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八百倍速推剧情~
谢谢友友们的礼物,鞠躬比心么么哒~
来自username送给我的礼物 神秘礼物 10 2023-09-20 00:05:25
来自名字没有送给我的礼物 玫瑰花 2 2023-09-19 21:54:08
-----正文-----
熹平大学晚自习通常在晚上八点半结束,会留有半个小时给学生们收拾或加班加点,九点便会清场,学生要么去图书馆继续奋斗要么就回宿舍洗漱放松。
临近末考,朱林心也规规矩矩的按点上下自习,虽说艺院生对文化课要求没那么高,但他不一样,他得读好书,尤其是在成为“第二人生”的头部主播后,这种想法就愈加强烈。
无论是金莲还是宫墙柳,曾经风头正劲,火爆一时的大主播都能随时间而销声匿迹——虽然也跟他们播的少到不播有关——那么自己也有可能步他们的后尘。
学校里,大家都知道他是夜场主播,甚至于好些有钱的都入场看过他的身体。
虽然他暂时没有开放初夜权,依然是打着处女的旗号,清纯单纯的人设在直播,可早晚都是会直播破处,不过这是杀手锏,也是需要慎重考虑的决定,暂时还不会.......步行快至寝室,朱林心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元舍舍背着包和东锦走在一起,准备离校。
今年重新回来上学的元舍舍头发变长了,不再是寸头,而是头发可以扎个小揪揪的半长,这会也扎着呢,隐隐露出那半张没有胎记的精致面庞,叫人一眼沦陷。
没有人有元舍舍这样的气质,寸头的时候生人勿进,又凶又神秘,如今更是,休学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像是少年骤然成人,眉眼间的戾气不再张扬,而是很好的藏于眉间,像沉淀、像成熟、像和普通人远远的拉开距离,自然而然将自己的“与众不同”散发出来。
元舍舍不住在学校里了,听他说,宫里收回了他的出宫令,要求他每日每晚都必须回去,人到才落宫门锁。
不到就立刻派人出去找,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元舍舍当真按时回家,自习完就走人,连带着东锦一起也不住外边儿了,一起回,朱林心看得明白,东锦更像是个人形监视器,起到督促提醒的作用。
他自个儿脑补元舍舍是被逼无奈禁足宵禁必须得回宫——虽然不知道舍舍的具体身份,但他也算是被金莲科普过了些有关“元家”的背景,那是在宫里可特别的存在——可做梦也想不到舍舍每次回去就先到母后那儿报道,和圆圆小朋友玩一会儿,教一会儿,还会亲自给他喂食,陪他说话,带他走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像哥哥又像爸爸。
圆圆特别乖,也聪明,才过了一周岁生日,可已经能不牵着大人的手蹒跚走路,并且咿咿呀呀说出软糯成形的小短句。
母后常说,圆圆什么都懂,他不哭不闹,也很少犯错,要他张嘴吃饭他就乖乖的吃,喝奶吃辅食都很文静不埋汰,给他什么玩具他都会很给面子的玩上一会儿,尿尿便便都会跑来抓你的手跟你说,可爱干净,不喜欢纸尿裤里脏兮兮。
之前百日满月宴办了个只有郦姓和元姓参加的小型私密但隆重奢华的仪式,也是那天这个“元檀有子”的秘密才被皇后和太子们知道。
惊雀公主也来参宴,席间还落了泪,大约是想到了自家凤哥儿远在边疆,性情大变,能不能有子嗣都不好说。
因为圆圆早慧,干脆抓周也提前到了满月,正是他被从西州押解遣返,他哥从祠堂里放出来没多久的日子.......众目睽睽下圆圆抓周抓了个旗袍——就是那件他从婚宴上带回,被元檀没收,曾经沾满陈远路味道的情趣旗袍——想当然本来抓周是没有安排这东西的,只有他哥这种恶趣味的人才会偷偷放进去,原本破掉的蕾丝已经清除,旗袍也洗的干干净净,折叠成看起来来算体面的小方块。
