落的时候。这种时候,连易喜都爱逞强了,更何况她。但很不幸的,她会经痛,所以相较起来更辛苦。陈佐川虽然懒得像一尊植物一样,但是心思很细,会默默注意很多事。只要看到柜台有止痛药,或着谜样的牛皮纸袋,他就知道阿咪那个来了。然后他不会说破,却会悄悄得多帮忙分担她的工作。有客人招手时,他就会特别主动。有备品要搬时,像是纸巾或罐装饮料之类的,他不会让她动手。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事。阿咪在厕所line给陈佐川:「快帮我。」
陈佐川:「??」
阿咪:「我那个突然来了,弄脏了。可以帮我去便利商店买卫生棉和免洗裤吗?我穿s号的。」
陈佐川:「我请晴雯或是易喜帮你。」
阿咪:「都没有很熟,不要啦。拜托啦!我现在躲在厕所很糗。而且肚子痛得要死。」
最后,陈佐川去买了,他还窝心得买了限定版的热巧克力。但阿咪还是骂他:「为什么帮我买男用免洗裤?」
「买卫生棉还好,很多男生都会买。但是买女用内裤,我害羞。反正都是裤子,可以穿就好。」他说。
「男用裤和女用裤完全不一样,男生的裤子前面空间比较大,而且还有一个洞,穿起来超不舒服。」阿咪别无选择只能抱怨。
「喔,真的耶!完全没注意到。我以为男女用的裤子只有大小的分别。」显然陈佐川从未注意过这件事。
阿咪翻了个白眼说:「害羞屁啊!又不是买保险套。」
「老实说,买保险套还比较不尴尬。」
「你最好是买过。」阿咪咬着热巧克力的杯缘,随口说。语气是有点轻视。陈佐川曾经说过他曾交过女友,但大家都不信,包括阿咪。
「我当然买过,我又不是陈建群。」他说。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这两个人特别没口德,秘密被他们知道,就是会被反复嘲弄,尤其只有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的友谊就是这么毫无距离,什么都能讲。有一次空班的时候,两个人挤在吧台里看网购神神秘秘的。「欸,我女朋友说他想用双头龙。」阿咪说。
「干!这跟我讲干嘛,很尴尬耶!」陈佐川有点无言。
「我没用网络买过。应该说我根本没买过情趣用品,你帮我选选看。」
「选屁啊!又不是我要用的。」
「你要给我出主意,你是我闺密耶!」阿咪看到门户网站有满额特价,就一直跟陈佐川说:「你也买个飞机杯还是名器之类的,这样我们可以免运费。」
「我没有在用那种东西。」吧台灯光很暗,看不出陈佐川其实脸很红。
「那你都怎么发泄?」
「就手打就好了。男生都一样,有什么好问。」
「那你买个飞机杯,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感觉。飞机杯和双头龙,加起来就免运了。」阿咪为了免运,拼命游说陈佐川。
「我不要,那种东西用完还要洗,而且感觉不好洗。手枪打一打,洗手就好了。」他说。
「你真的很懒耶!那你帮我挑一个尺寸是正常人的双头龙。像你一样就好,不要是什么巨屌,我还没用过这种东西,等一下塞不进去。」阿咪说得很认真,陈佐川就觉得有点好笑:「你到底凭哪点觉得我尺寸普通,你又没有看过。」
「那你几公分你说啊?」
「乡民都是三十公分起跳的。」陈佐川说。阿咪骂了句「靠」还是笑了。
「你要凑满额,应该买个润滑液或跳蛋来凑就好。」
「不用吧!我觉得应该够湿。」阿咪漫不经心得讲了这句话,眼睛盯着屏幕,很认真得在寻找商品。但是陈佐川觉得难以控制得一股燥动往下涌,她挤在他身边的那种气息,女用洗发精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他突然注意到了,注意到了以后,就没有办法忽略。「这款看起来怎样?」阿咪指着一个商品。
「随便啦!又不是我要用。我去抽个烟。」陈佐川有点慌乱。终究还是男人,阿咪这种没有男女之防的聊法,他还是被撩动到欲望的神经,奇怪的画面一直在脑中出现。他只好去抽根烟冷静一下心情。男生女生是不一样的,女生看感觉,但是男生对于图片言语味道都比较敏感。从那个时刻开始,陈佐川更注意到阿咪某些女人的一面,但他都会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T。还好,阿咪到底买了哪款,有没有使用,没有继续和陈佐川聊起。
有一个周日晚上,阿咪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很好。她们下班以后,一起去吃宵夜。阿咪聊到和她女朋友的事情。「我和维妮最近有些问题?」她说,她们边吃热炒边喝啤酒。
