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为本章彩蛋内容。
-----正文-----
苏小年几乎丧失信心了。
时间过去两年多了,大叔一直没再出现。
直到——
2026年6月1日,儿童节那天,苏小年终于又见到了他的大叔。
“她这次真走了。”
其实,也没见过大叔几次,更没料到他这次会这么失态。
“大叔,你还有我。”
用力掰开大叔指缝渗泪的手,苏小年仰脸吻住了他苍白的唇。
他知道,大叔从此是他一个人的了。
——时间回到两年前的春天,2024年3月1日清晨。
阿姨是来“捉奸”的,但她丈夫并没在男妓的被窝里。
阿姨和他的弟弟,一个按住苏小年的脑袋,一个按住苏小年的胳膊,
让一个丑陋无比的糙汉按住他,然后屁股就被巨大的家伙给贯穿了。
他们一行,其实是有四个人的,剩下的那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小男孩,
正举着手机,忙着给苏小年身体的各部位录像。
阿姨下手极重,头发被她薅下了几缕。
脸蛋不仅被她捶成了猪头,还抓伤了好几处,
苏小年的鼻孔里除了糙汉汗液的臭味,还有弥漫的血腥味。
苏小年的屁股还是湿哒哒的。“前男友”走后,他本来想睡会懒觉的。
前男友折腾了他一宿,让他浑身的骨头都疼。
虽然前男友买来了早餐,但苏小年懒懒的,没有一点食欲。
性欲被彻底满足的时候,身体也疲乏极了。
睡一觉,然后再起来洗澡吃饭。
苏小年的这个念头一闪,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嚣,
随即嘀的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弟,你抓住他的胳膊!”
一堆人拥进门来,阿姨歹毒怨恨的看了苏小年一眼,指挥着他的弟弟。
苏小年之前见过一些怨妇的,但阿姨们太多了,
脑壳又震惊昏沉着,当然不知道她是谁的老婆。
然后,残暴的一幕就发生了,
三个人立刻开始施暴,一个小男孩在一边录像。
被逼着开门酒店的服务员探头看了一眼,脸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好奇。
不过,她还是恋恋不舍地走了。
苏小年又疼又怕。他隐隐有些期待,希望服务员能帮他报警的。
被人强暴,算不得大事,再丑陋的男人、再狂暴的鸡巴,苏小年都经受过了。
只是受不了阿姨下手的歹毒啊,长长的指甲在脸蛋上不停地深划着,
剧痛之外,苏小年最怕的是破相。
苏小年虽是男孩,却非常漂亮,他一直依靠这张脸吃饭呢。
糙汉并没有动作很久,很快就瘫倒在苏小年身上了。
他戴了避孕套。被阿姨的弟弟搀起来的时候,
苏小年透过红肿的眼缝,不仅瞥见了避孕套里,他依旧昂扬的巨物前端鼓囊的液体,
也分明瞧见了,他丑陋脸上的不忍之色。
“全录下来了吧?他的脸录清楚了吧?”
阿姨终于放开了苏小年,转头问那个小男孩。
“嗯。”小男孩微红着脸点头,把手机递给阿姨。
阿姨并没有接过他的手机,又转过头来对苏小年怒目而视。
“不要脸的东西!这是你该受的!!说!以后还会不会勾引唐孟臣了?”
阿姨依旧怒不可遏,苏小年尖叫之中,又上前撕住了他的头发。
“唐孟臣?”
这名字,是有点亲切,毕竟跟他爸爸一样,名字里也带个“臣”字。
但,苏小年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啊!
只和“前男友”们交易,生人不做的,苏小年绝不会记错的。
——被撕住头发提起来,苏小年猪头似的血污的脸,几乎挨上了阿姨的脸。
“我不认识这人啊。”
“再装!唐孟臣!唐孟臣!!认不认识?”
“不认识。”
“前男友”虽多,但他们都是熟客,他们的名字,苏小年记得烂熟。
搞错了?阿姨终于开始后怕。
一行人进门之后,立刻上手下屌,并没有细问。
阿姨只知道丈夫过来开房了,之前并不知道“小三”长什么样子。
“别装傻!!唐孟臣不是刚肏过你的骚屄吗!?他现在躲哪里去了!?”
苏小年终于流泪了,抓痕累累的伤口痛钻心。
“阿姨,你认错人了吧?”
“别装傻。”
“姐,等会。”
那个被称作弟弟的,愤怒得紫红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哎!我的姐啊。你问清楚了吗?是这个108房间吗?”
