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悟第一次戴贞操锁这样的玩意。这东西戴在身上怎么也不可能舒服,他浑身不自然又没有一点办法。解开贞操锁的钥匙只在严沐舟的手机里面,没有他的仁慈,他就是死也解不开这贞操锁。
这样的贞操锁大概价格不菲吧,可能还是严沐舟那个死变态特地去定做的。毕竟这个严沐舟该死的有很多钱,也该死的是个变态。
一夜之间生活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了。舒悟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遇上这样无语又不可想象的事情。他不可能会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时候…可事情确实发生了。
他被控制在严沐舟的手上。
连射精的自由都控制在严沐舟的手上。
而这些还只是开始。
舒悟来到了休息室里放好自己的包,脱下外衣换上了白大褂,脸色憔悴的不像个人,很像他主刀了个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刚结束的样子。他今天好像来的最早,休息室里一个同事也没有。
“舒医生,早上好。”
这熟悉的声音让舒悟的心一下子心跳加速。这声音温柔好听,不是温亦远还有谁?面对温亦远,舒悟的心情又更加的变得矛盾。他心悦于温亦远,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干净的舒悟了。他被男人破了处,给干的昏头,甚至现在鸡巴上还套着那个男人给他上的贞操锁。
他没有奢求过能够和温亦远在一起,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连暗恋温亦远的资格都没有了。
“早,温医生。”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舒悟想自己今天脸色肯定很难看。可他抬头看向温亦远,却发现温亦远的脸色比他还要更差。“…温医生,你没休息好吗?你的脸色很差。”
“没什么,就是有点没睡好。”温亦远微笑,虽然看着有点逞强的样子。“今天是舒医生坐门诊吗?”
舒悟点头。“嗯,温医生今天也是门诊吧?呃…对了,这周的手术日有改吗?小刘这周好像在手术日有事,如果手术日没改,我要找别的麻醉师替一下小刘。”
“应该没换,主任没有通知,大概是按照上周的日子。”
“知道了。”
两人换好衣服要前往各自的诊室,临分别前,舒悟还忍不住问了一句:“温医生,你真的没事吗?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的。”
“真的没事,让你担心了。”
既然温亦远这样说了,那舒悟也不好再问,点了点头,各自到诊室开始早上的诊疗。
一早上顺顺利利的到了中午,午饭没什么胃口,舒悟在饭堂买了个面包便离开了。反正只是吃一个面包,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吃饭肯定比在嘈杂的饭堂吃要好。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休息室里本该没有其他人,但舒悟回到了休息室,便看见温亦远独自站在休息室的阳台外,光是看他的背影就觉得很惆怅。
“温医生…”
温亦远回过头,看见来人是舒悟,他拿着个啃了一口的面包,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温医生,你不去吃饭吗?”
温亦远转回了头,轻声道:“不了,没什么胃口。”
这样叫没事才有鬼吧。
“温医生,你到底怎么了?可以说说吗?”舒悟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再问了,抱歉。”
“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事情吧,感觉能让人这么崩溃的,也就只有钱了。”
“钱?”
温亦远叹息一声,又把头转回去,看着远处。
“我妈妈病了,要动手术…要很大一笔钱。”温亦远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感觉很讽刺,明明我自己就是个医生,却没办法治好妈妈。”
这事让舒悟愣了一下。随后他立马安慰道:“别这样想,医生也不是全能的,各有自己负责擅长的科目…”
“我明白。只是…没关系的,亲人们平时都很好,努力凑一凑的话,大概也没问题,以后我好好工作,慢慢还钱便是。”
可再详细了解了一下,舒悟身为医生,自然知道那样的手术需要花费什么样的费用。那样的费用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说凑就能凑到的,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而言,那样的数字再努力都难以达到…
“抱歉,我本来不想把这样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让你担心了,舒医生。”
虽是面对着这样的难题,但温亦远的声音依然还跟平时一样温柔,甚至还会先安抚别人的情绪。这样的温亦远,又怎能让人不爱?