「她觉得空虚。即使我尽力讨好她,想尽办法关心她,陪她,在床上用各种方式服务她。但她跟我说:她会高潮,高潮完以后还是有种空虚的感觉。她说她想要一种感觉,互相在互相的身体里,紧紧拥抱,那种亲密感。」阿咪说,表情有些痛苦。
维妮的这种嫌弃很怪,听起来就是对于感情已经不确定有所动摇。说真的,旁人都听得出,也许就是不爱了。只是陈佐川说不出口,他默默得帮阿咪倒一些酒。
「你记得我上次买的那个东西吗?我就是为她而买的。我觉得她还算喜欢吧!其实我根本放不进我身体里,完全就是拿在手上服务她,我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却觉得我没有和她一起投入。」阿咪又说。
「也许问题不在甚么方式上面。而是在于她想要的,跟你想要的,可能已经有点差距。」陈佐川讲得很委婉。身为一个嘴贱的人,不讨人厌,就是因为不该嘴贱时,他不会开玩笑。
「唉!」其实阿咪心里知道,但是就是想找个人说。她长叹一声,撑着头,又喝了杯啤酒说:「陈佐川,为甚么你不交女朋友?」
「我懒啊!交了女朋友就要哄,有的时候哄都哄累了。」他说。
「你说:维妮是不是喜欢真正的男人多一点?」她问。她手撑着脸颊,眼神有点涣散,有点微醺。陈佐川看过维妮,是个很女生的女生,阿咪也提过她以前是有男朋友的。也许维妮现在另有心动的对象,但是阿咪对她很好,所以也说不出分手,想用冷淡的方式,让阿咪自己提出。
「陈佐川,什么叫互相在身体里的亲密感,是插入吗?难道手指不一样吗?」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甚么,亲密感只有当事人能下注解。」阿咪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没跟男人做过,你插插看我。」阿咪看着他,是一种三分醉七分醒,藉酒壮胆乱说话的状态。
「你说甚么?」陈佐川以为自己听错。
阿咪哈哈一笑带过,假装自己没说过。
那天晚上陈佐川觉得心情很浮躁,他一直睡不着,他躺在床上看了一小段A片,然后打了一枪。可是射的时候,竟然想到阿咪有点醉的脸,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他陷入一种懊恼,懊恼自己怎么当下没答应。这对于很懒散的陈佐川而言,他自己都有点震惊。
隔天早上,陈佐川抽烟的时候遇到罗仲锡。两个人在员工出入口的后巷抽烟。陈佐川边抽边看罗仲锡烟什么时后抽完,有点欲言又止。
「罗哥。」他看了一下前后都没人才问:「你有开过处女吗?而且很没经验,可能对男生比较害怕。」陈佐川当然不能直接说T。
罗仲锡没想到他的问题是这个,想了好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不是处不重要吧!」说了一个不着边际的答案。
「但那个人就刚好是。」
「这种事我只做过一次。」就是让他必须要娶闹出人命的那一次,之后罗仲锡都避之唯恐不及。「我觉得要顾及到女生很多心理状态。爽是会爽,但很累。女生各种状况都有,反正你就多抱抱多亲吻这样。」
看着陈佐川纯纯的脸,罗仲锡有点想笑:「终于交女友了?」
「不是。」
「不是?约炮?」罗仲锡一傻:「劝你不要约这种炮。心里负担很重。」
当下陈佐川只有笑一笑,没再多说了。
下午,罗仲锡在吧台时,阿咪飘过来,先是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后来支支吾吾得问:「罗哥你那种经验很多……」
「甚么经验很多,你不要陷害我,我现在乖得很。」他说。
「我想问你那方面的问题。」阿咪不像平常大嗓门,声音小得很秀气,可以说是见鬼了。「我想问你……想问你……有破过处吗?」
罗仲锡用一种疑惑,怀疑,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你为甚么这样看我,我帮我朋友问的。」阿咪心虚。
「你朋友是陈佐川?他早上问了我一样的问题。」罗仲锡觉得太怪了。如果当下阿咪说:我就是帮陈佐川问。反而没甚么奇怪。但是她竟然一溜烟跑走了。这两个人太诡异了。
阿咪心脏蹦蹦跳,陈佐川昨天跟本就有听清楚她的话。而且他有放在心上,就是放在心上才去问罗仲锡。她现在心跳加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有一点点的兴奋,还是……高兴他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然后现在就等一个都不尴尬的机会吧!