那桌子上明明有那么多诱惑,文房四宝、算盘元宝、如意葫芦,还有飘着甜蜜香气的奶糖、制作精良的牛牛布偶玩具、小刀小剑小汽车.......可圆圆偏偏就在那大桌上爬行,寻找,没有丝毫犹豫的寻到了那件旗袍。
小手抓上去,不放,连身体都爬进去,小小的身躯都赖在了上面。
爷爷那时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见圆圆单刀直入的喜欢,目标明确又爱不释手,还在夸他一心一意,心思纯净。
结果等下人把抓周物品拿起展示......大片镂空上不得台面的正红旗袍一亮相,爷爷的脸就黑了。
所有人都会往生性风流,耽于美色的方面想,但只有舍舍知道,那可能是只有婴儿能分辨出的,母亲的味道。
他不明白元檀为什么会特意放上这件......除非他已经猜到自己喜欢的“狐媚子”就是陈远路。
明牌了不是吗?两兄弟前后脚的都去西州,最后还闹得围城满城皆知在找人,私自用刑,违法搜查,甚至差点举枪扫射了前来制止的西州军。
若是出了人命就不会是单单遣送回宫,十年内不许踏入西州土地的惩罚了,轻则跟谢俸一样在边疆站岗,遥遥无期,重则......跟哥哥一样。
元舍舍的目光移到坐在阴影处,瘦成了骨头架子的元檀身上,在宗祠“跪”了一个多月,饭也吃不好,更别提睡觉,元气大伤还进行了手术.......虽然结扎不过是小手术,但对于形容藁枯的哥哥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舍舍甚至不忍多看,可元檀的目光却若有所感的投过来,一如既往,尖锐、刻薄、讥讽、又了若指掌。
你看,连圆圆都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目送元舍舍走出视线之外,朱林心才慢悠悠回到宿舍,一推门发现朱姜宴竟然在,这位“社会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学校也给开了绿灯——熹大在读大学生竟是平城知名企业执行董事,可太有面儿了。
“你刚跟舍舍见过?我看到他走了。”
“嗯,聊了几句。”
朱姜宴揉着脖子疲累道:“陪金莲试了的一天的婚纱、配饰,唉,弄得像是我结婚似的。”
一边要给准新娘婚纱的建议,每一套都得说出好或不好,自己也得跟着婚纱搭配合适的西装,站在一起看效果,虽然这些都有服务生帮忙穿搭,但朱姜宴当个衣架子也很无奈。
心里骂了边颐头十百千遍。
想到这,心情又沉重起来,他能不知道边颐是什么货色吗,金莲最初跟他介绍“男朋友”,邀约一起吃饭,本来高高兴兴的去,在饭桌上看到边颐时差点没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是,找不到陈远路是他们没本事,是老天不让他们再祸祸那可怜的叔叔,可不代表转过头来就能祸祸身边人。
你前脚还跟我一起操逼喝奶,后脚升官了“老婆”跑了,就找新人?!
可他也知道,挺久了,从金莲说有个相亲对象在处到这会儿准备结婚,都一年半了。
“我提的,我们都没谈过,只是维持着吃饭聊天的关系,比起谈朋友更像饭搭子。”
饭后,姜宴气冲冲领着金莲回家,路上明里暗里说不能结,赶紧分了,金莲却无所谓的这般说道:“有个当官的丈夫对双性人来说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那也不能是边颐!他......”
“那可以是谢俸吗?”金莲打断他的咆哮,难以抑制泪水,“我忘不掉他,原本都该放弃了,可是他好像忘记了所有有关露露宝贝的事儿......这不是在给我机会吗?我其实可以等他兵役回来不是吗?但边颐说,有些人注定就不是你的,强求无用。”
“可他自己却是要强求......”金莲笑着抹掉泪,讥笑道:“我已经厌倦了在男人面前裸露,我跟他说要他收了我,我会好好伺候他一辈子,娶我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我的身体我的金钱我的背景,都是他仕途的助力......”
