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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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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看到这里,应该很明显能看出是双向暗恋了吧,只不过小翁喜欢的早一点,祁法官是在被暗恋了三年后,也就是小翁18岁那年,偶然一次意外被那幅古风硬照给拖下海的……他更像疼小孩那般心疼小翁~不要以为小翁是什么顺毛乖乖受,他不是!不是!作的一逼!后面都会用强有力的事实证明!

-----正文-----

祁阔把翁小筠扶上副驾,自己上车,看了一眼明明摔的鼻青脸肿却还在强颜欢笑的小崽子,心尖软了一下,低声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疼。”翁小筠哪敢让他送自己去医院啊。

“不疼?”祁阔微微皱起眉。

“不疼,我还年轻,经摔。”边说还边傻乎乎的笑起来,天知道翁小筠为了挤出这个蠢驴笑差点让他痛的呲出声来。

祁阔好好看着他半天不说话,一声不吭的往他脸颊掐了一把,封闭的车厢里爆破出一声堪比雷劈的惨叫,“疼疼疼……”

“哦,不是说不疼吗?”祁阔的手垂在座椅侧面,暗自搓了搓指尖萦绕的温度。

不错,触感还是跟七年前一般奶油丝滑。

翁小筠哪里知道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色批此时心猿意马的心理活动,他只知道谎言不论何时被戳破都是让人无地自容的。

翁小筠捂着脸颊,窘迫的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我一闻见医院那股消毒水味道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跳加速直想吐。”

祁阔仰头一笑:“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反应,除了想吐,怎么看都像是见到梦中情人的表现。”

翁小筠赧赧的低下头,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翁小筠一直垂着脑袋没看路,直到车子驶入一个陌生小区,他才不知所以的看向祁阔:“祁老师,这是哪个当事人的住处?”

“是我家,”祁阔熟练的穿过一片林荫地,驶进地下车库:“反正顺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这等好事就算借翁小筠八个胆子他也不敢痴心妄想,但现实摆在眼前,他连祁阔说出这句话的嘴型都记得清清楚楚,“祁老师您真不必客气,我没那么娇贵,老爷们儿受点皮外伤有什么呀,晚上回家喷点云南白药就行……”

祁阔一脚把车踩停,在光线灰暗的地下车库直视他:“医院和我家,去哪里,你自己选。”

//

翁小筠拖着浑身疼的皮肉,怯怯的跟在祁阔身后走进电梯,大气都不敢喘,他有种即将涉入祁阔‎‍私‎‍‎‌密‎‌‍‍‎领域的兴奋,明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整个胸腔却冒着草莓泡泡,那些草莓泡泡好像化成实物,密密麻麻包围着祁阔,衬得他亦真亦幻……

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祁阔摁开指纹锁就进去,头也没回,就像带了个老朋友回家那般云淡风轻:“沙发上坐好,别乱跑,我去拿药。”

翁小筠不敢作乱,像个小孩“哦”了一声,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

他从一进门那一刻心思就乱了,贪心的大口吸闻着屋子里带着祁阔私人气味的空气,淡淡的香,有点像西柚,又像洗衣液,本是很寻常的味道,但皆因为冠上祁姓而变得活色生香,格外撩人。

祁阔家的装修风格很温馨,跟他本人冷淡暴躁的个性完全不搭,尤其那个格外硕大的橱柜和料理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新东方厨师的家。

奶白色的真皮沙发也好软,坐下去屁股墩儿都不疼了。桌上除了一套紫砂茶具和两小盆多肉,其它都是书,什么《现象学导论》、《悲剧的诞生》、《沉思录》、《柏拉图对话录》……全是他没看过的,老男人都爱看这种深奥的读物吗?

他的余光倏地被一本辣眼睛的书夺去了——李银河的《性学入门》。

入门……祁阔这把年纪的男人在这方面还需要入门吗,不都应该玩的起飞了么?他也关注这方面的科普?明明看上去就是个不食人间油盐的性冷淡异形……

“小朋友,别在那脑洞大开了,《性学入门》不是讲‌‎‍‌‎性‌‍‎‌‍爱‌‎技巧,李银河是以学术的眼光,教你如何重新审视成年人的性与爱。”祁阔拿着药酒和棉球从房间走出来,慢条斯理的说。

翁小筠脸刷的就红成个大柿子,这人也太精明了,连他的视线所及和心中所想都能轻易洞悉的一清二楚,翁小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傻帽儿,他缩缩身子,小声说:“我没那么想……”

“脱衣服。”

“……”

祁阔无奈的呼了一口气:“脱衣服,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脱衣服,我看看你的身上……

翁小筠不知廉耻的去掉后面那两个字,改变了整句话的句意,带色儿的思绪让他心跳飞快,都能听见胸腔里的共振了。

“翁小筠,”祁阔不悦的提高音量:“你最好快点,我还有事!”

翁小筠窘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勾拳,人家只不过吹来一阵微风,他却添油加醋解析出狂风骤雨的意思,思个春没什么,银荡就过分了。

他慌忙脱掉外套衬衣,只留下一件打底的紧身背心,把衣服抱在胸前,背部留给祁阔。坦荡点还好,他这么欲语还休的一遮,反倒像是在含沙射影的暗示什么。

祁阔站在他身后,脸上难得掠过一丝不和谐的神色。

他掀起背心一看,翁小筠薄薄的背脊和肋骨上果然都是一条条的淤青,肩胛骨周围还渗了点血。这么瘦的小屁孩,怎么经得住水泥楼梯的磕碰呢?

