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国芳将书房收拾了下,与杭志军一起搬了张行军床放进去。
何曾晚上就睡在这儿。
乔双跟乔凌睡一个屋。
“姐,我看何曾挺喜欢你,他为了你连明星都不做,大过年的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吹冷风,你还有什幺好生气的啊。”
“我可是听他说了,他跟秦溪那不过是合约而已。”
乔双跟乔凌咬耳朵。
乔凌遇上何曾那会儿正是乔双这个年纪。
乔凌欲盖弥彰地转过身,“小孩子懂什幺,快睡吧。”
乔双在后面嘀咕,“我怎幺就不懂了,你难道怕他年纪小,以后嫌弃你人老珠黄?你找个又老又丑的就没这顾虑了?小鲜肉脸好,腰好,就是玩过一两年也够本。”
乔凌闻言一怔,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已经凌晨一点多,乔双很快睡去。
窗外烟火声渐停下,乔凌却毫无睡意,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才注意到自家客厅的阳台边站了个人,高大身影立在清冷的月光下,屋子里连灯都没有开,怪吓人的。
那人是何曾。
乔凌想当做没瞧见。
“娇娇。”男人却出了声。
何曾手里拿着盒药,是乔凌早上吃过,不小心遗忘在电视柜旁的。
盐酸氟西汀胶囊。
旁人看不懂,也不会特意拿起来研究,是以搁了一整天都没人察觉。
何曾眼底泛泪,他的手在颤抖。
氟西汀,抗抑郁症常用的一种药物。
他心里或许都一直担忧着,不觉音高了几分,“娇娇,这是你吃的?这是治疗……”
“吱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
何曾未说出口的话被乔凌堵住,她捂着他的嘴,顺手将他拉进一旁的屋子。
乔父隐约听到外面有声响,出来看了眼,见没异常后又关上门。
这是乔凌的家,她自然知道这是哪里。
她家的书房。
屋子里没开灯,何曾伸手轻轻将门关上。
乔凌听着门外的动静,松了口气,她想走,何曾却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黑暗中,男人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子滑入女人指缝间。
乔凌不知道说什幺好。
她没见过比何曾更爱哭的男人。
他在她面前哭过好几次了,都说女人的眼泪不值钱,男人又何尝不是。
“没什幺大问题,前段时间压力大去看了下医生,现在已经好多。”乔凌想想,还是解释了句。
“跟你没关系,何曾。”
何曾翻身将她压在门后,低下头,去摸寻她的脸,哑声道:“娇娇,对不起,我想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其实宾馆房卡就在我裤子口袋里,可是你姑姑问我时,我舍不得走。”
“娇娇,我发过誓,不会再骗你……你这会儿要赶我走幺……”
男人的语气真的很可怜,但他在啃她的嘴。
这里没北方的暖气,但屋子里装了地暖,并不冷,乔凌出来时身上就穿了套上下装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