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清漓感觉脚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脚面上爬来爬去,因为太困,她双脚蹭了蹭,翻身继续睡。
“啊。”江清漓的脚被狠狠咬了一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传来,她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凌玄泽关心地问江清漓。
“将军,我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此刻,江清漓已经止不住地颤抖,她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凌玄泽掀开床上的薄被,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明显愣了两秒。
床上有十几条蜈蚣和蝎子,还有一只大蝎子趴在他腿上,江清
漓雪白的脚面此刻已经黑紫一片。
“别动。"
凌玄泽以极快的速度将蜈蚣和蝎子扫到地面一一打死。
"来人。"
凌玄泽一声令下,容儿和李顺火速冲进来:"将军。"
“马上查看四周是否有蜈蚣和蝎子。”
李顺看了一眼地上被凌玄泽打死的蜈蚣和蝎子,顿时慌了起来:“是,将军。"
凌玄泽望了一眼床上的江清漓,她嘴唇发黑,已经晕倒在床上。
“漓儿,漓儿。”凌玄泽使劲摇晃江清漓的身体,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主子,您别吓奴婢。”容儿已经被吓傻了,她双脚仿佛被钉在
原地似的,除了抽泣,什么也不会做。
凌玄泽脸色黑得滴墨,他一看江清漓就知道,这是中毒了。
"快,去请府里大夫来,拿小刀和毛巾。”凌玄泽急切吩咐容儿。
“是,是,奴婢马上去。”说完,容儿冲出厢房。
凌玄泽用小刀在江清漓伤口处划开一道口子,他用力使劲往外挤血,黑色的血染得毛巾发黑。
但江清漓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凌玄泽犹豫了几秒,他俯身用嘴对着江清漓脚面吸毒血。
看到这一幕,李顺和容儿都满脸震惊。
"将军,使不得啊,您万一中毒了怎么办。”李顺极力阻止凌玄泽,但凌玄泽摆摆手,示意他别管,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许久,江清漓手指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细弱:"将军,不要。”
凌玄泽艰难开口:“漓儿,你没事就好。”说完,凌玄泽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知道凌玄泽中毒的消息,整个将军府乱作一团。江清心和几个侧室带着丫鬟全都涌到清风院。
将军府的大夫在里面给凌玄泽治疗,又是放血,又是扎针,但凌玄泽仍然昏迷不醒。
江清漓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她含着泪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厢房
的门,凌玄泽是因为他才中毒的,此刻的她忧心如焚。
江清心走到江清漓面前,她怒视着江清漓,伸手就给了江清漓一巴掌:“你这贱婢,居然敢让将军给你吸毒,如果将军有事,皇上都饶不了你。"
梁婉莹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一股狐媚劲,也不知道花了什么功夫,居然能让将军给你的臭脚吸毒血。”
苏侧室和李侧室也狠狠瞪着江清漓:“真是害人精。"
“等将军醒了,让将军把她轰出将军府。”
江清漓看着她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但她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
什么,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凌玄泽蹲下来,给她吸毒血的情景。
那时候,她虽然昏迷中,但她能清晰感受到凌玄泽嘴唇的温度。
天空泛起鱼肚白,雨滴逐渐变得稀疏,李顺上朝向皇上禀明情况,皇上马上指派了几名太医跟着李顺到将军府给凌玄泽诊治。
几名太医在厢房会诊,江清漓一瞬不瞬地盯着屏风发呆。
不一会,为首的太医走出来,江清心马上迎上去:“太医,将
军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摇摇头:“凌将军除了吸入毒血,他腿上也被蝎子所伤,
毒血已经入侵五脏六腑。现在老夫也只是施针封住毒血,除非有深
海玄参和驱毒神木,不然,回天乏术啊。”
江清心听出太医的弦外之音,她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问:
"太医,您是说这两味药材都没有?"
“嗯,这是稀缺药材,药库没有,民间的药铺就更加不会有。”
"怎么会这样?"江清心喃喃自语,她双手颤抖扶着床沿,不知所措。
听到这,梁婉莹吓得脸色煞白,她脚底发虚,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瘫软倒在地上。
苏侧室走到江清漓身边,她哭着骂骂咧咧:“都怪你这丧门星,进将军府还没有几天就要害死将军。”
李侧室拉着苏侧室嚷嚷:“你说什么胡话,将军会没事的。"
江清漓沉默片刻,她虚弱地站起来问太医:“太医,是必须两种药材一起用,还是只要有任意一种便可以?"
太医认真回答:“只要找到任意一种,就能保将军性命无忧。”
江清漓点头:“太医,我在药铺跟着医官学了几年,知道各种药材。我知道驱毒神木,就是棺木上生长的灵芝,只有在月色下采摘回来磨粉冲水服下,就能解百毒。”
太医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夫人可会识别?”知道驱毒神木的人是有,但会识别的人甚少,一旦用错药,照样性命不保。
江清漓眼神坚定:“太医,我几年前有见过,今晚,我便去坟
场找。”
“好。”太医马上写下方子,让李顺火速安排先熬药给凌玄泽服下。
之后,太医又给江清漓受伤的脚敷了药,才匆匆回去给皇上复命。
江清心阴阳怪气说:“你要逞能,没有人拦你,但如果你危及将军的性命,整个将军府都饶不了你。”
江清漓迎上江清心的视线:“难道将军现在这情况还不算危险?"
"你……。”江清心无话可说。
“请江侧室晚上准我出府寻找驱毒神木。”
江清心冷笑:“你要去死人堆,我自然不会拦你。”
众人来到凌玄泽床前看望,几个女人除了哭哭啼啼也没有什么
用,江清心便让大家都回各自住所休息了。
江清漓拿勺子给凌玄泽喂了几勺水,她望着凌玄泽紧闭双眼的俊颜柔声说:“将军,您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如果找不到驱毒神木,我就到海里寻找深海玄参,您一定要撑住。”
江清漓握着凌玄泽的大手往自己脸上贴了贴。
容儿匆匆走进来:“主子,江侧室不让家丁随行,你今晚自己去坟场怎么能行?"
