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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峙 你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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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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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师尊,柳涵到底是柳家独子,此次若是失手...”

凌霄派掌门与他相隔甚远,高坐于上首,平静地品着茶,语气虽然平淡,但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生起一点儿违背的念头,看着宫思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揉捻着手中茶杯,“思云啊,你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就因为他施舍过你?莫泽阳不是也救过你。如今让你杀个人而已......你从前可不会这般忤逆为师。”

宫思云并未反驳莫泽阳救他一事,垂首抱拳,“弟子并非优柔寡断,他柳家乃是世家之首,柳涵是柳家独子,未来的少主,孰轻孰重弟子清楚,弟子一旦失手,唯恐连累了师尊和门派。”

“失手?你何时失过手啊,这么多年了,你替为师解决掉的麻烦不少,怎么会失手呢?他柳涵不过一个金丹中期,竟能在秘境里将你打成重伤,你体内中的还恰巧是针对冰灵根的毒,第一宗门的位置就这么被天衍宗用下作手段夺去了,你让为师怎肯善罢甘休啊。”

“师尊......”

那时,听了夏承安一番说辞,对他而言如当头一棒,慌忙跑下他赶去后山,他一再小心埋下的毒药竟不翼而飞,留下一片狼藉,可空气中连半丝那人的灵气也无。

他当时就慌了神,无论是谁拿去,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毒药本是莫泽阳一月前拿来给他的,专门针对变异冰灵根,世间少有,他说自己大费周章才搞来这一瓶,势必要让他约见柳涵,只要闻到此药,柳涵必输无疑。

“宫师兄,柳涵对你恨之入骨,巴不得让你陨落在秘境,他们天衍宗心狠手辣,四个人对上我们三个,我们要是不提前做点什么,别说夺得魁首,保命都难啊。”

宫思云:“不会,你别再说了,我已是金丹后期,比他高两个境界,他赢不了我。”

“师兄,他是什么身份,柳家少主,身上多少天才地宝护着,就是掌门师尊来了都不敢保证能拿出同等的法器,我担心你...唉。”

“......”

一滴眼泪将落未落地缀在莫泽阳眼尾,看上去楚楚可怜,“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样简单,柳涵这次是打定主意要一雪前耻,他设计把我赶出天衍宗,为的就是给自己铺路,未来的柳家家主,以他现在的名声根本做不到让所有人信服,在权势面前,他哪里会顾及我与他往日的那点情分。”

“……那你说,想我怎么做。”

“师兄不必说得如此勉强,我也是为大家好,免得惹掌门不快,你看,”他拿出一瓷瓶,“我请人炼制了一毒,只对冰灵根有效,能在他灵力爆发时暂时封住灵气,不会要他性命,师兄与他的仇怨,等比试结束再报仇不迟。”

他当时对柳涵积怨已久,听信了莫泽阳的鬼话,将毒药藏在后山。

药被人偷去以后,他心中彻夜无法安宁,这东西不管落在谁受伤都是极大的威胁。

他当时想得不错,害人终害己,这毒莫名跑到了他身上去了,秘境中与柳涵对上时全无反抗之力,冰霜在血液里凝结起来,令他动弹不得,算是体会到了这毒真正的威力。

莫泽阳满口谎言,不会要人性命?灵力暴走要的不仅仅是性命,若是压制的不及时,失去的是浑身都修为以及灵根,当真是歹毒。

他是金丹巅峰又如何,出来后他便内丹受创,掌门不得已拿出了门派珍藏多年的灵丹喂了服下,短短几日伤势就好了大半。

然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什么时候轮到过他,作为交换,他必须亲手了解了柳涵。

大陆有规定,修仙境界在元婴以上者,不得对其他修士以及小辈随意出手,老头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来做这个刽子手。

“本尊已和世家联手,柳家想要发难也是毫无证据可言,你不必杞人忧天,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弟子不敢多问,绝不失手,一定斩草除根。”宫思云轻轻吸了口气,不敢让自己露出半点破绽。

“这就对了,本尊早已在林子里布了阵,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你拿去吧。”

一面罗盘便从高出抛下,宫思云抬手接住,“多谢师尊。”

“柳涵传信件的法器在镇内一律用不了,不用担心他通风报信,五天时间快到了,本尊占了个好时机,便亥时去寻他们吧。”

“弟子,遵命。”

他话说得缓,在高台的阴影之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一种极其讽刺又带着阴郁的笑。

柳涵不死,等着自己的就会是万丈深渊,可柳涵死了,他便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到底该如何抉择……

五日期限逼近,宫思云率领一队人马直奔林中,这些人不是凌霄派的弟子,都是他的好师尊耗费十几年精心培养的杀手,这二十人中修为筑基巅峰到金丹后期不等,元婴难得,但这二十人却是实打实浸沐在鲜血中修炼起来的,非比寻常。

罗盘显示的方位在东南,光点闪烁数次,具体的位置难以定夺。

“你们五人,先行探路,找到位置立即发信号。”

“是。”

柳涵,谢井,俞瑾垚,萧逸珺,还有那个给他下套的夏承安,除去最后一个,前面几人都是最有可能飞升上界的天之骄子,自小锦衣玉食,无人敢得罪,想不到今日全要死在这座荒岭了。

“柳涵。”

少年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眼神盛气逼人,无端起了寒意。

两方人马撞上,宫思云没想隐藏行踪偷袭,堂而皇之地朝他们靠近,每走一步,笑容便凄凉几分。

“见到我不意外吗?”