“哼,结婚就能离婚,边颐不会止步于此,他现在也没有那么需要你,你说他要强求什么?是不是觉得要有个名义上的太太才更好让某些人安心?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就会一脚踢开你,和你离婚。”
朱姜宴敏锐的捕捉了一些信息,金莲没作声,末了故作大方说:“那也没关系,就算离婚了,双性人的市场也很好找下家。”
“你别又给来独立自主,意识觉醒那套,有些人就是不能独立生存,而我就偏爱不爱我的男人,我自愿的。”
行吧,行吧!朱姜宴只能换个人找边颐试问,谁想人直接掏出一式三份的合同,一份递给了他,文件夹打开一看,不仅有婚前财产公正还有份形式婚姻协议。
“你当第三方见证人好了,我不会动金莲一根汗毛,但的确现阶段有一个伴侣是个合适的选择,这对金莲没坏处,他也可以通过参加各种饭局宴会拓展上层人脉。”
边颐目光沉沉,意味深长道:“宫里少了人,一天不回,我一天不稳,你们这群娃娃离开家长连到手的他都找不回,我可不得自己想法子。”
朱姜宴无言以对,舍舍的哥哥被送去了镜台寺强制禅修,据舍舍说那是家中长辈修身养性的地方,有特别厉害的法师高僧坐镇。
别的不说,元檀是边颐的靠山,要是没了这层关系,边颐怕是要在一秘的位置上坐死了。
边颐怎么可能接受。
到头来,兜兜转转,还是各自为营.......定要将陈远路给找回来。
“预产期下周,有条件就提前住院,指标低激素高,在家容易误事。”
陈远路愣愣的听医生宣判,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要预产了,可才38周......头胎早产没有参考意义,但书上都说一般40周才生。
“这是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做出的判断,晚一天多一天风险,反正是剖,孩子出来后可能还好补补,在里头不吸收,你也受罪。”
“行行,我们住院,我们订VIP病房......”
阿布已经在和医生做沟通了,陈远路忐忑不安,有些恍惚的机械性抚摸肚子。
这是他第一次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体验普通人生育的全过程,越临近卸货越没有底气,紧张、害怕、思虑重、想太多,还总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之前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起码有边颐、谭园.......虽然都是把他藏起独处,可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可以给他最好的。
可以“保护”他,有事会有他们兜着......
他竟会这么想。
陈远路看着阿布虚心和医生讨教的画面,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无耻。
由奢入俭难,条件再差他都能忍,只是临近生产,关系到孩子和生命,便又神经质起来。
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又见识过真正的强大,那种动动手指就能将家里改成医院,配备齐全佣人、嬷嬷、医生、护士......所有的资源、时间、金钱全花在你一个人身上。
“痴痴我们走吧,今天就缴费预定病房,不然可能排不上号。”
“嗯......”
陈远路微笑、低头,掩盖住泛红酸楚的眼圈,由阿布推着离开了诊室。
“阿布,后面你别干活了好不好,我再提现一次,够用到生产了,你多陪陪我......”
他如此说着,不愿让自己陷入不良心理的漩涡,尽可能合理的寻求一点安全感,满怀期待的等待阿布的回应。
“.......最贵的病房一天就要五千,这只是医院,出了院,还要去月子会所,在那边给你养身体,那边最好的一天八千到一万.......我没用,挣不到钱,你辛苦挣的很快也会花掉,我总不能让你这段时间还直播工作,我、我得出去多赚,多贴补......痴痴,你不能受苦的,你已经很受苦了,生孩子就得用最好的!”
......阿布拒绝了他。
陈远路的心越来越沉,他甚至回想起很多年前前妻生育的时候,那时他有陪产假,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花钱如流水也是怎么好怎么来,那时候从没担心过钱不够,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所以他们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孩子......他们的孩子叫什么来着,在襁褓里,皮肤皱皱也那么可爱、漂亮。
护士长说皮肤越红,以后越白,一定是个双性小美人。
他为什么会忘记?
当晚,陈远路翻出了小包里边颐给的那张银行卡,再三思考还是给了阿布,叫他有空去银行查一下余额,但不要用。
到真的一点没钱了再用。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阿布的精神负担有多重,是啊,自己是个累赘,一旦有问题就是一尸三命......呸呸呸,陈远路,不要总往坏处想!
但事实证明想坏一点没什么问题,在下周搬入病房后,陈远路就在焦急的等待医生说可以生的那天,愈发紧促的宫缩成了每日必修课,陈远路甚至觉得每天就是起床、宫缩、吃饭、宫缩、直播、宫缩、睡觉、宫缩。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是不是宫缩,反正就疼,两个孩子大约也待不住了,在里头太挤,老打架,一打架陈远路就会疼的直冒冷汗,嘴唇都哆嗦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躺不住,可想喊他们为祖宗。
“陈西围,陈西妲,你们两个!”
