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的胸肉从内衣中滑出来,若有若无的蹭着言雨楼的脸,男人的手已经伸向下身,将她修身的牛仔裤脱掉扔到一旁,又拿过沙发角落里的薄毯子,抖开,围在她的腰间,他不喜欢白日里裸露在外面的肉体。
而原予只需要将他的裤子拉链解开,释放出被磨硬的肉棒,她始终不敢用手完全的触碰那根东西,总是让她打颤。
言雨楼的手指在内裤外用力的揉弄两下,涌出来的水液已经打湿整个阴户,内裤边缘被往旁边一拨,比凉意先到来的是滚烫的龟头。
他两根手指没法并排插进去的穴口却能容纳整根肉棒往深处挤,原予今天没喊疼,弓着腰让他往里进,身体慢慢由平躺转成侧躺,翘起来的那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变化姿势减少被填满的痛感。
情愫是激情又迅猛的,容不得缓慢的调弄,他抽插的力度比窗外暴雨来的还要激烈,拍打出更加激昂的声音,原予在一次次更深的撞击中头被顶到沙发边缘,撒乱的头发垂到地上,随着身体的抖动回来摇摆。
雨势渐小,玻璃上的水珠全部汇成水流往下流淌,原予伸手摸摸自己被填满的下腹,和腿间还在抽动的肉棒,双肩上窜进一道电流,唰得奔上高潮。
高潮带来的抽动和发冷的寒颤混在一起,肌肤上竖起小疙瘩,言雨楼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抱起,奈何原予已经没了力气,又压着他倒向另一边。
围着下身的毯子拉起来盖住全身,她还是习惯性的在他怀里找温度,带着凉意的手指伸进言雨楼的衬衫边缘,他也抖了一下。
“我出差,昨天回来的。”
“好累啊。”不知道她在说谁。
雨后难得的平静,日落的时间在往后移,天边泛起彩虹和霞光,温度也跟着升高。
原予恢复力气,从言雨楼的怀里支起来,下身围着毯子,走向卫生间。
“晚上别吃泡面,给你买了晚饭一会儿送来。”
原予从卫生间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个“拜拜”。
门关上,屋子里重新恢复寂静,原予打开花洒,水珠洒满全身。
临睡觉前放在客厅的手机又响个不停,她趿拉着拖鞋出来,是原上青混着麻将声的电话,
“爸跟你说的那个男的……”
“不见不见!什么男的女的都不见。”
今晚她关掉了巷子里的第一盏灯。
本来留出来的时间又空了出来,这个周日原予答应了乐团朋友的邀请,和另外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出去自驾游。
这次出行的策划是男生,他把地点选在京阳和阳城交界处的小镇安宁县,路程不远,一天时间可以往返,午餐选择在新开业的火锅电影厅,男生不知道对哪个另外哪个女孩起了心思,专门选了一场接近三小时的电影,火锅没有想象中的好吃,电影更是无聊的冗长,索性沙发躺椅还算舒服,只是原予身旁有个大爷吃着饭还脱了鞋子,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在影厅受了三个小时的罪,出来时换成另外一个女孩开车,男人自动去副驾,原予选了后排左边的位置,她拉过安全带时在车窗门框上看到了一条不短的划痕,一直蔓延到车窗处。
男人看她盯着那里看,立马解释,
“这个是我刚买车的时候,我那小侄子非要坐上来感受一下,接过就给我划坏了,我也没时间去修,这一块也不差什么。”
原予没说话,驾驶座上的姑娘先发出一声感叹,
“准备好走喽,我还是第一次开两百万的车呢,可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男人立马不理原予,大方地让她随便感受,车子起步,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开去。
走上县城中心线中高路时,前面的交警将车子拦下来,前排的两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动。
“请问有什么事吗?”原予降下车窗问。
“前面封路,这次不能再往前了,可以走旁边的安海路绕行。”
“可是我们要回京阳市区啊?”男人找回他的声音。
“那抱歉,可能需要掉头进入阳城边界,再从高速回京阳,前面的路今天都不能通车了。”
男人接下来安排的活动都在不能通行的地区,几个人被打消了游玩的欲望,中午就开始掉头往回赶。
车子从安宁县进入阳城,再拐到高速路口,开车的女孩停下车,
“我不敢在高速上开,你们谁来。”
“我刚拿到的驾照,我也不敢。”原予身边的女孩说。
自从交警说让他们上高速,原予就再没说过话,她被拍了一下才回头,同时摇摇头,
“我没有驾照,不会开车。”
男人只能重新换到驾驶室的位置,车开之前身边的女孩凑过来悄悄问她,
“你这个表情是啥意思?”
