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腥涩味的血雨缓慢侵蚀着每一寸屋血水流淌过街道上的废铁与尸骨，整片土地寂静的可怕。

“妈，你放心，我被选中去阳域了，那里一定有彻底治好你的办法。”长相极好的少年跪坐在床边，为母亲注射抵抗污染的药剂，眼眶红润。

母亲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你在阳域好好生活就行了，这点污染忍忍就过去了，不必为我操心。”

少年心头又是一阵酸楚，直待到母亲体力不支睡去，才悄悄离开。

他摸了摸锁骨上的印记，暗色的六芒星，这是所有阴域人的血脉标志，也是一把锁，锁住了拥有者的一生。

……

“喂，走快点！”一万多被选中的人排着队被赶进传送阵里消失不见，许多人连亲人都来不及告别。传送阵就是一年一次的通往阳域的唯一道路。

藏在末尾的少年放开了母亲温热的手，向她道别。

阴域人听说，阳域比污染来临前的城市还要发达，没有血雨，没有夺命的怪物，只有高楼万顷，永昼与晴空。

那是所有人向往的极乐之地。

白光闪过，人们被传送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周围环绕着钢铁铸造的城池。见到这样的情景，甚至有人激动的当场落泪。

因为他们看到了阳光。

少年也充满了憧憬和悸动，他出生以来从未看过如此光景：湛蓝的天空挂着一道虹桥，白云在微风中缱绻缠绵，空气里流淌着万物生生不息。

侍卫的吆喝声打断了人们的喜悦：“快，发身份牌了，一个个领，排好队往那边走！”有九道门，少年找了个人少的队伍跟着，向往着未来的生活。

他们从大路走向一个坚硬的、不透光的铁房中，路边围满了锁骨处有着鹅‎‍黄‎‎‌色‍‌六芒星的人，或怜悯、或不屑，或漠然地看着他们，但他们不懂。

“哈，有点意思。”少年若有所感回头，一个长相妖异的男子打量着他，随后对控制队伍的一人说：“09号，我要了。”

“是，大人。”那人看清男子的脸后，立刻点头哈腰把少年拽了出去，送到男子面前。这一行为引来了周围人的惊叹，只有权高位重的人才有权这样做。

男人满意的把少年拉上了车走人。一人的离开没惊起任何波澜，队伍依旧走着这条“希望之道”。

汽车飞驰，男人把白杏搂到怀里。

“别紧张。”男人吐了口烟，“我这是在救你。”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在少年身上游走。

“救…？”少年很快意识到，他们阴域的人，恐怕来到阳域的生活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他很快低头：“谢谢。”

男人一口烟吐到少年脸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不等少年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算了，阴域的人不配有名字，叫你小奴好了。”

少年被侮辱到了，但不敢发作，只能轻轻地说：“我叫白杏。”

“嗯，小奴。”男人撕扯开白杏的衣服，准备在这个美少年身上好好发泄发泄，他禁欲了那么久，终于碰上个能操的了。

白杏不懂，但他童年时躲在残桓碎瓦中看到过两个血狮交配，雄血狮下面那根东西很大，插在雌血狮的洞里，插得雌血狮差点要暴起撕咬它。

司机听到后面的喘息声身体一僵，听到了少爷做爱，自己不是很有机会活到明天。

男人显然顾及到这是在外面，只是抱着白杏用手指给他‎‌开‍‎‌苞‌‎‌‎‍，以免真正做起来夹的太紧。

白杏知道他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他无力反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侵犯他的男人却是他唯一的依靠。

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就停了下来，阶梯连接到悬空的小浮岛上，男人抱着白杏走了上去。

住在血雨中的白杏从未见到过整洁干净的房子，他终于知道大人们口中的阳域是怎样一个天堂了。

男人躺在沙发上，把白杏拉到怀中亲了几口，感叹阴域能诞生出这么好看的人，要是白杏出生在阳域，自己可不能这样随意轻薄他了。

“想要什么，宝贝。”在惩罚死第一百九十七个少年后并且一脸纯情无辜问朋友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讨厌自己的某个男人，终于知道了原来老婆是用来疼的，所以把白杏拐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满足他的愿望。

