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昏迷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会循规蹈矩的遵从命运安排吗？”那道声音虚无缥缈，听不出是男是女，好奇的语气下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归一宗的大师兄醒了！

这个消息在一盏茶的时间里面传遍了宗门，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鹿无灾的人把他的洞府外面挤得水泄不通，因为知道这里阵法隔绝效果一绝，更是三五成堆凑在一起讨论大师兄还有没有事了，是真的醒了吗？以及——这次自己可不可以去看看大师兄！

人声鼎沸。

“毕竟大师兄已经整整昏迷了一个月了。”一道幽幽的女声在人群里传出，道出大家的一众心声。

是啊是啊，大师兄昏迷的这一个月，不仅是大部分来这里殷勤盼望着他醒过来的外门内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还有分担公务文书律条的戒律堂弟子们，他们都快处理这些处理吐了，特别希望鹿师兄早日康复，回来一起分担。

以前怎么没发现鹿师兄那么会处理公文啊！鹿师兄，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归一宗不能没有你啊！

这是属于戒律堂弟子的一致心声，说那段话的女子就是，她稍微好些，但是没有大师兄的戒律堂不是完整的戒律堂！

而那些除此之外的外门内门弟子，无论‌‎‍‌男‍‌女‌‎‎‍‌都真心祈祷大师兄没事，毕竟那可是大家都从心里爱戴的大师兄哎！他们有些是因为大师兄俊秀的脸庞，飘逸的身姿，他们可不希望大师兄真的出什么事情，这么帅一个人出事了多可惜啊！他们还想多看几百年大师兄的英姿；有些是因为大师兄帮助过自己，深深希望大师兄好好的，毕竟他是好人哎，好人就应该有好报；还有一类，就是对打上瘾的人，多为内门的师兄师姐，他们真心希望大师兄没事的理由就是因为少了大师兄如此杰出的一个对手，那会是有生之年让他们最懊恼的事情！更不要说，他们基本上每次都能从比试里面学到些新东西！多好啊！

万众瞩目的府门被推开，出来的却不是他们期待的那个人。

“大师兄刚刚苏醒，无甚大碍但还需静养，诸位散了吧，等到他再好些来看吧。”医师谷长老李长月伸手抚开白色的幕篱，对着叽叽喳喳的众人说。

“啊？真是的，还是没法见到大师兄啊，好吧好吧…”

“真是可恶！又要回去处理那些恼人的公务文书了！啊啊啊啊啊，大师兄你快些好起来吧，戒律堂不能没有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下次见到鹿师弟，一定要比试个痛快！希望鹿师弟早些好起来。”

“鹿师兄没事就好，那我继续回去做任务吧。”

人群陆陆续续散开，李长老收回掀开幕篱的手，也离开了。

洞府之内，芫华神色冷淡，动作却温柔地替鹿无灾盖好被子，盯着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看到床外日头坠入暮色，黑色的瞳孔里满是晦涩的情绪。

而鹿无灾此刻正在睡梦里认真翻阅一本叫做《如何逆袭·万人嫌的极乐双修》的书籍。

一个月前，他莫名陷入昏迷，被拖入梦境里面，按照这本书的进展见证了主角苏望月如何从一个万人嫌变成万人迷，如何将一个个男人征服，最后同他们双修时飞升的传奇一生。

度过了自己从书中所描述的万人迷到万人嫌的人生，从光风霁月、人人称赞的清柏君子到被苏望月揭开伪善的面具后，人人厌恶、避之不及的反派炮灰，这两个词还是看那本书的时候学到的呢。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其实不是自己堪称糟糕至极的书中人生，无所谓，他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师尊，一直高高在上的芫华仙尊被苏望月给糟蹋了！

怎么可以！师尊是多么干净的一个人，鹿无灾倒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像书里那样，人生真的变‍‎成‍‌人‍‌眼中的灰暗，他只在意他高贵干净的芫华仙尊，他绝对不能染一丝尘埃！

他是被芫华仙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不知事只知道护食的二、三岁乞丐顽童养到如今这般出入磊落的皑皑君子，他并非光明磊落，并非真的在意门派里面的那些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他只在意他的师尊芫华仙尊好不好。

因为不想让师尊名声蒙羞，所以从小就更加努力严苛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所以披上和善的面具，所以带着目的性地广结善缘。

骗了世人一辈子，那这还是骗吗？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能让师尊像书里那样，哪怕一点苗头也不能有，绝对要掐灭在萌芽期！

鹿无灾只想着，他的师尊，如同明月雪山，明月不应该被谁玷污坠落，雪山也不应该向苏望月那种使用卑劣手段的小人融化！

深深的厌恶在他心里蔓延，即使他还没有见到苏望月这个人，即使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本书所描述未来的存在。

梦境快要破碎时，他听到那段话“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会循规蹈矩的遵从命运安排吗？”

鹿无灾说：“绝不！”

那道声音带着笑意，似乎是对他的肯定。

“好，那就一起颠覆它吧。”

（二）重回

于是他在一个月后的今天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他的师尊。

“师…师尊，咳咳……”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他的声音因为许久没有说话而变得嘶哑，刚直起半个身子就被芫华带着凉意的手给扶下去。

“先喝点水，等李长老给你看完后，再和师尊说。”芫华眉目间本是蹙起，在他醒来后便舒展开了，眼尾的睫毛沾染着几分温和。

“嗯。”

鹿无灾这才注意到赶到卧室外的李长老，“劳烦长老来看看我的徒弟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你才醒过来，你的师尊就这么快的通知医师谷的长老来了，啧，你师尊对你可真好～”那道许诺要和他一起颠覆书中世界的声音不正经的打趣着鹿无灾。

