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拉了她一把，把她拉了进来，昭明月稳了稳身形，才没撞到他身上。

“动手吧。”绮里指了指已经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迦伦，推了推昭明月。

昭明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让我来，就是杀个人？”

“对。”绮里生了张绮丽的脸，笑起来，面若三月的桃花。

昭明月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人，黑乎乎，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看样子是死了：“他是谁？”

“哈琳娜的弟弟，假死了好多年，迦伦，不过是一个傀儡。” 绮里有问必答。

“明月，我们曾经...”迦伦挣扎起来，“啊！”

绮里毫不留情的给他补了一刀，迦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地方无力的挣扎着，呼呼的喘着粗气。绮里转头对昭明月笑的一脸温柔：“明月，动手吧。”

昭明月别开脸，她还是不忍的，毕竟和迦伦有这么多年同门情谊，但她不杀他，昭明月打量了一下屋里，一排排的死士。绮里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着，她会死。

手起刀落，迦伦脖子上多了道血痕，顷刻，血流如注。

昭明月还未缓过神来，尸体就被绮里派人带出去处理了。昭明月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班南毒经》，抛给了绮里。

绮里扫了一眼，就推了回去，难得正常了些：“你拿着。”

“我看过了。哈琳娜让我给你的。”昭明月又推了回去，“鬼羌境内的长宁商号，不太对劲，你多留心。”

绮里怔住了，哈琳娜，那个女人怎会如此好心。他和她素来只有利用之心，毫无师徒情谊。

“你留着吧，鬼羌本就传女不传男。”绮里还是不肯接，面上有些别捏。

昭明月呆了几秒咂摸出一点味儿来：“别多想，是你的就该是你的。鬼羌的首领，怎么能不会《班南毒经》。”

绮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摩挲了一下封皮，把毒经塞进怀里。

绮里突然想到什么，掏出一个令牌：“鬼羌境内的长宁商号，我都清理过了。”

昭明月看见那块令牌就变了脸色，瞬间出手，绮里不愿伤害她，顺着她的力道狠狠地撞倒了墙上，他背一疼，生理性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眼眶红红的，面上也敷了层粉似的红了起来，像被人蹂躏过了，春日枝头被雨打湿的杏花。

昭明月有些无措，手却没收着力道，仍然牢牢地掐在人的脖子上，屋子里的侍卫都拔了刀，绮里让他们出去了。

“令牌哪来的？你最好解释清楚。”昭明月语调虽然很冷，可绮里本应该是不怕的，却瑟缩了一下。

“三年前，我投靠了陛下，此后，就一直负责鬼羌长宁商号的事宜，后来苏家人介入作乱，但现在都已经处理完了。”绮里仰着头，轻轻喘息着。他的脖子被人掐着，说话实在费力。

身体上很难受，可心里上却难以遏制的生出愉悦感，只要是昭明月给的，痛苦亦或是快乐，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