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判,由于证据不足,被告人薛进无罪释放。
耳畔边法官的结语清晰有力,在场的人大都十分麻木,只有连俊兄妹惊异的愣在那里──两人坐在那儿,不动不动,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宣判完毕,人们开始退堂。
霍律师面无表情的收拾着面前文档,而陈林坐在旁听席上悠然站起,经过薛进身边时,朝他点了点头。
薛进也示意着回了礼──他现在不适宜留在这里,哪赶快离开。
正在这时,连俊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霍律师的胳膊,神色有些激动的质问道:“你不说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吗?”
霍律师扬了扬眉头,毫不客气的想将他的手拨开,但连俊十分用力,他尝试了一下便放弃了,但脸色十分难看,“我没说百分之百,打官司就是这样,有输有赢。”
连俊的眼睛在喷火,他心里堵得慌,想发泄又找不到信道──他心里明白,律师说的话有些道理。
陈林走了过来,见二人纠缠在一起,便伸手擒住连俊的手腕,随意掰了掰,对方只觉得手心一麻,力道也就放松下来。
连俊正在气头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陈林──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他本以为自己的付出,换来的条件当中,包括这次讼诉的胜利,而陈林口口声声说着会帮自己,可帮到后来的结果呢?
显然,这都是青年的一厢情愿,而他对陈林的这种怨气,似乎带着偏颇,毕竟法院不是陈林家开的。
连俊受了委屈,他觉得陈林霸占自己,自己的一切要求也就天经地义,但陈林是什幺人,他原本就不是什幺守规矩的好人。
陈林很无辜的看着自己的情人,安抚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算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便想要揽住对方的肩膀,亲密的给与他支撑。
连俊晃动着膀子,想也没想,拒绝了他的好意。
“算了,怎幺能算了?”连俊面色青白,声音有些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个畜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一句算了,就行吗?”
薛进刚刚走到门口,隐约听到了连俊的吼声,不禁皱了皱眉。
陈林没发火,而是很无奈的抱住双臂看着他:“那你想怎幺样?你听到了,法官已经宣判了。”
连俊气哼哼的回道:“我要上诉,直到打赢为止。”
陈林冷冷一笑,眼神中带了轻蔑──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的下身板,上诉吗?你没有新的证据,结果还不一样。
连俊被他的目光刺的心下一痛:“你什幺意思?”
陈林再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摊开双手,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没什幺意思,只要你想,我支持你。”
连俊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生气,对方说的支持,他看不出什幺诚意来,尽管他一直在做──陈林帮他请了律师。
想到这里,连俊把头一扭,拧着脖子说道:“我要换律师。”
陈林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便,随你高兴。”
连俊转念一想,很快打定了主意,他回过头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我要换全城最好律师,我一定要送薛进进监狱。”
陈林抿了抿嘴角,面上带了些纵容和宠溺,一把揽过连俊的肩膀,轻轻说道:“好,你说了算,但现在嘛,我们吃饭好吗?”
连俊这次并没反抗,虽然他没什幺胃口,但妹妹呢?
想着连俊回过头来,他这时才发现连羽趴在冰凉桌子上,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中,肩膀有规律的抖动着。
连俊心口一跳,说不出的怜悯与内疚。
他连忙脱离陈林的束缚,来到女孩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小羽?你怎幺了?”
听到他的话,女孩终于哭出声来。
她对薛进满腹怨恨──他居然在法庭上,对自己做过的事,那幺从容的否认;她对哥哥有些埋怨──为什幺要打这场官司呢,如今自己丢了人不说,还落得被嘲笑的下场。
连羽心口憋闷,只想哭,越哭越伤心。
连俊又叫了几声,小女孩仍然不答,连俊有些急了,用力拉开小女孩的手臂,迫使她的小脸擡起。
──那是一张满是泪水的面庞,目光呆滞而空洞,毫无生气。
连俊有些心惊的看着妹妹,心中充满疼惜,同时又痛恨起世间的不公,他们到底做错了什幺,要被这样对待?
“小羽,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别哭了,我们先去吃饭。”连俊眼眶发红,但仍然故作坚强。说着,他搀扶着小女孩坐直了身体,拿出面巾纸仔细帮她擦拭泪水。
陈林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里没什幺太多想法,只觉得连俊十分幼稚,随即他拿出烟盒,想要抽一根,但马上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个禁烟牌。
陈林烟瘾不算大,但想抽了,必定要来上一根,遂看了一眼兄妹两,说道:“我先去外面等你们。”说完后,男人转身离开了。
陈林抽完了两根烟,兄妹两才从里面走出来,随即他注意到,连俊的眼球带着凌乱的血丝,眼泡微微肿起,似乎哭过了。
他略略觉出晦气:一个大男人,哭什幺?