弟弟的声音很小,而且在颤抖着。
“这怎么会记错,我看看。”
阿姨也有点慌了,这个大约40岁左右的女人其实蛮漂亮的。
趁阿姨掏手机的空儿,原本同情旁观的丑陋强奸犯,
开始步步后退,终于夺门而出,飞快地跑掉了。
“完了。”阿姨脸色惨白,一屁股瘫到了床上。
“真搞错了?”弟弟嘴唇哆嗦,惊骇地看着他姐姐。
“儿子,你赶紧先回去。”
阿姨没有理会弟弟,只是惊恐地看着那个小男孩。
“妈。这可怎么办啊。”
小男孩两腿打颤,刚才还红着脸饶有兴味地录像,这会儿路都走不成了。
“你快走啊!”
几乎瘫掉的阿姨突然站起来,把他儿子推出了门。
“是搞错了,不是108,是208……我……气懵了!”
关上了门,背倚在门口,阿姨慢慢瘫了下去。
“啊呀!姐姐啊!这是能搞错的事情吗!”
弟弟捶胸顿足,在他姐姐和苏小年之间团团乱转。
“你们,打算怎么办?”
苏小年已经面目全非,在姐弟俩慌乱无措之际,他已经给自己的大叔们打过电话了。
“对不起啊。”
姐弟俩涕泪俱下,双双跪倒在床前。
呵,这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么?
苏小年有无数个大叔,但阿姨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老婆。
苏小年不想让大叔们报警。
只是收了他们俩的身份证,收集了糙汉的体液,先去医院验伤。
菊花裂了……但无非也就皮肉伤而已,舍得花钱的话,脸上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苏小年一阵轻松,没被毁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并不十分打紧。
比起苏小年的平静,大叔们却几乎要发狂疯掉了。
根本拉不住他们。这些家伙居然连女人都打。
男人被揍得更惨,肋条都断了几根。
大叔们太冲动了,男人嘛。
不过,大叔们最终也只能放过他们。
这种事,声张出去对他们的“前女友”也不太好。
放走他们,只有两个条件:一百万,然后交出那个糙汉。
糙汉被以入室抢劫、伤人、强奸重判。
这桩荒唐的事情,似乎就此落下了帷幕。
不过,苏小年没过多久才发现,这桩荒唐的事情,隐藏着更大的荒唐。
——简直,就是奇遇了。
苏小年曾经是个学生,两年前,19岁的他刚上大一。
和很多男孩一样,苏小年的家境很普通。
也和很多男孩都不一样,苏小年长得特别漂亮。
他身轻体弱,娇娇柔柔可可爱爱的,特别需要被男人宠爱。
漂亮的苏小年,很容易被男人们疼爱。
从小,苏小年的身边就不乏男人。
上了大一,身边的男人更多了,也对他更好。
苏小年一直认为,男人们并不坏。
无非是馋他的身子,然后给他钱,疼爱他。
直到,苏小年上了大一,真正遇到了一个坏男人。
从小就被猥亵,但聪明的苏小年,
始终坚持“底线”,并没有真正扒开自己的菊花……
男人们也都怜香惜玉,最多缠着他用手和嘴巴。
从来没有男人打过他,甚至埋怨也没几句。
但男人们的“好人”形象,很快就要在苏小年心里彻底崩塌了。
上了大学,父母不在身边了,苏小年发现他的需求变高了许多。
吃饭穿衣什么的,需要好多钱呢。
围在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能满足苏小年的需求了。
这让苏小年很苦恼,他开始纠结了。
聪明的苏小年,一直不敢碰触真正有钱的男人。
在苏小年的认知里,他们高贵而又叵测,苏小年知道自己驾驭不了。
直到现在,苏小年还是相信爱情的。
小县城出生的他,骨子里还很守旧,
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必须要交给自己爱的男人。
这些年来,苏小年经历了无数男人。
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他一个都没看上。
然而,苏小年现在必须做出选择,——要爱情,还是满足需求。
苏小年最后交给自己的方案,是两者折中。
苏小年,开始努力做网红了。
尽管苏小年算是个尤物,但在尤物如云的视讯平台上,他还不算太出色。
又不会唱歌,屁股也扭得生硬,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穿清凉了些,还立刻被平台给封杀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赚到钱,还成了熟人口中的笑料。
不过,这也磨炼了苏小年的性格了。
原本,小县城走出来的他,说不上有多内向,但终归还是有些拘谨的。
在他们的圈子里,苏小年是个十足的海王。
上了半个学期的大学,男朋友已经换了三个了。
而且,还不时有前男友来找他。
苏小年没什么“兄弟”,倒是很有几个闺蜜,——毕竟他从不拿自己当男人看嘛。
闺蜜门业不把他当男人看,毕竟他比她们还漂亮。
不过,她们都比苏小年有钱。
除了家境好,她们也放得开呢。
——被男人肏肏小屄,自己爽了之余,
还能拿到钱,两全其美,多好的事儿啊。
对于海王的守旧,闺蜜们是很不理解的,
也曾多次劝过他,但根本没效果。
“被封了吧?你条件这么好,赚个钱哪用这么辛苦啊?”
