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祥下班回去的路上，走得很慢，在看到房东家大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孙祥推开屋门，周阳一脸笑意地迎上来，他早就算着时间呢。

看着少年明媚的笑脸，孙祥心中一痛。

“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和你说，我中午......”

话还未说完，便被孙祥打断，“周阳。”

被孙祥这么严肃地叫他的大名，周阳一愣，“啊？”

“你回去吧。”孙祥努力板起脸，是他班里的小学生都会被吓哭的程度。

周阳心里一个“咯噔”，他嘴唇抖了抖，还是挤出笑问道：“回哪儿去啊？”

“回家。”

周阳上前拉住孙祥的手，孙祥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地拉住，他软着声撒娇：“不是说好不赶我走吗？”

孙祥心里难受极了，他吐出一口浊气，咬了咬牙，转头对着周阳道：“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周阳直直地望着他，心中祈求他别说出来，不管什么，反正肯定是他接受不了的话。

“我已经腻了你了。”孙祥面无表情地说着如刀锋般的话语。

周阳俊脸一白，却还是执着地拉着孙祥的手不放，他用力摇头。

“我不信，你说过你想我的，我不相信！”

“呵，还真是个小孩儿，床上的话也能当真。”

周阳此刻看起来可怜极了，他红了眼圈，“是不是我妈来找你了，我们不用管她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孙祥眉心一跳，定了定神呵道：“你成熟一点吧！不过是陪你玩玩，你还当真了。我身边从不缺男人，现在我已经有别人了，你还不快滚！”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难受地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不想这样去伤害周阳的，那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年。

周阳脸色“唰”地白了，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松开了孙祥的手，眼眶中的泪水受不住地心引力跌落下来。

他想起了他爹，周老四，也许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谁。

如果可以，他真想跪下求他，要什么尊严，留什么体面，可那样，他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周阳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故作平淡地道：“我明白了。”

随后，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孙祥猛地转头，脚刚迈出一步，又强迫自己收了回来。

这样很好，他安慰自己，起码他不用再强迫自己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周阳那么大了，能自己回家的。

＊

第二天，孙祥病了，他着了凉，下午的时候，头有些昏沉，他又想着心事，放学铃响了很久，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孙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收拾了提包，下了楼，路过一楼的楼梯转角，孙祥被叫住，他转头一看，却是付成。

付成是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刚来这不久。

孙祥跟着付成来到体育器材室，“付老师，有什么事，你说吧。”

孙祥以为付成只是找他来帮忙搬东西，未做他想。

付成笑笑，转而问道：“孙老师，你是吧？”

孙祥不解，“是什么？”

“要是我没猜错，咱们俩应该都是一样的，对女人没兴趣，不如，一起玩玩？”

孙祥眸光闪了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此刻实在是没兴致，除了前天跟周阳的那次，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倒不是为谁守身，自他从小河村搬出来，就仿佛对那事儿失了兴趣，且不说，他现在身体还不舒服。

孙祥想走，却被付成拦下，“诶，孙老师，别走啊。”

他感冒了，身上没劲，轻易被付成拦了下来。

付成也发现了孙祥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微重，他恶劣地笑笑，这样更好，玩起来更带劲。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抓过孙祥的两只手从背后将他绑了，推到了一张书桌上。

孙祥被推了一个趔趄，趴在了书桌上，脸贴着桌面，桌腿划过地面，发出“吱嘎”一声难听的响声。

付成将门反锁，掏出自己的几把，边走边撸动着靠近孙祥。

“孙老师，你还是乖乖配合的好，不然，少不得要吃点苦头了。”

付成生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几把也不小，他不是说假的，要是孙祥反抗，他可不保证会不会伤到他。

“付成，你太过分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付成走到孙祥身前，握着几把甩了甩，每一下都扇在孙祥的脸上。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你说是吧，孙老师。”

孙祥果然感受到了屈辱，脸色涨红。

“要做就快点，别那么多废话！耽误我回家。”

付成冷眼瞧着他的嘴硬，待会儿就叫他硬不起来！

他走到孙祥身后，扒下了他的裤子，掰开屁股一瞧，“呵，骚货，‍‌‍屁‎‍‌眼‌‎‎‍儿都黑了，平时没少挨‌‎‌‍‎肏‌‌‍‎吧，还在这和老子装清纯！”

孙祥屈辱地挣扎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让他很难站起来，“放开我！”

付成“啪啪”几下打在孙祥的屁股上，“老实点！”

