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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马甲掉了是永远捡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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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都让步了,两小只自然不敢再得寸进尺,只能闷不吭声了。

范思哲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壮着胆子问祁阔:“祁老师,昨天那个袁懿是您朋友吗?”

祁阔似是心中有数,但又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问这么多干什么?”

范思哲支吾其词:“那……好歹人大手笔打赏我那么多钱,我不得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莫非你还想要更多?”祁阔道。

“不是,我只是……”范思哲有预感以祁老大敏捷思辨的脑路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他果断放弃挣扎:“算了,您当我什么都没说。”

祁阔坐下,扶了扶镜框:“只要意识到危险,马上退出,听见没?”

“听见了。”二人异口同声道。

中午下班时,翁小筠悄悄跟在祁阔身后,走到停车场,祁阔打开车门的同时沉声道:“有话就说,偷偷摸摸跟在身后像什么话。”

翁小筠一窘,腹诽这人真是病的不轻,既然都发现他尾随了,怎么不早说?害他以为没被发现,一直兴奋的东躲西藏。

“你昨晚为什么会去?”他走到祁阔身后,趁四下无人,把脑门心抵在他背脊上,轻声问:“是怕我被人占便宜吗?”

“嗯。”祁阔也不掩饰,回答的干脆直接。

“那你今晚还去不去?”

祁阔转过身,让孩子的脑袋靠在自己挺括的胸前:“我是靠工资吃饭的人,那种声色场所我可消费不起,从今天开始你就自求多福吧。”

翁小筠闻着祁阔身上的木质香调,下巴顶着他胸膛,仰着头问:“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不放心你就不去吗?”祁阔抚着他的刘海,眼中揉着光。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就不怕我被哪个有钱人看上,然后狠心一脚把你踹了吗?”翁小筠嘻嘻笑着。

祁阔哂笑着,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嘴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留不住,再说,就算我在年纪上不占优势,我对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是有自信的,要是能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掳走,我甘拜下风。”

翁小筠眨眨眼,竟一时无语,祁阔再自傲自大,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都是实话,‌‎‍综‌‎‍合‌‌‍‎品质能跟他相提并论的,确实是九牛一毛。

他不满的撅起嘴:“你怎么就没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我有,只是不能被你看见。”祁阔说。

“你们是新面孔,宁可低调也不要太张扬,在那种酒池肉林的地方,太过醒目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记住没?”祁阔揉捏着他耳朵,这软骨不经玩,才几下就捏的红通通烫呼呼的。

翁小筠觉得自己一边耳朵都快着火了,闷闷的说:“记住了。”

翁小筠根本不知道,祁阔是经过了怎样矛盾的思想斗争,才有勇气接受他去嫣香屿卧底的事实,有的人外表看似强悍,但内心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已经经不起打击了。

在家补了一下午的觉,晚上翁小筠精神抖擞的又去“上班”了。

今天来嫣香屿感觉比昨天自在不少,竟然有种是自己主场的亲切感,他都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免不了忐忑,昨天运气好,接的第一波客人是自己男朋友,今天就没那个艳阳高照了,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崴货。

一群人照旧在休息室呱噪着,等待被客人点。

通过今天早上的沟通,翁小筠和范思哲接下来除了收集涉黄的证据,还多了个任务,寻找嫣香屿涉毒线索。

范思哲昨天刚出山就开大张的消息被夏冬青在一众鸭鸭中传了个遍,今天刚进休息室,其它小鸭子就阴阳怪气的唏嘘起来。范思哲爽快的给夏冬青转了一千大洋,请大家喝奶茶。

在被问起如何仅凭一面之缘虏获富豪芳心时,范思哲内心窃喜表面却谦虚的推让,说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今天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好运,翁范闺蜜俩直到十点都还干坐在休息室,眼瞅着身边的小鸭子一个一个被喊出去,他俩觉得今天估计没戏了。

这时候程成推开门进来,瞄了一圈沙发上的人,问:“小沙今天还没来吗?”

“没有,都一星期没见他了。”身边一个小鸭子说。

程成皱着眉走进来:“你们谁知道他住哪里?能联系上他吗?他客人在外面等着呢。”

那个小鸭子说:“等着也没用啊成哥,上星期小沙被初哥玩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没看见,都神志不清了,听说后来在家里昏睡了两天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哪能接客啊。”

程成像是也知道那天出的状况,想抱怨但又说不出口,只能啧啧道:“这人是初哥朋友,点名只要他,我哪得罪得起?”

小鸭子无奈道:“那总不能用担架把人抬过来吧。”

程成没办法,思量了半天,嘴里叨叨着只能自己亲自出马,然后叫了个水嫩多汁的小男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这段简短的对话成功引起翁小筠的注意,跟范思哲心照不宣的目光一交汇,挪到那个小鸭子身边,作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给他发了根烟,状似随口一问:“咦,刚才成哥口中那个小沙是不是很厉害,居然初哥的朋友都点名只要他?”

