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对于袁晨提出要送方莉儿去学校的要求,莘嫱很大度的同意了。面对方莉儿明面上的感谢和暗地里的得意,她都平静无波的接受,毕竟袁晨在她心里已经被分手了。
作为炮友,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只要别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就行。
睡眠仪的专利申请下来,很快就有厂家闻风而动,要从莘嫱这里购买专利,其中不乏很大的企业,但对于这些大企的咄咄逼人,莘嫱也是不胜其烦。
原本袁晨在她身边还能帮她挡住这些试探,但袁晨最近再忙方莉儿的事情,回家后也很累,莘嫱就不打算跟他说了。
白若瑾约她出来吃饭时候,她提起来,脸上满是烦躁,但丝毫不减其美貌,反倒是令她有一种落入凡尘的世俗感。
“是吗?”白若瑾眼神一闪,无意的饮了一口茶,举止风流洒脱,气质非凡。
“嗯。”莘嫱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白若瑾,不得不说,段劭轩跟他的朋友都是男性里的极品,不说长相,就是这种生来便具有的富贵优雅的气息,就能迷倒一大片女生了。
在她见过的人里,若论长相自然是白黎更胜,毕竟他是明星,若不好看也不会成为顶流,但论气质和综合评分,钟楚意占第一,白若瑾不是第一也高居前位。
这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有区别于普通人的距离感,只是这种距离感可以被这些人所控制,若是真想亲近一个人,这种距离感就近似于无了。
莘嫱在第一次见白若瑾时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这种距离感越发浅了,甚至有时候她都感觉不到,不难猜测是白若瑾在缩短这种感觉。
想到这,莘嫱心中有数,甚至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兴许今天也能得到解决。
白若瑾眼中闪现出诧异的神情,他听段劭轩提起莘嫱是第一学府数学系的学生,但没想到她在校期间还能有申请专利,但数学方面有可以申请的专利吗?
白若瑾问出来,莘嫱一听他的话,心里就来劲儿了,她淡淡的说起自己做成的睡眠仪,还把一些能透露出去的实验数据和使用人的使用情况简单的跟白若瑾说了一下。
“……就是这样,我想着该申请个专利,结果申请下来后,又有这么多公司过来咨询。”莘嫱面上有些苦恼,“倒不是我不想买这个专利,但那些大公司都太欺负人了,明摆着当我是傻子,我怎么可能真把专利给他们。”
白若瑾挑眉道:“都有哪些公司,若是有我认识的,倒是可以中间说和一下。”
莘嫱简单的说了几个名字,果真是都是比较知名的企业,有几个白若瑾也都熟悉,然而到了这个时候,白若瑾若是再迟钝,也不负他生意场上的名头了。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面上带笑,桃花眼中却是满满的冷静,“莘嫱,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今天这顿饭于我来说应该是顿‘鸿门宴’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若是下属听见恐怕会吓得冒汗,唯独莘嫱不同,她早就习惯于白若瑾的多变,甚至也猜想过他会不会看出来,毕竟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个菜鸟。
事到临头上,莘嫱倒也不怕,她只是苦笑道:“没想到被若瑾你看出来了。”她故意叫‘若瑾’,果然见白若瑾面上一松,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在。
“我倒不是在坑你,你就当我是个推销自己产品的推销员吧,毕竟我身边的人只有你这个大户才能吃下这个。”莘嫱自嘲道,手上还给白若瑾倒了杯茶。
白若瑾被她说得心里畅快,对莘嫱的举动更是满意,他直接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拂了你的意思,你放心那边我会给你挡下来的,至于这边我也不会叫你吃亏。”
他说的很轻松,莘嫱倒是松了口气,其实殊不知白若瑾也不当回事,他投资的东西太多了,不过是花一点钱而已,能买到莘嫱的心意才是最大的买卖。
是的,白若瑾在一次次与莘嫱的接触中,已经喜欢上这个看似平凡实际颇为神秘的女生,尤其是这个女生还长着一副美丽的面容,这叫他怎么放手。
若说原先他还有几分想要替自己兄弟出气的想法,现在呢,他更是想接自己兄弟的班,让兄弟不能回头。
想到这,白若瑾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他不像段劭轩是家族继承人,必须要按家中规定联姻。他上面有个亲大哥,自己也有独自的产业,虽然可能比不上整个段氏,但却能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真正的承诺。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若瑾,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莘嫱目光盈盈的看着白若瑾,眸色若水含情,但再一看又全是感激之色。
白若瑾心下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气馁,他知道莘嫱有个男朋友,可这又如何呢?在有事的时候帮不上自己的女朋友,这样的男朋友干脆直接分手就好,还打算留着过年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莘嫱也很满意,觉得当初没有拒绝白若瑾做朋友真的是一件好事。此刻她又想起了遥遥无信的钟楚意,心中觉得可惜,也不知他有没有到SSS级,也不知道这样的极品美男会便宜了谁。
吃过饭后,白若瑾送莘嫱回去,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与白若瑾仅有半臂的距离。尤其是今晚气氛正浓,在封闭的空间内,流露出淡淡的暧昧之息。
白若瑾的视线不停的落在莘嫱的身上,若说以前还是无意,甚至还在刻意的躲避,但现在他的视线直接了,看得莘嫱双颊泛红,修长的脖颈带着红晕。
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悄悄伸过去,勾住莘嫱的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那柔弱无骨的手给包裹住。
眼睛落在莘嫱的脸上,只见她脸上更红了,眼神如水泛清波,绝艳潋滟。
而这一刻,白若瑾感觉到自己喉咙发紧,竟难以克制自己翻涌而上的情潮,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化在那水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