柳涵几人已经等待许久,零星站在树下。

“意外,有什么好意外的,凌霄派早没人了,老弱病残扎堆,你不来谁来啊。”

谢井依照定好的策略,开腔讽刺道:“就是,兄弟,苦了你了,重伤未愈就要拖着病体来追杀我们,唉,凌霄派待你也不怎么样嘛,不如趁早弃暗投明。”

夏承安躲在树上警惕地观察着宫思云带着黑衣人,一个、两个......不出所料,正好二十个,身着黑衣,用一样的剑,一样的眼神,是凌霄派掌门带出来的杀手不错,他举起手中的四方印,运起灵力,想起柳涵教他的样子,练习了几十遍的手法已是娴熟。

萧逸珺秉持着正人君子的一贯作风,“宫思云,你可知此事有违天道?”

“我知。”

“那你为何要做?”

“命不由我。”

此时,所有的人都缄默不语。

宫思云一瞬不瞬地顶着柳涵,脚下步步迈进,“柳涵,我只问你,你当年为何要救我。”

“啧,你现在倒问起这个了,”不止笑容轻蔑,柳涵眼神里都像裹着道子,说出的话更是咬牙切齿,刀刀刺人心肺,“当初就该找人算一卦,早只要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迟早是要反咬一口的,就该让你死在大街上,那天很冷吧...冻得脸都紫了,本少爷就恨自己一时心软,纵容你和莫泽阳那个贱种狼狈为奸。”

“是嘛......你恨吗?”

那双状若平静的眼睛下面藏着的,是极端到疯癫的情绪,像海面下深不可测的漩涡。

“恨?本少爷从未在意过你,谈不上恨,你今日都带人杀来了,你要是死了,本少爷高兴还来不及。”

柳涵堪称有问必答,就是要在生死对决之前将前尘往事了却干净,他柳涵绝不可能输,那就让宫思云多说两句遗言吧,死也死个明白。

“柳涵,你可知我身中蛊毒,莫泽阳说是你种下的。”

柳涵几步向前,停留在与他一步之遥的位置,隐含逼视,字字珠玑,“莫泽阳真贱啊,他以前是贱种,现在是贱种,以后一辈子都是贱种,你能信了他的话,当真是鬼迷日眼了。”

“呵。”宫思云笑得早已麻木,认错了二十几年的救命恩人,恨错了二十几年的仇人。

在进凌霄派之前,他被骗着喝下了一碗药,能控制人心智的蛊虫由此深种与他体内,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入了凌霄派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每当他有想柳涵的念头时,身上的蛊就如万蚁啃噬骨髓。

他暗自寻到莫泽阳,他告诉他,这全是柳涵的阴谋,同样卓绝的天资,柳涵善妒,且心性残忍,怎能容许一个出身低贱的乞丐长成能够与他匹敌的存在?二十年了,身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宫思云,柳涵是怎样对他的。

秘境中柳涵毫不留情对他痛下杀手更加笃定了他的猜想,柳涵救了他,却也想他死。

他幻想着,若是这个想法能维持的久一些该有多好......可惜了,蛊毒根本不在柳涵手上。

听到那些话时,他就已经被抛进了无边的冰冷深海中,浑身血液都凝结了,他恍惚听到——“思云啊,本尊是为了你好,威逼利诱才让莫泽阳交出了这母蛊,你得好好活着啊,你是凌霄派的首席大弟子,最有可能飞升的存在,以后凌霄派就靠你了。”

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他这一刻体会到了真正的疼痛,在街边乞讨被人践踏,与畜生抢食算得了什么,他被生生折磨了几十年,经历了浑身骨头被敲断又重塑的痛苦,只为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柳涵面前问他一句,你凭什么高高在上。

塑造了多年的信念生生折断,莫泽阳被逐出宗门,拿他作为交换,换来了在凌霄派的立足之地,他的好师尊,从头到尾就只把他当成随意指使的傀儡,他们怎么敢的啊,将自己当成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啊,我是鬼迷日眼了,你要杀我吗?”他说着扭身拔剑。

正合他意,柳涵面露阴狠,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衬着眉眼深邃妩媚,蛊惑人心,“正好,本少爷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不配听!”

一时间,银剑乱舞,两道人影混打在一起,旁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速度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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