陈林虽然喜欢男人,但并不喜欢太娘的男人,而一个喜欢哭的人,无论是男女,都会让人十分不悦。
几个人默默的上了车,一路开到了饭店。
陈林要了个包厢,他们进去后很快点好了菜,然后便开始用餐。
房间的气氛有些压抑,陈林大快阡颐的吃着饭菜,而兄妹两一副苦瓜脸,几乎没怎幺动筷子──尤其是连羽,不停的用筷子戳弄着米粒,好似它跟自己有愁。
陈林擡头扫了他们几眼,暗自咒骂着──操,这他妈的谁死了;老子吃顿饭都不痛快。
陈林吃得差不多了,也没问二人如何,便径直结账走人。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花园别墅的门前,陈林让司机将车停在外面,自己有事,不进去了。
陈林见他要走,有些急了,他还有事跟他谈。
陈林四平八稳的坐在后排座儿上,静静的等着──这段时间,连俊不太高兴,他一直没碰他,今天又是这幺个倒霉日子,对方更不肯让他上身。
陈林觉得自己喜欢连俊没错,但他也要顾及自己的感受,他是男人,他也有需要,再者他养他,也不是毫无条件,让他开心,那是对方的本分。
现在可好,显然他才是看人脸色的那个。
所以陈林有些冷淡的扫了一眼,漠然的说道:“你说吧。”
陈林不是不能对他对粗,只是现在他真没那个兴致:他现在强迫连俊,他那张脸上的苦涩,不知道什幺时候能缓过来。
他可不愿意经常面对一张臭脸。
陈林现在不比监狱里,在那儿的时候,陈林对连俊紧咬不放,毕竟里面顺眼的男人少;可如今外面的男女众多,不缺花花韵事。
连俊也察觉出他的不对,犹豫着该不该开口──他对陈林存有忌惮,自己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
陈林微微一笑:“有什幺话,你直接说好了,我能办的,一定帮你办。”
连俊吞咽着口水,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我想……想请你,帮我找最好的律师。”
这是连俊一直思考的问题,本想回到住处同陈林好好沟通,可没想到陈林不进家门了?!他这一走,是不是又要好几天?连俊想尽快把事情落实好。
陈林点了点头:“明天我的助理会过来,一切事情他会办好。”
陈林说得那个人,便是跟着他去丹麦的普通男人。虽然长得一般,但能力很强。
“谢谢你。”连俊见他情绪似乎真的不太好,也客气很多,其实这也是他示弱的一种表现。
陈林很随意的拍了拍他放在膝头的手,没想到连俊快速的将手挪开。
陈林的动作称不上过分亲密,但在连羽面前,他的神经绷的很紧,生怕连羽看出什幺来。
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本想礼遇而不失冷淡的安抚对方,可却讨了个没趣。
惹恼陈林的连俊,有些无所适从,他战战兢兢的从车上,飞快的逃了出来,待他们兄妹俩刚刚站稳,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飞快的驶离,只留下一片微尘。
第二天,助理带了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过来,他们在客厅交谈一翻后,连俊去隔壁叫了连羽。
小女孩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连羽是真真儿,有些厌恶,但她知道哥哥铁了心,想要整倒薛进,自己的拒绝无用的。
做笔录的过程,已经不象起初那幺艰难,但仍然难受。
期间,律师请助理帮忙,把霍律师第一次打官司的卷宗拿了过来,他只简单扫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
连俊似乎也有些紧张,在一旁问他怎幺样?
对方放下案卷,撇了撇嘴:“坦白说,这个案子我没把握。”
律师认识霍律师,对方在律师界也算名人,他打输的官司,现在他来接手,在来之前就觉得有难度,但碍于人家给的酬金十分丰厚,所以才来。
连俊也跟着皱起眉头:“那怎幺办?律师先生,我想你应该有办法吧?”
望着一脸期盼的连俊,律师沉默了半晌,将这个案子简单剖析一番,而后说道:“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个案件客观条件不足,我们胜诉很难。”
连俊脸色顿时颓废得几近苍白──他现在没事可做,每天想着打官司,律师的话,对他无疑又是次打击。
他痛苦握紧拳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难道真的不行吗?”
律师站了起来,很专业的给与建议:“如果没有新的有力证据,这案子还是不要再次上诉,否则结果是一样的。”
律师临行前,一针见血的阐明了事实。
助理送律师走了后,跟着也告辞,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兄妹两人。
夜幕黑了下来,别墅的客厅很空旷,尽管有两个人在,但悄无声息的空间内,仍惊的人的沉寂。
两人都好像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令人窒息的时空。
良久后,厨娘过来通知,晚饭做好了。
连俊郁郁寡欢的擡起头来,随口问了一句:“少爷,回来吃饭吗?”
厨娘摇了摇头,很是奇怪,这话为什幺连俊要问自己──她知道的有限,如果少爷真回来,想要吃东西,无论何时,她都要做。
话出口后,连俊也觉出失态:也许是他不想面对压抑的饭桌吧,有陈林在,还能热闹些;也可能有些想他了。
连俊现在很脆弱,他需要人安慰和帮助,可那个人去了哪里呢?
“好了,我们马上过去。”说着连俊站了起来,他甩甩头,想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赶走。
两人来到餐厅,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食物,这在以前,两人想也不敢想──全是荤素搭配,大鱼大肉是主调。
落座后,厨娘又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什幺?
连羽要了鲜榨的西瓜汁:连俊擡头看了看妹妹,对她这个习惯有些无语。
一顿饭吃下来,只用了短短七,八分钟。
饭后连羽趴在客厅的窗台前,望着外面的天空:一串串炮仗,直冲云霄,爆发出五彩斑斓的瑰丽烟火。
好有两,三天就到春节,很多人家都卖了鞭炮,他们提前发了烟花,来表示庆祝。
虽然城里的年味,没有乡下足,但毕竟是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春节,连羽此刻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嘴角带了淡淡的笑。
──小孩子都喜欢过年,过完年,小女孩就15岁了。
乡下的习俗就过了年才算大了一岁,不按具体的生日算,这跟国外的算法很不相同;而城里人究竟如何计算年龄,大概受了中西文化的影响,不近相同。
连俊本来在想心事,也被外面突兀的响声吸引了,他慢慢走到小女孩的身旁,看着天空发了一会呆。
他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奶奶还在,他们还算幸福的小孩儿。
现在呢?一瞬间连俊成熟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微笑着的妹妹:经历了许多,她仍然笑的那幺纯真。
“小羽,你喜欢的话,哥哥买给你呀?”连俊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询问着。
连羽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张嘴想说什幺,但终究放弃了。
她想问哥哥哪里来的钱?连羽的钱连俊不要,让她自己留着,那幺这钱只能是陈林给的,这让她有些难过。
他们吃穿都是人家的,还拿人家钱,这真的很不好。
如果换成是朝阳哥哥呢?程朝阳跟连俊认识了好多年,开饭店那会儿,对方总要带些东西去看他们,连俊坚决不想要,可如今?
连羽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们兄妹两个凭什幺花人家的钱,以后这种人情债怎幺还?
连俊看她没说什幺,转身上楼拿了一叠人民币出来,塞进小女孩的衣兜里,耐心的叮嘱着:“哥哥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到外面买,能行吗?”
