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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 我只是跟班 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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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

几人首次如此郑重地围成一圈坐下,就连柳涵都罕见的坐下来认真思考对策。

萧逸珺视线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下,久久才问道:“…各位可有想法?”

这是日以来,他们并非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绕路,几乎所有的方向都走了一遍,每次走出去的距离不远不近,柳涵大致记住了些细节,还有......那股莫名的味道。

“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柳涵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出大圈,一颗石子摆在圆圈正中心的位置,“我们从进来后就没能踏出去半步。”

萧逸珺:“不错,我们前五日是直直穿越树林,按照我们的脚程,本可以出去。”

“是又如何,我们现在不还是没能出去嘛,这里林子里好几处都长得一个样,我是看得眼花缭乱,日日修炼都没缓过来,现在脑袋还晕着。”谢井揉了揉额前的碎发,一贯披散下来的头髮被他揉得跟鸡窝似的。

“就是因为没走去处才奇怪。”柳涵盯着头顶上那棵树不知在看什么。

萧逸珺深以为然,“嗯?谢师弟也觉得头晕?”

“是啊,难不成你也...”

“在下也是。”俞瑾垚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寒风骤然吹过。

“俞师叔也头疼?”谢井上下打量了下他,从头髮丝到脚底都整洁地一丝不苟,脸上没有露出半死破绽,若是真疼,他是如何忍到现在的?这疼丝丝入骨,从脑袋疼到骨头里了,眼前又晕,怎么运行灵力都全无改善。

“是。”

柳涵一听,便也觉得不对劲,几个金丹的修士,断然不会在森林里待几天就头晕目眩,“夏承安,你头疼吗?”

“啊?哦,是有一点儿,但不是很疼。”夏承安方才一直在走神,这会儿被叫到赶紧回了一句,后面那段话更像是为了融入群体故意说出来的。

谢井一听大家症状相似,大喜,直接忽略了柳涵,“这么说,我们可能要么是绕晕了,要么是中毒了,要么是因为在相似的环境下待太久了,脑子无法分辨周围的环境,暂时性的头疼,我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更高。这林子里灵兽不少,这几天大家都吃过,有毒......大概不可能,再说,谁会花那么大代价把整座林子撒上毒。”

夏承安暗自摇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谢井啊,你还是嫩了点。

嘶——这话的科学性怎么这么浓烈呢,修真也流行这个吗?

谢井这样想已经很缜密了,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谁能想得到,这树林里的花只对人有迷幻功效。他瞧了眼不远处吃野果的三只灵兽,它们三只飞禽不是常年生活在此地,但看这活蹦乱跳的架势,应该是对所有灵兽都无效。

不待他细想,就被人掐着下巴扭了过去,“你也头疼?为何不早说。”柳涵脸上带了些许薄怒,忍着不快,“你怎么知道头晕是因为什么,万一中毒了怎么办,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任何问题跟本少爷说,还能把你扔了不成?这次大比你本就可以不来的,非跑来受这罪。”他气呼呼地撇过头,哪管谢井他们说什么。

柳涵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夏承安摸着他后背,给他顺了顺气,耳语道:“你这么生气干嘛,其实我都没什么感觉,没他们那么严重,不用担心的,我现在都好多了。”

他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事先预知有这么个剧情时,他就在采果子的时候采了几片树叶,这树叶正是眩晕缓解症状的关键,花香有毒,树叶可解。他摘了几片时不时就吃一片,为了让柳涵吃下去不起疑,他就混在吃食里喂给他,现在唯独他二人好好的。

柳涵可不买账,冷哼一声,“不严重?你看看谢井那个样子,头发都要被他薅秃了,能不疼吗?”

两人自成一方天地,另一边被蒙在鼓里的几人讨论得热切。

萧逸珺点头称是,“谢师弟这话倒有几分依据,我们的确在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了,这座林子与普通的不同,树高大粗壮,大多数种类相同,我们走了几个方向,看到的花、草、树也是大同小异,头晕应当是正常的。”

俞瑾垚:“那走不出去,又是为何?”

“会不会是我们头晕,出现了幻象,看到的东西实际上不是真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出去,而是一直在原地...”

他险些接近真相的另一面,黑夜中几道白光闪过,几人从树上飞扑而下,在空中一个倒翻,剑刃划过长空向他们袭来。

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最弱的夏承安。

“杀——”

寒光刺向柳涵的眼睛,不顾直逼的利刃搂住夏承安,脚下借力腾跃,离地蹿起,两柄剑刃堪堪从身子左右边擦过,他凌空朝树上跃去,伴随着一声树枝的声响,他单手借力已经牢牢地扣在一根枝杈,双腿游荡向树干,及时勾住,樊跃而起,带着夏承安落在了粗壮的枝干上。

