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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花家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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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玉过得开心又甜蜜,花家则不是那么回事了。王二五被打之后在家修养了大半个月,之后立刻找上表舅,希望对方给他出气。哪知花县县老爷见他来,非但不帮他,还劈头盖脸将人骂了一顿。

“花锦玉攀上的人我们惹不起,你也休再提这事。”花县县老爷名叫赵辉,平日里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帮了王二五不少忙,当然也从王二五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他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心里也有杆秤,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万不能被王二五拖累了。

“表舅,你、你可知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殴打!不光是我的面子,就连你的脸面他们都没给!我咽不下这口气!!”王二五一想到那天他被打得求饶,周围群众拍手叫好的场面,就恨不得能将这些个贱民统统杀光。

“闭嘴,这件事打了牙往肚子里咽。我警告你,别再想着报复花锦玉,江宁城的苏家你惹不起。”赵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几日他本就被妻子烦得不行,无数次告诫对方苏家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可妻子就要无理取闹,说什么都想给王二五讨个公道。现在王二五又来烦他,当真令人烦不胜烦。

王二五气愤得又说了几句,见赵辉死活不松口,还一副你再说我们就断了关系的模样,弄得王二五又惊又气又害怕,没办法,只好拂袖离开。

王二五心里不痛快,自然也要花安福家里鸡犬不宁。他时不时要去花安福家里闹上一闹,还买通了几个私塾的孩子,让对方给花金贵一点教训。花母见花金贵灰头土脸从私塾回家,当即哭喊起来,吵得花安福一个头两个大。

“哭哭哭,哭什么哭,大夫说了都是皮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花安福把煎好的药端到桌子上,他当然也心疼自家儿子,可那几家人比他们有权势,不是什么善茬。

“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家金贵!?儿子啊,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花母抹抹眼泪,拿起大夫开的药膏给花金贵抹药。

“哪有什么过节,我平日都不太与他们说话。娘,我怀疑是王二五那丑八怪买通这些人揍我!”花金贵长相平平,胖乎乎的小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眼里满是气愤。

“王二五?!为什么怀疑是他?”花母停下擦药动作,疑惑的看向花金贵。

“我被打时隐约听见他们说得了好处,然后听到了王二五的名字。对!一定是他!他报复不了花锦玉,就把气都撒我们头上了!”花金贵被打时疼得哭爹喊娘,那几人的话他没听仔细,但断断续续还是听了些,如今想来,肯定是王二五无疑。

“没天理了!那个老货时不时过来闹一下也就算了,现在还雇人殴打我的宝贝儿子!哎哟,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呜、花锦玉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连回门都不回,过得好了就不管我们了,孽子啊!”花母听了顿时眼泪又止不住,把气全撒到了花锦玉头上,哭喊着生了个白眼狼,声音大到恨不得周围邻居都能听见。

“行了你,是想周围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是吧!”花安福大声呵斥,他还是要面子的,不想家里的一些破事被外人拿来当笑话说。

“我哪里说得不对?花锦玉没来回门,我们家已经被人看了笑话去,你不知道有少人在背后说我们家!”花母擦掉眼泪,与花安福大吵起来,依她看花安福就是太懦弱了,花锦玉再怎么说也是从这里嫁出去的,他们现在遭难,花锦玉理所应当帮他们。按她的想法来,花锦玉就该让他们一家子都搬到江宁城过好日子去。

“想来锦玉是还记恨我们要把他嫁给王二五的事吧,哎,要是知道他能被苏家看上,我哪里会答应这门亲事。”花安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花锦玉能嫁到大户人家里头当正妻,当初他答应王二五把花锦玉嫁过去多少也顶了些压力,那些个嘴碎的人暗地里都骂他见钱眼开,把自家孩子往火坑里推。如果这事成了也没什么说的,可如今闹得花县人尽皆知,他也没脸皮再往外说花锦玉的不是。