一个闺蜜,又凑到苏小年身边了。她非常不理解,
穷男友换个不停,怎么就不能找个富人去卖屁股呢?
谁肏不是肏啊。
“呃。那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闺蜜很意外,但也特别兴奋,
把尤物介绍给有奇怪癖好的富人,介绍费可是很丰厚的呢。
谁给的介绍费最多,就介绍给谁呗。
给钱最多的这个男人,也是最坏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性变态,还毫无人性。
但,闺蜜是不在乎这些的,钱多,来得容易就行了。
这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金钱就已经是衡量“道德”的唯一标准了。
——看似极致风骚,其实骨子里极致纯情的苏小年,也必须要逼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了。
——闺蜜立刻抬起手中的手机。
深夜里,一群女孩围过来,看苏小年和男人视频聊天。
这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但很帅的。
只是,他有些严肃呢。
“不错。”
男人皱着眉头,眼睛里闪光,先是对苏小年的颜值给与了肯定。
“哥。”脸红透的苏小年,其实也没有见过这么高颜值的男人,
在闺蜜的催促下,他怯怯地叫了一声。
“嗯。你,——是处么?”
男人随即问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他收起眼里的光,神色凝重起来。
闺蜜们也都收起兴奋,为苏小年感到失落了。
海王嘛,一天就见几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还是处?
“哥。我是。”
苏小年的答案,让闺蜜们吃惊不已。
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没什么心机的男孩,竟然这么会撒谎。
“好。”男人的神色更加凝重,他分明并不相信。
男人消失了。有钱人很有礼貌的,但这个男人例外。
“你说你!”闺蜜气得捶胸顿足,“干嘛要扯这种低级谎言嘛。”
收回的手机又横在苏小年面前,屏幕上有一行字:我不见他了。
这个男人喜欢处男,但非处他也不会拒绝,只是价格低了许多。
“他最恨不诚实的人了!你搞砸了!!”
几万块打水漂了。闺蜜恨恨地收回了手机,
随即又神秘兴奋地凑过来:“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就他吧。你再跟他说说。”
苏小年现在,竟然把赚钱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这么气质高贵清冷的帅大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人家许总很忙的。谁让你说谎的?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闺蜜当然也最想把苏小年介绍给许总的,
毕竟他给的钱最多。
但她也知道许总的风格,苏小年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
除非,苏小年没说谎。
“我。确实是处男啊!”
苏小年的脸红透了,19岁还是处男,不只这个学校,在外面也算奇葩了。
脸这么红,不像是在说谎呢。
闺蜜犹豫着,她在考虑要不要为苏小年承担风险。
倘若她为苏小年做保,许总还是肯信她一次的。
毕竟她已经为许总介绍过几个处男了,除了第一个,再也没敢骗过他。
当时,她也不是故意骗许总的。
因为她也被那个高中生小男孩给骗了,那个小男孩拿到巨款后兴奋失态,
居然自己说出,他5岁时菊花就被他爸肏过了……
但,就那一次,许总虽然也给了钱,但也惩罚得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算了吧。再给你介绍一个。”
闺蜜不太怀疑苏小年的诚恳,但她依旧不敢冒险。
“不要。就他!”
苏小年有些着急,语气很生硬。
“你真是。”闺蜜不满,其他闺蜜也兴味索然地散开了。
“如果成功了,我会给你抽成的。”
聪明的苏小年,似乎猜出了闺蜜在想什么。
“抽成么?那倒不用。”
闺蜜本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会儿却停下脚步了。
“三分之一怎么样?”
“不是。我不敢啊!”
倘若苏小年真是处男的话,他又这么漂亮,三分之一的话,估计得十几万呢。
再加上许总给的酬劳。
太心动了,但这钱,不好赚啊。
“你就把他的电话给我就好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去处理。”
苏小年看出了闺蜜的心动,也看出了她的顾虑。
“这样的话,我不算帮了你的忙啊?”
“太算了,就这样!三分之一!”