“没事吧。”他搂着夏承安的手不敢放松,让人紧紧贴在自己怀中。想想也知道,夏承安这样的修为鲜少与人比试,八成从未遇到过这种刺杀的场面,等会儿只会更加血腥难看。

“没事...”夏承安声音闷闷地从中发出,像抱住救命稻草似的回抱住他,这场刺杀在他意料之内,原着中早有提到过,纵然有了心理准备,真的遇到了、发生了,还是吓到了他,当剑刃直逼眼前的时候,身体是僵住的,一点点也动弹不得。

他只是个跟班,第一个拿他开刀有什么用,打不过就偷袭,这群人自己来送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下方几人交手地激烈,俞瑾垚身形一晃,犹如寒风般直刺而去,眨眼间已经临近了敌人,手中的长剑狠厉无比,对方措不及防,只觉得喉咙处感受到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俞瑾垚低头微微侧头避开险些喷溅到他脸上的血,脚下一划,利落地解决了第二个。

萧逸珺没了平日的善心,指尖发出一道青色光芒,藤蔓入蛇,缠绕着对方的身体,让人麻痹不易,不久就窒息而亡。

十几个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修为不高,估计只有筑基,使用的功法类似,同出一脉,行动有目的,时间也是计算得刚刚好,修为低,送死,目的...

柳涵一吸之间就想明白了所有,凌霄派这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啊,怪不得走不出去,原来是给他们准备了出好戏!

“是凌霄派的人,全杀了。”话落,他就抱着夏承安从一棵树跳到了另一颗树上,不让夏承安看到一丝光亮。

其他人大可以放出法器,将这群人杀光,奈何地方实在太小,不易大动干戈。

黑衣人察觉到不断转换位置的涵,立刻转变了目标,找准时机,一剑刺向他的柳眉心。

柳涵神色淡然地睨了眼那剑锋,嘴角洋气一丝嘲讽之意,手上未动,身体往旁一侧,轻易避裹了这致命一击。黑衣人没想到会被他逃掉,当即脚下用力追去,又是一剑劈过去。

他脚尖轻点,还有闲工夫和夏承安闲聊,“这些人未免太弱了,真的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吗?”。

紧接着又如同蜻蜓点水避开了这攻势,腰间长剑出鞘,在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翻转,划破了对方的喉咙,死人双目大睁,没能叫出声就葬送了性命。

夏承安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刀剑相撞的清脆声,眼前漆黑一片,脚下悬空,心跳地极快。

柳涵嫌人多杀起来费事,想着干脆祭出法器将人全灭。

“我这边儿搞定了!”谢井悠悠走来,笑得不着调,脸上身上满是血污,手中用衣摆擦着剑,“俞师叔,你速度有点儿慢啊,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与之对比的是俞瑾垚干净如新的衣袍,语气照常:“在下并未手下留情,你头不疼了?”

“下盘略有些虚浮,不碍事。”

萧逸珺抬头示意柳涵他们下来,“柳师弟,夏师弟还好吗?先别让他看到了,气味不好闻。”

“我知道。”柳涵收剑,这回双手搂抱住夏承安,对他轻声抱怨:“你别看了,到处都是死人,难看死了。”

属于柳涵的气味扑鼻,掩盖住了四周浓重的血腥气,他根本不敢抬头,乖巧道:“嗯...”

“柳师弟,你怎知他们是凌霄派的人,这十几人修为不高,凌霄派让他们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谈什么打草惊蛇,你看我们出的去吗,这几个就是来送死的,先试探试探我们的实力,过几天肯定还有一波。”

“他们这是要以绝后患啊——”谢井没闲着,边说边从死人身上翻东西。

俞瑾垚的剑柄“啪”打在他手上,“别碰,脏。”

“不脏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有禁制,认了主,你打不开。”

“哈哈,我打得开,我有秘诀。”

柳涵对此不屑一顾,摸着夏承安的头发,“赶紧换个地方,这里太难闻了,明天找找出去的方法,不能等下去了。”

萧逸珺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眼角不自觉流露出哀伤,对于他这种理想主义的修真者,现实无比残酷,“万一他们派了元婴期的修士,我们如何能全身而退?”

啧,他最是不喜萧逸珺这幅悲天悯人的样子,不如看看自己如今什么出境!

“是他们狗急跳墙,我们不过是反击罢了,你有什么可感伤的!再者,他们不会派元婴期的来,现在他们弟子中没有元婴期的,坐镇的长老也不会轻易出手,就本少爷的这些法器,那群老头有些见都没见过,敢来吗?”柳涵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跃下树枝,“那个死老头真是疯得不轻,本少爷什么身份,胆子真够大的。”

“......”夏承安全程静默,眼睛死死闭着,不管柳涵把他往哪儿带都比留在原地强。

萧逸珺再次叹气,“我知道伯父伯母的性子,你若真出了事,凌霄派也就完了。”

谢井抛接着搜刮来的储物袋,“有这么严重吗,柳大少爷面子真大啊。”

“给你脸了是吧,还不快跟上!”

柳涵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人自顾自大步往前走。

“大少爷别生气啊,俞师叔愣着干嘛,走呗。”

“嗯。”

这几日相处下来,每人心中都有杆称,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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