这个小鸭子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涉世未深自然对翁范二人没什么防备,加上他认为大家都是同行,有些话没必要藏着掖着,或许是出于对小沙的相怜相惜,或许是对这个行当的自怨自艾,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把他那天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小沙来这里上班还不到一个月,但是个奇人,他呀……”小鸭子咽咽口水,有些难以启齿:“听说他有两套生殖器官,有男人的大鸟,但鸟后面却长了个洞,洞后面又有个菊,就这玩意儿差点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有鸟有洞?那岂不是传说中的双性人?

翁小筠和范思哲始料未及的对视了一眼,等着小鸭子继续说。

“因为小沙平时只陪酒不出台,他的秘密也没人知道,但半个月前他在出工的时候有个客人喝醉了,他看那人醉得厉害于是就扶着人去卫生间,谁料想就出事了。那男人像个熊一样把小沙摁在厕所隔间里想强上,小沙不依,但又力不能敌,三两下就被男人把裤子扒了摸,摸着摸着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人一根屌配着两个洞呢?那男人喝醉了蛮力也大,直接抱起小沙的屁股翻过身来就要瞧个明白,这一看才知道,小沙原来……哎,当时就把男人酒都吓醒了,还发起酒疯,在厕所里一边骂怪物一边暴打小沙。”

“他凭什么打人啊,”出于职业习惯,话到这儿范思哲没忍住:“可以告他故意伤害……”

翁小筠往后伸手掐了他一把让他收起自己的职业敏锐,对小鸭子说:“然后呢,小沙没事吧?”

“还好初哥及时赶到,制止了那个客人,”小鸭子眼中渗出凄凄的目光,抽了口烟说:“小沙那天太伤心了,差点哭晕在厕所里,初哥一边安抚他,一边带他去二楼的休息室,在场没人知道那天他们去二楼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隔了几天小沙才私下跟我说初哥是个好人,没有嫌弃他的身体畸形,还说让他好好干,陪酒卖酒就行,不用他出台,他很感激初哥,还说以后要加油卖酒,多赚钱。”

这种先甜后盐的套路对于在法院工作的人来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眼就能识破,但范思哲还是装作一知半解,问:“既然那个初哥这么好,为什么又要粗暴对待小沙呢?”

小鸭子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深叹道:“男人骚到腿蹬直,都爱玩花的,有的慕残有的娈童,就是这么重口,你有什么办法?何况是初哥,经常给人喂点药就往死里整……”

“喂药?”翁小筠追问:“什么药?”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鸭子倏地警惕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翁小筠立马笑说:“我就是好奇,那……有好东西不得分享分享啊,这么小气。”

范思哲也火上添油的插嘴进来:“哎我也想试试,听说吃完云里雾里的,特嗨!”

小鸭子貌似被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忽悠过去了,放下刚才那点戒备,唏嘘道:“初哥那些高级货哪是你们想吃就能吃的。”

胶多不粘话多不甜,点到即止就行,问仔细了反而容易引人怀疑,要知道能在这里混的可都是人精。

翁小筠没有再继续这个敏感话题,笑着打了个岔,又跟小鸭子“请教”起嫣香屿的待客之道,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热热闹闹,但他心思却挂到了二楼幺姐儿的那个房间,直觉告诉他,那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线索。

不到十一点,范思哲和翁小筠就被程成叫出去拼座。在这儿,如果客人没有指定陪酒的少爷,领班就自己点几个人带过去,算是随桌。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昨天遇上熟人,今天又遇上“熟人”了,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翁小筠和范思哲去追月蹦野迪那天搭讪的那个熊叔和商彤,另外三个人他们没见过。

哎,还真是“冤家”路窄。

那俩人显然也认出他们来了,用狭路相逢的眼神看着他俩,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像是那天的境地被掉了个个儿一样,尤其是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伤)的商彤,死死盯着翁小筠,满脸的笑里藏刀。

那晚上范思哲喝高了,大嘴巴告诉这俩草包他们是法院的,但他也不担心今天被戳穿,以他三寸不烂的口才和颠倒黑白的脑子,要糊弄这俩熊货绰绰有余。

俩人若无其事,颇热情的向客人鞠躬问候,然后坐在沙发上,主动给大老爷们倒酒。

商彤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翁小筠低眉顺眼的给自己倒酒,那晚他是怎么从房间里被打了丢到房间外的,他可是一点没忘记。

还吹嘘自己是法院的……华海就这么大点地儿,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么个玩命法,马甲掉了可是永远捡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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