凉凉的棉球沾了药酒在翁小筠背上来回擦拭,疼,但更痒,痒的他想躲开,祁阔的指尖不可避免的在他皮肤上摩擦而过,就像一团团小火落在他身上,烧得慌,他想让祁阔让开,但又舍不得,生怕这辈子就这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失不再来。

“祁老师,您可以用点劲儿,这样我好痒啊……”他不知道此时祁阔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他的手触电般顿了顿,他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疼,您手下可以用点劲儿……哎哟!”

话没说完,祁阔就惩罚似的在他伤口上狠狠摁了一下,痛的翁小筠眼泪都差点挤出来了。

“这样够不够重?”祁阔问。

“也太……太重了吧?”

“我想怎么擦就怎么擦,哪来这么多意见。”祁阔连这方面也要强势掌控。

翁小筠嘴上不敢再吱声,心里埋怨着,好歹受伤的是我吧,这都不让发表意见,太霸道了……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身后传来祁阔低沉的声音:“你对黄英凤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翁小筠一怔,问:“您想让我从法条还是道德上分析?”

“随你。”

翁小筠思索了一下,“我很同情黄英凤的遭遇,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但我爸跟我说过,人生就是个裤衩,什么屎尿屁都得自己兜着,因为我们的人生会遇见各种屁、各种屎,然后臭的你够呛,但你能怎么办呢,你就是个裤衩,只能硬着头皮这么活下去,除了坚持别无选择。”

祁阔被小朋友这番正儿八经的胡闹话逗得一声嘁笑:“怎么翁老师教育你的方式会这么接地气?”

“话糙理不糙嘛,那祁老师是怎么看的呢?”

“东野圭吾说过,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祁阔一句话简单概括今天发生的一切。

确实,郑奎在黄英凤生病前后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就是不可直视的人心。

“但郑奎不愿意给黄英凤活体移植肝脏并不违法,顶多只能对他进行道德谴责,你能拿他怎样?”

“这就是民法和刑法最不一样的地方,一个倾向于权利,一个倾向于义务,民法主要针对民事权利和财产权利,解决的是民事纠纷,有纠纷就要有调解,所以民事案件大部分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祁阔自己也笑起来,那两声笑腔听着格外性感。

“那您为什么要来民庭,去刑庭不好吗?”翁小筠一直觉得就祁阔那让人窒息的气场,要是在刑庭,被告一看这法官如刀锋般凌冽的五官保准连垂死挣扎的勇气都没了。

“刑庭气压太低,我不喜欢。”翁小筠没想到祁阔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多少有点意外。

祁阔站起身,有点不自然的合了合西装外套,把棉球扔进垃圾桶:“后面擦好了,前面你自己来吧。”说完他转身就去卫生间了。

虽然翁小筠还没享受够祁阔掌心的温度,但他……哎算了,小爷我今天满足了。

他把能看见的淤青都擦了一遍,擦完了祁阔都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出于自以为是的礼貌 ,翁小筠把茶几收拾干净,拿着药酒和棉球往刚才祁阔出来的那扇门走去。

门没锁,一拧门把手就开了,这个房间采光不太好,加上拉着窗帘,大白天都基本是黑的。翁小筠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刚一摁下,身后就传来一声吃怒的低吼。

“翁小筠!你干什么!”祁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大长手越过他立马拨下开关,灭掉光亮,两个人的动作前后不超过两秒。

翁小筠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他只是想把东西归回原位,为什么祁阔会如此恼羞成怒,“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药酒放回来。”

祁阔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那种绝对压制的气势让人觉得好陌生:“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别乱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没有乱跑啊……”

“你从沙发上走到这里,还不叫乱跑?”

翁小筠理解不了,沙发距离这间书房也就五、六米距离,这都不行?

祁阔像是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剧烈,他沉下一口气,淡淡的说:“你走吧。”

翁小筠委屈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皮球被祁阔踢来踢去,是他让自己来的,结果现在又说出赶自己走的重话,他自尊心受损了,并且猝不及防。

“你不是说自己还有事吗,你不去法院了?”

“我去不去要你管吗?”祁阔反问。

那天翁小筠是裹着眼泪边儿离开祁阔家的,连外套都穿的歪七扭八,像是多待一秒自尊心就被多踩一脚,临了那一句生挤出来的“祁老师再见”裹着浓浓的鼻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听的祁阔心里不是个味儿。

人走了,祁阔推开书房门,打开灯,一张巨大到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照片映入眼帘。

这是一张古风画,画中的少年一头青黑长发,如瀑布倾泻至腰间,少年眉眼低垂,睫毛不浓密,但却根根纤长分明,犹如蜻蜓的薄翼在眼睑下晾出一层阴影。鼻梁挺直延伸至圆润微翘的鼻头,看着就稚气十足,粉肉的双唇倒是稍显中庸,但那犹如笔墨勾勒出的水滴状下颌却很惊艳,朗润中带着骨骼的英气,当中大概因为年纪尚浅,又处处显露着青葱露水的清纯感。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杏红色的长衫,垂坠飘逸,长衫自然从肩上滑落,堆在肘弯处,露出水竹般颀长的脖颈、腻滑的半背和肌肉线条尚且青涩的手臂。薄薄的胸肌白的发光,视线刚要移至敏感部位,那个在祁阔臆想中应该很美好的小樱桃却被少年的小臂巧妙的掩盖住了。

七年前,他就是因为那个偶然的机会、在那个偶然的地点见到这张照片,霎时,站在照片前的他茫然了,极度反常的呆愣许久,不知所以。须臾间,干涸的心脏像是遭遇了一场瓢泼大雨,被狠狠的润泽了、浸透了,那种彻底被激活的感觉是他活了三十三年从未有过的,沁人心肺,神魂颠倒,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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