闺蜜没抱多大希望。陌生人的电话,他肯定是不接的。
那,就连他的住址、公司和他的私人会所的,都一起给苏小年算了。
“不要太期待哦。”
说给苏小年听,也是讲给自己听。夜已经很深了,
她还要用手机,费尽心思地去跟几个初中小男孩谈“业务”呢。
“嗯。”
呆呆地应着,苏小年的心里,一直浮现着那个被称作许总冷峻帅气的脸。
许总,离学校太远了,竟然有千里之遥。
苏小年还没有闺蜜信心足,但他毫不犹豫地跟老师真正扯了一次谎。
小学生的谎言,说他死去多年的爷爷病危了,他要回家看看。
谎言太逼真,以至于闺蜜们也信了。
没坐飞机,机票太贵了。
火车也是直达的,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苏小年的潜意识里,这次根本不是去卖屁股,他是去谈恋爱的呢。
幻想抱得很大,但期望值放得很低,见一面,跟他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是苏小年纯情?不清楚。也许闺蜜会懂他真实的心思吧。
——如果许总是个穷人,估计苏小年会心动,但也仅限于心动而已吧。
火车来开得飞快,但在沿途的站点停靠得太久,
中午出发,现在都傍晚了,离目的地还有百余公里。
苏小年昨晚没睡好,神经又一直紧绷着。
苏小年昏昏欲睡,但一闭眼就被稀奇古怪的梦给弄醒。
很紧张,但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屁股向周身弥漫着。
后穴有点发胀。
苏小年的确是处男,后穴发胀的感觉他其实也很熟悉了。
这种感觉偶尔也会有的,尤其是在看到帅哥之后。
从多年前开始,一直保持是处男的苏小年,
就不停地被男人们揉搓身体,舌奸他的嘴巴,鸡巴捅他的喉咙。
但在那种时刻,苏小年只认为自己是在做交易,后穴从未鼓胀得这么难耐过。
此行的目的并不能让苏小年生出这种奇异难耐的感觉,他唯有感到忐忑慌乱。
——让苏小年后穴鼓胀难耐的,是硬卧的对面,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该有30多岁吧,他和许总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许总强势高冷,这个男人忧郁而又疲倦。
但,同样的迷人。
忧郁疲倦的男人,时不时看苏小年一眼。
他有意无意的,苏小年的心里却在泛起着波澜。
来到大城市读大学,新鲜的男人见了不少,
让苏小年心动的也很多,但让他泛起波澜的,只有许总和这位大叔了。
天公作美,火车终于又开动了。
一百公里,几十分钟就该到了。
春天的风很轻柔,温暖,没有一点寒意。
但下了火车的苏小年,却一点也没觉得惬意安定。
天已经大黑,周围乱糟糟的,好多人盯着他看。
陌生的脏乱的环境里,苏小年总觉得盯着他看的人不怀好意。
就算有一次帮一个男生口完了,他才说自己没钱,苏小年也没有责怪他。
——与人为善这么些年,苏小年从未遇到过挫折,但他现在失去自信了。
苏小年有点后悔了。说谎,千里为陌生的男人送屁股,
就是为了赚钱么?心里好空,突然感觉好荒唐。
越来越后悔,心越来越冷。
苏小年好想蹲下抱住自己嚎啕大哭。但这么做太突兀了,
大家会很诧异不说,自己也会立即疯掉的。
“美女!打车吗?”
“什么美女呀?人家是小伙子!”
男人们的亵笑声中,苏小年一个激灵,收回空洞的眼睛,
这才发现,他已经被一圈出租车围住了。
“呃,等会。”
虽然司机们不依不饶,但苏小年走远了。
苏小年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查看地图,搜寻远一些的酒店。
——火车站这种地方太乱了,绝不能住在这里。
本想下车之后,立刻去找许总的,现在也只不到晚上八点,找许总还来得及的。
但苏小年的勇气,此刻完全奇异地消散殆尽了。
幸好,地图显示,几十公里之外,就是城市的中心了。
苏小年只是抬手梳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出租车却又争先恐后地吼叫着围了过来。
酒店的房间都好贵,苏小年努力找了一家便宜点的,让出租车司机载他过去。
年轻男孩考虑事情总是不周到,房费相对的确便宜了几十块,但打车费却也多了几十块。
没带行李,从昨晚就没吃饭。
迷惘,心力憔悴,还没等掏出身份证,苏小年就昏倒在前台了。
只昏迷了不到一秒,但下巴却被磕破了。
呵,好狼狈。
“小弟弟,你没事吧?”
