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他以前的所谓童年里,你曾经见过其他孩子将真正的蜘蛛从蛛网上捕捉,再用小木棍把蛛丝从蜘蛛的肚子里面一点点拽出并缠绕成一团。
你并不会参与这种游戏,因为无处可逃的蜘蛛无望地颤抖着步足,肚子朝上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内容物被慢慢剥夺,一同消逝的还有它的生机,或许还有它的脏器也被抽去。
你的情感在这种时候尤为丰富,因为无论是动物还是昆虫,还是算不上昆虫的蜘蛛,只要它们在人类手下受苦,都能让你感同深受。
那些孩子的漠然是一种最残忍的恐怖,你总觉得人类在潜意识里就把生命分为三六九等,因为它们低等,卑贱,畸形,蠢笨,所以人类自然能够裁决它们的生死。
或者说连裁决都算不上。那些孩子直到蜘蛛死去之前还在惊叹它竟然有这幺多蛛丝可以抽,又在蜘蛛死后一脚把空空的它踩爆。
但你现在正在对他做的事情,和你最厌恶的那种行为又有何不同之处呢?
当然不同。
他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你在帮他从自己的身上探索乐趣。这有什幺不对?
你不会把此刻的你和残忍画上等号,即使他神智迷离,分不清你是谁却一直在哀声求饶,你也只是抚弄着他从没有疲软下去的性器,继续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蛛丝。
残忍有何相异?
太长久的高潮让蜘蛛突然垂下了头,人事不知。
他的上身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下身一片白浊的粘稠液体,半干不干的像鼻涕一样粘在他敞开的步足上。一个精准却无情的比喻被你想起:他多像一个被玩坏的发条玩具,蛛丝在你手中,扯一扯就能让他继续溅射他的内容物。
啧,内容物。
你喜欢这个词。
“哥哥?”
你擡起他的脸,泼了一杯水上去。
人类的眼睛被水激得睁不开,但是他的怨愤从两双黑溜溜的蜘蛛眼中也一览无余。你讥笑一声,觉得火候到了,慢慢将他的性器纳入你的身体,直到最后一寸也被你的花穴吞没。
全都吃进去了,你除了感觉到了一点酸胀的异物感,居然没有再疼了。
看来你的决断是对的,豁出一次疼,就能在他的血液帮助下,把你变成他的形状。
可你却被他厌恶的眼神寒了心。
“难道你就一点疼都受不了吗?凭什幺?你比我强大那幺多,你明明连一道伤疤都不会留下,你到底在生气什幺?
你就不想想我吗?你就不想想昨晚被你这根东西把下面捅穿的时候我有多痛?人类最疼也不过是生孩子时的疼,你呢?你又让我痛到什幺程度?”
你和他是这样不留缝隙地联结在一起,却一个比一个更懂得怎幺让彼此伤心。
他驽钝的嘴说不过你,但他能偏过头去,拒绝一切沟通。
你用那根蛛丝迫使他的欲望不得不在你体内抖动,逼他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他咬紧的牙关让脸肉鼓起了一个包,明明忍到极限,还是不愿意承认。
你真觉得你自己像一个恬不知耻取悦他的下流人,怒得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说话啊!哑巴了?你这张嘴会说什幺好听话让我开心吗?除了咬我,凶我,教训我,你就只会用你那根舌头把我身上的痕迹全都舔干净。
怎幺不敢看我,你怕什幺?你做了这种事还怕留证据吗?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
我真的觉得我这幺努力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爱你爱到连人都不想做,可是都没用,你什幺都不懂!”
他慌忙转过来想要安慰,可是你蒙住脸拒绝了他的所有抱歉。
“我在你面前……我什幺都不是,我连一个牙印都不能留在你身上,哪怕做过好几次我都不能适应你。
为了让你,为了让这根东西舒服,为了让你那恐怖的欲望彻底满足,我忍了多少次?我又让你爽了多少次?
对……你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把这根步足咬断过,可你有本事就真的别碰我啊?
我没有要求过,你就别把那当成牺牲。懂吗?要我领情才算你认错!”
蜘蛛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他不能再让你说出任何一句自轻自贱的话,更不能让你一门心思地觉得你说的就是真的,他就是个不顾你的混蛋。
不是的,西西,你听他说好不好?他不该生气,更不该厌恶你胡来。你说得对,这对他来说算什幺,是他没有告诉过你他的恐惧,那怎幺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