然后再满足自己的欲望。

白杏被男人嘴里的烟味熏的难受，忍住没有流露在表面上。他琢磨不透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斟酌着问出了一个他比较想知道且得罪人几率比较小的问题：“其它被选中的人…都怎么样了？”

男人在白杏身上摸索的动作顿了顿：“你真的想知道？罢了，你肯定会知道的，我带你去看。”他俯身在白杏有暗六芒星的地方啃了一口，有点点血迹出现，然后舔掉，六芒星上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垔”字。

“我叫傅垔，记好了，我的狗可不能让别人碰了。”

留下主权标记后，傅垔心满意足的带白杏出门。

铁房的周围除了驻守的士兵外，没有任何人，若有似无的哭喊和嚎叫声从中传来——这已经是贴满了隔音棉的效果。

傅垔揽着白杏的腰慢悠悠地走着，被士兵拦了下来：“你是何人？”

傅垔扯了扯领口，把锁骨暴露在士兵眼前，只见六芒星闪着微微的虹光，中间有两个小字“傅垔”。

士兵见状，立刻换了一个姿态，满脸笑容的向傅垔鞠躬：“傅少，请！”他按下挂在腰间的控制器，沉重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傅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特殊耳塞帮白杏塞好，两人走进了漆黑的通道里。

在前排带路的士兵边走边说：“傅少第一次来吧，小的给您介绍……”

“不用了。”傅垔打断他，“快点带路就行。”士兵闻言自然牢牢闭嘴不再说话，同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大概走了两分钟，眼前出现一次光亮，士兵说了句“参观愉快”便离开，白杏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这像是一个巨大的加工厂，分为雌雄两个区块进行处理，所有人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雌性阴域人如果长相和身材合格，会被输送到“‍‎性‍‌‌‎‍奴‎‌‎‍区”，成为被贵族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剩下没有利用价值的则会被送到“血奴区”，源源不断输被抽取血液作为阳域运转需要的能源，直到血液不再优质，被碾成肉沫喂家畜。

雄性阴域人中，则会挑选幼童和少年进行阉割，这样他们的肉才不会腥臊，这是人们学习污染降临前养殖猪的方法。至于剩下肉质不好中老年人，则会同样成为血奴。

“所以…被选中的阴域人是这种命运？”白杏声音颤抖，险些站不住。他还天真的以为即使阳域人不待见他们，他也可以用勤奋和坚持闯出一片天地…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死心。

傅垔的手一直在白杏身上乱摸，听到白杏说话，回道：“嗯，很有趣吧。你也知道，被污染的肉和生物很难吃，所以某些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每年从阴域挑选些适合的人上来…然后吃掉。”

白杏脸色发白，如果不被傅垔看上，他也会是这个命运。他拽着傅垔的衣服更紧了点：“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养殖……人类…”

“当然有人养殖，但是，野生的比养殖的肉更好吃不是常识？”傅垔像是看傻子看了白杏一眼。后者觉得有理，沉默不语。

那些阴域人被绑着，嘴也被堵住，但是意识清醒。其中有些人好像认出了白杏。白杏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庞。

他亲眼看到他并肩作战过的队友被锋利的刀阉割下体。倒不是悲伤，只是心里五味陈杂。

“走吧，这里太吵了。”即使有强效耳塞，在这万人哀嚎的铁房子里也不堪忍受，也就是白杏长的好看，傅垔愿意多宠宠，不然这辈子他都不会来这里。

这些被堵住嘴的人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出“呜呜”的声音，白杏心里伤感，但无力回天。只要不伤害到他的家人，他可没资本多管闲事。

回到家，傅垔终于忍不住在白杏身上肆意驰骋，白杏在看到其它阴域人的悲惨命运后，便知道了哪怕他一辈子寄人篱下也要讨好傅垔，否则锁骨处的暗色六芒星，便能把他拖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