前台小姐姐跑出来了一个,抱住了苏小年。
好温暖。
“没事。我可能是饿的。谢谢。”
下巴磕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晕血的苏小年却没有再次晕倒。
他都没发现呢。
又跑出来一个小姐姐,手忙脚乱地帮苏小年贴创可贴。
血涌出的太多太快,根本贴不住。
“这可不行!得带他去包扎。”
熟悉的疲倦的声音,苏小年心一动,但没有力气抬眼去看了。
“我带他去吧。”
疲倦的声音,很沉稳,不像小姐姐们那么慌乱。
很沉静的,男人斜过肩上的旅行包,掏出一叠干净的纸巾,
一边拥苏小年入怀,一边将纸巾垫在他血流不止的下巴上,
捂住,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出租车司机没有再宰客,男人忧郁疲倦的眼神,居然让司机有些不寒而栗。
伤口很深,但没有撕裂。不用缝针了,止血之后,裹个纱布就可以了。
“贴上?”
护士很体贴,下巴上贴个纱布就够丑了,爱美的小男孩应该不愿意给他裹一圈的。
“不。从脖子里缠几圈。”
“不要。”
男人温暖的怀抱,让苏小年复苏了,他开始觉得疼,也觉得丑了。
“怎么办?”护士问的是男人。
“缠上啊。”
“……”
苏小年没再说话,任由护士把纱布在他脖子上缠了几圈。
小心翼翼地抬起苏小年的脑袋,让他枕在椅背上,男人抽身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么?应该的,一个陌生人,他做的够多了。
“多少钱?”
苏小年掏出手机。
“一会出去收款处算。”
护士递过一张纸,脸色蜡黄的男孩子,却垂下了眼皮。
好想睡,可又这么饿,这么疼。
“你等等吧,你爸干嘛去了?”
我爸?苏小年努力自嘲地笑,却开始流泪,他还真想爸爸了呢。
“吃药。”
浑厚疲倦的男声响起,男人居然又回来了?
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杯,手上有几粒胶囊。
“你没吃饭呀?”
男人在后面,他在护送着跌跌撞撞的男孩子。
“嗯。叔,你怎么知道?”
“坐火车大半天,就没见你吃东西呢。”
出租车过来了,想招手要拦停,苏小年却没抬起手臂。
雪白的纱布从下巴一直缠到脖子上好几圈,苏小年觉得自己丑死了。
“不用再去那里了呀,酒店到处都是呢。”
男人的话,让苏小年发觉自己好笨,是啊,对面就有一家酒店呢。
“那。叔,我们过去吧?”
“我们”两个字,其实苏小年是羞于出口的。
不过,大叔垫付的车费和药费,他还没付,想坐下来定定神还给他呢。
“你想饿死呀?”
大叔靠了过来,又揽苏小年入怀了。
虽然男男授受不亲,总不能眼看着他再跌一跤。
夜渐深,不是很冷,苏小年却冷得发颤。
这种时候,烟火气浓烈的面馆最能抚慰人了。
热气腾腾的拉面,被捂着下巴的少年哧溜溜地吸进嘴巴里。
太晚了,食客就他们俩,
但大叔特意选了一个角落,让他面朝角落,以及他。
“还吃不?”
“不要啦。”
苏小年突然好害羞,大叔这么好心,而他现在又这么丑。
“结账。”
苏小年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店员根本没听见。
“不急呀,”大叔愕然,“我还没吃完呢,而且,你也要喝点热水呀。”
——羞死人了,苏小年这才发现自己吃的太快,
也才刚注意到,大叔也要了一碗呢。
“不急的。你需要坐一会。喝水吧!”
慢条斯理地喝着面汤,大手推过来一个玻璃水杯。
嗯,很暖。
“放心。我没病的。”
热水才呷了一口,苏小年才终于发觉,水杯是人家大叔的。
“啊。不好意思。”
水杯太温暖了,苏小年不舍得放下。
“我给你喝的呀。喝吧。”
以为大叔一时不会说话了,但他却又突兀地问了一句:“离家出走?”
“……”
“到了酒店,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父母,其实不会伤害孩子的。”
“孩子”两个字语气较重,自以为是的大叔,疲倦之余,似乎还有些苦楚。
不用大叔再搀扶了,年轻人,体力恢复得很快。
“开一间?”
俩男人,举止这么暧昧,还开一间房……
前台小姐姐鄙夷地看着苏小年,还很有些嫉妒之色。
“别误会,我们不认识。两间。”
大叔推出他的身份证。
“啊。”
苏小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了,
赶紧从小包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并打开了手机的付款二维码。
“你的钱够呀?”
“嗯。”
“算了吧,让你爸妈以后给我。”
苏小年茫然,但大叔已经用现金付款了。
房间紧临着,但大叔却敞着门,让苏小年去他的房间。
看错他了?他和那些男人没差吗?
