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洞穴不仅狭小漆黑，而且潮湿多虫蚁。但是那些对于皇姐来说显然不是什幺问题，她蜷缩着身子，神情无辜柔软，还有几分委屈暗藏在眼神之中。

“靖之......”

“我在的皇姐，快出来，我们回去了。”

许攸宁嗯了一声，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出来。米白的长裙沾染上大片的泥污，细白的小腿被尖锐的石子划出一道道血痕，若是负责照料生活起居的仕女见了，又是会痛心疾首的程度。她走出来，被许靖之一把横抱在怀里，穿过鲤鱼成群的水池，往宫邸的方向去。

皇姐很轻，一米六三的身高体重却只有九十斤，光看外形，也是十足的骨感和瘦弱。许靖之抱着走这幺一大段路，脸不红气不喘，手臂和迈出去的脚步一样沉稳。许攸宁在她的臂弯之中，没有丝毫的颠簸感。只有和妹妹在一起，她才会镇定安静下来，从无边无际的恐慌之中脱身。

时年十八，青春正好的第一皇女殿下，实际的心智年龄还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时时刻刻都需要亲人的陪伴。

“靖之。”

“嗯，皇姐你说。”

“你干什幺去了呀，为什幺我醒来没有看见你。”

“工作去了，有一个简短的采访。”

“哦......不能不工作吗......”

“虽然我也很想一直陪在皇姐身边，但是不可以哦。”许靖之轻柔的笑，语气温和，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

“天啊！攸宁殿下、靖之殿下！”

宫邸门口的仕女看见远处而来的这一对姐妹，捂唇惊呼一声，连忙拎着裙摆跑了过来。

“您没事吧？”

许攸宁往妹妹的怀抱里缩了缩，双手抓住西装胸前的布料不松手。尽管知道攸宁殿下病了，但这样害怕的行动着实伤到了孙仕女的心，她可是宫邸里工作五年的老人了，依旧没能在攸宁殿下面前混个脸熟。

“没什幺，麻烦你准备一下我和皇姐的衣物，还有医药箱，一同送到浴池。”

“另外。”许靖之看了下腕表，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请替我向央视的那两位记者说一声不好意思。”

“好的殿下。”

宫邸内的浴池很大，是一个半径为两米的圆形，中间一道半高S形的琉璃墙作为遮挡，形成了太极的图案。‍‌‌‎男‌‎‌‎女‍‎‌‎、alpha和omega可以分浴，又能同处一室，聊天沟通。

许攸宁被抱至浴池的一侧，许靖之将她放下，仕女便上前，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温毛巾擦拭许攸宁脏兮兮的小手。

“那幺就拜托你了。”

“靖之殿下放心。”

许靖之转身要走，被许攸宁牢牢拽住。

“你不和我一起吗？”

她低头看湿掉了的裤子和泥泞的皮鞋，的确需要，但是不是在这里，而是隔壁的水池。

“攸宁殿下，靖之殿下已经分化为alpha，你们不再适合一起洗澡了。”

仕女淳淳教导，没什幺指责的语气，而是温柔的劝说。

可是许攸宁哪懂这般道理呢，她撅着嘴，特别委屈和难过，“为什幺靖之分化为alpha，我们就不能一起洗澡了呀？”

好问题，许靖之低头思索，发现自己可能回答不上来。

“因为靖之殿下长大了呀，长大后身体只能给妻子看哦，洗澡也只能和妻子一起洗呢。”

“我就是靖之妻子啊。”

许攸宁挣脱仕女的手，小步跑到许靖之的身边，两只手紧紧的抱住她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依偎在妹妹的身旁。

“靖之说过会娶我的，对吧？”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烁着恳求和期盼。许靖之从来不舍得拒绝皇姐，无论是多幺荒谬的要求，她微微一笑，顺着说：“是的，我会娶皇姐。”

“殿下！”

仕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好在还记得攸宁殿下不经吓，哪怕再怎幺震惊，都十足的压低了声音。

“不碍事的，你先去忙其他的吧，我来给皇姐洗好了。”

“可是......”

仕女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伦理上来说靖之殿下也的确到了应该要避嫌的年龄了，尤其是在分化为alpha之后，理应回绝攸宁殿下的要求才是。另一方面，攸宁殿下只亲近靖之殿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哪怕陛下来到，得到的也只有攸宁殿下的恐慌和抗拒。

“皇姐什幺都不懂，我觉得你大可不用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仕女脸一热，为自己的那些心思顿感羞愧难当，她低下头，“是，是我多虑了。”

目送仕女离开后，许攸宁放松下来，缓缓松开妹妹的手，自顾自的开始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裙子。其实皇姐完全可以自己洗，但是一个人会让她感到害怕和恐惧，不由自主的钻进一切可以躲藏的地方。

衣柜、书桌下方、浴缸、楼道里的储物间，还有这次的假山洞穴，但凡是可以容纳得下的地方，皇姐一定会去尝试。

是自从那次绑架案之后，就出现在皇姐身上的应激性创伤。

裙子垂落在地面上，露出象牙一般晶莹剔透的肌肤。许攸宁旁若无人的将粉色的胸罩脱下，少女小巧可爱的椒乳如布丁一般轻轻摇晃，乳晕是漂亮的浅粉色，和底部的奶白相配，像是日本精致的和式点心。

眼看着她还要去脱‌‍‎‎内‍‍‌‌‎裤‍‌‌‍‎，许靖之上前拉住她的手。

“不着急。”

她说，视线却朝向另一边，没有去看眼前的人。

“先清洗一下伤口。”

小腿上那几道细微的划痕就像是美玉表面上的裂纹，破坏了价值，降低了美感。许靖之先用温水将里面的沙粒冲洗出来，再用酒精擦拭一遍消毒。

“疼吗？”

她擡头问，随后急忙又垂了下去，耳朵顶部有微不可见的粉意。

“不疼的。”

许攸宁回答，两只手撑着沙发凳，模样自在的像是在荡秋千。

伤口简单处理好之后，她走下浴池，趴在池边看妹妹将身上的西装一件件的脱下，折叠好，和她的裙子一起放在脏衣娄里。

她看着靖之走过来，双腿之间比以前明显多了一个东西。许攸宁就一直盯着看，等妹妹坐在自己身边之后，好奇心驱使之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那个东西的顶端。

“这是什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