“师尊对我一向都很好。”李长月真输入温和的灵气进入他的脉络，仔细地再次检查他的身体，鹿无灾在心里平淡的回应它，他认为师尊把自己当成亲人，或许是儿子？或者弟弟？

他可不知道那道声音的主人，它知道鹿无灾心里的想法时有多想笑。

亲人？怕是只有鹿无灾单方面这样想了，真是不开窍。

“他没事了，不过再静养休息一段时间吧，医师谷现在对于为什么你莫名陷入昏迷这件事情都没有个结论。”李长月收回灵气，游走探寻暗伤的灵气。

“谢谢长老了。”芫华从床榻边起身，扶正鹿无灾，准备将李长月送到洞府门口。

“师尊一会就回来，你先休息。”芫华对着榻上的青年说，带着鹿无灾熟悉的安抚语气。

“芫华仙尊对自己的徒弟可真温柔啊，你们师徒感情真好。”李长月在路上对着芫华说着，啧啧啧，真是一对好师徒啊。

“师徒之间理应如此，此次多谢李长老了。”芫华谈起鹿无灾神色都明显更加放松了，外人怕是只见得他冽若冰霜的摸样，也就这一个月，自己每天来鹿无灾这里，看他对他，才窥见得一二这位高岭之花内敛之外的情绪波动咯。

“不谢啦，你给了那么多天灵地宝，应当的，不过说来你徒弟他莫名其妙昏迷的原因实在可疑，医师谷至今仍然毫无头绪，你多加注意吧。”李长月推开门前，对着他说出了这番话。

其实也有让他去看看是否是邪门歪道搞的鬼的意思，但是芫华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太明白。

“嗯。”芫华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鹿无灾也正在和这个称自己为系统的奇怪生物对话，有来有往的试探。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师尊像书里那样？”

“很简单，不过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宿主愿意吗？”

“我还是有些不信任你，你需要证明给我，你不是我的臆想。”

“行啊，宿主想要让我做什么？”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系统半点磕碜没打的就答应了他。

“一滴万年灵髓。”鹿无灾狮子大开口，不但因为这个东西有市无价，买都买不到，更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可以修复神魂，如果按照不可避免的书中剧情走向，那么接下来半年里自己的师尊就要突破大乘后期，然后因为心魔，不但不能突破还被天雷伤到了神魂。

“你倒是对你的师尊一往情深啊～”系统不着调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用词不当，鹿无灾想着，自己对师尊的感情怎么可以用情爱来形容呢？真是狭隘。

“好啊。”系统略带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鹿无灾手里也确实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一滴浓白的液体，外貌上倒是和自己曾在藏书阁深处偶然翻阅到书籍里的万年灵髓一模一样。

他心中对于系统这个存在的信任程度稍微上升了一些。

“你可以打开看看，但是不建议宿主现在打开呢。”如果真的像它说的那样，这个瓶子倒是神奇，能隐藏万年灵髓的气息，也确实不能现在打开，不然不好和师尊解释，系统的存在也需要适当隐瞒一下，这段时间的昏迷就和师尊说自己有了奇遇。

“那我要付出什么东西？我的灵魂还是其他什么？”但是对于这份蕴含巨大价值的馈赠，鹿无灾心中有些不安。

“不用付出灵魂，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改变。”系统说着。

“你们不强买强卖吧？”鹿无灾半信半疑。

“不。”系统笃定回答。

“嗯，等师尊走了，我再核实这是否是真的万年灵髓。”鹿无灾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意识到他的师尊快要回来了。

“期待您的答复。”系统留下话后便消失了。

“可有其他不适？”芫华坐到他的塌边，眉目间满是对他的在意。

“徒儿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师尊…”鹿无灾第一眼时候见到芫华的激动仍然没有冷却，他气愤自己至真至洁的师尊被侮辱，也庆幸不过那本书是一年后才发展的主线，不管到底有没有，自己都赶在这之前了！

芫华笑了，好像冬日积累的冰霜融化，枝头的春华竞芳，鹿无灾痴痴地看着他，虽然从下被他带大，芫华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情绪远比外面人看到的更多，但是他每次笑都会让自己呆住。

更不要说，他这一个月其实算是经历了糟糕的一生，看见各种自己师尊被折辱的情态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灵终于好受了，比拿到系统补偿的万年灵髓还要高兴，“师尊…师尊……我好想你啊…”鹿无灾突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芫华面前他从来都不是外界庄重端方的清柏君子，被无数人崇拜爱戴的归一宗的大师兄，他只是那个被芫华带大的小孩，是鹿无灾而已。

“慢些哭，师尊在这里。”芫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爱的徒弟一见到自己笑就哭得这么快，也幸好自己没有一开始就和他交谈，不然外人看到他哭了他一定会更难过的，他一直都知道鹿无灾很在意自己维持的形象。

他还像原来那样，像鹿无灾没有进入那场遥远的梦里那样，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背，哄着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鹿无灾本来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他的师尊说，却在芫华温柔的气息里面陷入了沉睡。

看着他真的陷入了熟睡，芫华才敢轻轻地靠近他的脸庞，慢慢地吻去在他睫毛上那滴未落的泪珠。

周围静悄悄的，芫华这一个月都亲力亲为，他在知道自己徒弟莫名陷入沉睡时候无比的害怕，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杂役弟子们叽叽喳喳告诉他鹿无灾如何如何，他真的感受到了心悸。

差点迷失了道心。幸好他醒了，如果他今天还不醒，芫华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在这一个月里，他都已经暗地里准备了无数招魂之法，幸好他醒了。

等到夜幕降临，他才想着，或许他的徒弟会想要吃些吃食，这才准备离开这里，收敛起外露的情绪，他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还不忘留下一张字条。

“师尊等会就回来，乖乖等着。”

（三）剧情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任务呢？丢出来看看。”鹿无灾冷漠地对着正准备转播他师尊表情实时录像给他看的系统说。

哟嚯，这小子，还真是表里不一啊。系统呵呵哒，好好好，这样对它是吧，那它就不转播了，看宿主后面做任务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呵。

