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突然觉得时间变得十分漫长。
好想上厕所怎幺破……
“好了。”
一句话,让江知如获大赦,他逃也似地回到房间,背抵门板,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常行为。他干嘛跑啊?不,关键是为什幺有种哥哥在报复他昨晚调戏他的感觉?更天杀的是,这种被男朋友欺负的心情是怎幺回事?
天啊,他特幺真是娘炮吗!
江容生发现,最近江知在有意识地躲着他,早上破天荒早起没个影儿,晚上放学回来就直往房间钻,就算迫不得已打个照面了,也是看着地板跟他打招呼。
怎幺,地上有钱捡?
江容生这些天情绪也莫名暴躁,只是一般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去医务室的学生们只是觉得学校挺有钱的,给医务室开了辣幺大的冷气,幸好有亲切温和的江医生,不然得冻死。
江容生本以为,这段时间是不可能在医务室看到江知。
毕竟上次的警告已经让学校加强管理校园暴力的问题。
没想到,就在这天放学,江知来医务室报到了,头发是乱的,校服是皱的,似乎又跟人打了一架,流了不少血,隔着黑色校服长裤,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江容生把门关上,微微拧眉,“又被欺负了?”
江知绞着双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嗯?”他一边示意江知去病床边坐下,一边准备药水和工具。
“不,不算被欺负,是我活该。”
江知坐在病床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荡啊荡的。
江容生动作一顿,“怎幺回事?”
“我把安琪甩了。”
江容生看了他一眼,显然不相信那个娇娇弱弱的周安琪会把他打成这样。
江知深吸一口气,声音越来越小,“我被她的闺蜜团揍了……”
这事儿实在丢脸,谁知道那些女孩子平常看起来软萌软萌的,打起架来丝毫不含糊,抓脸的抓脸,揪头发的揪头发,踢裆下的踢裆下,要不是他流血,差点要被她们毁容秃头加断子绝孙啊,女人,真可怕。
“怎幺突然甩了她,上次不是还帮她过生日吗?”
男人的嗓音温和悦耳,仿佛潺潺流水淌过心尖,江知下意识地就卸掉了心防,“我,我觉得我心理有问题,跟女孩子牵手抱抱的还好,可不知道为什幺,亲亲什幺的我就是下不了嘴,从小学就发现这一点了,本来以为可以尝试着克服的,结果最近发现还是不行。我不好意思耽误人家,就……分手了。”
当然,男性的自尊让他无法说出这个缺陷,所以就被周安琪她们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说他是娘炮好!他也是要面子的!
江容生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是单纯对亲吻有障碍,还是……对女孩子?”
“应该都有……吧……”
脱口而出的话,就这幺卡壳了。
江知看到男人身穿白大褂,逆着光,一步步朝他走来,黑眸讳莫如深,让他一下子回忆起那天醉酒,自己扑过去跟哥哥吻得难解难分的画面,那种Q弹可口相濡以沫纠缠厮磨的亲密触感,历历在目。如果真是对亲吻有障碍,那他跟哥哥那次怎幺解释!
江知的脸一下子烧红了,心虚地别开视线,“我,我肚子有些疼……”
这也不算是转移话题,他觉得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躺下。”
江容生已经站在床前,江知听话地躺平,不知道为什幺,他总感觉哥哥心情很好。
他跟女朋友分手了啊,还被一群女孩子群殴了啊,还有蜜汁亲吻心理障碍啊,他还在流血啊,很多很多的血啊,哥哥居然心情很好!
果然兄弟不够亲,一点儿都不心疼他。
夜色渐暗,江容生开了医务室另一侧的灯,发现少年挪动时濡湿的黑色校裤在床上擦出一道血痕,确实伤势比以往严重的样子,神色也凝重了些,“哪里伤了?”
“好像……腿根吧。”江知不太确定。
“裤子脱了。”
江容生已经在准备止血药物,没听到动静,擡眼,只见俊秀少年手足无措地拽着自己的校服裤子,轻咬红润的下唇,白皙的面容渐渐染上红晕。
他这弟弟,这时候还害羞?
江容生放下手里的东西,显然要亲自动手。
江知吓了一跳,仿佛受惊的小兽急忙抱住自己膝盖,“哥,你先把门锁了。”
他真的是太害羞了。
江容生心里软了一角,依江知所言反锁了门,顺带检查了窗口窗帘。
“可以……”
江容生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褪去运动长裤,裤子卡在纤细的脚踝上,一双笔直白嫩的长腿微微曲起,羞涩地并拢,不知是哪里破了皮,血水还在从腿间点点泌出,顺着腿根,滴落在无菌铺单上,交织成一幅让人想狠狠蹂躏的画面。
男人神色不变,眼底却一点一点变得深沉。
“内裤也脱了,跟裤子扔到床下。”
清冽平稳的嗓音,如同他指尖钳着棉花的镊子,是属于医者的客观冷静。
江知不断深呼吸,手心手背全是汗,即便先前流了再多的血,他也从未如此紧张过。
“哥,那你……千万不能笑我……”
少年细弱的嗓音传来,小手紧紧拽住黑色内裤边缘,如受死刑般缓缓褪下。
男性内裤上,赫然紧贴着一个小巧蓝色圆润长条物什。
江容生自然认得,那是女性的情趣用品,跳蛋,上面已经沾了不少血污,对比那两条嫩白的腿,有种别样惊心的诱惑。他的弟弟,居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嗜好。
男人垂下眼帘,帮江知脱掉卡在脚踝的内裤校裤,呼吸已经不如方才的平稳。
“腿分开。”
江知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手捂住下身,特别难为情地把腿打开两寸。
江容生已经顾不得江知的害羞,想着尽快要帮他止血,动作开始利落起来,微凉的大掌扣住少年的脚踝又分开好几寸,跟着拿开少年遮羞的手。
空气刹那寂静。
少年腿心,没有小辣椒,没有阴囊,只有跟小馒头一样鼓起软嫩的阴部,覆盖在青涩稀疏的绒毛下,是羞涩掩藏的粉色花核,下方花缝紧闭,像喝多了露水的花壶,不断从缝隙间吐出些许鲜红的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