江清漓放下凌玄泽的手,她给他掖了掖被子,对容儿说:“没事,世上本无鬼神,况且,我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
"主子,我陪您去,江侧室总该不会说什么的。”
“颜儿,将军今晚就交给你和李顺看着了,有什么问题马上通
知太医和大夫,他们也会在屋里候着的。"
颜儿点头:“放心吧,主子,我寸步不离看着将军。"
梁婉莹回到百合苑,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整个人都慌神了。
“翠儿,他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翠儿扶梁婉莹坐下:“主子放心,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了。而
且,暴雨天,伤人之物寻找温暖之地藏身再正常不过了。”
"对,是自然现象,况且,清风院附近杂草丛生,有蛇虫鼠蚁出现很正常。"
翠儿马上附和:“所以,主子,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梁婉莹松了一口气:“可惜让江清漓那贱婢逃过一劫,真没想到,将军会宠她至此。”
想到这个事,梁婉莹胸口就像堵着一堆棉花,让她嫉妒得透不过气。
"主子,将军还是在乎您的。"翠儿安慰梁婉莹。
梁婉莹脸色逐渐缓和:“将军待我肯定有情份,他对江清漓,就是图个新鲜,过段时间腻了自然就不当回事了。"
“主子能想通就好,哪个女人初进将军府,将军不连续让她侍寝几天?”
梁婉莹浅浅一笑:“那倒是,等将军醒来,我们再想办法慢慢解决江清漓。”
晌午时分,天空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地面,江清漓望
着透亮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今晚应该有月光,希望能找到驱毒神木。
入夜,江清漓和容儿打着灯笼来到坟场,山头四周黑漆漆一片,山谷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容儿,抓紧时间,掌灯照一下,哪里有裸露的棺木?"
容儿声音颤抖:“主子,我害怕。"
江清漓淡定地说:“容儿,你觉得为什么清风院突然会出现那么多蝎子和蜈蚣?”
"主子,您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容儿满脸震惊。
“我们害怕鬼,鬼却未伤我们分毫,倒是有些人,背地里做着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她们的面目比鬼狰狞。”
容儿听得愣在原地,她好像还没有从中醒悟过来。
说完这些,江清漓问容儿:“现在你还觉得鬼可怕吗?"
容儿点头又摇头:“主子,我们赶紧找神木。"
江清漓拍了拍容儿的肩膀,然后打着灯笼弯腰去找驱毒神木。
她看到一朵开得正盛的黑影花,她嘴角微微上扬,小心翼翼把花连根挖起来,放进袋子里。
"主子,这就是神木吗?"
江清漓一边继续寻找一边回答:"不是,但这花的解毒效果也非常好,对将军有好处。”
容儿不禁感叹:“主子,您对将军真好。”
容儿这话让江清漓愣了几秒,她对他好吗?倒是他,不顾自身危险帮她吸毒。
江清漓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凌玄泽暖到了,这一刻,她在心
里默默说:“凌玄泽,如果我找不到回到现代的方法,我就留下来
和你好好过日子。"
江清漓看到许多像驱毒神木的灵芝,但走近细看又不是,她眼神逐渐黯淡。
就在江清漓将近绝望时,她看到微弱的灯光下有一株真正的驱毒神木。
“神木。”江清漓兴奋地走过来,她仔细分辨,确实是驱毒神木,江清漓用小刀把神木刮下来,她眸中跃动着光芒。
“容儿,将军有救了,我们赶紧回去。”然而,下一秒,她双脚
踩空,整个人摔到半人高的草丛里。
“主子……。”容儿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面色如土,连舌头都僵住了。
江清漓紧紧抓住驱毒神木,她艰难从草丛里爬起来,她顾不上双腿被草和树枝划伤,赶紧从旁边寻找小路下山。
“容儿,我们抓紧时间回去。”
容儿发现江清漓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劲:“主子,您刚才是不是受伤了? 要不要紧?”
"小伤,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连人影都没有,还是尽快离开,以免发生不测。
江清漓刚进将军府大门,小厮便偷偷去百合苑汇报。
"梁侧室,江侍妾回来了,看她开心的样子可能已经找到驱毒神木。"
“如果将军醒了,知道是那贱婢救了他,那以后不得更加把她宠上天。”梁婉莹紧握双拳,眸中迸发出嫉妒的光。
梁婉莹沉思片刻,她厉声交待翠儿:“替我梳妆打扮,去清风
院,这紧要关头,可不能光让那贱婢占了上风。”
“是,主子,奴婢替您打扮得美艳动人,将军醒来看到您,肯定眼前一亮。"
江清漓回到清风院,几名太医和将军府的大夫都在,江清心也在凌玄泽床前伺候着。
江清漓从袋子里拿出驱毒神木,她小心翼翼递到太医面前:“太医,您请分辨一下。”
太医接过,他仔细看了许久,含笑点头:“夫人,这确实是驱毒神木。”
江清心依在门框,听到太医的话,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悬着的
心终于放下。此刻,她只希望凌玄泽能得救。
“赶紧命人磨粉冲水煮开喂将军服下。”太医交待李顺。
“小人马上去办。”
江清漓又从袋子里掏出她摘回来的黑影花:“太医,想必这对将军也有好处。"
太医浅笑:“这是解毒好东西,不过,将军不需要,夫人也被蝎子所伤,还是夫人自己熬水喝吧。”
把体内余毒清一清,确实是好事,江清漓微笑点头:“谢太医。"
容儿一听,赶紧拿过黑影花走向膳房。
江清心睨了一眼江清漓:“别以为你取回驱毒神木就很了不起。"
江清漓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越过她,走进厢房看望凌玄泽。
昏黄的烛光下,凌玄泽紧闭双眼,他静静地躺在榻上。
有着难掩的苍白,但他俊逸非凡,即使中毒后虚弱躺着,全身也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
江清漓握了握凌玄泽的手,有些冰凉,她把他的手塞到被子里面。她在心里默默说:“将军,您一定要好起来,就算以后我要回家,我也希望您能好好的。”
“闪开。”江清心端着碗来到凌玄泽床前。
看到是要给凌玄泽喂药,江清漓赶紧往边上挪了挪,给江清心让出位置。
“给将军服下。”太医交待。
江清心拿着勺子一点一点把药喂到凌玄泽嘴里,她柔声说:"将军,你赶紧醒过来,我们都急坏了。”
此时,梁婉莹也匆匆赶来,她狠狠刮了一眼江清漓,便直勾勾望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凌玄泽。
一碗汤药服下,凌玄泽一点反应也没有,江清心着急问太医:“太医,将军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这驱毒神木不会是假的吧?"
