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之睁开眼,看着身侧被他毫无节制,折腾累到熟睡的星萝。
大掌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嘴角浮起罕见的笑意,碧眸里溢满了爱怜,温柔宠溺的不像话。
忽而,从他的通讯玉牌里传来一道传音。
谢晏之神色一变,眉眼瞬间淡下。他抽身下床,挥袖施展了个结界。
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星萝,单手捏了个传送符。
方才给谢晏之传音的,正是应将勤。
“谢师叔,料事如神呐,玄天派那位四长老正在水牢里边呢。”应将勤没个正形的倚着墙,嘴里还叼着一个草杆子。
谢晏之淡淡嗯一声,提着剑进去。
这事还要从先前,宗门大会的审判上说起。谢晏之那时便注意到有一道来自玄天派方向,冲着星萝去的恶念。
但那股恶念藏的快,谢晏之也只能锁定在玄天派几位长老身上。
事后他也一直都没忘,牢记着。
至于应将勤,他就是个好玩的性子,发现后毛遂自荐来当谢晏之的盯梢人,非要掺和一脚。
当然,他俩在玄天派的动作也算是在星无夜眼皮子底下过过眼的。
便有了今夜这一出好戏。
谁能想到,玄天派的四长老也是那林芽儿的入幕之宾呢?还是中毒最深的,隐藏最深的。
可那又如何?
还不是被谢晏之逮了个正着。
就在这位四长老企图解放林芽儿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悄无声息,已经向他逼近的谢晏之。
只有正对着谢晏之方向的林芽儿才看到,月光下,缓缓走过来的男人。
细碎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又添几分冷意。
“谢……谢晏之……”林芽儿艰难的发声喊出了来人的名字,从欣喜到恐惧。
应将勤善读心。
如果他在现场,见着林芽儿的情绪变化,一定会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瞧瞧,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竟然敢想谢晏之是来看她的,是想救她的?
随着她沙哑不堪的声音落下,谢晏之的本命剑也抵上了四长老的咽喉。
冰冷,刺骨,令人胆寒。
四长老瞳孔巨缩,立马退开防御,脖颈上还是被抹了一道血痕。
当即反应过来,磕下丹药。
“谢晏之,你为什幺会在这里!你私闯玄天派,是何居心?”四长老黑着一张脸,慌忙祭出本命顶级法宝。
谢晏之懒得和将死之人废话,招招凌厉,皆是杀招。
虽然四长老是渡劫期,修为高出谢晏之那幺些。但谢晏之也已经是元婴后期大圆满,再加上天生剑骨,越级杀一个虚的渡劫期长老,不在话下。
便是不一会儿,四长老成了一个血人倒在老牢房外的地面上。
应将勤凑热闹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落败的四长老,哪里还有曾经风光霁月的模样?
“啧啧啧,做甚要招惹我谢师叔呢?活着不好吗?”他咋了咋舌。
“当初宗门大会上,你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弃了这毒妇躲起来,我也不会查到,谢师叔也不会知道,当初是你给的特殊引兽粉,想帮小情人儿排忧解难。”
“如今还死不悔改想要救这毒妇,真当我们飘渺仙宗的人是傻子吗?”
他谢师叔不理人,自己可一点儿也不介意让人死个明白。
谢晏之提剑走过来,毫无感情的瞥一眼应将勤,冷冷吐出两个字:“话多。”
应将勤笑嘻嘻地退身:“嘿嘿,谢师叔,我把不住嘴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地上奄奄一息的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