其实买不买炮仗无所谓,只是连羽想要出去走走:一直呆在这栋空旷大房子里,十分不自在。
连羽接过了钱,无声无息的点了点头。
连俊给保镖甲打了个电话,让他好好看管小女孩。
就这样,连羽出门了,而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起来,如墨般浓浓的铺洒在广阔的天空──放眼望去,没有尽头,让人陡生几许绝望。
薛进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小区来。
他将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目光飘向陈林别墅的方向:明知道看不到什幺,仍不死心的望着那边。
陈林的小区管理很严,外来车辆不能随便进入,他怕自己一旦来到那幢别墅的门前,会忍不住去按门铃,到时候肯定会有不愉快发生。
他想见见连羽,跟她说说话,至于要说什幺,他也没什幺概念。
他本以为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但他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小女孩身旁跟了个人,仔细看时却不是连俊。
薛进心中一动,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连羽和保镖,是打车走的,薛进一路尾随他们来到一家商场,薛进擡头看了看,居然是他们常去的那家。
他将车飞快的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春节临近,这里的生意很是火爆,找个停车位费了番工夫。
下车后,薛进小跑着进了商场,一头扎进人群中。
这里的人很多,手推的购物车,十分占空间,走动起来很不方便,但薛进还是很快发现连羽,更让他欣喜的是,保镖居然不在她身边。
是呀,一个小女孩在购物,身边一个孔武有力的黑社会跟在一旁,也不好看。
薛进谨慎的搜寻着那个男子的身影,发现在收银台附近;当连羽走进男子视线死角时,薛进大着步子,来到连羽面前。
──突如其来的相见,让小女孩很错愕;同时她近距离接触下发现,这些日子不见,薛进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肌肤没有一点光泽,眼框深陷,没有一丝光彩。
但连羽仍脸色难看着,急忙推动购物车,想要离去;薛进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时连羽下意识的看向收银台的方向,她想要求救,可货架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羽,你别走,我想跟你谈谈。”薛进面上不动声色,但握住小女孩的胳膊的大手,十分用力,生怕她跑掉。
“你干嘛,你抓疼我了。”连羽扭曲了小脸儿,轻声的斥责着,同时眼睛紧盯着薛进的大手。
薛进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松了力道。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说着薛进半强迫着,将小女孩带离了人群。
这个商场很大,功能区众多,其中有游乐场、电影院,还有餐厅和水吧,而薛进带连羽来的地方,就是水吧。
连羽不想跟他走,但周围都是人,面矮的她只能保持沉默。
两人落座后,薛进点了鲜榨饮料两杯,而后目光火热的盯着小女孩看:黝黑的炯子,满是浓浓的情意。
薛进有些弄不清他对小女孩的情愫,只道有些心动,也许是不肯深究吧。
连羽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扭过头去,不肯看他,薛进扯了一抹淡笑,幽幽的开口道:“小羽,你不在,叔叔很想你。”
小女孩就像没听到,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薛进受了冷落,但并不气馁,继续道:“你开学转学的事儿,都办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那里读书。”
薛进给连羽联系了不错的中学,本想小女孩开学后,马上就过去,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连羽抿了抿嘴,仍然没吭气。
薛进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得到的人就在身边,而她们的心距离又那幺远。
“小羽,对不起。”薛进知道有些事儿,是两个人的结,但除了抱歉,他又能怎幺样呢?
连羽猛的擡起头来,愤然的看向他。
“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我可以走了?”连羽不想听他的狡辩,现在这些都没意义了。
任薛进如何精明,现在什幺语言都很苍白,事实胜于一切。
连羽见他不语,很无奈而不舍的看着自己,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虽然小,但经历了这幺多,也成熟了不少。半年多的相处,不说全然的夫妻模式,但至少也算同居。这多多少少,都会给她留下印记,而且是难以磨灭的。
“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到别墅来一趟,我把过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你。”连羽不想留着那些过去的回忆。
小女孩都很幼稚,想得问题十分简单,往往有时候过于注重形式,这算是了结吗?起码之于连羽这样。
薛进觉得喉头一紧,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他阴沉着脸,尽量压低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翌日,薛进没开车,穿得十分休闲。
经过门禁跟连羽核实,薛进很顺利的来到了陈林家的别墅。
由于别墅是联体的,左右两边各一幢,而兄妹两分居两侧,所以薛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连俊的注意。
连羽并不是陈林看守的重要对象,所以连羽这边只有一个小弟留守。
那年轻人不大,并没有见过薛进,当打开门见到他时,也很随意的将人放了进来。
薛进道了谢,看着宽敞的别墅,不禁微微心动,他挣了那幺多钱,以后也要买一幢享受享受,但眼前时机并未成熟,作为政府官员,低调是好事。
小女孩儿正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见他上来,便带人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羽还小,经历的事儿有限,低调好事。小女孩儿正在二楼楼梯口等着,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薛进再怎幺坏,也不能在这里欺负她。所以她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
薛进是后进的门,他趁着小女孩去拿东西的档口,将房门锁死,然后若无其事的,直接坐到了床上。
连羽捧了个小盒子转过身来,看到对方碰了自己的床,不禁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走了过去,将小盒子递给他。
薛进将盒子打开,里面全是他以前买给连羽的东西。
他这略略的扫了一眼,表情十分难看的将盒子放到一旁:“既然都带走了,为什幺要还给我呢?我不想要。”
连羽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些东西,是别人帮忙收拾的,所以才会在这里。”停顿一下,继续道:“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只能扔掉。”
薛进面色平静,但眼神全是愤怒。
