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终于还是查到了公司的账目。
尽管Loran并未注册在国内,和林琛的私人账户却有所往来。而LH的壳子还在,一切牵扯不可能完全撇清。
股价当然受到了影响,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没到不可收拾。
杨斯佟产期将近,却自从身体状况稳定之后,又重新捡回了工作。
不过这次他关注的不是报表。
杨斯佟很好奇以艾蒂利翁为首的品牌,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出现销量下滑,然而从他的消息网来看,过去一直同LH纠缠的老对手Taurl也不好过。
近两年,一个来自S国的时尚集团异军突起,挤压了二者在时尚领域的市场。这个后起之秀以惊人的生产效率着称。
杨斯佟敏锐地察觉到,一切恐怕是传统时尚的商业模式开始落后的信号。
那本来是秦非的专长领域。可惜林琛被拘留,杨斯佟在孕期,秦非一个人挑大梁已经心力交瘁。
Loran不像Taurl,不只有时尚业务。秦非满脑子都是公司管理那些破事。
绍逸前两年给林琛捅了那么大篓子,好长时间不敢和总部联络,有任何汇报往来都是科昂负责。
杨斯佟几次透过私人联系问科昂艾蒂利翁和当地其他时装品牌的经营状况,很直白的展示出了他对这项业务的重视,就连绍逸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他汇报。
——主要是诉苦,顺便抱怨他的设计有多么用心精细,现在顾客真是没品位之类的。
绍逸越说越委屈,知道杨斯佟最近不忙,甚至带了几件得意的样品飞过来显摆,颇有邀功的意思。
然而他很快就吃了瘪。
一见杨斯佟阴晴不定的脸,和明显让他行动不太方便的肚子,绍逸就知道自己又来的不是时候。
“……我我我……他、他们没人告诉我你……你怀……”
这小子吓得口吃起来。
“是我也想见你。”杨斯佟淡淡地说,那份吓人的脸色忽然就消失了,“坐下来慢慢讲。”
绍逸吞了半天口水,紧巴巴地给杨斯佟描述了一遍销售情况,和从下面听到的反馈。
“设计挺好的。”杨斯佟随意翻看着绍逸带来的样衣,“这些性感的款式,每年都是出那么多货,不算差。出问题的是日常款。——效率和丰富性都落后顾客的胃口太多。如果跟不上当前的市场竞争节奏,不如精简一下。”
“……我们,就那些人手,怎么跟呢?”绍逸小心翼翼地问。
“你坐在店铺里观察过客户么?”
“……没有。”
“回去到不同地区的分店各做一个月轮值店长,如果有必要,去竞争对手的店里看看,别被认出来。”
“是……是。”
绍逸大气不敢出。
离开之前,绍逸还是没忍住,抬起头问道:
“……先生,大哥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杨斯佟眼神没动,神态自若地回答:“你们那边的老大蹲几天局子,不是家常便饭么?”
“可是……”
绍逸欲言又止,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直说。”
“没什么……”绍逸摇摇头,“……再见。”
绍逸回去以后,真的跟科昂提出做轮值店长,给科昂吓坏了。
“那个杨总有什么魔力,让你突然学好了?”
“太可怕了。”绍逸喃喃道,“我快生的时候连动都动不了,他却就坐在那儿听我汇报,不时给点意见,好像肚子里有没有那孩子没差别似的。他在哪儿,哪儿就是办公室。……你信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我当然信。”科昂轻笑,“傻小子,是你被惯坏了。”
其实杨斯佟很累,腰酸得要命,肚子也不舒服。他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放弃姿势。
等绍逸走了,他就挪回床上去,不想再起来了。
杨斯佟睡了一会儿,又被肚子涨得醒了过来。
因他已临盆,这种事常有,除了烦人倒也没什么。就是除了涨肚,每次都弄得产道淫湿,提醒他他骨子里色欲深重,疯得不轻。
秦非有一次开玩笑地跟林琛说,小寒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根本原因,是知道他自己端着架子的时候最能诱惑人,潜意识还是性欲在作祟。
“你不要总觉得他跟自己的子宫对着干,说不定这才是最深的顺从。”
林琛自打见识过秦非和顾锐这类人,对他们自处的态度产生了好奇,觉得说不定会对杨斯佟的身心健康有帮助,因此才找秦非讨论此事。
事实证明,身上没那器官,就是怎么也不如有的人懂。
秦非进来了,帮杨斯佟按摩酸痛的腰。
近来这成了日常。
“……我每天看见你都会硬。”秦非在杨斯佟半梦半醒的耳边诱惑地说,“快理解姓林的喜欢把人肚子搞大的兴趣了。”
杨斯佟最近很享受他调戏,微笑着回答:“你是过来人,怎么还这么色迷迷的?”