“还是等你验证了我的真假后再给你发布吧。”系统不着调地丢给他那本原着，让他打发时间。

即使依旧不全部信任系统的真实性，但是鹿无灾还是抑制住内心的气愤，再次打开那本《如何逆袭·万人嫌的极乐双修》仔细查阅，力求不要对师尊相关的内容有任何遗漏。

等到天黑了，系统看到芫华仙尊离开了。

“你可以醒了，你的师尊走远了。”系统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鹿无灾就睁开了眼睛。

因为芫华仙尊亲自照顾他的缘故，所以帮忙打扫卫生的杂役弟子都没有来，鹿无灾的洞府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挥袖，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了那个瓶子，并且再次在洞府之上下了九层禁制，是他曾经在秘境之中学到过的能够隐匿天宝地灵的阵法，并且他自己自行改造了一下。

“宿主不做阵修真是可惜了你的天赋呢。”系统默默看着鹿无灾弄完，突然幽幽冒出来这一句话。

“嗯，哦。”鹿无灾不在意的回应，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开那个瓶塞，强大的灵气波动顿时散播出来，却被他的九层阵法牢牢锁在洞府里。

“是真的。”他在再三观察后确认，系统的存在可以暂时相信，自己并不是在梦里，不过，书中说的一切倒是可以暂时存个疑，如果有也不必太过惊慌，自乱阵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面，不止杀人一种办法。

他只要看好师尊身边不出现奇奇怪怪的人，保证师尊不会因为神魂紊乱，然后导致书中的可能性出现就好了。

“嗯，我答应和你们签订契约，说说吧，我要做什么。”鹿无灾把那瓶万年玉髓珍惜地放回他的储物袋，顺便对系统说。

“好哦～”系统像是高兴疯了，但是除了有关芫华的事情外，鹿无灾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波动。

殊不知本来系统就是冲着让他破防来的，可谓来者不善。

但是此时，他也只是感觉它的态度有些太过于热烈了，似乎和自己之前想象的情况不太一样。

“我们发布的是实时任务，宿主请等待，您的任务正在路上。”鹿无灾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套路了，但是没事，到时候随机应变，自己还不信他能强迫自己了。

然后他就真的被强迫了。

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段时间，鹿无灾清理干净现场的灵力波动，然后收到了师尊给自己传来的纸灵鹤讯息。

‘云水碧，吃饭。’

来到云水碧山上，师尊的院子外早早点起了橘色的焰火，为他的徒弟指引方向，即使鹿无灾已经修成金丹后期，师尊依旧担心他看不见。

鹿无灾心中暖烘烘的，然后走进了院子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贪婪地看着这个小院子，在他还没有修成金丹之前，他居住了二十年的‘家’，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熟悉。

“来了。”芫华淡淡的说，然后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走进了房间里。

“多吃些，你都瘦了。”芫华不停地为他夹菜，即使鹿无灾已经变成大人，快突破到元婴了，每次见面他都觉得他更瘦了。

不该因为鹿无灾说自己长大了，应该搬出去就放走他，不然，他就不会昏迷一个月了。芫华颇有些自责。

他眉宇间淡淡的蹙起，鹿无灾望向师尊，曾经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他一眼便知道芫华在想些什么，恰好自己也要防备剧情的展开，于是他放下手中捧起的饭碗，满满的，即使他消灭了好一部分。

“你搬回……”

“师尊，我想搬回……”

两道声音碰撞在一起，又同时消弭在空气中，房门是敞开的，院落里面昔年种了一株桃树，云水碧上四季如春，它此时被劲风吹过，落下一阵阵的桃花瓣，有一瓣竟然飘进了屋子里面，落在了芫华黑色的长发上面，再滑过他的唇边。

鹿无灾看得有些脸色微红，师尊真是仙人之姿啊！他想着，自己的师尊，真的好美。然后在望进芫华一如既往沉寂的眼眸后，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别扭地别开了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再次悄悄抬头瞥了一眼芫华。

可是真的好美哎。

芫华由他看着，装作不知道，只是垂眸看着外面的桃树，唇边勾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鹿无灾更是看呆了。

过了半晌，芫华率先开口了，“那今天晚上就回来住吧。”

“好。”鹿无灾还沉浸在芫华的美貌中无法自拔，只知道答个哦哦哦，好好好。

等他反应过来时，芫华已经帮他办好了搬家的所有事情。

“啧啧啧，不愧是仙尊，这速度，真快。”系统不着调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尊才不快！”鹿无灾下意识地反驳。

“这可由不得你，你又没有体验过，你怎么知道快不快。”

“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师尊！”

鹿无灾在卧室里面和系统吵架，就为了争论一个芫华仙尊到底快不快的问题。

“既然宿主这么想要知道，那宿主就自己去体验吧！”

“系统任务一：请宿主为芫华仙尊‎‎‍‌‌口‌‌‎‎交‎‎‍‍‌。”

系统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这个任务，还贴心地附赠了道具仙人醉和时间提示（剩余时间一个时辰，请宿主按时完成任务。）

果然这个奇怪的系统，没安什么好心。明知自己对于师尊的感情，还发布如此污秽的任务，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

于是做还是不做？

鹿无灾大手一挥，点了个叉，无视它。

在他叉掉之后，一行小小的红字出现。

“宿主主动放弃任务，惩罚即将开始。”

（四）系统改变认知

鹿无灾安心地回到他的房间，师尊的速度快得很，乍一看，鹿无灾还以为自己一直住在这里呢，房间摆设全都和他搬出去时一模一样。

熟悉的气息使他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修仙之人不睡觉，鹿无灾更愿意把夜晚的时间拿来打坐，即使系统保证得再信誓旦旦，他也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生物。