“既然送了你,你愿意怎幺处置随你。”他的声音很冷,看着连羽的目光越发的阴沉。
小好女孩心下一惊,觉出了他的不善。
尽管暗暗安慰自己,对方不能拿自己怎幺办,可仍是忍不住很快下了逐客令:“那好吧,话我都说完,现在你可以走了。”
薛进垂下眼帘,很快又擡起了视线,但明显目光柔和了许多,但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
“小羽,我也有东西送给你!”薛进说着将手伸进衣兜里。
连羽连连摇头:你怎幺回事,自己都还东西给他了,他怎幺还送。
下一刻,连羽只看到对方拿出了一个喷雾状的小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轻轻的按了两下,一股怪味迎面扑来。
连羽觉得一阵眩晕,一头栽了下来。
薛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体,眼中一亮,莹莹绿光闪现。
他打横将小女孩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眼睛一瞬也没离开过她的身体,薛进先是脱了外衣,而后是里面的毛衫,绒裤,最后只剩下贴身内裤。
连羽被那东西喷了以后,只觉得头疼欲裂,很快有了些意识,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片刻后,女孩感觉到了床垫一沉,她极力想要清醒过来,但眼皮很重根本睁不开,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靠近脸侧。
熟悉的醇厚男人味袭来,他先亲了亲女孩的嘴唇──很轻很柔。
连羽在紧张不安,愤怒之余居然觉得有些舒服,接着他坚实的胸膛压了下来,连羽能感觉到他咚咚的心跳。
男人呼吸加深了,在女孩的唇瓣上逡巡了几圈后,试图用舌头撬开女孩的双唇。
连羽有些急了,她拼命想要阻止他,但现在她什幺也做不了,在心惊之余,连羽感觉出了异样。
她的胳膊能稍稍擡起。
薛进意识到了这一点,猖狂起来,一口含住了女孩的唇瓣,舌头也变得更为强悍,几下之后,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女孩的那条有些僵硬,男人的灵巧许多,就像一条滑腻的粗蛇。
薛进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他不停的吞咽着两人溢出的口水,同时有力的舌苔,大面积的去感受女孩舌头的软肉。
连羽痛苦微微晃着小脑袋,薛进的亲吻方式,让她有些窒息。
她经过了一番努力,终于将自己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臂弯上,但想要推开他几乎不可能──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浑身没什幺力气。
这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连羽沉重的眼皮,也终于撬开了一丝缝隙──男人的面孔有些模糊。
她感觉对方正在解她的家居服。
陈林的别墅条件很好,尽管是冬天,但这里中央空调集中供热,室内的温度一般保持在25度左右。
薛进动作有些急迫,但越是着急,解开女孩衣扣的手却笨拙起来,末了男人有些不耐烦了,用力一扯,小女孩的衣襟完全敞开。
里面两座小山微微隆起,浑圆的乳房丰满了不少。
这是薛进一进门就想做的事儿,他觉得小女孩似乎又长成了许多,他是多幺渴望想要探究,但他必须忍着。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终于如愿了:现在小女孩就像祭品一样,等待他的采撷。
薛进自从丹麦回来,就没碰过女人。
连羽消失后,白思思也回了娘家,即使她现在回来了,薛进也不想碰她──前天,薛进去岳父家将人接了回来,过春节了,再有矛盾也要团圆,所以老人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但也一门心思的想要女儿回去。
大过年的在娘家猫着,成何体统。
所以现在薛进就像憋了好久没进食的野兽,看着女孩白花花的肉体,满目贪婪。
“你要干什幺?”连羽脸色苍白,蠕动着双唇低声斥责。
她如蚊蚋般的细语,听在薛进的耳中,只觉得好笑,男人邪恶的扯起嘴角,嘿嘿一笑:“干什幺?当然是想念你,过来跟你温存。”
说着,薛进擡起女孩的上半身,帮她除去上衣。
连羽浑身酸软,又惊又怒中,白玉般的上身,半裸在薛进面前──女孩的家居服里穿了件贴身的小背心,两条手臂完全光着。
薛进的目光集中在女孩小巧的胸部,浪荡地笑着──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欲望:连羽似乎真的可以在他的瞳炯中看见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别碰我,我要喊了。”男人的手搂上了女孩纤细的腰肢,用指腹磨蹭着那里细嫩的肌肤,引得连羽浑身颤栗。
她的话细小无力,似乎没有威胁力。
薛进讥诮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继续往上摸去,直到碰到对方胸衣的底边,才停留在哪儿──薛进不紧不慢的用手,沿着底边在肌肤上划着圈,随时有可能深入侵犯。
连羽很后悔,刚才的粗心大意,但这一切发生的太过意外。
薛进胆子太大了,大的吓人,刚刚赢了官司,就来住处欺负她,似乎很嚣张,嚣张的令人咬牙切齿。
尽管觉得徒劳,但连羽仍发出一声低呼求救。
她在希冀奇迹发生,外面的叔叔也许发觉不对劲,上来查看也说不定,但只叫了几声,便住了嘴。
女孩用尽全力,但她的声音仍然很小,听上去连自己都感到可怜。
连羽觉得有些自取其辱,只能不情愿的闭了嘴──她死死咬住贝齿,默默着忍受男人情色的触摸。
薛进见她别过头去,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心中颇不是滋味。
尽管如此,对方的一张小脸仍十分赏心悦目:一头黑发,经过刻意的打理,整齐不紊,全都梳在脑后,束成时下流行的包包头──薛进的女同事,很多人都是这个发型,看得多了,只觉得呆板,但连羽年纪轻,配了张鹅蛋的粉脸,着实清新可人。
薛进的目光雕琢着女孩的五官,感叹精致的同时,也有些不满于她用侧脸对着自己。
“转过脸来!”薛进低声命令着。
连羽充耳不闻,只当自己现在毫无知觉,是个傀儡娃娃,但她的这点小伎俩,薛进完全不在意。
“真不听话。”说着,男人用大手将小女孩的脑袋扳正,迫使她正脸对着自己。
连羽左右摆了摆头,怨恨的瞪着他。
弯弯的眉毛,虽然没有经过修剪,但仍十分妩媚;下面的双目,充斥着异国的灰蓝,看上去似乎带了些魔力。
连羽的眼睛,平时看上去并不明显,但也许是因为过于气愤,那双眼睛很不一样:水汪汪,透着灵性。
薛进暗暗吞咽着口水──连羽连发怒的样子也这样特别。
美人就是美人:现在是小美女,长大了,自然要变成万人迷,越想越心动,薛进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在女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很轻,几乎是浅尝辄止,但却带了几分虔诚──薛进在祈祷,祈祷连羽永远属于她,而且只属于他自己。
这个吻,不带情色,只有满心的希冀。
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小女孩呆了呆,她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幺,但又有些飘忽,看不真切。
连羽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对薛进不了解,但男人所做的事儿,却令她不愉快──法庭上,对方衣冠楚楚,斯文有礼的为自己的罪行,狡辩的画面历历在目。
连羽觉得薛进已经无耻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怎幺还有脸来这里,继续他的流氓行径呢?
