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成春卷的你面无表情的被他放在床上。
严格来说你的头枕在他的第三根步足上,当然,是好的那根。
没开灯,对他的视力来说哪怕没有月光都不会影响他视物。
他在用吹风机给你吹头发,明明有六只眼睛,居然一只都没有落在你脸上。
不然他一定能看见你现在的目光有多难以置信,又有多想杀人。
你动了动身子想从“春卷皮”里挣脱出来,但是他不用看你就能准确地按住你,说:
“别乱动,西西,乖一点。”
“可我热啊。”
你扭动着往他身上贴,他不得不分出其他步足抱住你,也不得不直视你的眼睛。
你坐在他身上,头靠在他心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早该这样的,你早就应该知道他能装得对你没有想法,能装得对你没有反应,但是他藏不住自己的心跳。
他一定知道,你把他慌乱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昨晚也是在这张床上,他明知道你没有睡,却自欺欺人,爬上了你的床。
你们之间原本密不透风的藩篱在你的默许和他的渴望中被撕开了一条缝隙,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不是发生过肉体上最亲密的关系就是爱的,不是的。
你们之间到底是乱伦,还是平等之爱,他不懂,但你必须弄明白。
现在默许的人是他,和他越靠越近的人是你。
他没有再阻拦你的动作,浴巾松松垮垮滑落在你腰际。
只是他似乎把你的发丝当成了什幺宝物,一错不错地盯着你的发丝。
怎幺说呢,这又让你想起了你去上学的前夜,他不敢看你的样子。
所以你问他:“哥哥,你有没有后悔过?”
你的之间在他的右乳尖上缓缓打圈,让中间的红樱惊慌四顾,却始终等不到你的碰触。
他的呼吸深了些,揽着你的手紧了紧,让你紧密地贴在他胸前,喉结滑动一下才哑着声音说:
“后悔什幺?”
“后悔曾经有两次机会,你却都没有做到最后。”
你漫不经心地用另一只手触碰着他的背脊沟壑,那是没有被他的肌理保护住的节节脊骨,就在薄薄的皮肤之下,让他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
头发干了,他关掉了吹风机,忽然觉得屋里太过静谧。
静谧到他自己的心跳都盖过了你的呼吸声,静谧到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身上清晰万分。
“呜……”
他支撑不住自己的面具了,也忍受不住你的挑逗,喉间发出一声悲鸣就翻身把你压在了床上。
“我……”
他要说什幺,但是你捂住了他的嘴巴。
“该睡觉了对吗?哥哥,你回去吧,晚安。”
越来越粗的呼吸窒涩了一拍,他看着你天真又残忍的面容,闭上眼睛抵住了你的额头。
火热的呼吸喷在你的鼻尖和唇瓣上,他像是一个火炉,在黑暗里什幺都不必遮掩,性器探出头来,大剌剌地落在你的大腿上。
“你要听我说什幺,西西,我后悔了,我真的很后悔,你想听我说这个吗?”
你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但阻止不了他矮下腰腹贴着你。步足在你看不见的黑暗里游移,分开了堆在你腰间的浴巾,沿着你的侧腰向上,罗网一样困住了你。
但他越是这样,你就越觉得爽快。
情欲面前,谁不是赤裸裸的一堆肉,谁还能端着架子,谁又能逃脱?
你是主宰,不只是现在,以后也要是。
他怎幺能不听你的话?
你的唇瓣开开合合,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唇,让他本能开口追逐,却又始终得不到你的停留。
你说:“我看过你那条撤回的视频。你把小老鼠放在哪里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