太医摇头:"不会,再耐心等等。"
这时,容儿把黑影花的汤药拿给江清漓:“主子,赶紧喝了。"
“嗯。”江清漓喝着汤药,眼睛却从未离开凌玄泽的脸,她关注着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突然,凌玄泽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江清漓内心一阵狂喜,她赶紧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情不自禁朝凌玄泽床前迈了两步。
梁婉莹使劲一把推开江清漓:“滚开,将军这样,都是你这贱婢害的。"
江清漓怒视梁婉莹:“到底是谁害的,将军醒了,自然会调查清楚。"
梁婉莹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心里忐忑不安。
片刻后,凌玄泽缓缓睁开眼睛,江清心激动地抓住凌玄泽厚实的大手:“将军,您终于醒了。”
梁婉莹也冲到床前,哭得梨花带雨:“将军,您把我们吓坏了。"
凌玄泽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说:“劳烦太医了。"
太医走到床前,认真替凌玄泽把脉后说:“凌将军,幸好有夫
人及时寻回来的驱毒神木,您体内的毒素已尽数清除。”
“老夫这就回宫复命。”
"谢太医。”
太医离开后,凌玄泽缓缓坐起来,他眸光锁定江清漓,朝她招手:"你过来。”
江清心和梁婉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清漓走到床前。
凌玄泽伸手抚了抚江清漓憔悴的小脸,一脸心疼地说:“漓
儿,是你给本将军寻回来的解药?”
江清漓微微点头:“将军,您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看你,头发,衣服都脏兮兮的。”
听到凌玄泽这么说,梁婉莹以为他嫌弃江清漓,便往床前挪了挪:“就是,全身脏兮兮的,也不怕污了将军的眼。”
凌玄泽抬眸望了一眼盛装打扮的梁婉莹,他眸底尽是嫌弃:“本将军在这生死未卜,梁侧室倒是有兴致打扮自己。”
梁婉莹哪怕再蠢也能听出凌玄泽的不满,她赶紧解释:“将
军,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您开心。"
凌玄泽语气冰冷:“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欣赏不了这种
花里胡哨。”
梁婉莹憋着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只能忍气吞声在一旁站着。
凌玄泽坐起来,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光:“李顺,安排调
查清楚,到底什么人在捣鬼,这么多伤人之物出现在清风院绝非偶然。"
"是,将军。"
梁婉莹脸上一阵煞白,江清心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凌玄泽把江清漓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她微微渗血的双腿,凌玄泽脸色沉了下来。
"梁大夫,进来给江侍妾处理伤口。”
随后,凌玄泽又对江清心和梁婉莹说:“你们都回去吧,今夜,本将军就宿在清风院了。"
“是,将军。"江清心和梁婉莹只好悻悻离开。
大夫帮江清漓处理伤口时,江清漓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哼。
凌玄泽走到她身旁,他声音轻柔:“抱住本将军就不会那么痛了。"
江清漓顾不上其他,她紧紧抱住凌玄泽,把脸埋在他腰间,凌玄泽深沉的男音传来:“漓儿,本将军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江清漓一时忘记了火辣辣的疼痛,如果一时半会回不了现代,
那她就在这和凌玄泽谈一场恋爱也未尝不可。
只是一想到凌玄泽后院一群女人,江清漓就眉头深蹙。
凌玄泽以为她很痛,不免叮嘱:“梁大夫,轻点。”
梁大夫微笑点头:“江侍妾再忍忍,老夫必须把您伤口清理干净,以免感染。”
“谢谢大夫,现在好多了。”
处理好伤口,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厢房只留下凌玄泽和江清漓两人。
轻柔的熏香袅袅升起,混合着鲜花的香味,弥漫在厢房每个角落。
凌玄泽抱着江清漓,他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他一脸心疼问她:"还痛吗?"
江清漓脸上是淡淡的羞涩,她轻轻摇头:“不痛了。”
“那就休息,别累坏了。”凌玄泽直接打横把江清漓抱起,大步走向床前。
身体腾空,江清漓双手自然地勾着凌玄泽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
感受到凌玄泽乱了节奏的心跳声,江清漓把脸埋得低低地。
凌玄泽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吹灭烛台躺在她身边。
黑沉沉的夜,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微弱的月光隔着窗纱透进来,江清漓望着凌玄泽俊美非凡的侧脸,她一时有些恍惚。
“睡不着?”凌玄泽柔声问她?