孙祥很快就没了力气，趴在桌子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付成手指随意地捅了捅孙祥的‍‌‍屁‎‍‌眼‌‎‎‍儿，扶着几把怼了进去。

“啊啊啊......疼......慢点......”孙祥难耐地皱起眉头。

付成爽地长舒一口气，果然里面更热，他“啪”地在孙祥带着红指印的屁股上又打了一下。

“骚货，‍‌‍屁‎‍‌眼‌‎‎‍儿都‍‌‍‎‎被‍‌‎干‎‍‎‌‍松了，平时装得那么正经，谁能知道你其实是个婊子？”

孙祥气地翻白眼，狠夹了一下‌‍‎穴‍‌口‍‌‎，好个无耻的东西！

付成却性奋起来，扭腰摆跨，不知收敛地‌‎‌‍‎肏‌‌‍‎干着孙祥的‍‌‍屁‎‍‌眼‌‎‎‍儿。

“嘶，不错啊，孙老师，再夹啊，拿出你的本事来。”

孙祥懒得搭理他，也没有力气配合，任他摆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付成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反应，有些暴躁，更加不知节制地狠‌‎‌‍‎肏‌‌‍‎孙祥，好在这骚货的‍‌‍屁‎‍‌眼‌‎‎‍儿热乎乎的，裹得他还算舒服。

孙祥被顶地胃有些难受，脸色也有点苍白，脸颊上带着两坨红晕。

书桌磨蹭着地面，“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几百下后付成射在了孙祥的肠道深处，他拔出几把抖了抖，又将‍‎‍‌‌龟‎‌‎头‎‍‎‍在孙祥的屁股上蹭了蹭，收了起来。

这孙祥看着衣服穿得紧，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尤其是那西装裤包裹着的圆润屁股，别提多性感多勾人了，没想到是个大松货，付成砸吧砸吧嘴，有些意兴阑珊，不打算再干了。

他松开绑着孙祥手的皮带重新系回腰上，吊儿郎当地留下一句：“孙老师，您自便。”随后双手插兜迈步离开。

孙祥双手撑着书桌直起身子，狼狈地将自己收拾好，才脚步缓慢地离开学校。

＊

从孙祥逼周阳离开那天起，周阳便再也没来过，孙祥本还担心，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后来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又过几天，余小芳来找孙祥。

余小芳出了小月子后又养了几天，这段日子她过得也很煎熬，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和孙祥离婚。

她和三蹦子的事说不定早在小河村传开了，她也没脸再在小河村住下去了，对孙祥，她也充满愧疚，无法再面对他了。

孙祥得知余小芳的来意，神情有几分落寞，随后拿上户口本，跟着余小芳去民政局将证给办了。

孙祥看着手中的离婚证，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余小芳听见了，红了眼眶，“是我该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对你。”在这段婚姻里，他始终是个背叛者，即便余小芳不知道，他也无法心安理得，他和余小芳没有爱情，也有亲情，现在他们连亲情也无法再续了。

余小芳哭了，靠在孙祥怀里，狠狠哭了一场，随后，两人在下个路口分别，各自奔赴不同的人生。

期末考试以后，学校放了寒假，孙祥为了省些钱，不舍得烧太多煤来取暖，白日里屋子里冷冰冰的，孙祥病了。

连续几日断断续续地发热头痛，吃了药也不见好，孙祥去了医院。

本以为得了流行感冒，拿着手里的检验报告，孙祥却如坠冰窟。

他怎么会得了这种脏病，是谁传给他的！？

周阳怎么样，他还好吗？要是周阳也病了，他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孙祥忍不住偷偷回了一趟小河村，在周阳家门外守了许久，见他好好的，放下心来。

他已经知道是谁将病传给他的了，可他却不能声张，甚至要将这个秘密瞒住。

快过年了，家家都准备着团圆，只有他形单影只，孤身一人，现在又得了这个要命的病。

为了吃药，孙祥身上的钱很快花完了，他也不打算再继续服药了。

他将租的房子退了，又给校长写了辞职信，随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座小山上。

从这个山头可以看到小河村，小时候孙祥的奶奶带他来过，这山上有不少野果子树，奶奶带他来摘果子吃，是他为数不多的童年美好回忆。

孙祥在山上搭了个窝棚，最后看了眼生养他的小村庄后，孙祥躺进了窝棚里，身上穿着他最常穿的白衬衫西裤。

夜幕降临，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意识涣散前，孙祥最后想了想周阳的脸，又想了想余小芳，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