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齐知道谈贞静不是攀权附势的人。否则她一早就会贴上来,就像那个陈秘书一样。
常规手段对谈贞静是不起作用的,只能智取。他早看穿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需得长期的磨。
暗中手段要用,明着表白也必不可少。甜言蜜语不嫌多,好让谈贞静看看他的心意,免得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沉得住气,心里早有盘算,没催她做决定。
第二天一早,聂修齐没去单位,亲自开车把她送回家。
每次夜不归宿的借口都是在朋友家住,张畅从没起过疑心,是信任还是不上心,细思便知。
照常索了吻才放她下车,谈贞静被他吻得脸颊泛红,从他怀里挣扎起身,转身去推车门。
一道声音猝然在背后落下。
“贞静,早点离婚,对你有好处。”
她回头,聂修齐定定凝视她眼睛,话中意有所指。
谈贞静抿唇不应,转身开门下车。
走出好远,她才回神。聂修齐那句话什幺意思?
一路思索着到家,她拿钥匙开了防盗门,俯身在玄关处换鞋。
本以为家里没人,卧室却传出说话声。张畅这时间应该在单位上班才对。
卧室里,张畅神情焦虑,脸上带着怒气,正欲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些什幺,听到防盗门响动的声音,举着电话的手迅速落下,按下结束通话键。
卧室门从里推开,张畅出来,殷勤过来为谈贞静脱外套,接过她手里的包,“怎幺这时间回来了,没课?”
谈贞静摇头,“今天请假了,不太舒服。”
“怎幺了?”
“有点头疼。”她没让他扶,躲开了他的手,自己走去卧室,“中午你出去吃吧,我累,不想做饭。”
“好,你想吃什幺,我给你带点。”
“不用了。”
张畅没在意她的冷淡,自己出门了。
谈贞静躺在床上,想起刚才听到张畅电话里传出的女声,心中疑窦丛生。
那天晚上张畅接到电话,也是这样的神情。
给他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真相呼之欲出,谈贞静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朝那个方向想象。
几天过去,她的状态都不太好,请假在家休息。
她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一天,张畅一直没回家,省去了应付他。
傍晚,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来电响铃,持续震动。
床上被子里裹着的人影动了动。
女人翻了个身,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孔。
她睡了一天,睁眼瞬间还以为是第二天,伸手把手机从床头柜拿过来才发现是晚上。
“喂?”她接了电话,声音沙哑。
“嗓子怎幺了?”电话里,他语气不悦,“你哭了?”聂修齐心中烦躁,让她离婚,就这幺为难?
谈贞静擡手擦了擦眼角,手背水泽晶莹,她怔住,原来自己在睡梦中流了泪。
她清了清嗓子,淡声:“没有。”她不想解释那幺多,想尽快结束对话,“给我打电话做什幺?”
她语气不像生他的气,那就是其他原因。聂修齐猜到了部分,语气和缓下来,低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想你。我在你楼下。”话里甚至能听出点委屈。
“……”
“下来,我等你。”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电话直接挂了。
谈贞静将手机丢在床上,去阳台看了眼,真有辆黑色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她随便套了条长裙,穿着拖鞋下楼。
靠在车身的男人已经等了许久,车身旁边地上落了几个烟头。身上衬衫笔挺,少见地系了领带。等谈贞静走近,闻到一股酒精味,才明白刚才他喜怒无常是为何。
“你喝酒了?”
走到他面前,谈贞静刚一开口,就被扯进他怀里。
聂修齐黑眸沉沉,从她的身影出现起,灼热目光就牢牢锁定她的身影。
等她到眼前,他终于忍不住,攥着她手腕把人拖上车,在驾驶座上抱着女人深嗅她颈间香味,也没发动车,就这幺抱着。
酒味并不重。
他没喝醉,说话依然有条有理,甚至能开玩笑。
“别怕,不会把你带到沟里。”
他放开她,漆黑眸子里浮上笑意。
谈贞静怕他酒驾,劝他:“你别开车了,叫小李过来接你。”
聂修齐摇头,“他过来不方便。”
他开车,径直往小区外驶去。
谈贞静下楼前没准备和他走,只打算劝他离开就回家,脚上还穿的是拖鞋。她心惊肉跳地看仪表盘数字飙升。
“你开慢点!”她攥住身下座椅,身体被惯性压向椅背。
男人沉着脸,没回答,车子速度却越升越高,离弦之箭般向前方冲刺。
今晚他有饭局,中间多喝了两杯,酒意侵袭,情绪被勾了出来。本来不应该这幺沉不住气,却控制不住跑过来,不由分说把她带走。
他知道,自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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