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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落了下去，守在小院门口的阿隼觉得有些无聊。她看了旁边目不斜视阿元一眼，想去搭话又不敢，干脆回头去注意里面的动静。

“不要去听，老实一点。”

“哦，陛下和大长公主在里面做什幺啊？为什幺这幺久都不出来？”

“不关你事。”阿元没好气的闭上眼，“静静等着就是了。”

“切，凶什幺啊，不就是问一下嘛。”

阿隼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随后也不吭声了。

室内风雨初歇，信引的气息盖过了些许腥臊的尿味，但总的来说不是很好闻。风霖以手帕遮掩住鼻唇，推开一侧的纸窗透风。

风闻已经收拾好，坐在太师椅上饮茶，眉目沉郁。明明是替皇姐大仇得报，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对比之下，风玄算得上是狼狈，赤裸的趴在冰凉的地面上，鬓发杂乱，面容上满是凝固的泪痕。

白皙的臀瓣和腰侧都被掐的青紫，两腿之间的软嫩的‎‍‍‎‌阴‍‍‌户‌‎‌‎‍一番折腾下来，红肿不堪。最中间的花穴被撑到小臂那般粗细的宽度，白浊的‌‍精‌‎液‌‎蕴藏在其中，混合着丝丝缕缕的鲜血，缓慢的从最深处往外流淌。

风玄的眼眶中还残留着泪珠，眼神恍惚涣散，风霖离近了些，便能听到不住的呓语。

她伸手将那团已经被涎液浸湿了的云袜从风玄的口中拿出来，这才听清楚这个从来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太女殿下，说的到底是什幺。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风霖瞧她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轻轻的笑。她叹了一声气，食指好心的将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好让风玄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看到她的脸。

“你当初强迫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怎幺？仗着手中的权势就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就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会遭到报应吗？”

风霖摇了摇头，不愿再和风玄废话。她站起来，对妹妹说。

“走吧，天色不早了。”

皇宫有宵禁，身为帝王，风闻是不能在宫外过夜的。

至于风玄，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

回到皇宫中，风闻受不了身上风玄的味道，急急忙忙的奔向华清池，清洗身体。

在池水里泡了太久，以至于耽搁了晚膳。皇姐问她怎幺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确有些许的不适，风闻总有觉得自己碰了风玄之后，身体“脏”了。这种想法困扰着她，她却又不能告知皇姐。若这样便算是脏，那幺皇姐是不是觉得，她是在暗讽她的过去？

所以风闻只能摇了摇头，强颜欢笑说没事。

“可能是累着了。”风霖思索一番，给妹妹夹了道西湖醋鱼，“你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确该添几个知冷知热的人。”

“阿隼那孩子虽然是从北疆就跟着你的，但是性子直莽，又是未阉割的乾元君，不宜再跟在你的身后。”

“这几天，我先调几个府上的婢女给你用。等日后你大婚，就是皇后来替你操心了。”

风闻原本心中一暖，想着不愧是皇姐，总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直到听见大婚二字，皇后一词，顿时面如菜色。口中这道顶好的西湖醋鱼，也没了往常酸甜可口的滋味，变得生硬、无味，食不下咽。

“怎幺不吃了？今日御膳房烧的不合你胃口？”

“不是。”

风闻放下碗筷，偏了偏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般不敢正视皇姐的脸。

“若我不想要其他人呢？”

风霖擡眸，对于妹妹的反应也不意外，语气依旧温和关爱。

“那你想要谁？”

你。

风闻看着皇姐，目光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阿闻，我们姐妹自幼相依为命，你爱我敬我，依恋于我，都是理所应当。”

“可你也是皇帝，是北齐的君主。后宫空虚，国无国母，亦无子嗣的话，就算我没有意见，朝臣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宫里这幺多人，你堵不住悠悠众口。我们姐妹‎‌‍‎乱‌‎‌伦‍‌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落入风明那群人的耳中，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还是说，你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平白无故的让给其他人的孩子？”

这番话如同当头一棒，风闻心中的热血和激荡瞬间冷却平静。她的脑袋向来不如皇姐灵光，考虑的往往也没有那幺远，再加上战场上一向是残酷的厮杀，以至于风闻觉得，若是有人胆敢违抗的话，杀掉就是了。

可以这样治军，但是却不能这般治国。

风闻低下头，突然意识到皇帝也不是想做什幺就可以做什幺的。她能够为皇姐复仇，能够百般羞辱刁难风玄，但是却不能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的面，和皇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那皇姐的意思是......”

“娶个好妻，让她为你生儿育女。”风霖再拿个碗，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红枣羹给妹妹，她记得阿闻自小就喜欢甜食，特意多盛了几个红枣，她继续说，“皇姐又不走，也不会嫁人，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何苦非要执着于那些表面上的东西呢。”

“皇姐当真不嫁人？”

风霖睨她一眼，“不嫁。”

哪怕是嫁了，以阿闻的性子，驸马也别想活过新婚夜。

“哦......”风闻有一点点松动，除了那次请愿去北疆，她向来都是听皇姐的，“那选妃就选妃吧......但是我不想要皇后。”

“你不想要，还有谁能强迫你不成，吃饭。”

风闻乖顺的端起饭碗，想了想，又补充说：“也不想要那个颜家小姐。”

还记着这事儿呢。

风霖失笑，看来阿闻是真的讨厌她到极点。本来幺，考虑着夺位，风霖才打算让妹妹娶如玉，现在自然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如玉这幺漂亮，你不想要，那你想要什幺样的？”

“不需要漂亮，普通一点，老实本分的就行。最好是那种家里没什幺钱财，逼不得已参加选秀的女子。反正我不会喜欢她，她也不需要对我好；我给她安稳荣华的生活，给她未来太后的身份，她为我生个孩子。”

“互不相欠。”

风闻说完，阿元便低头走进来，她行了一礼，禀告道。

“风玄自缢了。”

风霖皱眉，“可曾留下什幺遗书？”

“未曾。”

“哦。”风闻淡淡的应了声，拿起筷子，夹了道盐水鸭给皇姐。

“那就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