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垔的身子越来越好，白杏开始带他出去，虽然傅垔吃东西常常是吃三顿吐两顿，但好在能勉强维持身体机能。

林慕娥自从了解了他们情况后，时常登门拜访，每次都要带一堆小礼物，弄的白杏都有些不好意思。

白杏晚上躺在傅垔身边，诉说着他的经历，包括六芒星的真正含义。

“希望战争不会波及到下城区。等我赚了许多许多钱，等污染消失，我们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度过一生。还可以把你的眼睛治好，移植一颗肾，这样你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白杏躺在傅垔怀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傅垔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嘴角不自觉也弯了弯，轻轻“嗯”了一声。

“晚安，我爱你。”傅垔低头给白杏一个晚安吻。白杏脸色羞红，却是把他抱得更紧，两人依偎着睡去。

……

“操，这群疯子。”首相怒骂。他自然知道阵眼被破掉，自然知道污染物会针对他们。但他已经准备好了万无一失的武器，能一举歼灭阴域和污染物，从此没有后患。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污染物突然又增强了好多，阴阳两域的通道最多再守两天，就会彻底沦陷，到时候最先遭殃的就是上城区。

这是病毒做的好事，他走之前去看望了这些可爱的小宠物，没想到一不小心增强了病菌的能力。

疯子被叫过来了，他本来是想为阳域出份力，顺带取得亿点好处，没想到最终研究结果是傅垔的能力同样能抵抗污染。

他分析了污染物掉落的粘液，与自己研制的药剂做对比成分，再拿傅垔被男人们玩时的血液做实验，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但他不能说，他已经亏欠傅垔一次了。

“真研究不出来？”首相注视着他。

疯子点头：“嗯，这么强大的病毒…”

“我们已经派人手去您的府上找白络了。”首相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疯子心颤。

“首相大人，你不能因为我的技术不够就伤害无辜的人。”疯子强忍着怒意。

首相无所谓的说：“你研制不出来，他就死。”他才不管疯子怎么想，死个人而已，他不知道杀死多少人了。

疯子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心里默默想着，反正出卖一次了，不如出卖第二次，没有人能比白络重要。

首相得到满意的答案，放疯子离开。

“你，把傅垔抓回来。”他对心腹说。

……

傅垔总觉得这些日子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他不掩着瞒着，向白杏说了。

白杏相信他，决定和他立刻出发私奔，结果刚打开门，全副武装的官员就站在门口。

“妈的。”白杏不明白，他只是想和傅垔好好的安度余生，怎么就这么难？傅垔反应很快，想使用能力，却无法激活。

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呢？除了白杏和他，只有那个叫林慕娥的少女来过他们家。白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苦涩一笑。

这些人冲着傅垔来的，三下五除二把他制服，没人理站在一旁的白杏。白杏自诩作战能力不错，但他完全没办法救下傅垔，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傅垔抓走。

白杏眼望着傅垔离去的方向，目标逐渐坚定了起来，他要打倒阳域，才能救下傅垔。

他离开家，知道林慕娥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了，留下一张纸条向她告别。

“咳咳……”傅垔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长发如瀑披在肩上，被吊起来插了好几根管子。一边是输血管，一边是抽血管。就连这时男人们都不放过他，在他的‌‎‎‍‍后‍‎穴‎‌‎里塞了一个震动肛塞。

他们给把傅垔控制住后，再给他注射研制了好久的药液，使他的能力被动触发。把他的血抽出来制成可以抵挡污染物伤害的液体，抹在身上就可以生效。

傅垔很痛，他怎么可能不痛呢？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被他们完完全全当做了工具，无论血液进还是出都让他难受无比。身体被绑起来，自杀都做不到。

……

得知疯子要离开家的消息，白络又惊又喜，乖顺的等疯子离开。他表现出一副极其爱慕疯子的样子，百依百顺，疯子就相信白络爱他了，离开时甚至没有锁门。

只要白络肯用身体哄一哄疯子，他就什么都信。

等到疯子真正离开，白络才强制按捺下心中的激动。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这样疯子就找不到他了，就不会把他救活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憧憬着过上正常的生活，在疯子层出不穷的折磨下彻底被磨灭了。他不配，身体残疾的他什么都做不了，疯子彻底把他毁了。

他和疯子撒娇，疯子治好了他的左眼。但当他提出要疯子治好他被他打断的腿，和‍‌‍失‌‍‍‌‎禁‍‌的膀胱时，疯子怎么都不答应。

“不疼怎么让你长记性。乖，等我们结婚了我就治好你。到那时候你应该也听话了。”这是疯子的原话。

白络讨厌极了把他当作可以随意摆弄，随意‌‍‎‎凌‌‎辱‍‌‎的傀儡。他观望了好久，确定疯子真的走了，强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不知道多久，走到了下城区。

身处一片荒林，时不时有野兽的嘶吼声回响。疯子制作药剂从不避着他，以至于他分的清每管药剂的作用。他跑出来时顺了一根。

荒林里微风荡漾，莺飞草长。

靠在参天的树上，阳光晃晃悠悠从树叶的间隙中穿过，像他们脆弱的生命摇摆不定。他哂然一笑，往自己心脏扎了一针。

很快死去。

他想，他的尸骨被分食，也算归于天地，归于自然。不久，一只毛茸茸的变异小狼被血腥味吸引到了这里，嗅了嗅白络的尸体，“嗷呜”一声。

它竟然人性化的挖了个土坑，把白络埋了进去，又是呜咽两声，小跑着离开。

如果白络活着，一定会讥讽一声，畜牲都比疯子有人性，畜牲都会尊重他。

疯子的爱，他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