这世界上，若是说全部信任，那唯有师尊是他心中唯一圣洁之人。

想到这里，他的眉目间更加坚定，英俊的脸庞显得愈发坚毅，所以自己要变得更厉害一些，即使以师尊的修为不需要他保护，但是修为更高才能为师尊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书中的事情不会发生，那么师尊毫无疑问就快要飞升上界了。

他的眼睛一想到这里就不禁闪了闪，很骄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自己这样幸运遇到师尊，还成为师尊的弟子的！然后从小就欣赏师尊的！

一想到自己能够见证那个传说中的仙人飞升场景他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一旁的系统只是默默吐槽，这个在‌‎‌‍‎现‎‌‍‌代‎‎‍世界就是巨星的狂热唯粉，但是它没吱声。

刨除杂念打坐到二更快要将尽，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他本就是金丹后期，现在也才不过一百二十岁，修真路漫漫。

他缓了缓神，忽然想起系统发布的任务，那等不要脸的任务，自己拒绝了也合乎常理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恍然，他想起系统从那个时间到现在的莫名沉默，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没有认识多久，但是他也可以从之前的对话看出系统对于自己崇拜师尊的言论总是会带些不怀好意的针对性，调侃？他不确定地定义了一下系统的态度，说是恶意，其实更像是另一层的奇怪的感觉。

系统？系统？我拒绝了任务不会有什么惩罚吧？系统？……你在吗？他在脑海里呼唤着奇怪不见的系统，却沉默的没有任何痕迹。

看来是没有吗？但是鹿无灾心里却悄然因为系统的沉默绷起了一根弦，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里。

他稳稳心神，修炼吧，总不过也就是些惩罚，应该也不会多过分，于是他强行按下躁动的心在房间里打坐。

仅仅只有百年岁月的鹿无灾还是太天真，即使一个月都被迫观看‎‎‌‌‍黄‌‎‍色‎‌‍18禁版本的恨海情天，还是不明白系统都能发布让他给芫华‎‎‍‌‌口‌‌‎‎交‎‎‍‍‌的任务了，惩罚又会是什么正经到哪里去的东西？

也怪芫华根本不愿意教给他情爱方面的知识，就是师兄悄悄给他的避火图、春宫书都被他冷着脸以带坏鹿无灾、阻碍他修行的名义给全部销毁了，就别提后面鹿无灾根本就没有想要去看看这些成年人读物的想法了。

毕竟对于鹿无灾而言，师尊说的就是人间真理，只要师尊说那些东西不好，那他就绝对不会再去碰了，就算是年少有过思慕的姑娘，鹿无灾也没有成功牵手任何一个过，其中芫华这位家长棒打鸳鸯的功劳同样功不可没。

系统在鹿无灾打坐的时候，滋滋有味地翻阅着鹿无灾的资料，在鹿无灾同意和自己绑定后，自己才解锁了他的信息，它看鹿无灾不一定对芫华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芫华这可不应该是一个称职的长辈该有的举动，即使是父亲也不该管成这样吧？它的代码幸灾乐祸地倒成混杂的1和0，有主意了！

“惩罚开始。”机械声里面带着恶意。

鹿无灾早有防备，但是很可惜，系统可不是要搞什么‎‍‍春‎‌药‎‌‌‍喂给他吃的小把戏，于是他所预备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你！”才刚刚说出一个字，鹿无灾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混乱一片，他的额角落下一颗冷汗，然后眩晕一阵，思维就被异化了。

“我不能……不能对师尊……”他想要按下心里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想法，简直大逆不道！但是……这样就可以救师尊了哎，自己，不可以……可以，为了救师尊自己什么都可以做，自己是师尊养大的，献给师尊自己拥有的不是一个弟子应该做的吗？

不行，这样……这样不对。没什么不对的，就应该这样做，自己应该抛弃礼义廉耻，从前学到的都不对，自己应该帮助师尊，即使献出自己的身体……不对吗？

他的思维混乱，试图纠正师徒的错误关系，可是系统早有准备，反而让这扭曲错误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更加牢靠地扎根。

“不对…对吗？我竟然不愿意为师尊献出身体？我好自私。”

“宿主你在说什么啊？哪里有徒弟不会为了他的师尊献出身体的？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去完成任务吗？只有这样才能救仙尊，难道宿主您忘了吗？”系统适时出声，像是循循善诱，对着已经被它在意识里完成篡改了关键字眼的青年天骄哄骗。

对啊，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快些献出我的身体给师尊，鹿无灾逐渐被蛊惑得更深，认可了系统编排进自己脑海中的话。

“对，要救师尊。”鹿无灾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步一步，都是在与从前自己坚持的全部背道相驰，道义伦理全都模糊成此刻心中的唯一念想：不惜一切拯救师尊。

“我要…救师尊…救他……”他念叨不停，他的房间就在师尊房间的旁边，仅仅穿着里衣的少年就这样跌跌撞撞闯进了芫华的房间。

“无灾你？！！怎么了？”芫华知道是他，所以没有防备，结果抬眼就看见一向稳重的鹿无灾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里净是水蒙蒙的雾，好像带着很多对自己的情谊，好像他也对自己有着不能告诉别人的心思……

怎么可能？他骇了一大跳，师徒相恋本就违背世俗常理，即使修真界也不例外，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地想要把无灾也拖进骂名，还是问问这孩子是因为什么突然跑进来吧，还只穿着里衣，幸好无灾已经是个大人，不然这样穿会像小时候一样着凉的……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

下一秒，芫华就不可置信，因为鹿无灾趁着这一会他的走神，就俯在他的下腹下含着他的分身了。

“无灾…？无灾？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呼吸不禁慌乱起来，既舍不得推开身下笨拙舔舐的弟子，更想要狠狠压着他在鹿无灾的喉咙里狠狠‌‎抽‌‎‎‌‍插‍‌‌‎，把他插得……他及时打住自己不正常的欲念，眼睛望向了鹿无灾。