江清漓声音很轻:“将军,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迟早要离开的。"
凌玄泽以为她又想家了,便说:“明早本将军便和你一同回江府。”
江清漓继续说:“将军,你对我那么好,我决定在这和你谈一场恋爱。”
“恋爱?”凌玄泽不明白她说什么。
江清漓淡淡一笑,侧身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对,谈恋爱。”
"以后,你要对我好,不许别人欺负我。”江清漓撒娇。
"这件事,本将军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是人为,本将军保证,绝不姑息。”
说完,凌玄泽撑起半个身子,他捧着江清漓精致的小脸,像在看她,又像不是在看她:“以后,本将军会加倍宠爱你,你在将军府,只要乖乖听话,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清漓一脸甜蜜含笑点头,只是不久的将来,她才明白,当时
的她有多傻。
次日,凌玄泽早朝回来果真就要带着江清漓回江府。
就在他们要离开将军府时,江清心急匆匆追了出来,她狠狠瞪了江清漓一眼,然后径直走向凌玄泽。
“将军,妾身能不能一同回去,毕竟我和漓儿都是江家的女儿。"
凌玄泽沉思片刻:“说得也在理,便一同回江府吧。"
“谢将军。”江清心连行李都带了出来,凌玄泽点头,她便一脸得意带着宝珠上了马车。
江清漓看她一脸得意的模样,便故意说:“将军,路途遥远,一辆马车是否过于拥挤?”
凌玄泽立马懂得她的意思,马上吩咐李顺:“多备一辆马车。"
"是,将军。"
不一会,马车准备好,江清心眼睁睁看着凌玄泽和江清漓上了后面的马车,她气得脸色铁青,紧握双拳:“跟她娘一样,一副勾人的妩媚样。"
宝珠望了一眼身后,她安慰江清心:“主子,您放宽心,回去好好让夫人整治一下那个吃闲饭的,还怕江清漓不乖乖听话?"
江清心点头:“对,那贱婢最大的软肋就是她那没用的娘,我们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江府,江荣安领着李氏、周氏和其他家眷早早便站在门口迎接。
见到凌玄泽扶着江清漓下马车,江清心则从另外一辆马车下
来,江荣安和李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江荣安压低声音问李氏:“怎么回事?”
李氏也是满脸震惊,她一直以为凌玄泽是因为宠爱江清心才顺便带着江清漓回府的,可现在看情况可就不一定了。
"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儿家书从来没有提及过此事。"
江荣安脸色阴沉:“你要问清楚,心儿一定要想办法生下将军的长子。”
李氏赶紧点头:“是,老爷,我和心儿想办法。”
“不争气的东西。”江荣安嘟囔了一声,便满脸堆笑向凌玄泽迎上去。
“将军,一路辛苦了。"
凌玄泽微微颔首:“老丈人,这是小婿一点心意。”将军府家丁
从最后一辆马车上卸下各式礼物。
江荣安笑容满脸:“自家人无需客气,将军,屋里请。"说完,江荣安瞪了江清漓一眼,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漓儿,你腿伤还没好,小心些。”凌玄泽始终扶着江清漓。
周氏看到凌玄泽对江清漓细心周到,她跟在身后偷偷抹了把眼泪,只要江清漓过得好,她便别无所求了。
江清心看着并肩前行的两人,她恨得指甲掐进肉里。李氏凑近
江清心,小声问她:“怎么回事?将军怎么对那贱婢这么好。”
江清心心烦至极:“娘,这步棋,我们下错了。”
“我们千不该万不该让江清漓进将军府。”
李氏一脸着急:“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你想办法在家压制住周氏,不然,按江清漓
现在的受宠程度,她很快就能做当家主母了。”
"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行。”李氏被江清心的话吓懵了,周氏的女儿碾压她的女儿,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她接受不了。
"娘,我绝不是危言耸听,而且,到了将军府的江清漓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现在根本不怕我,还把将军迷得团团转。”说到这事,江清心眼神黯淡,一脸失落的模样让李氏看着就难受。
"心儿,你一定要想办法生下将军的长子,只有这样,你才能
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李氏叮嘱江清心。
江清心眸光黯淡,脸上染上一抹自嘲:“将军都不来我厢房,何来有孕。”
李氏压低声音:“男人都喜欢放开些的女人,你不要太矜持了。"
“到日子了,喝酒、装醉、跳舞、弹琴,把毕生所学都用上,肯定能迷到他爬上你的床。”
江清心脸上的落寞更甚:“娘,这些,我都试过了,他兴致不高。"
李氏急了:“江府开药铺,药理你懂,适合时候好好利用一番。"
江清心点头:"娘,我知道了,今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怀上孩子。”
饭后,凌玄泽和江荣安在主厅聊天,江清漓独自走向后院看望周氏。
“母亲。”江清漓看到周氏自己在洗衣服,她不免替原主感到心疼。
这个女人也太可怜了,丈夫不爱,在江家又一直寄人篱下,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漓儿,你怎么不陪着将军?来后院干什么?”周氏满脸担忧,好像她不陪着凌玄泽,凌玄泽就会不要她似的。
江清漓扶周氏在石凳上坐下:“母亲,漓儿回家来,不就是为了看望母亲您。”
周氏摇头:“母亲好着呢?只要你在将军府过得舒心,母亲就别无所求了。”
江清漓心疼地抚了抚周氏粗糙的双手,她声音轻柔,但态度却坚决:“母亲,在江府,您也要硬气起来,绝不能让李氏欺负了您。"
周氏听得满脸诧异,她挤出一抹苦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母亲也习惯了。"
"不,母亲,我们必须反抗,现在我和江清心同为将军的女人,我绝不能让李氏继续欺压您。"
周氏还想说什么,江荣安阴沉着脸走进来。
江清漓并不想和他打招呼,原主的记忆告诉她,他不配她喊他一声"父亲。”
见到江清漓并未开口,而是高仰着头,江荣安脸色黑得滴墨:"怎么?越发没有礼数了?见到父亲也不行礼?"
周氏扯了扯江清漓的衣袖,示意她向江荣安行礼。
江清漓缓缓开口:“父亲,您把赌注全部押在长姐身上,您就不怕押错注?"