苏小年不意外,也不失望,只是深觉遗憾罢了。
这样子的话,钱就不用还他了。
“脱外套干嘛?坐下,我们就聊几句。”
大叔的话,让苏小年相当意外。
——本来犹豫着呢。给他口?下巴好痛。
用手?他会乐意不?
——大叔看上去是很沉稳的人,果然在这事上也不猴急。
“中学生?住一宿就回去吧。”
大叔没让苏小年坐到床头上,只是抚住他的肩,轻轻把他按坐在并排的小沙发上。
“不是。我过来有事的……不是离家出走。”
通常,苏小年是不会跟男人们解释这些的,
他们只是第一次交易,还算不上熟人。
“哦?”
大叔明显不信。
他人很好,不过,和所有老男人一样,
他不仅啰嗦,还不肯轻信。
对大叔的好感和感激,一点点消失殆尽。
“我只能用手和……嘴巴。”
捂住下巴,苏小年不再羞怯,第一次抬起头平视着大叔。
呃,胡子拉碴的,高挺的鼻梁上面,眼神温和无害,却又沉郁如水。
“嗯!?误会了吧?你走吧。”
大叔是说他误会了,并没有特指苏小年。
“怎么?”苏小年眼睛直直的,捂着下巴的手也放下来了。
“把钱给我吧。”
大叔站起转身。
“什么钱呀?”
苏小年一时没领会过来。
“算了,出去。”
门一直敞着,苏小年之前还以为大叔觉得这样刺激呢。
“哦。我转给您。”
“算了,我不会用手机收款的。不要了,出去吧。”
大叔的语气加重。
“那。叔,我去前台换点纸币。”
苏小年猛然又觉得大叔相当可爱。30多了吧?
不是地球人么,居然不会用手机收款。
大叔不置可否,苏小年后退着出去之后,他就立即把门关上了。
ATM不远,但苏小年没带银行卡。
听完苏小年费劲地解释,前台小姐姐似乎听懂了,也没觉得大叔只会用现金而好奇。
“怎么?收多了?少收一点不就行了。”
前台小姐姐管不住嘴,她太开心了,
这个小男孩果然不是那个大叔的情人,只是一个男妓罢了。
“你说什么呢?有没有?”
“没有。”
“不是刚收了他的现金吗?”
“没了。换给别人了。”
前台小姐姐挑衅地看着苏小年。
嗯,她没苏小年漂亮,还比苏小年老,但比苏小年又嚣张多了。
“好吧。”
外面路灯很亮,苏小年却不敢出去了。
大叔的钱,必须得还他。自己不能再让大叔给看轻了。
拉面馆就在对面,那里肯定会有现钞的。
深夜的春风,终于变得寒冷,
下巴的痛意更甚,终于让脑子短路的苏小年想起来了。
刚出医院时,大叔就递过口罩来的。
但那会儿苏小年小没出息地慌乱羞涩着,竟然只是接过来机械地塞进了小包里。
大叔提醒他没?好像提醒了,但他根本没过脑。
——戴上口罩,感觉好了很多。
春风里有海的气息,苏小年这才想起,火车临到时,外面全是海水。
沿海的大城市,确实繁华,春天的深夜里,马路上也不乏行人。
拉面馆果然还没打烊,食客竟然很多了。
“每一百块,收费五元。”
店员听到来意,脑袋就垂下去了。
他在数现金,厚厚的一沓。
“950,您数数。”
听到苏小年只换一千,客气的店员有些嘲弄之色,但钱还是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我再扫50,你给我1000吧。”
“那您得扫52.5。”
很精明,但极客气。
苏小年有些怒了,如果大叔在这里的话,店员一定不敢。
唉,小男孩就该被欺负吗?
干脆又扫了100,递过来95。
“大叔。”
“我睡了。”
苏小年没有敲门,声音也很小,但大叔立刻就听见,并做出回应了。
另一个隔壁,啪啪作响中,一个女人在肆无忌惮地叫床,大叔能睡着才怪。
“我来还您钱的。”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大叔温和了些。
“不,我一早就会走。钱得现在给您。”
大叔沉默。几秒钟,门就开了。
“进来坐坐么?”
“好。”
苏小年知道自己不该进去的,但他就是进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很懂事的。
害得人家大叔,又大敞开了门,让那个女人肆无忌惮地叫床声,全钻进房间里去了。
“太多了,赚钱不辛苦?”
大叔接过了钱,没数,只是捏捏。
“您这么帮我。不多的。”
苏小年又感觉脸上发烧,坐在小沙发上,扬起的手臂慢慢收回来。
“太多。”
大叔站在苏小年面前,数清。
纸币抽出一多半,递给苏小年。
苏小年没有接过来,他脸红得滴血。
苏小年没有多想,他只是想要大叔的联络方式。
“拿着。快去睡吧。你不是明天一早就走么?”