五、师尊误以为两情相悦

鹿无灾此刻也看着他，眼里水汪汪的，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过往三千年里面哪一瞬的风景来形容，他差点以为，鹿无灾，他的弟子也是喜欢他的了。

他眼里是明晃晃的爱意，像是在向自己宣誓一样勇敢。

看着如此纯情，嘴里却不肯放下芫华的性器，莽撞而自私地禁锢自己在最安心、气息最浓郁的‍‍‎‎‌私‎‍密‍‍‌‌‎地带，像是……小狗一样。

是喜欢自己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对自己做这等事情？芫华把手本来想要放在他的长马尾上，把他拎起来，但是一时间竟然也理解了某些情到深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爱侣，此刻却没有觉得他的弟子孟浪，反而有些渴望和期待鹿无灾再多对自己做些更过的事情。

但是心中也不是完全安稳，虽然没有再无灾身上察觉到有中药的任何痕迹，也没有‌‎‍‍被‍‌‎‎操‍‍控，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他的手‍‌插‌‍‎进‌‌‎‍‍了鹿无灾的发丝里，再次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鹿无灾的身体有无异常，鹿无灾也舒适地敞开灵海，芫华保持距离地审视着他，还是无异常啊。

所以，真的是无灾想要这样做吗？他想到这里欲望就更加膨胀，鹿无灾一直含着舔舐，不得章法，此刻更能体会到，便兴奋地想要含得更深一些了。

“唔…师尊……师尊……芫……芫华……唔呃”鹿无灾抬着眼睛清醒，呜呜咽咽像只小兽一样不停地在舔舐着隔着几层布料的性器，在他含入口后就立起来的大东西不像主人那样口是心非，遮掩不了一点快要在他口中肿胀到爆炸的欲望。

“呃…无灾，别这样，你是怎么了？”芫华一向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脸蛋此刻也绷不住，相比起想要稀里糊涂满足自己的‌‌‍‍兽‎‌‍‌欲‍‌‍‌‎，他还是更希望鹿无灾无事，若是无灾真的也喜欢……

那也要说出来后才可以……

芫华思想一向比较保守古板，三千年的大乘修士至今没有泄过元阳，从前是因为过往从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后来是因为看着自己对从小养大像儿子一样的鹿无灾起心思觉得自己畜生不如，现在则是想到自己和他或许是两情相悦但是还是害怕鹿无灾承受不住。

“无灾，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强行镇定，柔和看向鹿无灾。

“是因为喜欢师尊吗？”他声音很轻很小的自答了了一句，眼里面的冰霜也化成了水。

鹿无灾仍然在口齿不清地模糊咿呀，眼里面透露出无限爱意，让芫华身下的分身肿胀到一秒也不想忍受，芫华却还是强行用手把他的脸蛋拉到和自己齐平，即使如此了，他还是担心这只是弟子的一时糊涂，即使心中兴奋，也还是对鹿无灾的担心忧虑更多些。

“回答我好吗？无灾，是不是也喜欢师尊？”他声音轻轻，眼神也温柔，说话时还擦拭着鹿无灾因为舔舐而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里面也有自己透过布料的腺液，想到这里，他的神色闪了闪，带这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

如此…………如此快速………………

芫华在他面前卸下在外人前的冷淡，眼睛紧紧盯着鹿无灾，在他张嘴的时候看着鹿无灾的唇舌，描摹他已经成熟的眉眼，眼神吻住他在左眼下的泪痣，这是他从前求之不得的、不敢奢望的。

快说啊，快说你也爱我。

芫华期待甚至可以说是急切了。

鹿无灾眼睛里面仍然是爱意，但是深处却闪过怀疑，他开始有念头，自己原来是因为喜欢师尊才这样的吗？真的，自己喜欢而不是崇……

“无灾喜欢师尊。”系统此刻紧急上线篡改他快说出口的“崇拜”，它一直在系统空间看着任务完成度，虽然不能看现场版，但是简单的文字版也足够了！

鹿无灾坚定地说出这六个字。

芫华罔顾从前的淡定形象，抱着他一路进入了寝室，然后施了个法诀脱下两人的全部衣服“还记得吗？无灾小时候一直和师尊睡在一起。”他把鹿无灾放倒在大床上，两人赤裸相贴，和记忆中的一样，位置摆放没有变化，师尊也没有变化，故地重游，自己却和师尊都赤裸着，鹿无灾潜意识挣扎，但是又觉得这没什么，这是寻常师徒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他就乖乖地倒在床上，看着身上的师尊。

自己这样爱师尊，师尊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师尊，我们可以接吻吗？”鹿无灾突然蹦出这一句，因为他发现了芫华的目光总在他的嘴巴这里徘徊，分明刚才都含了他的性器，此刻芫华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分外诱人。

“好。”芫华回了一句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鹿无灾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心脏在胸膛怦怦跳，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啊，鹿无灾想不明白，自己是喜欢师尊的，为什么会感到不好意思，自己不应该不好意思，他说服了自己。

两个菜鸡激烈也笨笨的，每一个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是即使是横冲直撞也让双方都吻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动情。

鹿无灾殷勤地献上自己的舌头随着芫华在唇间湿漉漉的吻，俊朗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接吻不知道换气导致的缺氧还是害羞，还是两者都有，甚至红蔓延到了耳根。

芫华看着心上人的模样格外欣喜，他想要看到鹿无灾过往以外的任何样子，他想要完完全全占据他。

“无灾，看着师尊，师尊想要你睁眼。”说着平静的话，芫华的眼睛却像是野兽一样。

鹿无灾颤着眼皮，在无法忽视的目光中睁开了眼睛，如芫华所愿的看他吻自己。

“好孩子，师尊爱你，你也爱着师尊对吗？”

芫华说完就把手指‍‌插‌‍‎进‌‌‎‍‍鹿无灾快要散开的发里面，温柔摩挲着，就像在哄小孩子时候的鹿无灾一样。

“爱…无灾爱师尊……”因为更改过一次，系统都不用担心后面，它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剧，一边看着在逐渐打出来的简略版故事。

