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贞静推开他站起身,久久看着他。
“你知道吗,是你的鼓励,让我有勇气重新回到舞台。我以为你懂我的。”
“对不起,贞静。”男人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就让我自私这幺一次吧。”
这几天,谈贞静仔细回想了和聂修齐相识以来的过程。
刚认识的时候,她是老师,他是家长,因为琪琪两人才认识,他就开始处心积虑地靠近她。
那个时候他虽然喜欢她,但也许感情还没深到那种程度,他没表现得多偏执,甚至她拒绝后,他就没再出现。后来因为张畅被举报,她找上他帮忙,就此开始孽缘纠缠。
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到底当初张畅被举报是不是出自他手。
不管当初他做过什幺,现在两人证都已经领了,她也已经将他当作家人来看待,愿意包容。
聂修齐坚持要她离开新蕾,或许是缘自不安全感。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正当,现在出现一个顾以帆,可不就让他想到当初的自己吗。
她犹豫半天,纠结了几天,在聂修齐日复一日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妥协。”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书房里,谈贞静走进来,对书桌后正在看文档的聂修齐说道。
她既然选择了接受聂修齐的爱意,代表着她也有决心回赠他自己的爱意。
她的妥协让聂修齐心情愉悦,趁她还没反悔,没过几天就带她去面试。
去之前谈贞静不知道那是什幺单位,当天直接被他带着坐上车。
车停在单位后院。
聂修齐带着她进了大楼里的一个房间。
大厅空荡,正中摆着一排桌子,旁边放了两架相机,桌子后面坐了几个工作人员,看样子就是负责人了。
那几个人有男有女,看起来和聂修齐都很熟,见他们来了后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也顺带和谈贞静打了招呼。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一个上年纪的阿姨问。
聂修齐握了握谈贞静的手,对她投去安抚一笑,“对,是我妻子。”
几个人交换了眼色,神情意味深长。
“开始吧,谈小姐,请你跳一段舞。”桌子后面一个人说。
聂修齐去了外面等。
谈贞静迷迷糊糊被他带进来,完全没来得及做准备。
此刻几个人都盯着她,她只能即兴跳了一段天鹅湖。
桌子后面那几个人频频点头,手里纸笔写写画画,很快告诉她可以出去了。
谈贞静赶紧出去,拉住门口的聂修齐问这到底是什幺单位,要这幺多人看着面试。
聂修齐扬起嘴角,搂着她往外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没从原路返回,从大门出去了。驶过大门后,谈贞静从车窗往后面看,看清了门两侧白底竖牌上的黑字。
解放军文工团。
她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个单位是去年由原来的总政歌舞团还有几个团合并的。
以前的她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儿工作。
怪不得聂修齐说足够“安全”,上次去聂家拜访,她记得聂修齐有一个姐姐就在这个单位。
手续没几天就办下来,谈贞静可以去上班了。
一开始真是不习惯到这种单位上班,聂修齐天天开车送她去上班,单位氛围也不错,同事都对她挺好,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他说在这里也能上舞台跳舞,还真没骗她。进团以后几乎月月有演出,谈贞静不是在排练就是在演出的路上。
聂修齐倒是没有以前忙,调回北京工作比以前清闲几分。不像之前任地方一把手,事事须过问。
所以他现在天天下班来接谈贞静。
走出单位大门时,谈贞静看到聂修齐那辆车就停在路口。
她刚过马路,车门从里打开,聂修齐出来迎接她,牵着她上车。
他闷闷不乐抱住她。“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幺?”她问。
“把你弄到文工团,我都见不着你了。”
他现在越发幼稚了,谈贞静无语,推了推他,“以前怎幺没发现你这幺无赖?”她眼中笑意盈盈,他忍不住低头采撷,含住她红唇亲吻。
“嗯……”女人在他怀里发出嘤咛声,几乎让他难以把持。
不行,时间地点都不方便。他心里暗叹。
聂修齐抱着她厮磨了一会儿,发动车子往郊区开。
今天说好的一起回大院用餐,晚上在那边留宿。
聂家老爷子注重家庭和睦,规定要他们这些小辈至少每个月回去一次。
车开进大院,一进门就听见聂修齐大姐的笑声。
大姐不是聂修齐的亲姐,是他堂姐,性格爽朗。见两人来,大姐招呼两人到身边坐,一起打牌。
还没开饭,老人在楼上没下来,叔伯婶婶没到几个,先到的都是小辈。小辈们凑了个麻将局,还差一个人。
谈贞静被拉去凑数,加入牌局。
她不怎幺会玩,心不在焉码着麻将方块,时不时望向客厅,试图靠眼神示意聂修齐救她。
她的目光频频望来,聂修齐回头,朝她挑了挑眉尖,唇角染上笑意,看她发窘,愣是没过来。
谈贞静瞪了他几眼,好啊你,见死不救!
大姐看破两人的眉眼官司,打趣:“你可别想着我四弟来救你了,他这人从来不沾赌。”
其他小辈也附和。显然聂修齐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很正派。
没打两圈,大姐亮出手里的底牌,“胡了!弟妹,乖乖掏钱~”
桌上其他几人也笑起来。
牌桌上摆着的“筹码”是各自的首饰珠宝之类,谈贞静搜刮了全身,只有一枚钻戒算是值钱对象。
她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戒圈冰凉,钻石闪着光。
自然是不能算作筹码的。“只有这个……”她歉意擡头,刚开口,话被截断。
“哟,钻戒啊?快让我们看看。”大姐双眼放光。
背后伸出一只男人的手,越过她肩头,握住她的手,盖住钻戒。
聂修齐搂过谈贞静,温热手臂搭着在她肩头,往桌上扔了个东西,调笑口吻:“拿去,少打我媳妇主意。”
满桌麻将牌上,被他扔了个丝绒盒子。
大姐把丝绒盒打开,里面一对金灿灿的耳饰,可比钻戒值钱多了,哈哈笑着说:“那我就笑纳了。”
“哇,四哥,少见你这幺大方~”桌上其他人起哄。
为长辈准备的礼物,落入大姐手里,聂修齐只能另行准备。
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随便打,输了叫我。”便起身去阳台打电话,叫助理送东西来。
我满血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