一向乖巧懂事的江清漓说出这样的话,江荣安感到十分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父亲可能会押错赌注,毕竟,父亲您也看到了,将军是陪着我回来的。”江清漓重复着她的话。
今天,她务必让周氏在江府有一席之地,不能让她再像丫鬟一样活着了。
见江荣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江清漓继续说:“长姐嫁入将军
府一年多了,将军可有陪她回来过?况且……”江清漓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江荣安急了。
江清漓淡淡一笑:“况且一年多来,长姐并无所出。”
这句话似乎说到江荣安心坎里,他一瞬不瞬望着江清漓,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
"父亲,只要您对我母亲好一些,我也是江家的女儿,您把赌注押我身上,赢的胜算或许更大。"
江荣安一声不哼转身离开,但江清漓知道,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如无意外,后续周氏在江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果然,午膳时,江荣安让丫鬟把周氏也请了出来。
周氏从来没有机会上桌用膳,她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江清漓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母亲,不用紧张,这本来就是您该得到的尊重。”
周氏则担心:“漓儿,母亲会不会让你在将军面前丢脸。"
"没事,母亲,您挺起腰杆便是,我们都没有低人一等。”
听到江清漓的话,凌玄泽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的女人,就
该如此。
李氏和江清心出来,看到周氏也在,心里带着隐隐的怒火,但又不便在凌玄泽面前发作,只能厌恶地瞪了周氏一眼。
"母亲,坐。”江清漓给周氏拉开椅子,周氏紧张地坐了上去。江清漓在她旁边坐下,凌玄泽拉开江清漓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江清心看着凌玄泽和江清漓坐在一起,她心里的怒火更盛,但也只能隐忍着。
江荣安从凌玄泽选择位置这一刻起,他似乎更加相信江清漓所
说的话。
他满脸堆笑举杯:“将军,第一次到江家用膳,招呼不周。”
凌玄泽微笑着举杯:“老丈人客气了。"
凌玄泽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给江清漓,他声音轻柔:“多吃些,你太瘦了。”
所有人看到后都面面相觑,江荣安愣了几秒后才拿起筷子说:“都多吃些,起筷。”
江清心哪里还能吃得下去,她堂堂江家大小姐却在所有人面前输给一个庶女。
李氏在桌子底下拍了江清心一下,她压低声音说:“把泪憋回去,赶紧要个孩子。”
江清心咬牙点头,心里对江清漓恨之入骨。
席间,江荣安对江清漓开口:“漓儿,你觉得让你母亲搬去青竹居如何?"
江清漓知道青竹居,在江府最后面的院子,已经闲置几年了。青竹居虽然破旧了些,但总归是独门独院,周氏再也不用和其他丫鬟住一起了。
周氏内心一阵狂喜,江清漓拉住她的手,她微笑着对江荣安说:"父亲,青竹居那位置倒是不错,清静,但院子已经闲置多
年,我要亲自帮母亲把院子修葺一番。"
"好,你安排就行。”江荣安有些尴尬。
当着凌玄泽的面,李氏虽然不悦,但她也不敢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用完膳,江清漓便和周氏一起走向青竹居,除了院子,江荣安还给周氏指了一名丫鬟小苹,周氏内心万分欢喜。
来到青竹居,江清漓把整个院子四周打量了一番,她发现房子除了破旧,还有两处有安全隐患。只要刮风或者暴雨,就会比较危险。
“小苹,命人拿些加固房子的木材、琉璃瓦和工具过来。”
“小姐,府里没有会加固房子的工匠。”
江清漓展颜一笑:“我自己来。”在现代,她可是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周氏和小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面面相觑。周氏回过神来,赶紧阻止:“漓儿,要不得,明日再请工匠过来处理。而且,我看这院子很好,没有必要修葺。"
"母亲,您放心,我有分寸。”
然后她又交待小苹:“去吧,尽快让人拿加固材料过来,还要一把木梯。"
一炷香的时间,下人便把加固材料和木梯、工具都拿了过来。
江清漓望着那一堆材料,她感觉穿越大神太不公平了。以前她看电视和小说,穿越后的人都能空间取物,或者有超能力,但她却什么也没有。
“把木梯搬到窗户那边,扶好。”江清漓交待。
下人照做,把木梯搬到窗户边。江清漓挽了下裙摆,便轻松顺着木梯爬上房顶。
“木材和琉璃瓦递些上来。"
凌玄泽和江荣安来到青竹居,眼前的一幕把两男人都看傻了。
只见江清漓蹲在房顶,她把发霉的木材和破烂的琉璃瓦拿下,
然后极其专业地换上新的木材和琉璃瓦。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
凌玄泽内心无比震撼,江清漓和他见过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翌日,回将军府的路上,想起昨日江清漓爬上屋顶修葺房子的情景,凌玄泽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之前,他只听说江清心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天天除了宅在
家,就是去药铺帮忙。据他所知,江清漓胆小怕事,逆来顺受。
凌玄泽从来不知道她还会修房子,而且性格也和外界传言不一
样。如果不是江荣安和周氏对她的态度,凌玄泽真的怀疑她到底是
不是真的江清漓。
江清漓掀起帘子,满脸含笑看着闹市,貌似对人头攒动的街道很有兴致。
凌玄泽温声开口:“想不想到街上逛一圈?"
江清漓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凌玄泽:“将军,真的可以吗?"
穿越过来,她还没有到街上逛过,古代街道的诱惑对她来说真的太大了。
凌玄泽嘴角微微上扬,他吩咐李顺:“其他人继续回府,我们靠边停下。"
“是,将军。”李顺马上将凌玄泽的话吩咐下去。
江清心见凌玄泽和江清漓乘坐的马车停下,凌玄泽扶着江清漓走下马车。她问驾马车的小厮:“怎么回事?将军为什么停下?”