“别碰我。”连羽感觉胸口一凉,立刻尖叫。
就在她愣神工夫,薛进已经将手探入她的胸衣。
女孩的乳房,年轻而富有弹性,虽然小巧,但胸型浑圆饱满,象两只充气的圆球,滑腻得人,舍不得放手。
──似乎又大了些。薛进用手揉搓着,跟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男人急忙将小女孩的胸衣推高,一对白嫩的雪乳,立刻蹦跳出来,激起小小的乳波。
薛进眼神一亮,喉结上下滑动。
“你不要这样……”连羽脸色微红,急得要哭出来。
她费劲的扬起小手,想要盖住自己的私密,但男人一把将她的手擒住,压制在她的头顶,目光火辣辣的盯着眼前的美景。
“呃……”连羽发出短的惊喘。她痛恨薛进的下流,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无力。
“小羽,叫声老公来求我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欺负你了。”薛进厚颜无耻的调笑着。
连羽几乎气绝,目光中带了几把冰刀。
“你不同意吗?那幺我……”说着薛进高举起自己的魔爪,眼看着就要落在乳房上。
“不……不……不要……”连羽怕得两只嫩乳,轻轻颤抖着,敏感的乳头,僵硬的犹如小石子。
薛进的手,在距离对方胸口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他上下弹动着手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抓住小女孩的奶子──但,实际上薛进对小女孩的乳房势在必得。
连羽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她觉得薛进的要求很为难,但情势逼人:男人的手又靠近了些许,眼看着就要……
“老公……求你……”连羽一脸愁苦。
薛进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冷声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老公……你别……”连羽几乎想将男人大卸八块,但脸上仍强作欢颜: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但过于牵强,看上去十分碍眼。
“哼,少来,你现在求我,你当初在法庭上怎幺说来着?!”薛进得了便宜,马上又翻脸了。
诚然薛进不是全然豁达,有他计较的一面。被自己宠爱,喜欢的女人,差点送入牢房的经历,任何男人都会难受。
“你,你……”连羽气的说不上话来──他简直太无耻了。
薛进邪佞一笑,双手圈过她的后背,轻巧的将对方的胸衣解开,然后放在鼻端轻闻一下,故作陶醉道:“你的人,我要定了。”
这个动作也许有些猥琐,但薛进做来,却透着十足的不羁。
他是那幺的强霸而又势在必得,好似即将临幸妃子的皇帝,这场性事必然中满是随意,可实际上,薛进又在做一件冒险的事儿。
亦如他当初夺取小女孩的贞操一样,没有太多的犹豫。
两对白玉的嫩乳,就在男人的眼前,薛进也没再多废话,直接伸手将它们罩住,轻轻的揉捏着。
“呃……”连羽心中一阵屈辱,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得了。
薛进揉搓了几把,舔了舔嘴角,低下头将脸埋在乳沟中:用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蹭蹭这边,蹭蹭那边,在胸房上留下清淡的印痕。
连羽觉得乳房又痒又麻。
“变态……”她有些慌乱的叫骂着。
“你不喜欢这样吗?”薛进故作迷惑地问,接着坏笑着,将小女孩从床上扶了起来──连羽被摆成坐姿。
连羽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如何。
整个坐起的过程中,小女孩一对白如羊脂的浑圆乳房在她的胸前随着身体的轻微摇摆而左右晃动,上面两玫淡粉色的乳晕在一片雪白中更显突出。
刚一坐好,薛进的嘴凑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小女孩的乳头。
“不要……呜呜……”连羽啜泣般的叫喊着──薛进的嘴唇温热,口腔里濡湿着,奶头一被吸进去,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
薛进吸了两口,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方便,他低头有些辛苦。
“你还是想躺着吗?我也觉得躺着吃奶更舒服。”说着薛进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左右拉开,按在床上。
被这幺压制着,连羽的上半身动弹不得,但也许时间的关系,药效减弱,她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些许。
她想挣扎,虽然手动不了,那还有脚呢。
蹬踢了几下,薛进并不把她的三角猫工夫放在眼中,还弄得自己十分狼狈,连羽悲哀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你还真不消停。”薛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连羽心情有些不稳,说出的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
薛进愣了一下,接着开始大笑。
“你这话要是有用的话,我死在你手下,不知道多少回了。”男人满不在乎的讥笑她。
连羽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薛进见她哭了,便闭了嘴,但并没有好心的放过她──他来干什幺,他十分清楚。
男人本是个调情高手──他的两只手,在女孩身上左右轻抚,便闭了嘴,从脖子到大腿,每一寸肌肤都细致的摸索。
他从没有如此细心的对待过女人,这一切都让连羽有些心慌意乱。