虽说好像都有点意思,但是阿咪和陈佐川都很不积极。陈佐川从来就是不积极的人,每天还是若无其事得跟阿咪打嘴砲,话唬烂之类的,阿咪拿易喜或是陈建群瞎起哄时,他像平常一样在旁边帮衬。然后还是会听她废话,默默关心她。至于阿咪这里,她还是把维妮放在心上,她们住在一起,虽然阿咪也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愈来愈冷淡,但是她还是想挽回些什么。
然后有一天,阿咪出外烩,外烩结束就能提早回去。阿咪走到家里的附近,看到维妮和一个男孩子在散步。她默默得跟在她们附近,看见了她们牵手,最后男孩抱住了维妮,维妮说:「能不能就这样抱着我,我很寂寞。」
阿咪当下的难过是说不出口的,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看到两人戏剧性得在床上翻滚还大。她今天不打算回家了,她没办法面对维妮。然后她坐捷运来到陈佐川家里楼下,买了一打啤酒,还有方便面,然后打电话给陈佐川。陈佐川早就到家了,也洗好澡了,他开门的时候看她有点失魂落魄。
阿咪看到陈佐川本来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的,结果她喝完两罐啤酒,把刚看到的事跟陈佐川讲了一遍,心情竟然平静了不少。最后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面对。拖了这么久,真正面对时,有一种:『啊!原来也就这样了。』的那种感觉。」陈佐川一语道破阿咪心里所想。
「能不能就这样抱着我,我很寂寞。」阿咪向陈佐川说。陈佐川笑了:「你干嘛学别人的台词。」
「那你就抱一下,让我感受一下维妮要的感觉。很为难吗?」
「不为难。」陈佐川抱住她,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在十色工作四年,和阿咪也认识四年了,第一次这样亲近。
她听着他的心跳,也许没有很久,但是她们都觉得过了好一阵子。「原来这么温暖……」她喃喃得说。
都抱在一起了,要怎么收尾,只能继续下去了。「要吗?」阿咪开口问,他当然知道她指甚么。
「你想清楚了吗?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自暴自弃。」陈佐川还是冠冕堂皇得说了一套场面话。
「自暴自弃是我想用的借口,你为什么要把它说破。这样我只能承认我自己想试试。」阿咪说。陈佐川笑了。然后他终于做了件比较积极的事,他的手伸进她的T恤里想摸她的胸,然后就摸到了束胸。「这甚么东西,怎么脱?」他有点不知所措。
「束胸啦!我先去洗个澡,你给我光溜溜得躺在床上等我。」阿咪说。
「不要用男人的口气跟我讲话。」实在让人有点无奈。
她洗澡的时候,陈佐川手刀去买该买的东西,再怎么懒,这件事不能懒。然后心情有点兴奋,光溜溜得躺在床上,先把灯关掉,怕阿咪尴尬。
阿咪从浴室出来时,发现灯关了,她就放下了许多心。陈佐川就从吻她开始,轻轻柔柔的,阿咪觉得自己被很男人的气息包围。很陌生,但不讨厌,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边吻边摸上她的胸,有点惊喜,竟然有C罩杯。「竟然这么大。」他吸住顶端,细细得吮弄。
「你……不要……废话那么多。」他吸得她很痒很舒服,身体的欲望慢慢被打开。其实她的胸很敏感,但是维妮对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亲吻慢慢得往下,最后再她的双腿间,她感觉到他炙热的吐息。
「你不会要舔吧!」阿咪想把腿阖起来,腿心却被陈佐川固定住了。「当然要。」
