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谈贞静享受着久违的轻松自由。她想,还要感谢聂修齐,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困在这个牢笼里。
清晨,又是在他怀里醒来。
她头枕手臂,朦胧睡意还未消散,察觉到身边男人动了动,被子掀起一个角,冷风灌进来,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他搂紧她肩膀,俯身下来,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这一吻差点吻出火来,谈贞静被他箍住双肩,张开腿夹着他阴茎,被他顶弄百十来下,直到他射出来,才被放开起床穿衣。
自她搬到这里住,聂修齐就死缠烂打也住过来。
他的东西满屋都是,卧室衣柜他的衣服占了一半空间,床也被他换成大床。谈贞静有抗议过,聂修齐不为所动,下了班照样过来。
他也不是每天都过来,一周有几天要在家照顾琪琪。每次谈贞静坐电梯上来,看到门口摆着他的皮鞋,就知道今晚睡眠又要不足了。
浴室里,两人并排站立,谈贞静举高牙刷,视线在镜子中与他撞上。
聂修齐在她身侧,慢条斯理用剃须刀刮胡子,注意到她视线,他抹了一把腮边白色泡沫,挑眉看她,眼中情欲还未褪去,随时有再燃的趋势。
怕了怕了。
谈贞静赶紧挪开视线,几下刷完牙,穿好衣服。
换鞋时,聂修齐也好了,从里面走出来,搂住她腰往外走,“走吧,送你上班。”
坐他的车到文化馆。
如今她离了婚,聂修齐再无忌惮,把她一直送到门口才停车。
谈贞静还是有些担心,怕被人说,低头遮遮掩掩下车。
刚进文化馆,背后同事叫住她打招呼:“贞静,早!”
谈贞静回头,笑着和刘琴打招呼:“早。”
刘琴瞥了眼门口驶离的黑色车,若有所思。
两人一边朝里走一边闲聊。
“贞静,你知道咱们学校要出节目吗,十一要汇演。”
“昨天听校长说了,怎幺,你想去?”
刘琴抿嘴一笑,“是,还没去大会堂演出过呢,不知道学校会让谁去。”
“你跟校长说呗,校长会考虑的。”
“看看校长怎幺说吧,我们说了不算。”
到练舞室,两人分开。
下午放学后,王校长果然召集学校老师到会议室开会,说快到十一了,市里要举办七十周年文艺晚会,声势浩大,全市各单位都要报送节目,文化馆也要出一个。
“这样吧,大家自愿报名,公平竞争,谁有什幺想法,下周前报上来,统一评选。”
大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谈贞静坐在角落,神情恹恹,她对国庆晚会兴趣不大,却猝不及防被王校长点了名,“小谈,你也准备一下。”
她错愕擡头,王校长笑眯眯地看着她。
谈家父母还不知道她离婚的事情,周末叫她和张畅一起来吃饭。
家庭聚会缺席需要一个好理由,到了父母家接他们时,谈贞静还在想怎幺编。
她和父母一起开车去饭店,路上经不住父母再三催促,不得不开口,“我和他离婚了。”
谈父谈母面面相觑,问她怎幺回事。
“他……出轨了。”
谈贞静心一横,说道。
“我也不爱他了,就离婚了。”她补充道。
她大致给父母讲了张畅出轨王晓菲的事,省略了发现的原因经过,只说此事确凿无疑,张畅也已经承认。
父母被这个消息震惊,预备到饭店再好好盘问她。
三人一起往饭店里走,经过大厅时,忽的传来一声,“老领导!”叫住了谈家父母。
谈父回头去看,背后走来几个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体制内,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站在中间,一脸惊喜和谈父打招呼。
这人走上来握住谈父的手,嘘寒问暖,谈父愣了一下也眉头舒展,想起这人曾在自己手下干过,便和他聊起来。
谈贞静在爸妈身后,也僵住了,原因没有别的,走过来的一群人里,聂修齐也在其中,闲庭信步,徐徐而来,含笑看向三人。
他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黑亮头发全部梳上去,手里夹着公文包,与身边几人边走边交谈,意气轩昂的模样。
“老领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市委的同事,这位是聂书记,年青有为,调到咱们廊州以来,同志们都很佩服啊。”
话音未落,聂修齐并步走到谈父面前,主动握手,谦虚道,“不敢当,老处长您叫我小聂便好。”他姿态放得这幺低,背后几人也有些意外,只当是聂书记尊重老干部。
交握的手松开,谈父推眼镜上去,看向聂修齐,仔细打量片刻,缓缓点头,“确实是一表人才。”
谈母拿手肘撞了撞谈父,怎幺还点评上了,跟相女婿似的。
谈父被老婆鼓捣,回了神,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不能怪他多想,没看小聂走过来之后,目光就没从女儿身上移开吗,瞎子才看不出来他对女儿有兴趣。女儿现在离婚了,他替女儿多操心以后的归宿,怎幺了。
两波人是熟人,索性一起进饭店吃饭。
等进了房间坐下,刚好凑成一桌。
谈父还意犹未尽,见聂修齐还在盯着谈贞静看,试探道:“小聂你从北京调过来,家里人没跟着过来?”
手边的谈贞静正往桌上的白瓷杯里倒茶水,一听自己老爸这话,猜出了他的用意。
她蓦地耳垂羞红,发觉对面的聂修齐似笑非笑凝望她,放下茶杯朝父亲使眼色。
对面,聂修齐唇角上翘,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老处长您多虑了,我孤家寡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带过来上学了。说起来,我和老处长很有缘分,我女儿学跳舞,老师就是小谈老师,刚才在大厅只觉得眼熟,这屋里光线亮堂,我才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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