“爹、娘!王二五那丑货又让人在我们家门口丢狗屎和臭鸡蛋了!!”花金姝和闺中好友从外面玩回来,见门口被人丢了狗屎和臭鸡蛋,一股臭味简直要把人熏倒,路过的人都绕道走,真是又怒又气。

“天杀的!他丫有完没完!!哎呀、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哦!”花母气得脑仁生疼,她都不知道清理多少次臭鸡蛋和臭狗屎了,每次清理她自己都要被那味道熏得干呕不止。

“弟怎么了?”花金姝看见花金贵鼻青脸肿的模样吓了一跳。

“还不是王二五那老货,他买通私塾里的人把你弟弟揍了一顿,哎,我可怜的儿哦。”花母看见她最疼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干了的泪又流了出来。

“凭什么花锦玉造的孽、惹的祸要我们来承担!爹、娘!我们不能再任人欺负了,我们去江宁城,去找花锦玉理论!”花金姝听了火冒三丈,这段时间她被好几个书院的同窗各种嘲讽,当着她面说他们家为了钱卖孩子,活生生把花锦玉推往火坑,好在人花锦玉福大命大,被大户人家看上,不然可没几年好活哦。

花金姝被这些话气得不行,偏还争不过,受了气回家,非但得不到什么安慰,还被要求干活!要知道这些活以前都是花锦玉做的,凭什么花锦玉享福去了要她来做。

“对、对!我们去江宁城,我们去苏家!我就不信苏家还能把我们赶出来不成!”花母听了花金姝的话立刻附和,恨不得马上能到苏家把花锦玉怒骂一顿。

“闭嘴!你们是不是忘了,锦玉离开之前,我们和苏家是签了协议的。苏家留下聘礼,从此花锦玉和我们便再无关系。”花安福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端起凉透了的茶水喝了下去。

“那、那、那花锦玉也是我们的孩子,他总不能不顾念这个家吧!”花母这才想起当初签订的字据,她认识的字不多,签订时还是让花金姝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的,同时也是她第一个同意签的,毕竟苏家给的聘礼着实不少,不大手大脚挥霍的话,够他们家过大半辈子。

“就是,他总不能连爹娘都不认吧!”花金贵龇牙咧嘴在旁附和,一想到苏家那偌大的府邸他就眼馋,如果能住到那里面笑都能笑醒。

“咋的外面又被丢臭鸡蛋了,不是我说,你们如今有钱了,没打算换间屋子?还住这么偏的地方作甚。”花安闲捂着鼻子,小心跨过狗屎进到院子里。

“哪有什么钱,那些钱得留着给金贵娶媳妇儿用的。”花母见花安闲来了,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自从拿到苏家的聘礼后,花安闲就总来串门,要么送点菜要么送点蛋,然后就开口问他们借钱。

“我看金贵以后就是个有出息的,保准能娶个好媳妇,压根用不着这么多聘礼。”花安闲把一篮子菜放到桌上,转头看到鼻青脸肿的花金贵吓了一跳。

“金贵这是怎么了?”花安闲仔细端详花金贵脸上的伤,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打的。

“还不是那挨千刀的王二五,买通私塾的人来揍我!”花金贵愤愤不平的说,他现在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王二五的恶行。

“哎呦,要不还是让金贵去书院读吧,好歹和金姝有个照应。”花安闲知道私塾的富家子弟多,那里的夫子也不太管学生们的私事。书院虽然人多,但里面明文规定学生之间不许有殴打行为。

“金贵明年是要考秀才的,书院的教书先生不如私塾的夫子,再看看吧。”花母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在私塾读。

花金姝听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在书院里多个拖油瓶。其实花金姝心里对这个弟弟多少是不喜的,母亲虽然喜爱她,可一有好的东西都是紧着花金贵。苏家给的那些聘礼也被花母藏着掖着,一心想着留给花金贵娶妻用,丝毫没想过她出嫁也是要嫁妆的!

