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和机械都有自己的车,雌虫并不适应和其他同性共享地盘,因此即使打算应邀去帕卡德家作客,他们也坐上了自己的车。
简玬没有开车来,于是帕卡德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司机。
说是没有开车,鬼知道他又偷偷坐在哪辆自动驾驶的车顶上黑过来的。他能骗过车企的高等智能系统,就能骗过这座城市的基础监控。
地面上的浮空超跑并不全是自动驾驶,为了适应上等虫族的习惯进行了进一步改装。
而从下等虫族上到地面的帕卡德,有的时候更习惯自己手动开车。
因为地底未经维修的系统有的时候会载着失控的自动驾驶车辆四处乱窜。
地面上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他仍然保留了这种习惯。
简玬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帕卡德。
高大而英俊的雌虫目不斜视,直直地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脊背挺得笔直。他身上穿着的深色西装是定制款,一套的价格抵得上一个地底的虫族一辈子能赚到的总和,所以也能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极好。
按理来说,巨量的工作和尊崇的地位会让一个雌虫放松对自己身材的管理,但帕卡德身上看不出丝毫松懈的痕迹。剪裁得恰到好处的西装能勾勒出他笔直的肩膀和厚重的胸部,再往下迅速地收窄之后,又能稍稍将视觉焦点放松给臀部和大腿肌肉的弧度。
简玬的视线就这么大喇喇地挂在帕卡德身上,凝视着帕卡德的全身,像是高等智能在利用摄像头搜刮它应该收集的数据,他并未觉得这样的凝视有任何不妥。
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下属敢这么审视他的老板,所以简玬并不是雌虫的下属,他是这个雌虫签了卖身契的老板,他有凝视他者的权力。
而这样的权力和所谓的爱意毫无关系。
更像是一个长期的面试官对待面试者,或者其他的什么,能判定一个虫族是否出局的那种关系。
帕卡德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喉结紧紧绷着,眉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视线依然死死瞪着前方。
车一点儿没动。
简玬的手指勾住车门,往里狠狠一拉。
“轰!”
一声巨响响起,他的下手有点儿不知轻重。简玬吐了吐舌头,看着肌肉骤然绷紧又强制自己瞬间放松的帕卡德,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虫族了。
简玬的嗓音相当悠闲:“帕卡德。”
“是。”
帕卡德胁迫自己勾出一个笑容,他的尾音有细微的激动出的颤抖。
“开车啊。”
简玬指了指车库前方,下一秒,帕卡德的车就窜了出去。
绝不可能会有雌虫因为和老板同处一车而紧张到忘了松刹车的,对吧?
简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帕卡德,后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中带了一些凶戾。
在银行总部,这可能会被他的下属们视为山雨欲来的前兆,虫族们会战战兢兢地重新审视自己的错误,会心惊胆战地认为在这位严苛而卓越的上司面前,自己还有哪项任务做得不够好。
而如果他旁边坐着的人是简玬,那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
简玬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一些,翘起二郎腿。
车辆驶出车库,驶入这座城市的灯火。
车载音响静默无声,只有窗外细微的风声极其微小地渗入车里,车内相当安静,只能听到极轻的呼吸声。
简玬抬眼看去,被光覆盖的夜空没有星星存在,闪烁的只有人造大楼上的灯光和全息投影。
他很快把视线收回,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腿,然后挪了挪,把手挪到了帕卡德的大腿上。
那里被西装布料紧紧包裹着,褶皱极少,绷得有些紧,和他自己的大腿触感很是不同。
雄虫的身体天生就比雌虫柔韧度更高,也更加柔软,所以简玬摸着自己放松状态下的腿的时候只觉得它是软软弹弹的,但帕卡德的大腿就算在放松状态下也较为硬韧……也可能是因为他其实没怎么放松。
如果是其他雌虫,可能已经非常主动地把腿靠过来了。