「不行,我害羞。」她说。陈佐川才不理她,他细细得品尝那颗敏感的珠荳,胡渣刺刺得划过花瓣外围,这是她不曾感受过的感受。舒服又空虚的感觉,从她身下散开来。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一直是她为维妮服务,第一次被人那么用心得舔弄,舒爽得身体一直微抖。「啊……」她忍不住叹了一声:「干……好爽……」
「可不可以用气音,不要那么MAN。」陈佐川忍不住擡起头来。
「哪有规定人家怎么叫的。要不要六九,我帮你含。」她提议。「你愿意吗?」陈佐川听了觉得很兴奋。
他们换了姿势,阿咪变成趴在陈佐川的上面。阿咪趴在她的小腹上,摸着又热又烫的,已经完全苏醒的阴茎。她并没有想像中的讨厌它,看起来不会觉得恶心。她张开口,把它含进口腔。
被那么炙热的嘴巴包住,陈佐川舒服得闷哼,至少五年没交女朋友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她的技术虽然生涩,但感觉绝对是好的。不过陈佐川突然想到:「你知道不能用牙齿吧?」
「蛤?真的吗?」阿咪感觉很不知道。
「不要吓我。我现在有点害怕。」
「怕屁啊!我又不会咬断你。啊……」阿咪轻轻得叫了一声,陈佐川放了两根手指头进去轻轻抽送。「嗯……」她轻叹着。手指头是她熟悉的开始,他的动作让她蛮享受的,有点无法一心二用,牙齿不小心嗑了陈佐川一下。「痛……嘶……很痛……」他哀号。
「就不小心撞到牙齿一下,我破处你叫痛个屁!」阿咪碎碎得喘息,还能讲这么多废话。
「那边很脆弱。你不要舔了,我帮你就好。」他说。也好,这器官很久没用了,随便摸一下都很敏感,他不能这么快结束。
阿咪虽然是个很中性的灵魂,但是身体像是跟她开玩笑一般,非常的女人。湿到像用水做的一样,陈佐川的手掌都湿了,晶晶亮亮得,非常淫靡。
「你好湿……」他的声音涩涩的。对她从哪里生出异样的感觉,大概就是阿咪自己说买双头龙不需要润滑液那边,就是那句话,让陈佐川开始有了想像。她的花瓣在他眼前盛开,比他想像得还湿还美。
「不准说。」阿咪觉得很尴尬。
既然不准说,陈佐川就专心摸。他让她躺下来,拇指仍压着珠豆,又多放了一只手指。这角度,他的手指用力往里一点,就能摸到那一层薄薄的膜。这样的刺激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难以言喻。
三支指头浅浅得抽送,他想慢慢扩张紧致的下面。这样的深浅是阿咪平时习惯的深浅,她还蛮享受的。但三支指头很胀,她们平常都用两支而已,而且是纤细的女孩指头。一种有点撑有点痛,但又很满的酥麻感爬上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敏感,陈佐川这样的爱抚她没多久就攀上高峰,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明显得感觉到她在颤抖收夹。
真的是忍耐的极致了。「我想进去了。」陈佐川说。
「嗯!」阿咪淡淡得应了一声。他带了套子挤上很多润滑,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阿咪感觉他的东西很烫,已经抵在洞口。他缓缓得往前,撑开了洞口,龟头已经进去了。
「很痛!」阿咪喊了一声,是整个肉穴被撑开,那种胀胀辣辣的痛。陈佐川不敢再往前,只就现在的深度浅浅得动。他真的在忍耐,万丈的酸麻一直从腰椎往上窜,太紧太刺激了,他只能夹紧臀部,用力压抑这种刺激。
「不然你在上面,自己控制。」陈佐川用很大的定力再抽出来,靠着床头坐着,让阿咪自己坐进去。
阿咪扶着他的炙热坐进去一些,又说:「我不敢坐到底。」抽出来,又重新坐了一次,这次他们都感觉就已经再阻碍前面,她又说:「我真的不敢坐到底,你怎么会这么粗。」
「我就是很一般的尺寸而已。」
「好吧,那我再试试。」她又重新坐进来,动作很慢很慢,仍然不敢坐到底,在那边磨蹭来磨蹭去的。
「阿咪!」陈佐川很沙哑得说:「我已经很想射了。」