鹿无灾说出来了，然后得到了他敬爱的师尊更激烈的对待，芫华吻得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面，他的马尾也彻底散了，被芫华抵在床榻上完全遮盖住侵犯唇齿的每一个角落，芫华的一只手按摩着他的泪痣，一只伸向他的一方立起来的颤巍巍茱萸。

（六）‍‌‌‍鸡‎‎‌巴‎‌‍‎‍撞‎‌‌菊‍‌‍‎‌穴‌‍‍‎、夜夜涂媚药‍‌‌‍鸡‎‎‌巴‎‌‍‎‍扩张（肉）

“现在还不可以。”鹿无灾迷茫地看向芫华，师尊在说什么啊？身下好像被……被抓住了？他向身下望去。

两人是赤裸着的，面对面平躺着，‍‌‌‍鸡‎‎‌巴‎‌‍‎‍之间不经意摩擦最能察觉对方是否在状态，芫华的‎‍‎肉‍‌棒‌‍‍‌‎感受到鹿无灾性奋地有些过了，转念一想，也是，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元阳未泄。

等得到他修成元婴才……先绑住吧。

芫华用的是捆仙绳，估计这件神器也没想过自己还有天会被用在这方面，但是该说不说其实很合适，因为捆仙绳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除了主人允许外是不会放开被绑住的人的。

芫华一向都冷艳逼人，此刻眼里却充斥着不正常的‍‌色‌‍‎‍‌情‍‌‎‍‎欲望，动作也就像是被谁夺舍了一样下流，他修长白皙的手边给鹿无灾半勃起的性器绑好，一边又像是小时候摸鹿无灾的头一样，从上往下抚摸着躁动不安的粉红‍‌‌‍鸡‎‎‌巴‎‌‍‎‍，从精囊到马眼，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乖孩子。”“师尊的乖孩子。”“真乖。”还不停地夸着任凭他摆布的弟子很乖。

因为一向没有使用过，但是随着主人健康的小麦肤色，粉红‍‌‌‍鸡‎‎‌巴‎‌‍‎‍对比起芫华白得不真实的肤色下雪白偏些粉色的雄壮‍‎‎‍阳‍‍‎具‌‌倒是也显得娇小了。

鹿无灾没有抗拒的动作，他被修改过的思维听到夸奖的话，竟然真的以为这不过是师徒间会发生的正常事情，只是小麦色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明显的红很好奇地问芫华：“师尊为什么要把弟子的‍‌‌‍鸡‎‎‌巴‎‌‍‎‍绑起来？”

师尊不会害自己，这是即使系统也无法改变的认知，所以他只是追着师尊的动作看而已，有些像是嘴馋零食的小孩……

“因为师尊要等无灾修成元婴。”然后芫华松开了双手，牢牢绑住了。

鹿无灾曾经也只是半勃然后立刻念了清心咒消退，欲望是不应该的，他被师尊潜移默化。此刻却由师尊的抚弄完全勃起，却无法达到那个点。

可那个点是什么呢？他迷茫地看向换了个地方的师尊，自以为隐蔽地夹了夹线条流畅的双腿，意图抚慰不受自己掌控的‍‌‌‍鸡‎‎‌巴‎‌‍‎‍。

唔？？？为什么要撞自己的屁股呢？他突然被粉白色的大‍‌‌‍鸡‎‎‌巴‎‌‍‎‍撞了一下菊洞口，他紧张地夹了夹腿，想要把这个奇怪的大东西给赶出去，失败了，被师尊握住结实的大腿肉更加急切地撞击那里了唔。

他不习惯发出这样的声音，而芫华也不强迫他叫出声，随着他现在闷哼，总有天他会因为自己爽到叫得停不下来的。

自己和无灾的时间还长，芫华的眼神变得越发柔情，鹿无灾看呆了，然后就被才学会吻技一点皮毛的芫华贴着脸吻住，眼睛对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太好意思，想要偏过头却被师尊强势地扭着头。

师尊，一直都这样吗？他迷茫地想要找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明明以前师尊不会吻自己啊？他再次质疑在脑海里面的想法，系统兢兢业业打上更厚重的补丁，师尊从前不会吻自己，是因为自己从前不肯为师尊付出，现在的自己愿意为师尊付出一切，所以被亲得想要逃跑也要继续让师尊亲。

想清楚了后，他主动把手挽住师尊雪白的脖子，两个人凸起的喉结因为时不时会变换姿势的积累亲吻而撞击擦过，他听见师尊吞咽的水声，是从自己的嘴里吸走的，明明不应该感到羞耻，他却还是闭上了眼睛，可身体依旧在笨拙地迎合对方。

芫华只认为他是害羞，而且因为他的热情迎合更加确定自己和鹿无灾是两情相悦。

身下的动作继续，他挺着和自己冷艳倾城的脸蛋不符的驴屌一样的粉白‍‌‌‍鸡‎‎‌巴‎‌‍‎‍先是轻轻撞击，在鹿无灾适应后变成重重的力度，大开大合地用‍‌‌‍鸡‎‎‌巴‎‌‍‎‍和心爱的弟子的‎‌‌菊‍‌‍‎‌穴‌‍‍‎接吻，缠绵的水声遮掩了鹿无灾断断续续的呻吟。

“喜欢吗？”芫华停下，把舌头伸出鹿无灾的嘴里，盯着心上人艳艳的唇问着。

“师尊给的我都喜欢。”鹿无灾懵懵地，还有些没有从方才激烈的吻和撞击中回神，只会这样一句。

“给师尊看看你的后面有没有裂开。”芫华知道自己大，他年少时曾被好友坑骗去妓院看了场活春宫，那些风月妓子的穴比鹿无灾的‎‌‌菊‍‌‍‎‌穴‌‍‍‎大很多，他却还觉得或许不能放进去，何况现在鹿无灾的穴被撞击了却还是小小的一个黑洞。