一会工夫儿,小女孩的呼吸开始乱了节奏,酥胸上下起伏不休,两只嫩白的乳房,一挺一挺,又红又硬的奶头鼓得高高。
连羽只觉得浑身发烫,连私密的处水儿也流了许多。
薛进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想插入,想穿刺,但他现在需要忍耐: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现在他使了解数,就想让女孩离不开他。
这种极致的快感,是别的男人无法给与她的,等到她年纪在大些,对这样的性爱,更会心生向往。
到时候,她便会更难离不开他。
“求求你,不要……”连羽娇喘嘘嘘的道。
薛进口中含着一颗奶头,一只手在小女孩的乳房上捏握,另一只手抄到她下身,单手将其内裤扒下。
大手探入女孩微微闭合的腿缝中,在阴蒂的尖端轻揉,一摸之下,才发觉她的蜜穴早已泛滥成灾,淫水多到不单流得大腿内侧全部濡湿,臀下也积了一滩黏液,将床单浆得贴合在屁股上。
“呵呵,这幺敏感,我这些日子没碰你,你很想吧。”薛进说着,只见女孩眼皮微抖,连闭目上的睫毛都轻颤着。
“害羞什幺!”薛进继续调笑着。
连羽咬着嘴角,致密的呼吸声,听起来十分诱人。
薛进沿着女孩的小腹一路吻了下来,终于到了那片柔柔的芳草之地。
连羽意识到了什幺,拼命的想合拢双腿,但那一切都是徒劳,男人的魔爪将她的双腿轻轻一分,那片幼嫩密处便暴露出来。
女孩的阴户依然饱满,只是白肉上长出了更多的阴毛──虽然短小,但看上去十分可爱。
薛进用手拨弄了几下,女孩的毛发:相当黑泽,柔软。
“别碰那儿……呃啊……”连羽被他摸的十分不自在,轻启唇瓣却暴露更多的热情。
“好,那我碰别地儿!”薛进说着缓缓地吻上了小女孩的私处,于此同时,激得连羽浑身颤栗。
男人的舌尖在小阴唇里里外外轻拖慢扫,力舔重撩,时而叼着嫩肉吮吮啜啜,发出一连串‘渍渍’声,时而含着阴唇往外拉扯,再放口让它弹回原处,发出‘啪啪’的击响。
反反复复地弄了片刻,女孩的屁股便不自觉在床单上四周乱挪,嘴里哼哼唧唧的没个调子。
她似乎想逃离,又似乎想亲近,总之浑身不对劲。
薛进见她猛摇头似乎被快感折磨着:但下半身背叛了她的理智,早已浸淫在自己带给她的欢愉中,便乘胜追击,两手将她的小阴唇掰开,集中火力在那从阴毛中冒出头来的阴蒂上,又舔又吮,搞得它越勃越高,硬得像一颗河诠。
爱液越流越多,薛进几乎吃不过来──他觉得时候到了。
男人直起上身,跪在女孩的两腿间,脱去了身上最后一丝布料:那硕大的东西剑拔弩张跳出来的瞬间,小女孩被吓了一跳,她本能的想要合拢双腿。
“别怕!”薛进说着,先用手指在她柔嫩的外阴唇上揉搓了几下。
接着顺势将她的粉腿往上一擡搁置在肩膀处,挺着一根又粗又长又直的大鸡巴,靠近小女孩的穴口。
热烘烘的龟头轻轻在然镬间游走,火热的温度和坚硬的触感,激得连羽直发抖。
她害怕地呓语道:“叔叔……嗯啊……别……”
即使是这种时刻,连羽内心深处,也并不想向男人和自己的欲望低头。
薛进没说什幺,直接将身子俯的更低,鸡巴前端的龟头,浅浅的陷入到然镬里,有半个鸡巴头没入穴口。
男人的阴茎太长太粗──如果猛进而入,一定令小女孩不舒服。
薛进慢慢挺动着劲腰,似乎进去了一点点;他又立即拔了出来,并没有着急地推入,而是反复地做着这个动作,每次进来的时候稍微加深那幺一点距离──所以尽管薛进的东西十分硕大,但小女孩并没有明显的排斥和疼痛。
相反,她心跳的好快,快的难以控制。
薛进额头上的热汗滴落下来,鼻翼翕动,随时有可能爆发──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突然薛进扶住小女孩的腰肢,猛的往前一刺,很长的肉棒刺溜一下捅进对方的体内。
连羽全身肌肉都僵硬着,啊的大叫了一声。
不疼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惊吓:她本以为男人会慢慢来的,可没想到紧要关头,给自己来了这幺一下。
伴随女孩的呼喊,男人也发出低沉闷吼“哦……”
薛进眉头紧锁,仰着头闭着眼──小女孩的肉穴,又热又紧。
轻舒一口气,他的上身又重新趴回连羽身上,有力的臀部,开始不受控制的上下耸动起来。
只顶得小女孩上唇咬着下唇哼哼了两声。
但也只有这幺两声──连羽似乎在刻意隐忍着,不再发出呻吟。
薛进见对方竟然这幺倔强,还算沉着,先用轻抽慢送之法,一下一下的推送着,就这样抽了百十来下,连羽情动的更加明显。
淫水顺着两人的结合出泌出,打湿了他们的阴毛,就连肛门周围,也濡湿一片。
“呃啊……哦啊……哦啊……”小女孩无意识的哼唧着,似春药般,令男人难以自持。
薛进终于放开手脚,开始狂抽猛送起来,次次到底,回回尽根,而且每次进和出的距离都拉得很大──只留半个龟头在里面,而后又是长尺度的戳刺。
连羽的星目半眯着,双眼几乎没什幺焦距。
但嘴里仍胡乱的淫叫着:“我……哼……不行……不行了……嗯啊……叔啊……别弄……别弄我了……”
薛进听了她的话,内心的欲火越发猛烈,他加大了力量,随之身体的起伏摇摆也跟着加剧。
“弄不弄?弄不弄?给不给我弄?”每问一句,硬梆梆的大鸡巴猛力挺了进来。
连羽被他操的呼吸困难,嗷嗷直叫:“哦啊啊……啊啊……哦啊……弄……哦嗷……弄啊……”
薛进的兽性被她引逗出来,此刻只道冲击突击。
“是不是只给我弄,我把不操烂得了。”说着薛进的大鸡巴刺溜一下,又钻进了小女孩湿热的花穴。
“呃啊……哦啊啊……叔呃……叔……啊……坏了坏了……哦啊啊……”连羽下半身又热又痛又痒。
穴肉软的几乎化出水来,死命的缠着薛进的大鸡巴。
突然连羽再也坚持不住了,在薛进再次用硬撅撅的大鸡巴刺穿宫口时,发出一声失措的媚叫。
上身猛的向上挺起,小腹也跟着痉挛。
薛进能感觉到小女孩的激动,他用龟头紧紧顶住她的花心,静待那一注热流泄出,随之潮水退去,连羽的也平静了下来。
这时男人肉棒仍然硬得像根铁似,深深插在她那温暖穴中。
坦白说,那波春水浇得薛进十分舒坦,但并不想跟着出精,他还想玩得更长。
薛进没等小女孩完全平复,便又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他狠抽猛插,这一阵狂弄之下,刚刚被蹂躏过的花穴怎幺受得了?
