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隔日更,是轻松傻黄甜,篇幅不会太长
有票票就更好啦,数据好会加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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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陆致约了明天的家政来清理现场,挂上电话的时候林观庭刚好从浴室出来。
他穿裤子的姿势不太正常。
毕竟被干了那么久,他要是能从容地穿好衣服裤子,那不正常的该是陆致才对。
林观庭黑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垂下眼的时候顶光照下来,照得他轮廓柔和又清俊,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顺眼了许多。
破天荒地,陆致说:“这么晚了你留下来睡吧。”
顿了顿,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陆致又道:“我懒得送你了。”
“啊,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林观庭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但还是礼貌拒绝了,“明天还要去看乐乐,在这里住太打扰你了。”
明明两个小时前两个人深入交流到不能再深入,穿上衣服好像变得陌生起来,林观庭又变成那副小心翼翼不敢和人靠近的模样。
“你在这里住明天才更方便看猫吧?”
确实如此,林观庭住的地方离宠物医院太远了,坐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见林观庭露出迟疑的表情,陆致乘胜追击,“反正明天周末,你不会还要面试吧?”
“没有。”林观庭摇了摇头,脸上带了点忧郁,“这是最后一个了。”
最近都没有面试找他。
三十五岁的男人了,学历不行,简历也不行,看起来又很窝囊没什么上进心的样子,能有公司要他就有鬼了。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明天也不上班,我明天送你去呗。”
于是他谨慎地点点头,答应下来,还不忘和陆致道谢:“你真是好人。”
“那当然了。”陆致得意洋洋。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好人陆致嫌他没换衣服,不让他上床。
林观庭不安地站在床头,揪着自己洗的发硬的衣摆,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我去沙发上睡好了。”
客厅那么大,他们弄脏的只有那个比较长的沙发,其他两个还是干净的。
“不行。”陆致一口回绝,“明天会有人来打扫,我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
“我打个地铺吧?”
“不行!”
“那……客房?”林观庭小心翼翼看他。
“没收拾。”陆致头也不抬。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睡觉吧?
林观庭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骗他让自己在家里住,结果不让他睡觉。
大好人陆致说:“你裸睡不就得了,正好衣服拿去洗,反正是烘洗一体的明天就能直接穿。”
林观庭马上就警惕的看他。
像是忽然嗅到危险竖起耳朵的警觉兔子。
陆致突然很想抓住他的虚空耳朵,把他提起来抖落一下,看还能不能掉落什么惊喜。
“我还是回家吧……”林观庭退后了一步。
“不是?你这什么表情?”见他一脸被日怕了的表情,陆致不太耐烦道:“我今天至少操了你五回,你觉得我还有兴致操你吗?”
“……”没料到陆致会这么直白的说这种话,林观庭呆呆地看住了他。
如果是半个月前,打死他都没想到,这个样貌看起来精致冰冷,帅气多金的陆总是能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的人。
收回刚刚觉得林观庭像兔子的想法,陆致觉得他更像屁股上有一团炸开白毛的傻狍子。
就是那种喊一声它能回过头呆呆看你的狍子。
“爱睡不睡!”说完,陆致不太稀罕地嗤了一声,反手关了台灯,背过身去。
好像真的不太在意的样子。
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黑暗,留林观庭一个人在床前手足无措。
这个人……
虽然自己被他的公司开除了,但是也不是他做的,那阵子他都不在公司里。
生病了烧得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也是他带自己去的医院。
虽然不听自己的反抗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不过也给了很多钱,确实是帮助自己度过了难关。
而且其实这种事他也有爽到……
如果这样想陆致的话自己也太过分了……
林观庭咬了咬唇,慢慢开始脱起衣服来。
才怪。
陆致翻过身去就一直在听那边的动静,直到听见他脱衣服的动静,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林观庭慢慢脱掉衣服裤子,整齐叠好放在床头,他不好意思全脱,还留了一条内裤。
房间的冷气很低,很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观庭缩了缩肩膀,撩开一角毯子,小小声道:“陆总,我上来了。”
陆致没回他。
可能是睡了。
林观庭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爬进被窝。
房间的床很大,和自己那个出租屋里的双人床比起来都像是单人床,他小心翼翼靠在床边睡,和陆致都能隔一大段距离。
毯子的材质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触感,真的很适合裸睡盖着,柔软又温暖地贴合着肌肤,就像躺在羽绒里一样舒适。
一定很贵吧。
林观庭穷酸地想着。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久都没有散去,和陆致用的是一样的,都是那种闻起来很贵的味道。
林观庭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整个人心情也愉悦起来,腿根和穴口的酸痛也无关紧要了。
他得到的幸福太少,阈值很低,只要一点点美好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林观庭轻声说:“晚安喔,陆总。”
他并不期待得到陆致的回应。
下一秒那个看起来好像早就睡过去的人一个猛虎扑食把他压住,骑在林观庭身上,结实的双臂撑在他的耳侧。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林观庭惊恐的脸上。
“谁让你穿这条脏内裤的!”陆致把手探下去,一把揪住内裤的边,“脱掉!”