「都还没完全进去就想射,你早泄喔!」她又很惯性得开他这种玩笑。
陈佐川绝对不是开不起玩笑。他真的觉得快不行了,这么久没做,又是这种紧度。阿咪又说不敢坐到底时,他环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后退,直接挺身贯穿到底。「干,超痛!」她狠狠打了他肩膀一下。
「对不起。」陈佐川抱着她,感觉到她的腿在微微颤抖,好像真的在忍耐。阿咪觉得这种痛不是撕裂的痛,而是完全被撑开的胀痛。
如果可以,他很想等她忍过去再动。但是快射的感觉驱使他贪婪得往上抽送。阿咪觉得很闷痛,但她愿意为他忍耐一下,嘴巴上没有再说甚么。虽然关着灯,但是他们的眼睛都习惯黑暗了,从窗帘外透进一点月光,阿咪几乎看到陈佐川紧皱着眉头又痛苦又舒服的表情,其实有点性感。「啊……」他一声长长得叹吟,阿咪竟然感觉得到:他的肉棒在她体内颤动。他射了,她竟有一种征服的满足感,就像维尼在她手指底下高潮一样。她慢慢得感到不痛,身体好像习惯了他的契合,甚至有一丝舒服的酸麻从身下渐渐漫出。
陈佐川在她体内,除了很实在的存在感。阿咪觉得有一种信任感。以前她跟陈佐川间,本来就有一种信任感,现在这种信任感更实在。是她在任何关系
没得到过的。他们的额头靠着额头,说起来很怪,像是一起打了一场球赛的队友。
「还没有结束,我还要。」陈佐川觉得有点糗,因为他不曾享受过这么强烈的快感。
「你不是爽了?」
「你还没有。」
「我刚才有爽到。」有的,他刚用手指头她就高潮了。
「我要让你感觉到阴道高潮。」陈佐川说。阿咪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身体的期待却掩藏不住,更湿更热,以至于她屁股稍稍一挪,他微软的阴茎慢慢滑出来。「开灯可以吗?」他问。她点点头。
陈佐川开了小小的床头灯,光不会太亮,拿下了套子,用纸巾仔细得帮她清理。在有光的情况下,阿咪也没觉得尴尬,甚至蛮享受他的细心。「屁股擡起来,我擦擦。」他说。纸巾擦下去,水渍和血丝染成了淡淡的红。「还痛吗?」
她摇摇头。她很享受对他对她的服务,阿咪总是服务人,在工作上还是在感情上,一直都是。片刻得被服务,她觉得很温暖。两个人可以这样坦诚相对,也是一种亲暱感。她第一次对异性有这种感觉。
但是阿咪还是阿咪。她拿起装了东西的套子左看右看。
「我不是丢垃圾桶了,你拿起来看干嘛!很脏!」
「好多喔,男生都这么多,还是你压抑太久。」她问。
「拿这么近,你干脆闻一闻算了。」他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脏东西从她手中拿走,丢到旁边的垃圾桶。
「欸!我们两个现在有共同的秘密了。你也有秘密被我发现了。」阿咪笑着说。心情莫名得好。
「我有什么秘密?」
「快枪侠啊!」
「屁勒!现在才开始好嘛!」他抓着她的手摸摸又开始擡头的东西。以男人的眼光看,她其实有一副女人的身体。这么热的体温这么近的距离,光溜溜的,陈佐川再怎么懒,还是贪婪。他带着她的手握着自己的欲望。
「握着它,你会觉得讨厌吗?」陈佐川问。她摇头。
「那你会羡慕我有这个器官吗?」他又问。她也摇头。
「现在不要问我这种问题。」阿咪说。她擡头看他,眼神一点也不澄澈。欲望的氛围充塞在他们之间。他擡起她的下巴,吻她,她没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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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一篇写完
没想到超多字,只写了一半
只好分两篇。
这是一个T和草食男破处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