可他又能帮他些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到。
舒悟觉得手里的面包都变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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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舒悟发现的严沐舟唯一一个好地方是他真的不挑食。家里的食材大概是每天有专人收拾准备的,冰箱里的食材总是多种多样也很新鲜。但舒悟可没闲心去伺候这个死变态,更何况上班还劳累了一天。
好在不管他煮什么,严沐舟都吃,也从不对食物的味道有任何评价或者意见。晚上如果他按时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他便会去洗漱,然后继续在书房工作。严沐舟的生活自律到了可怕的程度,舒悟觉得自己想的没错,果然变态就是变态,他连自律都自律到变态。
这些天严沐舟没碰他,但定时往他的后穴上少量的媚药。他知道严沐舟想干嘛,但他又能怎样?因为贞操锁的缘故,他一勃起,前面这不允许起来的鸡巴只能发痛。痛感一上来倒是能多少抑制住一点性欲。
舒悟聪明,学会了不反抗,以换得现在这种还算能够忍受的生活——他时常没有按照严沐舟所说的那样只能跪行、裸体,但严沐舟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因此再过多强调和处罚他。只要不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自己的身体,他过的还算行,反正每天就是做做家事,端茶送水伺候大爷。
他的身体必须掌握在严沐舟手里,这是严沐舟唯一不可触碰的原则和底线。
最多就是在严沐舟有性欲的时候当下他的飞机杯呗。舒悟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更多的时候,他和严沐舟相互视对方为空气。
舒悟拿着泡好的热茶去书房给严沐舟送去,刚想抬起手敲门,就听见变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书房的门很厚实,隔音当然也很好,舒悟只听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字句。“几百万罢了…嗯…让沈桐作主就行…别烦我,以后…”
几百万罢了。这句话从严沐舟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违和,毕竟对他们家来说这确实只是一根头发丝一样的东西而已。
舒悟愣住——是啊,财神爷不就在他面前吗?!
温亦远说他还差三十多万。舒悟感觉自己是有存到这些钱的,但他对管钱毫无兴趣,大多钱都是直接给了自己的母亲那,一下子取那么大笔钱出来还是借出去,他母亲估计也不愿意,毕竟他们本身就不是富裕家庭,更何况他父母还操心着他未来的婚事呢。
但是严沐舟有啊。他是不是可以跟严沐舟借?等到时候温亦远还钱了,他再还回给他便是了。
确认书房里没有任何声音,严沐舟已经挂电话了之后,他才敲了敲门。进去后,他把热茶放在了严沐舟的书桌上。书桌很大,但这些文件好像还是多的放不下一样。舒悟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就头疼,不得不承认,有钱人真的也有他们的不容易。
平时舒悟对严沐舟避之如瘟神,送了水早跑了,但现在他居然还站在这儿。然后他还在严沐舟身旁跪了下来——不用惊讶,他的尊严和膝盖上的那块“硬骨”早在他第一次下跪时便碎的不能再碎了。
“呃,主人…”
严沐舟疑惑的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舒悟,然后继续拿来几份文件批阅,随口问道:“做什么?”
“我想求您件事…”
“说。”
舒悟却在这时犹豫了。借钱这件事放在任何时候都很尴尬,哪怕对面这个人很有钱甚至和自己是青梅竹马,毕竟人家钱多也没有就得借你的道理。可是温亦远的妈妈需要这笔钱,他也希望能够帮到温亦远…
“没事就滚出去,我要工作。”
严沐舟不耐烦的声音让舒悟着急的回过神来。
“我可以…那个,我能跟您借钱吗?”
舒悟说完就慌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严沐舟说理由,还有…
他不知道严沐舟接下来会问什么,有些急。他会先问借多少钱吧?然后是理由,理由…
就在舒悟胡思乱想的时候,严沐舟直接朝他丢了个什么东西。
“要多少自己写,没事可以滚出去了。”
他根本什么都没问。
舒悟呆住,他捡起地上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
是严沐舟的支票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