逐客令终于下达了,苏小年只能垂头丧气。
“叔。留个微信吧!”
垂头走出门,大叔关门之前,苏小年猛然抬起了头。
“我不会用那个的。”
大叔有些出神了,不耐烦在他脸上只是一闪而过。
这个男孩子,怎么羞成这样?不符合他的职业啊。
不忍心拒绝他,但电话也不能给他。
不是歧视他的职业,只是自己不懂怎么跟男妓相处。
“去睡觉吧。孩子,要珍重自己。”
明知,这啰嗦的话不仅没用,还会惹男孩子反感,
但大叔还是说了,就作为自己拒绝他的补偿吧!
“嗯。大叔再见。”
男孩终于进他房间了。大叔本想再说几句的,
因为他看到了男孩子的失落,以及他眼角突然涌出的泪水。
不忍心啊。
电话给他?嗯。
“呜呜呜。”
大叔刚敲开门,男孩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泣不成声的。肩膀抖动得很猛烈。
苏小年好委屈。他不想跟大叔辩解些什么,
人家大叔没做错什么,他本来就是一个男妓。
——不用后穴夹男人的鸡巴,也改变不了他专为男人服务的事实。
“不要哭。你被逼的?不要怕,告诉我是谁在逼你。”
大叔的声音十分疲倦,时间已经过了0点了,他应该很需要休息了。
“没有。都是我自愿的……呜呜呜。”
苏小年委屈极了,但他不想再撒谎了。
“缺钱呀?看你不像坏孩子。”
“嗯。”
大叔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他不想再啰嗦了,他也不是圣人,
自己的烦心事都处理不了,也根本没有力量拯救“失足少年”的。
“好了。我过来只是告诉你我的电话,你有过不去的事情可以找我聊聊的。”
不忍推出怀中痛哭的男孩,但男人知道自己也“拯救”不了他。
“对不起。”
苏小年存下了男人的电话号码,抬起泪眼目送他回房。
“也就和我聊聊罢了,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
男人推开的房门,又站定了。
刚才的话,他终究觉得不忍,又强调了一句:“但我会尽量帮你的。”
“叔,谢谢你……晚安。”
“睡觉吧!”
另一个隔壁的叫床声仍在继续,弄得两个人都是有一些赧然,都逃回房里睡下了。
男人的手机号码存进手机里,没问他的名字,
苏小年知道,他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彼此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之前的那些男人,贴近了都会心跳加速裤裆隆起的。
但大叔他,都挤扁到他的胸膛了,他依旧语气疲倦,呼吸平稳。
——不需要问他的名字了,备注“大叔”两个字就足够了。
以后,苏小年或许不会给大叔打电话的。
但大叔主动过来找他,就足够让他睡个安稳觉了。
翻着电话本,手指停在许总那一栏。
就算不是三更半夜,苏小年也不敢给许总打电话的。
但,发个微信还是有勇气的。
发旧照片?许总厌恶不诚实的人。
拍一张吧,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下巴裹着纱布。就这样。
再加上几个字:许哥,我的确还是处男,您可以检测。
此行的目的又在脑子里清晰起来,苏小年抖索着手指,把信息发出去了。
照片里,眼睛里还有泪水,下巴的纱布一直缠到脖子里,许总大约看不上吧。
苏小年做出了决定,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许总还没有回应的话,他就准备回去了。
就让闺蜜介绍别人吧。
奇怪的是,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了,鼓足勇气也把信息发出去了,苏小年反而不怎么期待了。
握着手机,手臂软软地放下来,苏小年立刻睡着了。
手机铃声,突然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苏小年不想接的,这个时间打电话,无非就是他的那些“前男友”们。
但铃声一直响个不休。
“喂。我在外地。”
“怎么不接电话?”
低沉阴冷,很有辨识度,有些熟悉的声音呢。
一个激灵,许总嘛!?
“啊……我睡着了。您是?”
苏小年坐起来了,他不敢去看手机屏幕了。
“你是?”
被反问,苏小年愣了一下,“我是……”
苏小年报出闺蜜的名字,许总立刻就想起来了。
“呵,“处男”?怎么证明?”
“我不懂。”
“你在哪里?”