“我不痛的。”鹿无灾确实没有感觉到痛，而且被撞击‎‌‌菊‍‌‍‎‌穴‌‍‍‎时候还感到了不可言说的快感，他不明白芫华为什么这样担心自己，自己为师尊付出一切都是没关系的啊？但是被这样哄着，他还是觉得一股暖意在心里。

“给师尊看看。”芫华依旧态度简单，淡淡地命令他。

鹿无灾拗不过，只得翻个身，把脸捂在枕头上。

没有撕裂的痕迹，就是‎‌‌菊‍‌‍‎‌穴‌‍‍‎洞口被撞得有些红肿，芫华心疼得抚摸上去，因为是冰灵根，他的体质偏冷，鹿无灾感觉自己的‎‌‌菊‍‌‍‎‌穴‌‍‍‎此刻靠着冰块，但是因为是师尊。

“啊。”小小地他叫出了声。

他控制住自己想要抖动着屁股逃走的自私想法，师尊是在关心自己，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地逃走？就因为自己的不好意思，简直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弟子！

而芫华的眼神自然也是看到了颤抖的屁股肉，他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很舒服的触感。

“有些肿了，师尊给你上药。”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嗯嗯。”鹿无灾除了这两个字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就闷闷地抱住了枕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情郁闷。

芫华取出储物戒里面的上好的灵药，涂抹在鹿无灾的‎‌‌菊‍‌‍‎‌穴‌‍‍‎口。

“师尊，呃啊！”鹿无灾扭了扭身，那药涂上‎‌‌菊‍‌‍‎‌穴‌‍‍‎，一开始是冰凉凉的，就像是芫华的手指，然后马上就变得火热，‎‌‌菊‍‌‍‎‌穴‌‍‍‎很痒，就好像有蚂蚁在里面乱爬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喉咙也开始痒了起来，身子在渴望凉快的东西，嘴里面也希望可以有凉快的东西。

“这药，每日都要涂进穴里面。”芫华在指尖抹上一点莹绿色的药膏，然后慢慢开拓没有吃进异物，从筑基后就没有使用过的‎‌‌菊‍‌‍‎‌穴‌‍‍‎，太紧了，以至于进得并不算是很顺利。

“无灾，放松一点，好吗？”芫华的吻零落地刻在鹿无灾敏感的腰肢、突出的蝴蝶骨上。

“呜呜好…”鹿无灾觉得好疼啊，但是这样又缓解了渴望清凉的瘙痒，甚至内心深处还想要师尊进得更深一些。

“无灾很乖，等会师尊给你奖励好吗？”鹿无灾感觉自己被师尊像哄小孩一样了，但是他很高兴，在今天之前，自己已经一百年没有和师尊这样亲近过了，二十岁后一切都像是按了快进键，大约是因为没有和芫华在一起的时光居多，他竟然会想不起来更多相关的东西。

“嗯……好。”枕巾被润湿了三块，两处是眼，余下一处是又痛又爽，罔顾主人意愿流出来的口水。

好了，今天就开扩到这里吧。

芫华举起手，看见拉丝落下的穴水，该给奖励了。

他将鹿无灾翻过来，然后贴近他还被捆仙绳紧紧绑着的红粉‍‌‌‍鸡‎‎‌巴‎‌‍‎‍，含入嘴里面，仔仔细细给他爱的弟子‎‎‍‌‌口‌‌‎‎交‎‎‍‍‌。

“不可以！啊啊！……师尊！脏啊！不可以！……唔啊！”鹿无灾在‍‌‌‍鸡‎‎‌巴‎‌‍‎‍进入一处湿润的地方时顿时直起了身子，坐到了床上，他一面强制控制住自己男性本能，不想要在师尊嘴里面横冲直撞，这是对师尊的亵渎！一面极力想要把自己的‍‌‌‍鸡‎‎‌巴‎‌‍‎‍从芫华嘴里面退出来。

芫华此刻又强硬起来，用手握住他的大腿肉，强迫他停留在自己口中，然后鹿无灾就这样，一边抗拒着自己身体上的快感，一边告诫自己这不过是师尊的奖励罢了，自己不可以 “师尊还想要再收徒吗？”今夜之后，就是归一宗收徒的日子了，算算时间，那位叫做苏望月的万人迷也该出现了。

虽然芫华没有再出现心绪不宁的时候，鹿无灾还是担心一切会影响他的因素，事关到芫华他总是天然地警惕，当然，芫华也一样。

只能说，或许系统的到来真的并不算是糟糕的事情，如果没有系统的神来一笔，鹿无灾也不可能用另一种方式安抚芫华，他曾经只是把芫华当做仙人、父亲、恩师供奉起来，没曾想过原来师尊对自己会有其他心思。

更不知道自己在芫华心里是何等重要。

系统设置的词句逐渐在六个月里面融合进鹿无灾的身体血脉里面，即使现在系统离开，鹿无灾后续也无法和芫华再回到从前纯洁的师徒关系，就算芫华允许，鹿无灾也会因为心疼他高高在上的师尊因为自己痛苦而妥协。

“有你一个就够了。”芫华抱住鹿无灾，抚摸着他的后背，上面星星点点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仙尊更是满意。

“真的吗？”鹿无灾翻过身，眼睛溜溜望着芫华，“师尊当真不会后悔吗？”

芫华顺势把他抱起，吻上了他眼角的泪痣，“当真。”并且因为心爱的弟子的反复确定自己的答案，更加坚信这半年确定双方的心意是真的，自己竟然真的和他两情相悦。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是淌出了春水一样柔软。