“江侧室,小的不知道。”小厮如实回答。
“选个偏僻位置停下。”
江清心也走下马车,她看到凌玄泽牵着江清漓的手走向旁边的小摊。江清心气得直跺脚:“原来,将军是要陪这贱婢赶集。”
江清心刚想跟上去,宝珠拉住她:“主子,现在正是将军的新鲜劲,您把将军惹恼了对您不好。”
江清心冷静下来,她望着眉目含笑的两人说:“宝珠,去附近看下有没有医馆?"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
“我要怀上将军的长子,我不能坐以待毙。”
从江家出来,李氏已经往她包袱里放了好几副助孕药,但她还是想在街上找大夫把把脉,毕竟,凌玄泽好久不来玲珑阁一次,她要把握住机会。
宝珠环顾四周,她还真看到不远处有间医馆:“主子,您看。”
江清心顺着宝珠所指方向望过去,她点头:“等将军走远了,我们再过去看看。”
江清漓在摊位前买了一些画纸和笔,便挽着凌玄泽继续往前走。
"走,过去看看。”江清心拿丝巾遮着大半张脸,和宝珠一起走进医馆。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问江清心:“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江清心放下丝巾,在凳子上坐下:“大夫,我刚成亲,想要生个男娃娃,可有办法?”
老者微微一笑,示意江清心先让他把把脉。
江清心伸出手:“大夫,银两不是问题,只要能尽快生个男娃娃,多少银两都可以。”
老者认真替江清心把脉,他脸色阴沉,不时抬眸望向江清心。
“大夫,怎么样?”江清心紧张地问老者。
"恕老夫直言,夫人是难孕体质,要短期内怀孕,怕并非易事。"
江清心一下便恼了,她猛地收回手,腾地一下站起来,她怒视着老者:“胡乱说话,小心我命人把你这医馆砸了。”
老者不知道来者何人,但从衣着打扮来看,此人非富即贵,他战战兢兢解释:“夫人,老夫也只是根据脉像说话。”
“闭嘴。”说完,江清心怒气冲冲离开了医馆。
宝珠安慰江清心:“主子,您看那医馆门庭冷落,便知道他医术不精,别被他的话影响了心情。”
话虽如此,但江清心自己心知肚明,她嫁入将军府一年多来,从未有孕。
江清心失魂落魄在街上走着,宝珠大气都不敢喘,默默跟在旁边。
片刻后,江清心收拢思绪,她沉声交待宝珠:“去附近打听一下哪里有医术精湛的大夫。”
"是,主子。"
江清心回到马车坐下,宝珠便独自一人到街上打听。
半炷香功夫过去了,宝珠一脸兴奋走回来:“主子,打听到了,离这不远有个十里坡,那里的杨大夫,他是这方面的圣手。不过,他并非每天出诊,要找他诊治要碰运气。”
“走。”无论能不能碰上,她都要去试试。
江清心回头朝大街上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凌玄泽和江清漓的
身影,她吩咐小厮:“去吧。”
来到十里坡,远远便看到有家医馆开着门,门前不少妇人排着
长长的队伍。
"主子,就是这里了。”
看这阵杖,这杨大夫确实小有名气,江清心脸上露出淡淡的浅笑:“宝珠,你去排队。”
"是,主子。"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眼看很快就轮到宝珠,江清心才缓缓走下马车,向那长长的队伍走去。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说:“我嫁到夫家,几年都不曾有孕,
我吃了杨医生的药,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现在是特意来拿安胎药的。"
江清心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上内心一阵狂喜。
看着前面几个妇人都开开心心拿着助孕药、安胎药满心欢喜离开,她内心就更加充满希望了。
轮到她时,她被请入内室,杨大夫认真替她把脉:“夫人,您体质偏寒,要想受孕恐怕需要些时日。”
江清心双手微微颤抖:“大夫,可有法子快速受孕?”
杨大夫摇头:“不可强行而为之,就算强行受孕,母体偏寒,胎儿也不稳。”
“夫人调整好心态,配合着老夫的药调理身体,只要两年时光,便能自然受孕。”
江清心摇头:“两年,绝对不行。"
杨大夫转过身:“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江清心哀求:“大夫,有没有药可以一次便成功怀上的?多少银两我都给。”
杨大夫笑了:“那不是药,那是仙丹。”
江清心彻底被激怒了,她怒吼:“你不给我开药,我就让人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徒有虚名,实则卖假药敛财。”
杨大夫无奈摇头:“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增加同房次数,或许能碰碰运气,但能不能保住就另当别论了。"
"就这么办。"
从医馆出来,江清心心情沉重,她默默重复着杨大夫的话:“增加同房次数。”
凌玄泽连她的玲珑阁都不来,她怎么增加同房次数?
突然,她抬眸望着宝珠:“要想有孩子,我们必须险中求。”
"主子,我从小就跟着您,我全听您的。"
江清心一脸心虚望向四周,她压低声音交待宝珠:“你亲自去
街上物色一个男人,我要借种,然后去父留子。”
凌玄泽带着江清漓试遍大街小巷的小吃,直到江清漓吃得心满意足,两人才回到将军府。
至于江清心有没有回来,凌玄泽并没有很在意。
两人回到将军府,直接走向清风院。
凌玄泽很好奇江清漓买来的画纸和笔:“漓儿,你会画画?”
他只知道她懂药理,回了江府,他知道她还会修葺房子,现在赶了一趟集,他居然还特意买来画纸,难不成她还会画画?
江清漓嫣然一笑:“我会画些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凌玄泽更加好奇了。
她画的是漫画,可不就是不一样的。
"要不,我回去给将军您画上几幅?”反正漫画对于江清漓来说,就是兴趣爱好,她乐意至极。
凌玄泽嘴角微微上扬:“好,本将军要见识一下你画什么不一样的。"
清风院里,容儿知道凌玄泽和江清漓回来,她早就准备了晚膳。
“将军,主子,奴婢想着你们舟车劳顿,特意熬了一些清淡的米粥。"
江清漓微笑着说:“正合我意,在街上吃得太多了,晚膳就喝点清淡的粥。”
男人脱下她的衣服,使她的大奶子暴露出来。那是两只大白兔子一样,粉嫩鲜红的奶头又大又翘,他一手一只地抓呀,按呀,搓呀,推呀,玩得不亦乐乎,很快就将的奶子玩得涨了起来。
她被男人吸得娇躯直颤,美目眯着,双手本来想推他的头,让他滚开,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按头了,那样子分明是鼓励男人接着干吧。
她被男人挑逗得张开红唇,啊啊地叫着,低低地哼着,一张俏脸象是朝霞般的灿烂。感觉自己全身喷火了,欲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男人不想总停留在这个程度上,他抬起头,将衣服铺在浴池边上,然后将按倒,自己也趴了上去。他的嘴吻着她的脸,一只手慢慢移到下边,在迷茫中变得一丝不挂了。
她叫道“不要,不要,你快点放手。一会儿有人进来就糟糕了。”
男人嘻嘻一笑道“心肝呀,雪妍在外边看着你,放心好了!”
