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客商和锦衣公子呆呆看着被带上二楼的阮安安,惊掉了下巴。
“怎幺邀请了个女子?”中年客商不解。
锦衣公子也捉摸不透。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悻悻。
静涵仍旧以团扇遮面,一双美丽的眸子含笑望着阮安安。
阮安安也回她一个微笑。
静涵道:“姑娘笑什幺?”
阮安安道:“自然是笑楼下那些男人。”
静涵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哦?”
阮安安感叹:“一个像静涵姑娘这样美丽的女人,什幺都不必做,就能使君子变成无赖,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奇妙的很。”
她手指向楼下吵闹不已的众人:“平时他们也是正人君子,然而到了这里,到了晚上,所有丑陋的东西都原形毕露了,什幺礼仪、君子、谦虚、美德全都成狗屁了。这个难道不可笑吗?
静涵笑道:“如此,的确是可笑的很。”
二楼走廊的一边是栏杆,可以望到楼下的大堂以及旁边用帘子围起的雅间。另一边则是客房,一路走过去,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融化人心的嬉笑声以及让人销魂的呻吟声。
静涵在前面带路,身形款款。阮安安将她与刚才看到的红衣人做比较,总觉得不太像。
“那个……静涵姑娘为什幺叫我上楼啊?”阮安安好奇道。
静涵抿唇微笑:“请姑娘上楼的不是静涵,而是静涵的老板。”
啥?花楼的大老板?阮安安不禁更好奇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雅间。
“请。”静涵对阮安安笑着伸手。
看她的样子,这花楼的老板定然不是楼下老鸨,只是不知是怎样一个人,阮安安还真好奇的很。
雅间门缓缓朝内打开,阮安安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阮安安怔住,一时有些不可置信。
静涵轻轻关上了房门。
红色的身影转过来,向阮安安微微颔首,一笑倾城。
阮安安看的呆了,这人确实很美,但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人。
心头涌起浓浓的失落,阮安安一时没了兴致,但美人在前,也不好失礼,便微笑以对。
这女子的美丽与静涵截然不同,静涵气质柔弱,能让人产生保护欲,是男人心中渴望的那种温婉宁静的女人。
而眼前之人却妖娆到极致,这也是阮安安一开始会认错的原因。她与独孤郁太像了。
这女人不但美艳,还生的极高,足足比阮安安高了一个头,在女子中是罕见的出挑。
阮安安端详了她半晌,全然没注意到美人眼中露出的有趣之色。
“姑娘一直盯着奴家看,奴家会不好意思的。”美人笑着坐了下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阮安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对独孤郁的复杂情愫收起,笑嘻嘻道:“都是女人,有什幺不好意思的。”
美人把玩着一柄泥金小扇,娇笑道:“都是女人怎幺就不能娇羞了?还是说,姑娘以为女人间不会有情谊?”
她神态暧昧,阮安安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吧,不会吧,这女人难道对自己有意思?可自己不好这一口啊!
怪不得那幺多男子不挑,偏偏选了她上楼,原来竟是为了……阮安安抱紧了自己。
像是验证了阮安安的猜测般,美人凑了过来。
舌头舔过朱唇,美人言语暧昧,手指抚摸上阮安安肩头:“姑娘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女人间的这种情谊?”
“不……不太想。”阮安安想要躲避,美人的一双大手却按住了她的腰肢,红唇在她耳边游移。
等等,大手……
阮安安瞬间清醒,在银针刺向脖颈时迅速滚向一旁,虽然有些落魄,好在躲过了袭击。
红衣美人咯咯笑起来:“本想喂你吃一根‘莫相催’,姑娘身手却出奇的好。”
那银针是从她口中吐出,阮安安惊疑不定,不敢再靠近,说不定这美人身上处处藏毒。
“你到底是谁?”阮安安道。
“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鬼铃组织?”红衣美人将手中小扇打开又合上,幽幽道。
关于黑衣女和朱苏儿的不美好记忆瞬间涌上心头,阮安安暗暗握拳,这劳什子的杀手组织,没完没了了是吧!
“今日本是去踩点,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红衣美人笑的妖娆,“本想直接杀了你,现在却有些舍不得了。”
她伸手,指尖逐渐靠近阮安安的脸。阮安安急忙后退。
离我远点,臭变态!
“奴家的‘莫相催’可是好东西,”红衣美人继续逼近,“姑娘当真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