喊大名的时候就是最高警告,肚里的两娃好像听懂了,竟是老老实实的停下了干架,在肚里不敢动弹,陈远路可算能调整喘息频率,扶着肚子呼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心中酸软,摸着肚皮道:“爸爸不想凶你们,爸爸难受,爸爸疼......对不起。”
他早早想好了孩子们的大名,西州的城和西州的山拼凑出他们,那里辽阔又神秘,神圣又邪恶......是陈远路无法忘却的地方。
人生唯一一次的跳楼都在那儿,连这样都没流产.......或许真有天神保佑他们两个。
“小名爸爸还没想好,想叫你们小鹰、小雪......爸爸在西州印象最深的风景就是推开窗户看到远处高耸的雪山和盘旋的雄鹰。”
美丽自由,震撼心灵。
他明明一心想要逃离西州,可记忆却一直在令他怀念,矛盾到一会儿是痴痴一会儿是路路,看不清未来的路。
呼......别想太多,别想太多,等你生完把身体养好,再说、再说......
边颐和金莲的婚礼在郦州未名山户外私密举行,实际提前了小半月,但也是良辰吉日,据新郎官说这会儿事少好走,大太子批假多——甚至还随了礼,一对龙凤呈祥的金饰摆件,早早的送到了边颐的婚房。
兰亭别苑那间和陈远路无数次欢爱过的地方。
不过他早告诉金莲了,这张床有别人味道。
“你侮辱我!”
“我只是在直观明确告诉你我们是合约夫妻,晚上你睡客房,干净也宽敞,可以按你的喜好布置。”
可金莲绝非常人,他会说自己有更大的房子,等新婚头一个月过了就回去住,或者干脆在兰亭别苑买套新房。
经济过硬的同时还有极强的胜负欲。
“露露宝贝到底什么样,让你们一个个如痴如狂?你见过我的身体,我是被你破处的,你应该记得我十八岁的身体有多美.......”
他还会凑过来,靠近,诱惑他。
“现在更美了......你们都喜欢露露这样的熟妇,可我也可以被操熟......我知道,露露肉逼红艳,让人过目不忘,你可以用你的那根把我粉嫩的逼穴给操成同样的颜色.......边颐,娶到我是你的福气,你不愿碰我,那起码可以真刀真枪给我的屁眼开苞......算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你对谢俸也能这么说话?”
边颐每每这时就会用“谢俸”刺他,痴情多情专情,双性人的通病。
“另外,我的这根已经进入过露露的肛穴,那里的第一次是我的,永永远远。”
这绝对不是合理的夫妻关系,可却又真实的发生着,户外办完仪式,便是招待宾客的茶会,低调、小资、却不乏隆重,隆重的点在于证婚人是边岐和朱承干,一人代表一方,光是证婚词都说的气势非凡,你唱我喝。
伴郎则是州长儿子边玉,伴娘朱林心,都是俊秀美貌的年轻人,招人喜欢。
可谓是钱权结合,皆大欢喜。
“蜜月去哪儿啊,出国玩还是怎么地?”席间敬酒交谈,边岐还兴致勃勃的询问,心里高兴归高兴,祝福归祝福,还是觉得边颐可会挑人,金莲是朱家分家的双儿,身份算不上多尊贵,且风评一般,做色情主播不是大事,问题是嫁给公职就有点......但妙就妙在这儿,毕竟还是姓“朱”啊,外人不好说闲话。
若是今日边颐是和什么宫里的亲眷或机关里高官子弟结合,边岐恐怕要酸掉牙了,自家两个孩子的对象都够操心了,那边颐要有了婆家的助力可不得一飞冲天?
所以就是这样不温不火,找个有点瑕疵又美貌有点背景能带出去的妻子才最好,定型了,稳定下来了,身家背景都知晓了,又能让人估价,又能让人放心。
这官场上的道道儿啊,太多了,可偏偏边颐走的每一步都四平八稳。
“去蕤州度个小假,出国耽误时间。”
边颐微笑回答,又是标准答案。
可一旁的金莲撅起嘴,不高兴也没说话,原本定的才不是蕤州,就是要出国去海岛的,谁知道一放假回来就变卦,一定要去蕤州。
不去怎么行呢,边颐心不在焉,喝酒的同时心事重重,最近手机里经常能收到用款短信,每日都有消费,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就是那张他之前塞进现金里用陈远路生日当密码的卡。
一两个月没动静他还想着是好事,起码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谁想到等一开始用了,却全是大钱。
于是急匆匆赶回来,去银行打了流水查了出账,竟然都是同一个地方——蕤州金城繁花妇产医院!
是生了还是.......仅仅是生育的话怎么可能每天都那么大支出,更像是......重疾重症.......
“新婚愉快啊边秘书。”
朱姜宴举杯来贺打断了边颐的思绪,两人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如镜花水月,一碰就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