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本草杀菌】赠送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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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镜一声声呼唤他的姓名,郑殊观便耐心地一声声应答,顺带一下下地狂凿猛顶,冰蓝黏腻的视线一直暧昧地在对方颤抖的双肩和瘦削的脊背上滑动。
打扫得干净整洁的房间中,未曾铺满薄地毯的木质地板上,靠近窗边的旧墙前,随着最后阶段的狠插猛送,郑殊观一口咬住麦镜的喉结,将滚烫的体液全部射进完全操开的肠道内,完成这一次的精液浇灌。
麦镜的小腹都被射得微微隆起,实在吃不下太多,那过多的精液便争相从缝隙中溢出,不大的卧室内腥味瞬间浓郁充盈。
剧烈喘息后,不堪忍受的麦镜缓缓回神,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郑殊观在对方喉结上留下一个鲜红的齿痕,轻叹着摇头:“怎么这时候又不聪明了呢?”
这个人是真的很过分,有时候说话大胆直白,有时候又喜欢遮遮掩掩,让人猜。
麦镜显着地意识到什么。
在对方的观念里,他也许觉得自己是某种标注了归属的脆弱生物,只适合躲在坚固幽深的巢穴里,但凡向外投注渴望的目光,都会挑动巢穴主人的敏感神经。
比如郑殊观把手机还给了他,又在手机上加装了带有监视意味的软件,但只要麦镜当真要打开其他人的聊天框跟别人对话,哪怕是回一句很普通的对话,郑殊观也会露出奇怪的笑容慢悠悠地看过来,让麦镜胆战心惊。
麦镜只觉得为难,他之前没跟别人谈过恋爱,高考前又是以学业为重,相关题材的电视剧、小说、广播剧、电影都很少听很少看,大一还没来得及抓住青春的尾巴,就被意外打断直接封闭了自己,现在郑殊观不肯让他求助外人,还非要逼着他玩“我不说就是非要你猜出来,不然你就是不够爱我,跟我也不默契”的游戏……
恋爱游戏好难玩哦,处处是陷阱。
和男人谈恋爱真的好难。
和有病的男人谈恋爱,更是难上加难。
小狗叹气。
万能公式不顶用了,得趁机升级下软件。
麦镜下定决心,他张开红肿的嘴唇,艰难地在郑殊观的怀抱中扭过上半身,柔顺的眉眼中透着一股郑重:“你放心,我学习能力不弱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什么,但我可以学,你等我的成果。”
简直像在发誓。
郑殊观安静了一会儿,缓缓地靠近他的耳垂,微微扬唇,笑了:“我拭目以待噢。”
他终于被放过。
赶在了约定时间内,来到了导师面前,上交自己的论文稿件。
麦镜分配到的这位导师姓黄,五十出头,院内风评不错,就是人稍微有点话唠,此时他正审视着自己学生的论文,嘴里一直嘚吧嘚吧没有停下来过:“所有毕业论文的写作都是具有挑战性的,我知道你在这几个月里为了这篇文章付出了许多,但我身为导师,肯定需要为你的产出负责,你不要觉得我啰嗦,实际上我是为了咱们学院的毕业生们能从中获得宝贵的人生经验……”
按照学校论坛中的学长学姐的应对法则,麦镜一边“嗯嗯”点头,不作任何反驳,一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导师的办公桌。
在笔记本电脑的旁边,在一大摞学术类报刊的最上面,摊开着一本不薄不厚的文学巨作《儿童心理学》,其中有几行字被黄导师用红字水笔进行重点标注。
“学生家长遇到苦恼于如何与孩子进行有效沟通,而不是‘鸡同鸭讲’,如何拉近二者关系,如何在孩子不愿意坦率交流时主动鼓励孩子走出自信第一步,笔者认为,这是家长们容易陷入的一个思维误区。我们其实应当在此时弱化自己的权威性,遏制自己的表达欲,学会频繁且适当地表扬对方,这能有效解决沟通交流中的百分之七十问题。”
麦镜若有所思。
在论文讨论完毕时,麦镜红润的唇瓣抿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激动、迫切:“黄老师,您能借我几本书吗?”
他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那本《儿童心理学》,又补充了句:“如果不方便我带走的话,我就在您这里看。”
黄老师一顿,脑海中闪过“结婚证可以抵2个学分”“奉子成婚”乱七八糟的念头,缓缓露出过来人的微笑,包容道:“当然可以了。”
同时起身,往自己的书柜里找出同类型的书籍,如《为母则刚》《单亲爸爸》《育儿经》《我的孩子为何那样》《健康人格养成30天》。
麦镜十分感动,并同样起身在书柜里翻找,找出《青少年情绪管理学》《给家长的100个忠告》《健康的人际关系》《告家长书》《最强大脑——爱是教育的良药》《高效理解你的孩子》《快速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黄老师用力抚摸自己胸膛,一边想“青少年,不合适吧,麦镜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一边又进行自我说服“啊对对对,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他一挥手:“这些书都不厚,但带来带去也麻烦,你就在我这里看了吧。”
有他这句话,麦镜来了底气,马上就掏出手机给郑殊观发了一句:学习中,晚上我住宿舍。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郑殊观刚来到一栋小区楼下,他眼波微动,刚要回点什么,就听见耳边有人招呼他:“殊观。”
他一抬头,首先看见的是一张肃穆刚毅的俊朗脸庞。
“小叔。”
聂泗是军队干部,像到了他这个职务,部队里面给的假期相当充裕,非特殊时期可以在家连休三周。
往常回来,不管其他人远亲近邻是什么动静,郑家这边总是静悄悄的,不像这回,刚落地,郑晴蔓就给他通了个电话。
“小叔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呢,应该知道我大概是什么性格,也就不绕圈子了,给我几个人,帮我去抢一个人。”
“行行行,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大道理,我条件都摆在这里了,大不了我不碰现役的,你给我几个退役的,行了吧?”
我国《刑法》规定,非法拘禁……哦是从非法拘禁的人手里面抢人,属于解救任务啊,那没事了。
只是姐姐这边刚挂断电话,弟弟就上门了,聂泗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长开的远方亲戚,风评极佳的英俊男人,神情略显无奈地问道:“什么事需要你上门来谈?”
郑殊观朝他露出一个谈判专用的微笑,以一种相当轻快的口吻,缓缓说道:“很简单的一个事,就是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那种,看了之后能让一个人莫名失踪后会引起官方大搜捕的机密文件?”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聂泗用意味不明的眼神仔细审视了他一圈,既没说有也没有说无,只是淡声道:“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