“安福,上回给你提的,我和你姐夫打算开家杂货铺子,手头上还缺点钱,你看能不能借我点。”花安闲聊了几句后切入正题,她看中街口一家小铺子,位置不错,就是租金高了些,她手头上还差些钱。

“你上回说差多少钱?”花安福这些时日被王二五闹得心烦,也没细听花安闲上回要问他借多少钱。

“我打算先盘上一年,手头还差十两银子,你看......”花安闲搓了搓手,讨好似得看向花安福。

“十两银子?!!你抢呢!什么铺子要十两银子?”花母一听惊的跳脚,花县街口的小铺子哪要得了这么多钱,他们家满打满算一个月才挣二两银子,花安闲倒好,开口就是十两!

“那铺子地段好,再说,我和你姐夫也得留点钱吃饭不是。”花安闲舔着脸说,在她看来十两钱对花安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

“姑姑,我和弟弟都还在学堂念书,家里开销紧,那些个嫁妆都是要留给日后用的,咱谁也不敢挥霍不是,十两银子确实多了些。”花金姝接收到花母投来的视线,细声细气与花安闲说道。她本也不喜欢这个姑姑,每次来开口闭口都是钱,当他们家开银铺似得。

“安闲,不是我不帮你,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大数目。”花安福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了花安闲不少银子,他这个姐姐干啥啥不行,还有他那个草包姐夫,两个人尽瞎折腾。

“那、十两多的话,八两?五两,五两也行!我保证,半年内就还!”花安闲讨价还价,最后还自圆其说。

“半年还?好啊,今日你就把字据给签了,连着这些年借的钱一并还了!”花母也不装什么老好人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隐忍够了,这么些年省吃俭用的,还要被花安闲在这里捞钱。

“你!花小云,这是我和我弟之间的事,你少插嘴!”花安闲被花母这么点着鼻子说,当即也来了火,喊着花母的大名将人推了一下。

“我插嘴?我告诉你,这个家也有我的一部分!别说五两,一贯钱我们都拿不出来!”花小云气得一张脸通红,她绣花、酿酒赚辛苦钱,以前还有花锦玉可以使唤,现在全是她一个人做,她为啥,还不是为这个家!花安闲倒好,时不时过来要些钱,真当他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好了,别吵了!我们准备换房子,确实拿不出钱。姐你还是去大哥那里借借看吧。”花安福这回也不心软了,他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那么些。

“你可真狠心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现在有钱了就想开始疏远我们这些个亲戚是吧!”花安闲两眼一瞪,拍着桌子朝花安福大喊。

“你别胡搅蛮缠行不?我们自己个儿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哪有闲钱给你。再说,这么多年你从我们这儿拿了多少钱走,每次都说借,你倒是还啊!”花小云也不客气了,站起身和花安闲对吼,她早就受够夫家这些个白眼狼亲戚了。

“花小云!能耐了你!呸,不借就不借,嗤,说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花锦玉在这个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他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们还妄想巴结,晚咯!也不想想你们当初是怎么对他的。”花安闲眼看借不到钱,就也不想他们好过,当即走到院子门口,也不顾那臭味,大着嗓子嚷嚷,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

花小云气得要出来撵人,花安闲立刻跨过狗屎溜了。

“岂有此理!花安福,看看你的好姐姐,这么多年你给的那些钱真是喂狗了!”花小云气得把桌上的菜篮子摔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到屋里,外面的狼藉她也不打扫了,谁爱清理谁去。

花安福自然也气得不轻,他们家俨然成了花县的笑柄。最后清理门口的事交给了花金姝,花金姝哭闹着不肯,一张脸都要气歪了,奈何花安福听都不听,只说不打扫晚饭别吃了。

花金姝哭过闹过后,拿着扫帚和水桶清理门口,如果花锦玉还在,这些事根本不用她做。凭什么花锦玉可以去城里的大户人家享受有人伺候的日子,想到苏家那些精致的吃食,花金姝就更难过了,凭什么啊、花锦玉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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