说着话,男人将头往下挪,将的两条大白腿分得开开的,然后将大嘴贴上去,使劲地亲了起来。
她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本能地叫道“心肝,你好厉害呀,你叫爽死了。你使劲舔吧,让乐死吧。”
男人得到鼓励,还能不卖命工作吗?他又舔了一会儿,便把的双腿弯起并推高,让自己抱着腿弯,自己则抱着她肥圆的大屁股,每舔一下,便骚浪地哼叫一声,每一声哼叫,都令人销魂。
男人喘息着叫道“心肝,我的好宝贝,你真是个男子汉,你快来吧,需要你。”
男人巴不得听到这命令,像一只饿狼一般,他扑到上去,就让保持这姿势。
她是个成熟的美人,所以她舒服得扭腰摆臀的,跟平时那个一本正经的淑女截然不同。
一会儿,男人让身子放开,改成传统的姿势亲热,他问道“,你感到怎么样?”
她眯着美目,舒服得搂住男人的脖子,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像已经飞了起来。”
说着话,全力配合着男人,无论是摆臀,还是扭腰,都是恰到好处的。
男人夸道“,你好风骚呀,也好迷人呐,你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她。”
她情动羞红着脸蛋说道“心肝呀,你可不准笑话我呀,在你面前都不要脸了。”
男人回答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说着话,男人坐起来,双手把着她的屁股,帮她用力。
绝色美她玉颜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而两颊泪痕湿湿双眼泪珠犹挂的模样又仿佛是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凄婉荡魂,迷离的双眼偶尔会睁开来瞄一眼辛苦耕耘的男人,继而又羞恨欲绝的闭上。
耳边听着熟妇她哀呻娇吟,男人欲火烧得更旺,抓起身下的那两只白生生的大腿压到她的乳房上,让她那花田更加突出,更加狭窄紧逼,男人顺势斜抽直插,犹如打桩一般,势沉力大,记记到底,身下的绝色熟美她此时呻吟声就似吟似泣,哀哀糯糯的,又娇滴滴。头却在男人每一次撞击下狂摆,欺霜赛雪的肌肉突突直跳,就好像此时她的心跳一般。
男人抽插着肥美的花田,一阵阵快感传来,让他喘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沉。
男人又一记重插,噗嗤一声,继而是绝色熟美她一声颇为高尖的哀呼“啊——”
她的高潮再一次来临,她身子一阵僵硬之后便是阵阵的颤抖,一双玉手死死的扣住男人的双肩,那双丰盈修长的美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盘住了男人的腰,死死的夹紧,只见她小腹弓挺而起,死死的抵住男人的胯下,仿佛不让两人有半点的空隙,她花心喷射出一股热潮。
“喔——”
在这股热潮的冲击下,男人舒服得差点就泄了。
男人舒服的趴在绝色熟美她那柔软丰腴的身体上感受着泡在她体内的那份快感,大概半分钟之后,绝色熟美她从中回过味来,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缠上了男人,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男人揉捏一下的玉女峰,再用没发泄出来的庞然大物狠狠的蛰一下,邪魅的问道“舒不舒服呀,?”
“喔——”
绝色熟美她被男人上下一揉一蛰不由得发出一声荡人心魂的呻吟。
男人这时候见绝色熟美她后身子更软了,犹如水造的一般,潮红的身子泛着肉欲的光彩,男人开始疯狂的拉动着身体,又开始向身内深出闯荡。
“啊……你、你、喔……”
熟妇她在男人新一轮的冲撞下再一次呻吟开来。
一个似哭似呻的她和一个喘气如牛的男人耸动着,纠缠着,绝色熟美她已经迷失在阵阵的快感中,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羞恨,这一刻她想到的是身体快承受不住了,又要来了……
绝色熟美她这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了男人动作的加快,喘声更沉,力度更大,他也要来了……迷迷糊糊的熟美她恍然惊醒,男人要爆发了……
她花田依然肥沃,经过几番风雨的湿润灌溉,又让男人的东西耕耘劳作,此时又正是危险期,肥沃的花田要是被撒下种子便很可能扎根发芽,这……不可以让他射进去,不可以……
男人这时候可不会想其他,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阵阵的快感在冲刺中产生,然后传达到大脑,小腹会聚着这些日子积累的弹药,今天就要一泄千里,他挺动得越加的卖力。
绝色熟美她这时候又惊又怕,身体剧烈的扭动,双手也开始用力推攘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身体挪动着要往后退,男人哪会给她退呢?只见他双手死死的扳住她的屁股不给她逃脱,自己的庞然大物依然有力的耕耘着。
绝色熟美妇人急都眼泪都渗了出来,“别、喔……小坏蛋别射、射到……到我里、里面啊……”
男人置若未闻,再用力的获取最后的快感。
她呻吟着,男人喘息着,都从对方的努力中获得了快乐。她从来没这么乐过,快乐得简直要发疯了。
平静过后,男人躺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方暂时不说话,都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青春的感觉再度出现。男人则无限的骄傲,他也不想只跟搞一夜情。因此他脑海里浮起刚才她所说的,如果要一辈子跟在一起,张成必须要解决,而且就凭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也必须要解决,但是怎么解决,这还需要技巧。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又望着男人,她用手摸着男人的头发,淡淡地笑道“心肝,回到山庄后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了,想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们可以悄悄的!”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说道“好心肝,我想跟你作长久的夫妻,把玉湖山庄变成我们的幸福后宫!”