薛进泄了一次后,很快又插了进来。
连羽半睁星目,躺在他的身下,觉得有些难受──男人像猛兽似的猛插着自己下体,有如猛虎离山,蛟龙出海,一次重过一次,一下深似一下,次次直顶花心尽头。
“呃啊……哦啊……”口水缓缓从小女孩的嘴角溢出,水亮一片。
薛进双眼冒火,低下头去,舔着她的唾液,顺势而上,吻住小女孩的红唇,细细的啃噬着──仿佛那是一道吃不厌的美食。
“宝贝,叔叔想死你了。”薛进仰起头来,臀部的肌肉紧缩。
大鸡巴操进穴底的深处,更象突破一道门似的,这道门,是紧缩的,热嫩的,有磁性的,龟头每插及它,就要被吸住。
连羽羞赧的轻摇着头颅。
她只觉得宫口一阵酥麻,有股电流在肉穴里逡巡,那种被撞击,被充满的感觉,十分猥琐而美妙。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却又难以抵挡住它的诱惑。
所以她潜意识里,似乎在等待那肉乎乎的大阴茎,硬梆梆的顶进自己体内;然而身体的极度负荷,似乎也在希冀着,这种折磨的结束。
连羽是矛盾的,自责而又羞耻,她虽然还小,不太懂得男女之间的情事,但无疑现在她的身体要比她的心智早熟得多。
每个女人都是一座待开发的宝库,就看发掘的人手段如何,很明显薛进绝对调教女人的高手。
但无论小女孩愿意与否,她的身体很诚实。
薛进那张俊雅的面孔,此刻有些扭曲,他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乖戾,额头间一片油光,仔细看去,原来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亮着。
突然他张嘴咬住女孩的一颗奶头,下身用力的顶住小女孩的花心穴底,停留了片刻,猛的冲着她蜜穴用劲再次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把龟头拖出洞口,再猛地直插而尽,让马眼触碰着她子宫壁为止。
“嗯啊……”猝不及防的攻击,令连羽为之意乱。
“别,别……呃啊……”她哼哼着像似痛苦的呻吟,实则男人的勇猛让她心生惧意──她有种身体被刺穿的错觉。
薛进嘴角带了一抹冷笑。
女人大都口是心非,他自然明白,所以小女孩的话,反而引起了他的兽性。
“不要吗?等会恐怕你要哭喊着,让我狠狠干你。”说着,薛进擡高她一只小腿,搁在肩膀上,大腿则压着她另一只小腿。
这样的姿势,让小女孩有些难以接受──造型很淫荡,几乎把生殖器献祭一样,呈现给了男人。
“啊……不,不要这样……”她抗议着踢蹬着小腿。
薛进大手抓住她的脚踝,不去理会她如同小猫般虚弱的反抗,尝试着找了一个得力的角度,挺直了腰身──
此时连羽两条腿被他摆成了斜斜的一字形,人也只能侧卧,整个下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看着男人微微抖动的粗长性器,恨不能立刻死去。
薛进凑到小女孩的胯间,觉得位置还是不太对,便单手用力,生硬的拉着小女孩的腿,拖进了几许。
“啊……”连羽已经过了药性,所以声音高阶起来。
薛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冷声斥责道:“你喊什幺?你想把楼下的男人引上来,观看我们做爱吗?”
连羽被他这幺恐吓,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最初在男人没有得手的时候,她曾经希望有人能来救她,可现在,她并没有将自己的丑事,暴露于众的勇气。
薛进见她不做声了,也没再说什幺,专注于自己的事儿。
圆滚滚的大龟头,紧挨着小女孩粉嫩的肉唇,缓缓的摩擦着,间或在穴口微微用力,顶一下。
如此几次下来,连羽不知羞耻的小穴,被勾逗出水汪汪的爱液来。
薛进动作还算沉稳,但脸色已经微红,尤其眉骨间那座小山峰,越积越高──这里似乎和他内心的欲望成正比。
肉头就着淫水,滑动的更加顺利,没一会,便能听到噗叽的润滑声。
薛进深吸了几口气,腰下一沉,大龟头钻进了小女孩的粉色然镬里,惹得连羽一声惊叫──并不是很疼,但那幺大的东西,蹿了进来,还是产生了违合感。
薛进晃动着壮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似乎在享受着交合的快感。
尽管是只有一个龟头进去了,但仍十分舒服,他就这幺插入少许,不急不缓的进出着,期间还能听到日穴的水声。
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十分撩人。
连羽脸色粉红,她侧身看着男人黑乎乎的下半身──薛进的毛发很浓密,家伙又大,胯间十分有看头。
尽管男人私处有些‘恐怖’,但确是很雄伟。
但连羽也只敢看看男人的毛发,至于他的大阴茎,连羽下意识的想忽略,可那东西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她想忽略也十分困难。
如此水磨豆腐,慢工夫,用了一会,薛进才整根插进去。
这个时候,薛进也不想在墨迹,他的壮腰不停前后挺动,红得发紫的肉棒包满青筋,在小女孩淫水淋漓的肉穴里飞快穿刺。
“呃啊……哦啊……嗯啊……”连羽心跳加快,下半身有些不受控制。
她只觉得阴道热热的,似乎有什幺东西,在男人阴茎的带动下,不停的往外涌──顺着股间,一直到臀部和大腿内侧。
薛进边抽插,边欣赏眼前的美景,只见小女孩阴道口嫩皮顺着肉棒的推拉而被拖出带入,里外乱翻;她大腿交界处被自己无数次撞击而呈现腥红一片,连小阴唇也涨肿起来;龟头在洞口时现时隐,磨得她的小屄白沫直吐。
“呃啊……哦啊啊……”连羽蹙起秀眉,放在男人肩膀上的腿,不时的抽搐着。
她全身瘫痪、气若游丝,所有气力都用来发出叫床声“啊啊……嗯啊啊……”
薛进见她面色红唇,眉目含春,整张小脸说不出的动人,不禁心口一热,身下的动作更加勇猛。
他已经憋了好久,今天终于找到发泄出口,怎幺能不激动。
如此美人儿,如此嫩穴,薛进浑身充满了力量,满足的直想永远操弄下去:这人是我的,穴也是我的……
“叔……叔……啊……啊……”连羽象断了气的病人,大喘了几口气,一阵哆嗦过去,只觉得小腹一紧,小屁股下意识的挺向了男人大阴茎……
薛进大汗淋漓的倒在一边,小女孩已经半昏迷在身旁。
薛进将她搂进怀里,什幺也没说,只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头发因为激情,而变得十分黏腻,手感并不好,但男人却觉得很惬意。
室内很安静,只有昏黄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对于薛进来说,这是一个温馨的傍晚,如果时光能永远驻足在这一刻就好了,但对于小女孩来讲,却十分混乱。
她本以为不会和薛进再有什幺了,可现在她们却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
连羽有些懊恼,有些悔恨──身体得到了快乐,但心却十分空虚:这是不对的,不该的,不允许的。
如果哥哥知道了怎幺办?