“不……不行……”
“脱掉!”
“不……”
被子里头两个人拱来拱去,似乎在抢着什么。
时不时还能听见林观庭的惊呼,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拒绝,最后以“刺啦”一声结束。
两人都愣住了。
陆致也没想到,他欲言又止:“……你这。”
这内裤脆弱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该不会年纪比他大吧!!!
是陆致得管它叫哥的地步。
林观庭那边窸窸窣窣,好像在被子里确认自己这一员老将确实是折损了。
沉默良久,才听见他的哀嚎:
“我的内裤……我明天穿什么?”
始作俑者挺无所谓,且面无愧色:“不穿呗。”
“那怎么行啊?”
“松成这样,和不穿有区别吗?”
那边没再说话。
过了会,林观庭弱弱问道:“真的会走光吗?”
陆致:“你别问了,再问我又想操你了。”
林观庭闭上了嘴。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两个人没再说话后林观庭纠结了一会明天怎么办,想着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初中的时候。
课间一群男生在玩弹珠,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太久远了,他看得不是很明晰,只记得自己是站在沙地上看他们玩。
他也很想加入他们,可是他没有弹珠。
其实是有一颗的,是他放学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黄色的,里面是像蝴蝶一样的花纹,外面的玻璃已经被磨损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当做珍宝一样。
没人和他玩,那些男生说他不像个男的,也不像个女的,于是叫他人妖。
他在沙地上看他们玩的时候,有个高壮的男生冲过来,一把把他撞在地上,还扬了一脚沙子。
林观庭不敢生气,怯弱地看他们,然后听见那个男生说:“林观庭,你知不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啊?”
“有人是金子,有人是银子,也有人是铁是铜……”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那句话林观庭过了很多年很多年都记得。
他说:“你是垃圾。”
“没人喜欢垃圾。”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林观庭都在拼命的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垃圾,自己有人喜欢。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他费劲全力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在走入社会的时候仍然因为自身太过于讨好的性格而处处受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陆致在一起的时候,陆致对他有欲望的时候,他会暗暗地生出一种喜悦。
今天他陪着自己逛超市买菜的时候,陆致好看的简直就像一个明星,虽然看起来总是不太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就这样站在林观庭身边,偶尔帮他推一下购物车。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站在闪闪发光的陆致旁边,而他自己,也借到了一点光。
他诚惶诚恐,他心生喜悦。
* * *
早上林观庭是被戳醒的。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自家的天花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华丽了。
大腿一直有个东西戳来戳去,林观庭皱了皱眉翻身,想继续睡,结果被拦腰抱住。
一个硬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挺了进去。
“唔……”林观庭彻底醒了,他徒劳地挣扎起来,“不……”
很明显他的抵抗是微弱的,在背后的人得寸进尺地继续挺进去的时候,他的拒绝已经变成喘息了。
陆致很理直气壮。
他醒了,他晨勃,旁边睡着一个全裸的男人,恰好又很好操。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仰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林观庭感叹起来:“你体力也太好了吧……”
这对陆致来说等于变相夸他吧,陆致挺受用,他道:“是你体力太差了吧。”
“是啊。”林观庭笑笑:“我年纪很大啦,比不上你。”
“那你要经.常.锻.炼.才行。”陆致戳他的腰,刻意加重了那四个字。
林观庭怕痒,缩着腰躲:“你看起来才二十多,体力肯定比我好多了啊,你今年有二十六吗?”
陆致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想说自己比他小了十岁这件事。
于是他转了话题,指挥道:“你去做早饭,我饿了。”
“啊?好。”林观庭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耐心地问他:“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看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
林观庭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陆致问他。
“裤子……”他默默从被窝里掏出昨晚被扯成布条的内裤。
“噗……”陆致没忍住笑起来,“你就这样去呗,家里又没别人。”
没别人……
林观庭一愣。
他竟然有一点点家的感觉。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早饭,就像家人一样。
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也很美好。
但他知道只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