但这是帕卡德,而且他在开车,所以帕卡德没有动,他依旧看上去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没有反应,没有制止,任由简玬的手指一点点往帕卡德的腿根处滑,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反应。
简玬困惑地盯了帕卡德好一阵子,发现帕卡德连皱眉的力度都没有变化。
他有些无趣地收回了手。
帕卡德的车比其他人的都要快,还没等奥利弗和机械过来,他就已经带着简玬来到了公寓区,登上电梯。
简玬好奇地环顾了一圈这片公寓区,能看出来这同样是这片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简玬不会选择住在这样的地方,他的家背靠高科技园区,而且能看到星空。
他跟着帕卡德踏上电梯,来到帕卡德自己的楼层。电梯门打开之后,灯光也自动开启,露出配色有些清冷单调的客厅,和一面极大的落地窗。
半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侧方,帕卡德走进门之后,停下了。
简玬也走了几步,恍然大悟:“哦,我还要脱鞋……”
“我帮您脱吧。”
帕卡德的嘴角勾起笑容,他邀请着牵起简玬的手,带他到吧台旁的座椅上坐下,再蹲下身脱下简玬的运动鞋。
就算刚刚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他蹲下的动作也显得有点儿别扭,稍微夹了一下腿,似乎想要遮挡什么。
简玬的尾勾悠闲地晃动着,把脚从运动鞋中抽出来,踩在了帕卡德的膝盖上。
帕卡德握着简玬的运动鞋,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也没有看简玬。
他们之间当然没有什么主奴关系,即使很多时候,简玬对雌虫的处理方式都带着某种凌虐欲,帕卡德也只是简玬明面上和私底下的手下。
所以在这个时候的帕卡德不需要跪下,也没想过跪下,简玬也没有让他跪下。简玬明显没有那种做主人的自觉和责任感。
他只是用自己的脚压住帕卡德蹲下的膝盖,把它朝帕卡德的身体一侧推开。即使简玬并不是帕卡德明确意义上的主人,他也已经拥有了对这具身体这么做的权力。
帕卡德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稍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这让整个画面的氛围显得更晦暗不明。
他把简玬的一只运动鞋放下,却没有去脱另一只。他穿着西装裤的双腿依旧以蹲姿固定,只是其中一边被简玬打开。
“雌虫发情的味道,”简玬的一句话就让帕卡德微微变了脸色,“还有一点儿……潮湿的感觉。”
“你湿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玬把视线居高临下地投向帕卡德,踩着帕卡德膝盖的脚把帕卡德的膝盖推向更敞开的地方。
这会让帕卡德双腿之间的西装裤布料更好地暴露在灯光下。
深色的西装裤中间,洇透着不自然的湿痕。
“……这不重要。”
“说实话。”
“刚刚,就在车上……就开始湿了。”
帕卡德一动不动,任由简玬继续踩着他,轻易地用脚就能把他摆成这个怪异又有点淫秽的姿势。他终于抬起头,勾起笑容,露出同样尖锐的犬齿和一小截舌尖:“您准备怎么办?”
这又带着帕卡德面对简玬时的挑衅感,简玬最感兴趣的节目之一。
简玬的眼里开始闪起兴趣,但在这个时候,通话被不合时宜地按响。
奥利弗和机械站在电梯里的监控前,奥利弗微笑地对着单向视频说道:“抱歉,希望我们没来晚吧?”
帕卡德看上去有些不悦,但没有太明显地表达出来。
“让他们上来。”
简玬开心地踹了被打断而显得有些烦躁的帕卡德一脚,不知道是因为找到了新的玩法开心,还是单纯地因为看到帕卡德在他面前吃瘪而开心。
就在帕卡德操纵门禁的时候,简玬再次开口:“居然能把这么厚的双层布料浸透,你们雌虫究竟能流多少水?”
西装裤布料湿透的地方并不是龟头处,而显然在帕卡德的两腿之间,肉穴的地方。一个结实高大、外人面前威严狠厉的雌虫,却因为雄虫的几个微小的动作而直接湿透……这怎么看都是相当恐怖的“执行力”。
这让简玬开始好奇起帕卡德被布料遮盖住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水在缓缓渗出了。
“是因为闻到了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吗?”他好奇地问道。
帕卡德摇摇头,注视着简玬开口:“因为是你,简玬。”
简玬困惑地眨眨眼,歪着头,没怎么听懂。
电梯的层数到达之后,在帕卡德的身后缓缓开启,露出奥利弗和机械的身影。
这个时候,简玬把另一只还穿着鞋的脚踩在了帕卡德干净整洁的西装裤上,踏着他的膝盖:“帮我把这只鞋也脱下来吧。”