“自己怀和看人怀一样么?自己怀是便宜别人。”
秦非脱下杨斯佟的衬衫,趁他行动不便懒得反抗,着迷地抚摸着他的大肚,从后背亲吻到胸前。手指则越摸越低,到敏感的腿间慢慢揉搓起来。
“……嗯……”
杨斯佟被沉重的孕肚和秦非两份重量坠在床铺里,喘息着伸了个懒腰。
他做天底下最温顺的猎物,任身上人予取予求,观赏把玩。这份自信有时也的确可怕。
不过他涨得难受,又被秦非摸得呻吟不断,阴道里断断续续泌着淫液,让秦非的手在里面进进出出。
杨斯佟的脸上泛起红潮,两条长腿没什么力气地搭在秦非的后背上,被秦非插得小穴里一阵抽动。
他不得不一边撑着自己的腰,一边安抚发硬的肚子,喉咙里透出一些愉悦又无可奈何的鸣叫声。
操这家伙真有成就感啊。秦非暗暗地想,可是被他操也有另一种成就感……
——这事的确只有秦非说了算。
杨斯佟被他摸喷了一回,身子散了架似地倒在床上休息。
原本冷冰冰的眼睛懒洋洋地望着秦非,那份自觉或不自觉的情欲的诱惑,让秦非不光硬得发痛,连子宫也湿得流出水来。
“你流到腿上了。”杨斯佟轻笑。
秦非咬咬牙,垫起杨斯佟的腰,低头把他的阳具飞快地舔到勃起,然后小心避让着杨斯佟的肚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嗯。”
杨斯佟有点吃不消,但觉无妨,还是忍了下来。
“……不带套么?你可没怀孕。”
“……呼……你这基因,只跟姓林的生孩子太可惜了。”
秦非的双眼逐渐变暗。
杨斯佟从来没见过秦非这副狩猎的姿态,但正是他自己唤起了秦非掠夺的欲望。
“……趁你现在孕激素高,卵虫上脑,我要抢你的精子过来香香……哈啊……岂不是正好?”
秦非坐了下去。
“……嗯——”
杨斯佟活动不了,不过抬起手,轻轻抓着秦非的手腕。
“……别急,慢慢吃。我又不会拦着你给我生孩子。……可是,蒋教授不会喜欢这个主意。”
“……嗯……没事的……这事上我说了算……”
“……怎么心都这么大呢?”
“……哈啊……想想你对琛……多几个少几个有什么关系?”
杨斯佟愣住了。
……的确如此。
秦非硬生生用自己下面吸杨斯佟的老二,把杨斯佟吸射了,精液一股脑地喷进秦非的子宫里。
杨斯佟的肚子难受得要死,于是只躺着,闭着眼睛闷哼了两声,毫无抵抗之力。
秦非也很久没痛快了,肚子里吃饱了精液,有强烈地要潮吹的冲动,又不舍得把精液喷出来。
于是强忍着拔出去,绞紧双腿,倒在杨斯佟旁边难受地叫着。
杨斯佟难得犯了一点骑士精神病,把秦非搂过来,温柔地低声说:“……想喷就喷,没什么……我清醒得很,想要下次还有……”
“……真的吗……”
“……我答应你……这算什么……只要是你自己愿意……”
秦非“噗”地笑了,终于松开身体,蜷缩在杨斯佟的怀里吹了出来。
“……啊啊啊……呀啊……”
他任凭愉悦的情潮冲刷过纤细的腿间,然后半昏在杨斯佟的臂弯中。
……心满意足。
……
杨斯佟闭目养神,没有精神再关照秦非。
秦非在一片淫湿的床上躺了一会儿,感到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望见杨斯佟虚弱的模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杨斯佟沉默了很久,一直没说话,弄得秦非怪紧张的。
后来他慢慢抬起眼皮,困惑地说:
“……我从见绍逸前,一早就涨得难受,刚才越来越频繁,还疼得厉害。我是不是快生了?”
秦非吓了一跳,吓得情欲都没了,忽地从床上坐起来:
“那可是十多个小时前的事了!你还有什么感觉?”
“……里面……嗯……卡着什么……”
秦非连忙下床,不顾自己赤条条的,腿间又是精液又是淫水,一副淫靡景象,迅速洗干净手,回来分开杨斯佟的双腿,摸进产道。
“……哈啊……啊……”
杨斯佟皱着眉头,显然很是难受。
秦非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产科医生,但房事和人的身子他是了解的。
方才做的时候没有深入杨斯佟的体内,这会儿他尽量小心地深入到宫口附近,连他也摸得出那里很明显敞开了口子。
“……好家伙。”秦非慢慢抽出手,扶着杨斯佟坐起来,“……你大概要把孩子生这里了。”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杨斯佟望着天花板,气若游丝地回答:“……我记得宁秋升说大概还有一周多……”
“我给他打电话。”
“——怀上的时间不够准,就算准也有可能提前。”宁秋升听说了情况,在电话里回答,“我马上过去,现在叫人送设备过去,让救护车待命。人怎么样?”
“……还行。但是他的还行就是……忍得住。”
“知道了。”
“能来针无痛吗?我实在不想看他难受。”
“如果真像你说开了那么多,可能没必要了。帮他调整下姿势,尽量放松,要生就直接生出来,没关系。”
“好。”
挂了电话,秦非迅速把自己收拾好,搀扶着杨斯佟换了张干净的床休息。
“……没事,我觉得还好……”杨斯佟倒过来安慰他,“……没想象中那么疼……”
“一天了现在才知道要生,我看你确实是不够疼。”秦非故作轻松地跟他开玩笑,“老宁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放心。顺其自然。”
“……嗯……”杨斯佟阖着眼睛,“……随他便吧……自己爬出来更好……我下面应该被你们玩得够宽敞了……”
“……不许这么说自己。”秦非握着他的手,“疼就抓我,别怕,如果觉得孩子要出来了就用力。”
“……希望我到时候脑子还清楚……”杨斯佟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