她怒道“胡说,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你当你师父不存在了吗?”
男人听了直笑,说道“他天天闭关,就算存在也是一个活死人。哪里比得上我……难道你不想跟我天天云雨吗?刚才你可是说要我一辈子这样干你的……”
她听了大羞,男人高兴,搂着又吻了起来。他挑逗着这美女的情欲,让她再跟他干一场。他真想变成一只饿狼,将她撕碎。
二人一直在干着,直到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才消停下来,可是男人虽然才跟翻云覆雨了一番,但是因为诱发了体内的欲望真气,他体内的欲望变得膨胀成狂,弄得几乎难以控制。男人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所学的《圣心御女真经》不全的关系,对于异性的欲望越来越难以抑制,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剩余的那部分才行,此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男人知道了这一定是她听了一阵的春宫,心痒难耐了,男人淫笑了一下,他放开了,快步来到了门前。
外面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她雪白的玉脸上闪闪生辉,唯美如幻。男人打开了门,此时的她正满面羞红全身无力的倚靠着门外的柱子上,突然,她听见了门开的声音,然后男人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她看着男人那高挺着的巨龙,感到非常羞涩,而男人则直接一下抱起了她走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走到了浴池边,男人把她轻轻的放下,她一看,只见她那美妙的玉体完全赤裸的呈现在她面前,而那深深的幽谷还时不时的有白色的精液混合着淫水流了出来,她感到更加羞涩了。
这时男人附耳在她旁边道“好心肝,今晚我想要你,可以吗?”说着他的手则悄悄攀上了她高耸的胸部,轻轻的揉捏着。
她在外面听了一场的春宫早已情欲大动,此时又被男人在胸前的手挑起了情欲,她已经急不可耐了,于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妾身本是宝贝的人……”
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那样子好不让人感动,也让人情欲大动。
男人见她半推半就了,心中大喜,他将嘴移到她的红唇上,像饿了一样猛‘啃’着,在她胸前的大手几乎要把她的衣服给揉破了,经过一番的挑逗跟揩油,她的美目眯成一线,鼻子发出迷人的声响,令男人大感过瘾,美女这个时刻是最诱人的了。
她因为刚才在服侍沐浴,因此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的紧身睡衣,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那突出的双峰,那圆润的美腿,那圆溜溜鼓绷绷的屁股,都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男人,早尝过她的滋味了,他知道她迷人的地方并不只外边这些东西。
她这时候也不再害羞了,也大胆地将香舌伸出来,在男人的脸上,唇上舔着,没过多久,就叫男人给吸进嘴里了,二人使劲地吮着,玩着,啧啧有声,他们的手也都忙活起来了,都在对方的身上大作文。于是,二人身上的欲火越烧越高。
首先是男人停下动作,要脱她的衣服,而她则推开了他的手,自己主动脱个精光。她的裸体仍是少女特征,又白又嫩,肉光四射,肉香四溢,看得男人下边一跳一跳的,安宁不下来。
脱完衣服后,男人令她跪在地上,屁股翘起,双手撑在地上,双腿张开,呈一个狗爬式。她为了让他高兴,也没有拒绝,含羞而做,她这样子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起来。
一个美貌的裸体少女,翘起屁股,双腿大开,那神秘之处暴露无遗。
男人受此刺激,赞美道“好心肝,你把我给迷死了。”
说着话,他扑上去,半蹲着,双手从后面把她的大腿分开。
她啊一声,说道“宝贝,慢一点,别插坏了。”
男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会很温柔的,让你舒服得想哭。”
说着,男人吼的一声,压了上去,两具雪白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她的叫声叫的声嘶力竭,似乎是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她们师弟恋一样,每次高潮过后,她都会被男人更加凶狠的插动弄得再次疯狂,直到她五次高潮后,“啊……不行了……真的不啊……”
“好宝贝,饶了小骚穴吧!啊……”
她已经眼冒金星了,但男人却不依不饶“没门,你舒服了,我呢?嘿嘿!”
说着,他用力的挺动了两下坚挺的下身。
“啊……啊……宝贝,啊……又刺穿我了。哦哦哦…我不行了,你真强,越来越强了。”
“啊…啊,又来了,不行了,啊……”
只见男人的粗壮的阳物正在她的阴户中做着冲刺拔出的运动,男人的阳物长逾一尺,粗若人臂,似乎随时可以将她刺穿。“啊……啊…呀……你好狠的心呀捣死我了,不行了,插到心窝里了,来吧,来吧,插死我吧!让我死好了”眼看着,男人的阳物刺入她身体后,她的小腹就随之鼓起,真令人担心会不会把她刺穿。
而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似是也不在乎了,将自己的肥硕的屁股,拼命的挺动迎击着。
“哦……哦……又不行了,又泄给亲宝贝了,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啊……”她又不停的嘶吼着。
男人突然间从她身上下来,把她的身体抱着放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椅子前的地上,双手抓住她双脚的脚踝,用力将她双腿分得很开,她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呀?亲宝贝,快把你的大鸡巴戳进来呀!我快要烧死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回答,只见他用力的将阳具向前一挺,宛似拳头大小的龟头便刺入了她的身体,并发出了“嗞……嗞”的声音。
她也随之配合的高叫“又被你刺穿了!狠心的冤家,要我的命了!”
“既然你这么狠心就插死我吧!”
男人自然不会客气,似乎真的有心把胯下的尤物插死。像捣糯米一样,拼命的将阳物在她的身体里刺入又拔出就像是出山的猛虎一样。
就这样,从她的蜜穴中不停的流出涓涓细流,来润滑两个人的结合处。由于两个人持续干了一个多时辰,所以两个人的结合处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
突然她发出一声长啸,高亢入云“死了,死了,被亲宝贝宝贝干死了!啊……”
而一股阴精也喷涌而出,淋在了男人的大龟头上,弄得男人舒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