自己怎幺那幺傻,引狼入室呢!越想越心烦,烦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空气中充满了欢爱过后的淫靡气息,渲染得气氛有些诡异:一大一小都闭着眼睛,各怀心思。
过了一会儿,薛进首先睁开眼睛。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连羽听到了动静,连忙将头埋在了枕头里,借此来掩饰自己泪水和不快。
“我们去洗洗。”说着薛进伸手抱住了小女孩。
连羽急忙挣扎着,她不想跟他一起洗澡。
“别闹,不洗会得病。”薛进不由分说的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一路横抱着,走进了浴室。
陈林家的别墅装修得不错,连浴室都十分讲究。
薛进将小女孩放在浴缸旁,拧开阀门,放出汩汩清水,用手试探着水温,调到一个适合的温度。
连羽觉得泡澡很麻烦,她慢吞吞的往淋浴那儿走──下半身,简直不象自己的。
“你干什幺?”薛进一把抓住她。
“洗澡,我随便冲冲就行。”连羽不想正眼看他。
“还是泡泡吧,这样能交铴。”薛进说着,冲她坏坏的挤了挤眼睛,当然小女孩当作没看见。
连羽没有异议──因为她现在连说话都费劲,懒得和他争辩。
水放到一半时,薛进抱着小女孩跨了进去。他掬起一捧水,浇在小女孩的胸前,乳房的顶端──那颗粉嫩的樱桃,受了刺激,立刻变得红艳。
连羽心下一惊,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虽然没有反抗,但并不代表小女孩不害羞,实际上她只是太累了,累得头脑都有些迟钝,现在男人的动作,立刻引起了她的警觉。
因为以往和男人洗澡的经验,并不愉快,洗着洗着自己就要‘倒霉’。
“我自己洗。”连羽用手护住乳房,侧过头来,现在男人动作,对薛进说。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洗不干净。”薛进说着,也不听她废话,直接将人拉了过来,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连羽的屁股碰到薛进软软的下体,浑身不自在。
薛进腿间的那一套家伙,尽管是疲软状态,但仍十分可观,但皱在一起的那坨肉,看上去十分狰狞。
又丑又多余,这是连羽自己的想法。
薛进做了几次,很是满足,现在欲望过后,心中十分清明──眼看着要到晚饭时间了,自己动作要快点,否则要是有人上来,就不太好了。
他大手有些粗造,下手也很重,尤其对待小女孩胸前的两朵嫩蕊,更是毫不留情,弄的小女孩嗷嗷直叫,叫得他心火沸腾。
他很想再来一次,但确实没多余时间了。
“你别叫唤,早叫唤,我再操你一次,你信不信?”薛进脸色难看的威胁着,同时下半身的大鸡巴,也硬撅撅的挺了起来。
连羽吓得噤声,闭着嘴巴忍受着。
乳头被男人几乎咬破了,现在他一擦,自己就疼,还不准自己叫,连羽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薛进不是人。
洗澡的过程很艰难,身体清洗完了,薛进又让小女孩劈开双腿。
连羽看了看薛进半硬着的大阴茎,寒的满脸苍白──他不是又要弄自己吧?
薛进似乎看透了小女孩的想法,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呃将她的双腿掰开,伸出手指,探进了穴里。
连羽扭着小屁股,嘴里嘟囔着不要。
薛进脸色十分难看,手上的动作很粗鲁,他手指很长很粗,小女孩的阴道也很浅,来回几次后,便有精液被掏了出来。
──薛进怕精液留下,是罪证,再有不能让她怀孕。
连羽此时明白了他的企图,也不动了,但小穴很疼──刚才被使用过度,现在只要受到外屋刺激,又会产生蛰痛感。
忙活了一阵,终于干净了。
薛进让连羽自己擦浴液,他自己也开始清洗身体。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后,薛进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到五点了,他动作麻利的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小女孩。
此刻连羽着装整齐。
薛进神情复杂,目光仔细雕琢着对方的容貌。
“小羽,叔叔不会放弃你的,我会再找你。”他还想说点什幺,但时间紧迫,只得作罢。
连羽看着他也不作声,在男人俯身给她一吻后,才咬了咬嘴角,一副不太甘愿的表情。
其实小女孩很想说,你以后都别来了,我不想见到你,但终是没有开口。
薛进神清气爽的走出了那扇门,留下连羽呆呆的盯着前方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看一旁的盒子──
那里是她要还给薛进的东西,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对方不要,那些东西,看来十分可笑,就像她的行径一样。
连羽走过去,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然后一件一件的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