“你看看这个车,”原予的手指在车内环了一圈,“一辆跑车,底盘这么低,敢上高速的都是英雄。”
身边的女孩不明所以,但原予的话在两个小时后应验,开车的男人累得浑身酸疼,怎么都摆不出舒服的姿势,车子又在下高速后出了点不易察觉的问题,勉强将两个女孩送到宿舍。
“我也在这下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原予提着包就要走,被男人留下。
“没事,我送你回去。”
他让原予坐到副驾驶上,等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后,车子却打不着火。
男人手忙脚乱地调试,和原予解释一些无足轻重的狡辩,耳朵涨红的时候,听见她冷静并不带嘲讽的声音,
“不用送我了,你先开着车去隔两条路的车行吧,你这车是在那租的吧。”
男人一瞬间卸了所有的力气,他看向原予的眼神带着些迷茫,
“你怎么知道?”
“后面窗子的那个划痕,是我划的。”
他不再说话了,却也不让原予下车,带着吱噶乱响的车子朝车行开去。
“你一会帮我作证,我都是正常驾驶,是他这辆车有问题,还和我说是没问题的车。”
他完全不装了,每一个毛孔都带着气愤,真实的样子暴露出来后,原予反而觉得他顺眼不少。
“你怎么不怕我知道啊。”
“一看你就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也没觉得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甚至都不会成为朋友。”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果然天龙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不正常,我们这个团,就算是家里有人脉进来的,最起码也要在军队里装模作样的训上一训,你呢,直接就能空降,还是从国外回来的,我们哪能比得起。”
“那你干嘛叫我出来一起玩?”
“客气一下,没想到你还真同意了。”
“是我没眼色。”
男人将车子甩进车行,下车去找老板理论,原予也下车,这家店和从前也没什么变化,除了车子换了几批。
她再看向车子,上一次见它是陈照识刚提回来时,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在后排给车划了一道痕,他弟弟把车撞到电线杆上。
车漆大概是被翻新一遍,撞碎的地方全部更换,一眼看过去还挺能唬人的。
车行老板是陈照识的一个哥们,他开启这项副业全靠公子哥门淘汰的豪车支持,不食人间疾苦的少爷们不看好这个项目,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来租二手车,那时老板笑而不语,显然已经深入了解过普罗大众的心思。
原予没在里面看到老板的身影,但男人已经和店员吵起来,她不想上前,却也走不了,便自己走到门口。
“要下雨了。”
在这空旷的大厅,原予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怎么头顶上响起言雨楼的声音,抬头还真是他。
“你怎么在这?”
“你来这干嘛?”
“我怎么在哪都能看到你啊?”
“你还不高兴了?”
原予走进来,言雨楼也下来,围着车打量一眼,
“这就是里面那人租的那辆?”
“对,坏了,还问后面的划痕为什么不补,我说这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什么老婆孩子,老婆孩子都可以换新的,我那辆车全球限量3台!”
车行老板终于出现,带他进来的是陈照识的车,老板打着电话跳下车,朝他们点点头示意。
车子后窗降下来,他把他养的那只大狗也带出来,狗狗伸出头朝她流口水。
“京阳不是不能养烈性犬吗?”
原予的男同事和员工出来,一眼就看到那个巨大的狗头,和它有原予脸那么长的獠牙。
老板也没空解决他的事情,电话打个不停,原予轻拉言雨楼的袖子,
“怎么了他?”
“他的一辆车,租出去了,被租客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转卖了,只卖了五百万,偷渡带出去了。”
“就那个全球三台的?”
“二手了,都淘汰了。”
陈照识趴在车窗上欠欠的接一句,老板居然还分出心思朝他吼,
“二手也是全球限量三台!识不识货五百万就卖!”说完插着日渐肥硕的腰对着电话继续吼。
“对对对,他想拍卖,他家开拍卖行的,记不记得。”
陈照识给原予说完,推开车门下来,接过员工手里的文件,
“出啥事了,我看看。”
“陈哥……”员工颤巍巍的拉着陈照识到一边,“这个车,我……他们租出去……不是,撞死过人……”
三个人听了话一起回头看向那辆跑车,那也是一个下雨天,临近午夜,下班回家的环卫工人被一辆黑色的跑车掀飞,独自倒在血水中,暴雨将痕迹洗刷的干干净净,而之后路上连着通过30多辆大货车根本没有察觉到地上的尸体,第二日天晴,工人的儿子用铁锹镪下来几块看不出形状的人皮。
钱途今天不想找工作,他一连走了几家4s店,都没有几个人耐心的服务,一怒之下直接去了二手车行。
车行里也都是豪车,看着也九成新,他挨个坐上去试驾,年轻的小员工跟着他走了一路。
“先生这辆车是最便宜的了,一天两万。”
钱途装作电话里很忙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