“您等等。”
苏小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慌乱地打开灯,四处搜寻。
还好,酒店的名片,就放在床柜上。
“等我。”
苏小年刚一说出酒店的名字,许总就挂了电话。
等他?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下来吧,我到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苏小年没有多问。
他很庆幸,电话打来时,他已经洗完澡,整理完自己了。
推开房门,却又立即折返回来。
——纱布,还是再裹上去吧。虽然伤口已不再流血,但许总应该痛恨被欺骗。
来人很年轻,白上衣黑裤子,平静礼貌,看不出有多余的表情。
这个年轻男人,仿佛车上只有他自己,神态平静,没从后视镜里看一眼。
苏小年也什么都没问。
穿越跨海大桥,车窗外霓虹闪烁,波光粼粼,让不谙世事的少年恍如梦中。
海的一角不算阔,十几分钟车子就穿过去了。
“到了。”
年轻的司机没看苏小年一眼,手掌罩在门楣,照应苏小年下了车。
“里面,许总在等你。”
司机再没二话,垂首低眉目送苏小年。
很简陋的地方,还很偏僻。
路灯都没有,几米之外的林荫小道尽头,是一个很小的院子。
海风吹来,纱布被卷起一角。但少年并未发觉,
从他后面看上去,雪白的纱布迎风飘舞着,像一面归降的白旗。
“变态……”
年轻司机轻轻叹息,轻轻摇头。
小小的栅栏门敞开着,独栋的两层小楼,只有上面的房间开着灯。
一片黑暗,没有人指引和迎接,苏小年忘记了害怕,一步步爬上楼梯。
楼很小,也不高,几步就攀上去了。
亮着灯光的房间敞开了门,苏小年终于想起害怕了。
一个满脸正气的汉子堵在门口,冷眼俯视着他。
“过来,搜身。”
这个留着寸头汉子也十分年轻,堪称英俊。
棱角分明,双眼警觉。
“许总呢?”
“别废话!”
苏小年没想到是这样搜身的。
——硬汉并没有碰他,只是让他进门后就脱光了衣服。
美妙的少年胴体,硬汉却不带一丝淫邪,
上上下下仔细审视,腋窝、屁股也没放过。
“纱布,拿下来!”
苏小年第一次感到羞辱,但他更是恐惧慌乱,机械地,小手触上下巴。
“不用了!”
一阵哆嗦,熟悉的阴冷的声音响起。
一个鬼魅的高挑身影,不知从哪里闪了进来。
是许总,他看上去应该比视频里还要帅,不过苏小年已经顾不上欣赏。
“没人跟来吧?”
许总一脸阴沉,转头问硬汉。
“许总放心,查得很周到,就他自己,没带凶器。”
“好了,出去吧。”
不等硬汉说完,许总就挥手让他出去。
硬汉很恭顺,虽然依旧警觉得像警犬。
出去之前,硬汉拉上了窗帘。
“先把衣服穿上。”
许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笑望着赤身裸体双手无处安放的美少年。
“许总。”
突兀觉得许总很亲切,和他父亲一般的年纪,笑容也和他的穷人父亲一样温和。
“先穿上衣服。”
笑容温和,声音依旧阴冷。
原来,同样是站在男人面前,穿衣服比脱衣服还要费劲。
“坐。”
坐哪里?这间房子空旷得很,只有一个单人沙发,一张床。
“我站着吧。许总,我真是处……男。”
“呵呵。你为什么来找我?”
“呃。那个……”
“别紧张,照实说就好。”
“我是闺蜜介绍的。”
“这我知道。不要浪费时间。”
“我来……”闭目咬牙,“找许总卖处的!”
“哈哈!挺实诚。”
许总开怀大笑,笑声并不大,也不温和,阴测测的。
“你不太懂事啊。说得这么直接。”
许总站起身,逼近了苏小年,阴冷的脸上收起了笑容,但他的呼吸加重了。
“我喜欢你。抬起头。”
一阵颤抖,冰冷的双肩,被温暖的双手按住了。
用力不小,让苏小年想蹲下去。
但他,只能抬起头。
“哭过?”
“嗯,我……”
许总确实帅啊!邪帅得要命。
“下巴怎么搞的?”
“摔的,我不小心摔的……”
“几岁了?”
“19了……许总。”
“好。我不姓许。脱吧!”
“啊……”
惨叫。
“许总”问了好几句,但他一句回答也没听完。
“嗤啦!”作响,他猛力撕碎了苏小年的衣服。
“疼……许总轻点……”
“说过了!我不姓许!”
声音不再阴冷,他的声音,和寻常发情的男人完全没差。
“哥……我好疼。”
“别叫哥!我比你爸爸都大!”
春夜里很冷,但苏小年穿得不多,
惨叫中,遍体红肿的勒痕过后,极快地就被男人给剥光了。
“多少钱?”
揉着温润的小身子,男人的口水在滴。
“啊……我不知道。”
“50?够不够。”
“啊?啊。”
小奶头被咬住了,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