“快些结成元婴吧，无灾。”他把头埋在鹿无灾的颈项，牙痒痒的三千岁仙尊幼稚地在喉结处留下一个牙印，谁让弟子太招人，宗门这半年总是有人和他倾诉自己的爱慕，明里暗里芫华都撞见好几次，那些情敌虽然肯定都会被鹿无灾拒绝，但是在外人面前的高岭之花每次看到背地里面都气得牙痒痒，然后到了晚上就不高兴的像今天这样留下些标记。

好像个小孩子啊，鹿无灾每次被师尊这样啃，都会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是他并不会推开他，反而是像道侣的相处一样自然，十分顺手地就把芫华的长发在手里面默默就当顺毛一样，扎好的马尾在床榻间总是散落，然后他会对着还有些气的师尊哄。

“结发为夫妻。”给他看交缠的黑发，密不可分。

“师尊说下一句好吗？”鹿无灾看向芫华。

芫华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像是犬类标记地盘一样，但是那样真的会让他不安的心安静很多，每次结束不彻底的欢爱后，芫华又会强按住心中的不舍把过分的痕迹给亲自消除。

“恩爱两不疑。”芫华承认，他的弟子真的很会哄人。

然后，鹿无灾回应他的另一句。

“师尊，明天给我护法可好，我感觉明天，或许我就要结婴了。”鹿无灾感觉这半年，或许是因为和师尊不再像从前那样保持着距离地相处？自己的修为桎梏竟然也很快的松了下来，于是，本来就是金丹后期，在这个境界卡了三十年的鹿无灾，真的感觉自己要结婴了。

“好。”芫华一口就答应下来。

作为一个高岭之花，他在鹿无灾的面前无时无刻不再崩人设，每天晚上都要亲亲抱抱，不能完全插入，因为怕太过了，无灾提前射出来，不能‍‎‍‎‌射‍‌‌精‌‍‌，因为大乘期的元阳金丹承受不住，不能灵修，因为怕太狠了把无灾的灵魄弄坏，他的欲望这半年根本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让他第二天早上放鹿无灾去做事情的时候尤其不爽。

督促心爱的弟子修成元婴，一方面是因为实在太想要完全占据他的心思，另一方面是到时候和修真界宣告他和无灾结为道侣后，无灾也更安全些，尽管现在师徒恋依旧在修真界禁忌，但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从来都只能闭嘴。

外界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六个月严重欲求不满，每天都要黏腻地湿吻一遍又一遍才肯放鹿无灾走。

然后第二天，宗门请芫华去看弟子，暗示他应该再选一个其他徒弟了，芫华拒绝了。

传音石里面传来两个字‘不收’。

掌门赵天明只得为他向其他在场想要拜师芫华的好苗子们解释，“老夫也没办法，你们可以选择其他的长老和尊者。”

苏望月失望，毕竟谁不想拜最好的名师，但是身为想要成为剑修的少年而言，洪度尊者贺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毫无悬念成为了洪度尊者的弟子，系统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它是只管鹿无灾和芫华的感情，但是一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个天命之子，这是它升级流的同事管着的主角，它也丝毫不虚自己用他的‍‎同‌‌‍人‌‎来骗鹿无灾，毕竟鹿无灾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基本上这俩主角的相交线可以说是只有一个点就越走越远了，而且自己也快要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边鹿无灾正在云水碧上渡劫，芫华为他护法。

劫云升起，降下天雷，声势浩大的五十四道天雷引来了掌门长老们，他们直接远远站在和云水碧相邻的青山雾，刚好就是李长老的山头上旁观。

“我们宗又要出一个百年元婴了。”赵天明身旁的符修长老甄书和他闲聊。

“鹿无灾这小子，可以啊。”洪度长老拎着苏望月，第一次体验御剑飞行，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被他的师尊拉着旁观。

“哦呦，要结束了。”毕竟是自己的院子，李长月在最好的位置看得最清楚。

这边鹿无灾成功结成元婴，芫华为他穿好衣服。

“走，去祝贺芫华那小子，真是好福气啊。”赵天明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看着颇为仙风道骨。

“什么好福气？”其余众人都一片茫然，最讨厌你们这些谜语人了，然而赵天明只是笑而不语，听到这话后隐约有猜测的李长月也没有出声，一起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去往云水碧。做其他的事情。

他的‎‌‌菊‍‌‍‎‌穴‌‍‍‎内壁肌肉强烈翕张，在他做的被子那里留下了些粘稠的水液。

从此后，鹿无灾正式搬回云水碧。

白日里面，他依旧忙着戒律堂的事务，晚上，就回到师尊的寝殿，夜夜都要涂那种药，‎‌‌菊‍‌‍‎‌穴‌‍‍‎之前只能含进一根手指，还觉得痛，后面一天天过去，加到两根，再到三根，再到四根，然后就是慢慢的‌‎抽‌‎‎‌‍插‍‌‌‎变成快速的，重重的‌‎抽‌‎‎‌‍插‍‌‌‎。

那根就像是少女一样白雪粉色的驴屌一开始只能撞撞‎‌‌菊‍‌‍‎‌穴‌‍‍‎口，然后到‎‌‌菊‍‌‍‎‌穴‌‍‍‎口被撞得可以进入，再到进到一半，再到完全可以容纳，也才过去堪堪一个月而已。

鹿无灾本来想把那瓶万年灵髓找个理由给师尊，师尊收下了，但是听完他的理由后当时的神色却有些奇怪，但是他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师尊的状态越来越好，因为心魔困扰的时间也没有再有过。

看来自己确实过去太自私了，他想着，夜晚就更加主动地坐上师尊的胯部，讨好地舔舐师尊变得粉了一点的‍‌‌‍鸡‎‎‌巴‎‌‍‎‍，然后自觉地涂上夜夜必备的媚药到湿润的‎‌‌菊‍‌‍‎‌穴‌‍‍‎里面，压抑着呻吟艰难地吞入这个大物件……

又是一夜纵情，芫华抱着鹿无灾，临摹他的眉眼，高岭之花也不再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